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路易機場是英倫聯盟國第二大機場,也只有這種大型機場才能成為樞紐迎接全世界各地的空客。
十四小時後,張學舟等人已經處於這個大型機場中。
聖路易機場並沒有奧美佳聯盟國的臨時禁空管制,但想在這兒乘坐前往千島聯盟國的空客則需要等待至少三十二小時,近乎一天半的時間。
這是任安然等人此前旅程中的常態。
這種時間屬於不可抗力因素,只有極少數擁有私人空客的人才能打破這種規則。
眾人也只能老老實實在機場附近酒店中等待。
“你們控權也太弱了,連私人空客都沒一架!”
奇蒙海格有些叨叨的抱怨。
雖說他在虎力港過養老生活,但奇蒙海格依舊覺得這種等待屬於揮霍生命的浪費。
身為奧美佳聯盟國曾經的議長,奇蒙海格過往的規格十足,諸多待遇都是最為頂級,更無須說空客這種代步工具。
“我就一個地區退休的小頭目,還是名譽小頭目,沒這種待遇”圖爾柯蘭朵無奈攤手道。
“時代不同了,現在的聯盟國沒這種私人特權,只有在有必要的時候才能申請征調”周日輝聳聳肩回道:“私人的飛行器倒是有,但那也跑不了長途。”
“我沒資格接觸,飛行器都沒有!”
任安然抿嘴回了一句。
張學舟則是如同神遊一般渾然沒有在意相關的情況。
大修士重修推動境界術的速度非常快,但這種非常快是相對於一個境界動輒耗費一年甚至數年而言。
他感覺自己有些像是坐蹺蹺板,蹺蹺板的一端是陰陽大悲九天咒的他,而另一端則是陰陽大喜九人咒的他,這兩方的蹺蹺板來來回回上上下下沒停過。
陰陽大悲九天咒對應著陰,陰陽大喜九人咒對應陽。
只有這兩者陰陽平衡,他這塊蹺蹺板才能平衡下來。
如果一頭重一頭輕,重的那一頭就會慢慢削減重量,也就是晉昌遭遇的修為倒退,從而慢慢達成這塊蹺蹺板的平衡。
每早一刻擁有兩門境界術的平衡,張學舟倒退的修為就能少一分。
他旅程的時間有些長久,這也是張學舟近乎完整的清醒時間,極為適合張學舟調整自己的境界術。
“陰陽大喜九人咒的走脈境在三小時內就已經通達,而貫血境用了九小時,控身似乎要用兩到三天左右的時間,後面還有真靈、造識、化體三境!”
張學舟覺得自己這個清醒的周期很可能只能迅速通達真靈境,而造識境、化體境需要的時間更長,整體的時間應該在三個月到半年時間左右。
如果有靈氣的調整,他的進度還能加快一些。
恍恍惚惚中,張學舟只見窗外兩個蘿卜在吵架,這讓他覺得有點小糟糕,感覺又有部分時間要消耗在鍛靈丹帶來負面幻覺中。
“喂喂,你想想辦法,我們今天吃什麽啊?”
等到一頭人高的螃蟹拉扯著自己衣裳大呼,張學舟眼中浮過光華。
他眼前幻覺破碎,轉而才看清楚拉扯自己的奇蒙海格。
“你要吃什麽?”張學舟問道。
“吃?我不吃,我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迅速……吃什麽?”
張學舟只聽奇蒙海格說了半截話,對方的形象在隨後又變成了螃蟹,又有周圍一群小醜魚在旁邊遊來遊去。
這讓他閉上了眼睛,轉而在那兒不斷推動辟毒決。
推動辟毒決的好處是能早一點消退幻覺,壞處是鍛靈丹帶來的龐**力也會有部分揮霍在辟毒決中。
“您不要拉扯他”任安然不滿道:“他在長途旅行上沒什麽經驗,並不會參與這類探討!”
“我這是廣求眾議”奇蒙海格道:“我討厭呆在這個地方,也不喜歡英倫聯盟國!”
