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師兄,我忍不住了。”和許夏同行的王師弟沉聲說道,臉上的表情象征著他已經難忍心中的怒意了。
許夏沒有說話,他入仙道已久,再次看到這種人間疾苦,他那一顆許久未被凡塵浸染的仙心再次產生了波動。
見許夏沉默,王師弟終於是不再打算繼續忍耐,他虛握左手,掌心處有一團若隱若現的靈光浮現而出。
身為修仙者,哪怕只是煉氣期的修士,也可以輕易將整個賭坊的人殺光,這對他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但許夏卻是很快反應了過來,他一把抓住自己身旁的師弟,而後搖頭輕聲道:“王師弟,不可衝動!”
“宗門規矩不可忘記!在這裡大庭廣眾下施展法術傷害凡人,這不符合宗門規矩!”
但這位姓王的師弟卻未曾撤去掌心中匯聚的靈力,他眼眸中殺意橫生,語氣冰冷道:
“此地距離宗門十萬八千裡,就是殺了他又如何?”
“更何況我動手,絕不會被任何人發覺!”
許夏卻依舊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可,先不說這般行徑是否合理,你且想想,一個凡人的家庭若是失去了頂梁柱,那下場又能好到哪去?”
“此人嗜賭如命,卻也罪不至死。”
這話一出,王師弟眉頭緊鎖了起來,不過終究還是散去了掌心中匯聚著的靈力。
“那許師兄你說要怎麽辦?難道就坐視不理麽?”
許夏沉默了一會兒後,便歎了口氣,重新走向了那個賭坊前哭啼的婦人身邊:
“這位阿娘,在下略懂一些醫術,可以幫忙看看你孩子的風寒病!”
婦人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看著這個說話的年輕男子,她顫聲道:“恩公.我家裡已經沒有銀錢了”
還沒等婦人說完,許夏便溫和的笑道:“我雖不是義莊的人,但平日裡也會做些善事,就當積些善緣了,這次治病不要銀錢。”
“啊?多謝恩公,多謝恩公!”婦人就準備磕頭,但卻被許夏一把扶了起來。
“阿娘,還是先去看看你孩子吧,免得晚了耽誤病情。”
“再說了,我也不是什麽醫術高明之人,你要謝的話,還是等我把你孩子的風寒病治好了再謝吧!”
就這樣,在婦人的領路下,許夏來到了她的家中,看到了一個瘦弱體虛的孩童。
他當然不懂什麽醫術,但身為修仙者,對此也是有著一番方法的。
那便是以自身丹田中修煉而來的精純靈力為其淬體、活血,讓其撐過這一場風寒。
過了好一會兒,這個身披粗布麻衣的虛弱孩童,在被精純的靈力淬煉過一遍肉身之後,蒼白的臉色終於是變得紅潤了起來。
汗水浸透了他身上的粗布麻衣,這一場大汗逼出之後,這個孩童總算是恢復了活力。
為此,許夏也接連喘了好幾口氣,看起來也消耗不小,這很奇怪。
他分明已經是煉氣期大圓滿的修士了,怎麽會驅散個風寒就露出這等負擔不小的神情呢?
一旁的婦人卻是徹底看呆了,她活了半輩子,還從未看過如此厲害的醫術,用妙手回春都不足以來形容了。
“神醫啊!真是神醫啊!”
“你一定是天上下凡來的神仙吧!謝謝你救了我孩兒的性命!”
“孩子,快來給救命恩公跪下磕頭!”
婦人喜極而泣的開口道,連忙拉著自己的孩子開始跪下磕頭。
不過這一次,許夏卻是未曾拒絕,他安然接受了對方行的大禮。
三跪九叩首之後,許夏撫起了母子二人,他溫和道:“阿娘,我這裡有些銀錢,方才我見鎮子裡有家武館,伱便拿這些錢給你孩子送去武館中習武吧。”
“習武以強身,未來便不用再擔心這些風寒病的折磨了。”
婦人稍稍遲疑了一陣,最終還是眼含淚水的接過了這些碎銀。
許夏開口道:“我觀這孩子根骨不錯,應該會是個不錯的習武好苗子,日後在武道一途定會有所成就!”
