何松所許諾的靈石靈丹,以及法器和築基丹。
這些東西,確實是給了她不小的震撼。
而也因此。
周若甚至立刻便在心中想到了一件事情。
一處有可能藏有高深遁術的地方。
同時,周若也不是蠢笨之人。
她也在何松話音落下之際,便已經聽懂了何松話語之中的意思。
何松所言雖多。
但大致卻也可以用四個字來概括。
多勞多得。
若她真的只是如何松所言那般,每隔幾日為何松傳遞消息的話,所得的獎勵必然不多。
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別說築基丹,就連練氣期的靈丹和法器,都不可能到她手上。
而若是她真的能夠在此期間,為何松尋到一門高深遁術的話。
那麽,別說那些靈丹法器,甚至就連築基丹,何松都會毫不猶豫的給她送來。
而且,何松也並未對她有什麽限制。
只要她能夠給何松帶來高深遁術的消息,何松恐怕也不會管這門高深遁術的具體來源。
以何松築基大圓滿的實力,這種事情也不是她該去操心的。
而也因此。
當周若心中明了了這一切之後。
周若心中,自然也就產生了一些想法。
若是她真的能夠為何松提供一門高深遁術的消息,或者直接將那一門高深遁術獻給何松的話。
那麽,何松能夠給出的獎勵,自然也是極其巨大的。
而也正因如此。
當周若意識到這一點之後。
周若自然也就開始在心中思索起了自己多年以來的所見之事。
而這一思索。
卻是頓時便讓周若心中欣喜不已。
因為她竟然真的在自己多年以來的所見之事中,尋到了一處有關於高深遁術的消息。
因此,周若才會滿含期待的看向何松,並期待何松能夠聽其一言。
而何松。
在聽聞周若此言之後。
眼中也是立刻便閃過了一絲喜色。
何松可不知道周若心中閃過了這麽多的想法,也不知道周若竟然能夠從其記憶之中翻出有關於高深遁術的消息。
更不知道周若心中所想。
因此,當何松聽聞周若此言之後,何松的心中,也是立刻便閃過了自己的猜測。
周若,身在周家之中,若是周家多年之前出現的那位金丹老祖真的為周家留下了什麽寶物的話。
倒也不是不可能。
而在這些寶物之中,又或許真的會有一門高深遁術的存在。
而也因此,當何松聽聞周若此言之後,立刻便覺得,這是周若禁不住誘惑,想要開口與自己說出周家之中寶物的事情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何松心中一歎。
但卻也並不覺得周若如此做法有什麽不對。
周家那位金丹老祖,哪怕真的為周家留下了許多寶物,甚至還有一門高深遁術。
可,這些寶物,以及那門高深遁術,恐怕卻也落不到周若的手上。
以周若的靈根資質,恐怕這輩子都無緣築基。
可如今。
當何松將築基丹就這麽明晃晃的擺在周若的面前時,周若心生貪念,想要依靠這枚築基丹踏足築基之境,自然也不是什麽不可理喻之事。
用一門對於自己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影響的高深遁術。
換取一個讓自身踏足築基的機會。
如此做法,恐怕修仙界中大部分人都會做出如周若這般的選擇。
只是。
哪怕何松心中對於周若如此做法並沒有什麽不對。
但在其內心之中,卻又很快調低了對於周若的評價。
如此行事,若是面對更大的誘惑,豈不是也會很快背叛自己?
此人,怕是不可深交。
腦海之中閃過這樣的想法,何松目光看向周若。
很快便隨之開口道。
“若是真有此事,你且盡管說來。”
“若是你所言為真。”
“待得事成之後,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若是本座真能因此而獲得一門高深遁術。”
“哪怕是築基丹,又有何難?”