“只是三十二小時而已”任安然道。
“對方說的是至少在三十二小時後才有一趟長途空運返航”奇蒙海格糾正道:“也就是說時間隻可能多不可能少,更沒可能是準確時間,運氣不好要等兩三天!”
“那也沒辦法”任安然道:“聖路易機場應該算是較快的中轉站了,哪怕我們轉去其他機場也不一定有這兒快。”
“啊~煩躁,浪費生命的等待讓我無法忍受!”
奇蒙海格叨叨了一會兒,最終氣鼓鼓跑出去了。
眾人也由得對方出去散心,畢竟沒有人願意停留在這種等待中,而曾經拿捏權力的奇蒙海格很可能這輩子都沒進行過這種等待。
又有圖爾柯蘭朵不得不跟隨了出去,謹防這個聖武士裝扮的奇蒙海格惹出麻煩。
“張學舟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勁?”周日輝問道。
“這屬於冥思,屬於我們家秘術的修行方式!”
任安然隨口堵上周日輝的繼續詢問。
張學舟當下服用鍛靈丹都有心神難定的問題,任安然覺得自己服用後應該會如此前一樣傻呆呆住院兩天。
“我也想冥思一會兒了!”
她想到辟毒決,不免也只能頭疼跟隨推動修行。
“任家的格鬥術太麻煩了,還是我們的格鬥術實在,是吧?”
周日輝見到任安然閉上雙眼坐下,他隻得轉向少有發聲的王礫。
“實在是實在,但您家能不能漏一點點血劑賣給我”王礫渴望道:“我現在想實在都實在不起來!”
“你……”周日輝想了想道:“玄甲格鬥術的修行是一個無底洞,靠買血劑是不可能支撐起來的,如果你沒有長期穩定的資源入帳,我個人建議你轉修其他類型的格鬥術!”
“我隻想盡量先推動序列”王礫道:“這樣我也能幫上一些忙,如果可以,我懇請您那邊售賣我十二份左右的血劑!”
“十二份需要六千萬現金!”
“錢不是問題,我可以做到現金支付,您提供帳號,我現在就能申請轉帳操作,等到咱們回國,資金肯定轉移成功了!”
王礫一口應下。
宋鳳英都能盈余數千萬給張學舟當零花,王礫同樣發了家。
靠著飛娛直播,他聚集的現金流雄厚。
只要是適合自身之物,他砸錢出去不會眨眼。
難得周日輝能說到這方面的事情,王礫也是趕緊開口求購。
至於以後的序列需求,王礫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盡量尋求轉向自給自足的方式。
他求了周日輝好一會兒,周日輝隻覺有些焦頭爛額,一時隻覺應下來有些吃虧,畢竟周家不缺現金流,但不應下又開了這個口,而且眾人同行多少需要給幾分面子。
“這個類型的異獸好難抓,而且血劑……”
“咳咳咳,圖爾神對大方的人同樣和善,會給予愈合傷勢的光輝!”
聽到周日輝支支吾吾,任安然隻得睜開眼睛助了王礫一把力。
她的開口讓周日輝看了看王礫,又看了看任安然,再看了看晃晃悠悠的張學舟。
他還沒完全下定決心,只聽機場方向一聲劇烈到如同爆炸的聲響傳來。
周日輝心中一跳,幾乎差點驚得躍起來。
他腦袋迅速抬起看向窗外。
天空中並沒有出現第四顆火流星,但機場裡有白發人影如鬼魅一般遊走,又有穿著一襲風衣的高壯男子持著一柄長劍追趕。
機場的刺耳警報在後知後覺中拉響。
“壞事了,格納斯怎麽會來這兒,是了,他的團隊反應慢一步,奧美佳聯盟國那邊又切斷了航線,只怕他征調的空客無法啟航,也只能在機場等待。”
周日輝分辨出了爭鬥的兩人。
這是等到煩躁的奇蒙海格很可能碰上了同樣等到煩躁的格納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