“另外,切記要好生教導他與人為善,日後萬萬不可恃強凌弱,做大奸大惡之人!”
說完,許夏便和自己的王師弟離開了這座凡人小鎮。
又過了一會兒,一道挺拔的身影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走了出來。
李青看著剛剛恢復健康的孩童,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守規矩,尊重凡人的性命,有能力卻不肆意妄為!”
“而且不僅幫人一時,還能幫人一世。”
“善!”
眼光獨到的李青,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方才許夏在這個孩童軀體內做的一些手腳。
他不僅幫助這個孩童驅散了風寒,還不惜耗費自身更多的靈力,為其活血、洗髓、強筋健骨!
這個孩童的身體,已然超過了許多同齡人,絕對是一副習武的好苗子。
日後走上武道一途,就算悟性再差,也能有一番相當不錯的成就。
再者,等這個孩童掌握有一定武力之後,也有能力改變自己的命運了。
至於家中嗜賭如命的老爹,想來也不會對他的人生造成太大的麻煩。
這次小小的考驗,許夏毫無疑問是圓滿通過了,這滴水不漏的行事風格,讓得李青相當滿意。
啪!
李青輕打了個響指,一團精純的真元自他的指尖上彈出,瞬間沒入了那個孩童的身體當中。
晉入結丹後期之後,李青對於自身真元的掌控更加自如了。
他方才以真元凝聚了一顆種子,種入了那個孩童體內,日後這一團真元將會默默的繼續為其淬體活血,令其在武道一途上走的更加順暢一些。
想來,日後東吳鎮因此而走出一個強大的武者,是可以預料的事情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李青的身影一個閃爍,也消失在了原地。
西嶺,這是一條蒼翠無比的山脈,保留著最原始的風景。
林中時而間有飛鳥驚起,時而間傳來一兩道野獸的吼叫聲。
而在這山腳下,兩道風塵仆仆的身影終於是趕了過來。
許夏二人這一路上倒是經歷了好幾次李青暗中設下的巧妙考驗,這段路程絕對稱得上是精彩紛呈了。
當然,許夏也沒有辜負李青的看重,他展現出了自己的大局觀和優良的品質,一次次都通過了李青的考驗,有驚無險的來到了他執行任務的地方。
“呼!這就是外出執行宗門任務的體驗麽,遠比我想象中的要艱難不少啊。”初次出遠門執行宗門任務的王師弟,這會兒長出了一口氣,心想著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許夏稍稍沉默了一陣,而後開口道:“這次路途中的麻煩確實比往常要多一些,但世事無常,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所幸,算是一路有驚無險的抵達了目的地!”
“不過接下來也不能放輕松警惕,上清宗的余孽,即便只是煉氣後期,也不是能夠輕視的存在。”
一邊說著,兩人便定下了這次行動的策略。
他們打算以其中一人為餌,假裝前來采摘新鮮的古樹松果,想借此釣出上清宗的余孽,至於剩下一人則是在暗中潛伏,到時候打上一個出其不意。
“王師弟,你修為在煉氣期第八層,我這有張一階中品的斂息符,可以讓你完美將自身修為收斂至煉氣期第五層,而不被察覺出來。”
“放心吧師兄,都交給我便是,區區幾個煉氣後期的修士,我覺得我一人也能夠應付得來!”王師弟相當的自信,這是他身為凌雲宗內門弟子的驕傲和自尊。
許夏皺眉道:“切莫大意!我總覺得這次任務不會那麽簡單,畢竟對方曾經也是上清宗的弟子,鬥法手段絕不會比你我二人差到哪去。”
“哈哈哈,師兄安心便是,前段時日我委托宗門煉器堂為我煉製了一把上品法器,絕對可以橫掃任何煉氣期的修士!”