隨著何松話音落下。
原本正靜靜等待何松回應的周若,也在此刻眼前一亮。
既然何松已經開口。
那麽,她自然也就可以開口,將自己此前所知之事告知何松了。
不過,此刻的周若,可不知道何松心中的想法。
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何松打上了不可深交的標簽。
“不知前輩可還記得,此前晚輩曾言,有其他的築基家族看上了晚輩所在的那家商鋪?”
“那座築基家族的情況,晚輩此前並未多言。”
“不過前輩如今既然已經答應晚輩,要插手此事。”
“那麽,晚輩此刻倒也必須要將那座築基家族的情況,告知前輩了。”
“不瞞前輩,那座築基家族,其名為吳。”
“而這吳家,其實也並非尋常的築基家族。”
“其家族之中,在近些年間,出現了一位三靈根修士。”
“那位三靈根修士,修行速度很快,在短短時間裡,那位三靈根修士,便已經修行到了築基之境。”
“而在此期間,吳家也對其進行了傾力培養。”
“大量的資源,源源不斷的被送到了那位三靈根的修士手中,以助其修為騰飛。”
“不過,晚輩早年間,曾在家中築基長輩的口中,得知過一絲傳聞。”
“據傳,那吳家之所以能夠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將那位三靈根修士送入築基之境,並且讓其在築基境中還有著極快的進展。”
“其主要的原因,還是吳家出售了家族底蘊,並換來了大量的資源。”
“這才能夠讓吳家那位三靈根修士迅速築基,並在築基境中進展極快。”
“吳家那位三靈根的修士,現如今似乎已經即將突破到築基中期了。”
“這些年,吳家動作頻頻,似乎意圖用這些資源,為那位三靈根的修士打通那金丹大道。”
“而在吳家那位三靈根修士即將築基的那幾年間。”
“在這紅楓州府的聚寶閣中。”
“又舉辦了一次大型拍賣會。”
“而那次拍賣會上,卻是有高深遁術出現。”
“不過,由於聚寶閣的保密,因此晚輩也不知道,那門高深遁術,究竟是不是那吳家的家族底蘊。”
“但據傳,那吳家的祖上,其實也是出過一位金丹真君的。”“而將這些事情聯系在一起之後。”
“按照晚輩猜測,那吳家之中,或許還有那門高深遁術的存在。”
“但應該只是處於那些吳家之人的記憶之中了。”
“吳家之前的那位築基真人,乃是此前吳家地位最高之人,其記憶之中,必定有那門高深遁術的存在。”
“而吳家之前的那位築基真人,其修為近期似乎才剛突破到築基中期。”
“至於那位三靈根的吳家築基,也因為年齡的緣故,至今還隻摸到了築基中期的門檻。”
“其修為,至今依舊還在築基初期。”
“若是前輩有習得搜魂之術,並且有能力斬殺那兩位築基修士的的話”
接下來的話,周若沒有再繼續開口。
只是將目光看向何松,眼中閃過了一絲肯定之色。
在周若看來,何松的修為,肯定是築基大圓滿無疑。
而此前吳家的那位築基真人,其修為近期才突破到築基中期。
與何松築基大圓滿的修為之間,相隔兩個小境界。
而吳家那位三靈根的築基,其修為不過築基初期。
與何松之間的修為差距,可是足足有著三個小境界。
而在築基境中,相隔兩個小境界,可以會擁有碾壓之力的。
就別提二者之間相差三個小境界了。
換句話說。
只要何松這樣一位築基大圓滿的修士出手,一位築基中期的修士,以及一位築基初期的修士,恐怕很快便被被其斬殺,進而搜魂。
到了那個時候,何松自然便能夠從那兩位吳家修士的記憶之中,獲取到有關於那門高深遁術的一切信息。
甚至於,就連吳家那位金丹老祖多年之前留下來的其他寶物,也肯定都會被何松所知。
到時候,何松自然也能夠去往吳家所在之地,將那些寶物盡數收入囊中。
何松的收獲,也將遠超那一門高深遁術。
如此一來,她周若能夠從何松身上獲得的好處,自然也將成倍的提升。
她日後踏足築基的概率,也將隨之得到大幅增長。
同時。
此事也能夠為周家剔除一個大害。
畢竟,就算周家此次因為何松的緣故而逃過一劫。
但何松始終有離開的那一天。
等到何松離開之後,周若所在的周家,又拿什麽來抵擋兩位築基真人的逼迫?