“好了,許師兄在暗中為我掠陣即可,我要行動了!”
三下五除二間,兩人便做出了決定,已經是開始了行動。
而在西嶺的天空之上,一道隱晦而強大的神識,暗中將這條山脈都給橫掃了一遍,山脈中的任何修士都未曾察覺。
這道神識自然是李青掃出的,他在掃蕩完後,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
“嘖嘖嘖,看來這次任務還真沒那麽簡單,原本還想在此地設下一個最終考驗呢,眼下來看倒是沒那個必要了。”
李青摸了摸下巴,而後暗自點了點頭,繼續藏匿了起來,默默的觀察起了接下來的事情發展。
西嶺山脈中,枝繁葉茂,一個人丟進去都會直接被濃密茂盛的植被給淹沒,很難驚起什麽動靜。
一名手持尋常獵刀的男子進入了這座大山當中,他身著錦袍,氣度不凡。
前方沿途阻擋道路的荊木藤條全被他砍斷,硬生生劈出了一條可以通行的道路。
一路深入西嶺,前方這些阻礙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麽,因為他手中的獵刀極為鋒銳,刀刃處還泛著一抹金光,非比尋常。
終於,在山脈的最深處,幾條蒼松古樹屹立於他的視野之前。
在這裡沒了那麽多藤條荊棘的阻礙,地方一下子變得空曠不少。
不過地面還堆積著大量的落葉,厚實而柔軟,踩在上面發出了一陣陣的沙沙聲。
“這便是古樹所結的松果麽,還有這麽多,這次多裝一些在儲物袋,應該能換上一些靈石了!”
王師弟看著幾顆茂盛蒼松樹冠上結下的果實,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沒有猶豫,他直接拍了拍儲物袋,取出了一把下品飛劍。
他操縱著飛劍開始收割樹上的那些飽滿的松果,三兩下間便是一大堆碩果落了下來。
就在他專注著收割果實的過程中,地面厚實落葉堆積處猛地暴起,只見一張鋪天蓋地的白色巨網籠罩而來!
然而王師弟卻不驚反笑,他冷聲道:“藏頭漏尾之輩,終於敢現身了麽?”
話音響徹之間,他單手一捏,數團赤紅的火球自他周身間憑空浮現,迅速朝著這張巨網燃去。
轟!
空氣陡然間變得灼熱起來,就連地面的落葉都自動焚燒了起來。
但眼看這片火海出現了蔓延整個森林的趨勢,天空那張巨網卻不知是什麽材質,竟然輕易的將幾團火球給熄滅了去!
連帶著地面的火焰也驟然間熄滅,一陣濃煙擴散開來。
王師弟二話不說,緊接著便從儲物袋中取了一面烙印有赤紅雲團的巨盾。
“赤雲盾!”
嗡!
巨盾震蕩,一團團鮮紅似晚霞一般的雲團膨脹而起,將他給好生保護了起來,並未被這一張巨網給覆蓋。
“呵呵,上品法器?此人果真不是尋常的散修!”
“想來是凌雲宗派出來的弟子吧?煉氣期第五層,這個修為怕是也當不得真!”
“無所謂了,只要不是築基期的修士,那又有何懼?”
很快,幾棵蒼松古樹當中,竟然冒出了幾個身穿黑袍的修士,方才他們竟然完美和幾棵古樹融為了一體,難以察覺!
借著赤雲盾護體的王師弟臉色微沉,卻也不是過於的驚慌,心中有一定的底氣。
“而今青嶺域敢如此輕視我凌雲宗,想來你們就是上清宗的余孽了吧?”王師弟冷靜的低語一聲。
其中一個黑袍人有恃無恐道:“嘿,是又如何?不如你束手就擒吧,我等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對此,王師弟眸光一冷,當即全力催動起了赤雲盾。
這件上品法器猛然間膨脹而起,竟然是直接將周圍覆蓋的巨網給衝破了開來。
下一刻,巨大的赤雲盾朝著前方數個黑袍人鎮壓而去。
“可不是只有你凌雲宗才有上品法器!”