甚至於,吳家那位三靈根的築基真人,其修為也將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越來越高。
或許直到最終,吳家將再次出現一位金丹真君。
而到了那個時候。
她周若所在的周家,又能拿什麽來抵擋吳家的那位金丹真君?
可若是何松真的如她周若所想,確實去做了此事的話。
那麽。
她所在的周家不僅能夠保下自身最後的基業,甚至還可以讓她周若大概率踏足築基之境。
到了那個時候,周家兩大築基一同現世,自然也能夠為周家爭來更多的資源,讓周家的後輩得到更好的培養。
甚至於,萬一周家後續也出現了一位三靈根的修士的話。
周家日後,或許也能夠再出一位金丹真君。
可以說。
周若此刻的提議。
不僅有可能讓何松獲得一門高深遁術。
對於其自身,以及周家的好處,也是絕對不少。
如此一來,可謂三贏的局面。
只是,舍棄了那與何松素未謀面的吳家而已。
而在這吃人的修仙界中,這種情況卻也層出不窮。
何松在聽聞周若此語之後,對於周若所言,也在心中有了一點想法。
周若所言之事。
若是為真的話。
對於何松的好處,同樣也是不小。
畢竟,那吳家,本就只是一座築基家族而已。
就算其祖上出過金丹真君。
但對於何松來說,一位早已身死的金丹真君,對他卻也沒有什麽威懾力。
哪怕是吳家那位金丹真君現在就站在何松的面前,何松也是半點不虛。
更何況吳家那位金丹真君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何松自然無需擔心自身如此行事之後,會給自身引來災禍。
同時,當何松目的達成之後。
他也會很快離開此地,根本就不會再與此地的修士有任何交集。
如此一來,何松若是真如周若所言那般,將那吳家兩位築基盡皆斬殺,並將整個吳家盡數屠滅的話。
倒是確實可以從吳家之中獲得不少好處。
甚至,還有極大可能從吳家之中尋到自己想要的高深遁術。
只是。
何松心中雖然閃過了這樣的想法,但在內心之中,卻又覺得此事不妥。
畢竟,那吳家與何松之間並無仇怨。
哪怕吳家那位三靈根的修士成長了起來,對於何松來說,也並不是什麽壞事。
畢竟,就算何松此番幫助了周若,讓周家躲過一劫。
但雙方的衝突,卻始終都不算太深。
只是一方實力不濟,一方請了外援而已。
對於何松自身與那吳家之間的關系,其實並無任何壞處。
那些吳家修士,甚至都不可能因為此事而記恨上何松。
只會感歎這周家外援找的好。
而也正因如此。
若是何松真如周若所言那般,如此行事的話,恐怕吳家將會滿門被滅。
如此情況,不是何松想要看到的。
為了一己私欲,去滅人滿門。
如此行事。
與那些魔道修士有何區別?
畢竟,何松也不是沒有其他的渠道可以獲得一門高深遁術,沒有必要非要因為一門高深遁術而滅人滿門。
大不了,也就是多花費點時間,於聚寶閣的一次次大型拍賣會中,拍下一門高深遁術罷了。
對於此事,何松還是能夠承受的。
而不是非要去滅人滿門,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如此。
在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之後。
何松看向周若的目光之中,也是不禁閃過了一絲感慨之色。
這周若,何松之前還以為她是一個見利忘義,會被誘惑衝昏頭腦之人。
當時的何松,還在心中將其打上了個不可深交的標簽。
可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卻是完全出乎了何松的意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