為首的一個黑袍人冷哼一聲,單手一晃,一把暗金色的開山巨斧直接斬了出去。
砰!
巨斧劈在巨盾之上,強大的勁氣擴散而開。
但這還沒完,其余人也都有各自可以依仗的法器,雖然不是上品法器,但也有中品法器的層次。
瞬間,數道法器同時被祭煉而出,朝著王師弟身影鎖定而去。
就在這危急關頭,空氣中驟然間多了一絲絲密密麻麻的電光以及一縷縷赤紅的烈焰!
轟隆隆!轟!
還沒眨眼間的功夫,數道紫色雷霆爆鳴而出,一條赤紅色的火蟒憑空形成!
天地間的靈氣驟然間紊亂起來,雷屬性靈力和火屬性靈力同時湧動,各自帶著強絕的威力轟向了前方的那幾個黑袍人!
符籙!
這是有人一連催動了兩張一階上品符籙!這很不可思議!
只見一道瘦削欣長的身影自林中衝了出來,他身後負著一杆古樸的紅纓槍,將其襯托的極為英武過人!
沒錯,此人便是許夏!
他方才仔細觀察了一番,確定周遭不再潛伏有更多煉氣期的修士之後,便悍然動手。
首先是雷暴符和火蟒符兩張威力不俗的一階上品攻擊符籙,而後趁著符籙發威的時候,他便衝了出來,直接將長槍投擲了出去。
咻!
長槍貫通了空氣,帶著無與倫訣的氣勢,瞬息間便刺向了那為首的黑袍人。
“果然還有援兵!白長老救命!”
白長老?
這話一出,許夏先是愣了那麽一息時間,而後頭皮驟然間變得發麻起來。
他立馬止住衝勢,猛地回頭抓向身旁的王師弟,便打算逃離。
還有長老!!!
上清宗怎麽還會有長老存活在世間?!
眼下情況卻是容不得他思慮太多,因為長老那便是意味著是築基期的修行者,遠非他們二人可以匹敵的存在。
果不其然,下一刻,周遭樹林的木屬性靈氣都猛地一滯,所有樹木都好像被引動了一般。
很快,堆積在地面的落葉就好像是活了過來,忽而間漂浮而起,將所有黑袍人給包裹住,抵擋住了火蟒和暴雷的轟擊。
只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身影從樹冠之上落了下來,他面容陰鬱,眼神不含一絲感情。
“兩個煉氣期的小輩,在這林中要是讓你們跑了,我白千帆也就不用活了。”
話音落下,地面的落葉還在上浮,所有漂浮起來的枯葉都被許夏兩人吸引了過去。
此刻,他們就是想走也不可能了,所有林木好像活了過來一般,將他們的前路給擋住。
緊接著,大量的枯葉覆蓋而去,直接將許夏二人緊實的包裹了起來。
這個突然出現的佝僂老人緩緩邁步前行,眼睫毛都空了的他並未急著殺死兩人,而是優哉遊哉的開口道:
“釣上來兩個煉氣後期的弟子,還有一個是煉氣期大圓滿的修為,想來你們二人應該是凌雲宗的內門弟子吧?”
老者說著,便晃了晃他那猶如枯枝一般的指頭。
很快,包裹著許夏二人的落葉松開了一部分,露出了他們那張面色難看的臉頰。
後方活下來的黑袍人也都笑呵呵的圍了上來,他們戲謔的看著許夏和王師弟二人,冷笑道:
“哈哈哈哈,你們兩人不會真以為我等在西嶺當劫修的消息是不小心泄露出去的吧?”
“白長老真是神機妙算,故意放走一個散修,沒想到真的釣來了凌雲宗的內門弟子!”
“有了這兩個內門弟子,應該可以順利在凌雲宗安插下探子了。
聽著周遭一道道恭維的聲音,這位白長老卻是沒有流露出多少喜色。
他語氣陰仄仄的開口道:“你們兩個想活命麽?”
王師弟怒啐道:“我呸,上清宗的余孽真是陰險,這次算我栽了,要殺要剮隨你!”
但許夏卻是眼珠子一轉,他開口道:“這位前輩,能活我自然是不想死!請問你有什麽目的?”
王師弟一怔,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這位許師兄,沒想到為人正派的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向宗門的敵人低頭了!
白長老點了點頭,開口道:“我要你成為我打入凌雲宗的探子!日後為我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許夏沉吟了一陣,而後開口道:“這樣做對我有什麽好處麽?”
這話一出,白長老那古井無波的臉龐,終於是掀開了一絲笑容。
“當然有,這樣做你們能活下來,而且往後我也可以為你們提供一些幫助,讓你們更快更多的積攢宗門貢獻,來幫你們獲得築基丹!”
許夏神色一動,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王師弟,而後做出一副下定決心的態度開口道:“好!此事我答應前輩!”
王師弟一怔,而後立馬破口大罵起來:“姓許的,你這個王八蛋,你怎麽敢背叛宗門!”
“我之前真是看錯你了,你做出這種事情,對得起宗門對你的栽培麽?”
但是許夏卻絲毫不以為意道:“王師弟,我踏入仙道可不是為了在此死的不明不白的,我勸你趕快認清形勢吧。”
聽著兩人的辯論,白長老笑著搖頭道:
“你二人無需在此給我演戲了,光憑你們一個口頭承諾我可不會放你們離開。”
“想要活命?很簡單,自主放開識海,不要有任何抵抗的念頭。”
“等我將這枯靈花種放入你們的識海當中後,便會放你們離開這裡,甚至還會拿幾具散修的屍體給你們回宗門交差。”
說著,白長老便從身上取了一枚枯黃色的種子。
看著這枚枯靈花種之後,許夏的面色驟然間變得難看起來。
這是一種控制人心的奇特靈種,一旦被種入識海當中,那就相當於讓外人掌控了自己的心神。
當然,枯靈花種效用這麽強也是有著諸多限制。
首先被種入的修士不能有任何抵抗的念頭,必須自願打開識海,否則一旦遭到念頭的抵抗,花種便會立刻死亡。
其次,每隔一段時日,這枯靈花種便會吞納宿主的些許神識,甚至還會影響到宿主的神魂記憶。
因為這些負面限制的存在,所以這等奇特的花種傳播也不算廣,只有少數修行木道的修士才掌控在手中。
“如何?只要聽從我的安排,你們就能活命!”白長老輕笑道:“而且我答應你們,十年之內,必定會為你們取出這花種,不會讓其限制你們一生,此事老夫可以發下心魔大誓。”
條件聽著還算不錯,還挺能讓人接受。
但許夏卻是面如死灰,他方才那些話語不過都是為了求生而說出的,只要能夠回到宗門,那便立刻向宗門告發此事,並且願意接受宗門的審查。
可他沒想到對方有枯靈花種這等罕見的種子,這讓他算盤全都打空了。
“你殺了我吧,宗門待我不薄,我又豈能當宗門叛徒。”許夏語氣低沉的說道。
“許師兄”王師弟面色複雜的說道。
白長老冷笑的搖頭道:“看來還是兩個硬骨頭,那倒是得用上一些其他的手段讓你們同意這個要求了。”
“將他們帶走吧,接下來讓他們好好嘗嘗我上清宗審訊的手段。”
其余身穿黑袍的上清宗余孽,此刻都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以狠辣的眼神看著許夏兩人。
“嘿嘿,今日落在我們手中,除非你們宗門老祖過來,不然誰也救不走你們!”
顯然,接下來等待許夏兩人的不會是什麽好事情。
但就在這一刻,林間忽而間響起了一道歎息聲。
“唉!”
這道歎息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根本分辨不出具體的方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