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不起!”
聽了張曼倩的分析,駱輝教授做了一個快速的決定。
將張曼倩這個最適合的測序者割舍後,他的目光迅速放向了丁豪。
丁豪的基因格鬥實力最差,但丁豪是眾測序者中唯一想改善體內基因的人。
甚至於丁豪的願望很簡單,只是想擁有陸地類生靈的基因特長。
而丁豪還為此修行過數種基因格鬥術,盡管沒修煉出什麽能力,但丁豪至少對相應的基因格鬥術存在極高的掌握能力,少有需求從頭開始修行。
但凡體內擁有相關基因,丁豪就能迅速進行適配,甚至呈現出不錯的能力。
這與左騰等人曾經的訓練完全一樣。
只是丁豪沒有左騰的命,被人忽悠瘸了,高價換血時注入了水中生物的優秀基因。
“高高,你覺得龜甲類基因特長是否能搭配你的隊伍?”
尋思到自己實驗室有限的條件,又尋思過丁豪的修行條件,駱輝開始這個家族重點培養的孫子提出意見。
“這個張曼倩真不行了?”駱高高失望道。
“她趕不上盛會時間”駱輝無奈道:“就算她硬挺著去參與,一旦承受刺激發病亂打,給你帶來的負面影響得不償失。”
“那真是可惜了!”
駱高高想想張曼倩的能力,又想想對方不怕疼的本事,等到再想想張曼倩一陣瘋打的場面,他最終也不得不熄了心思。
“只要您推薦的隊友能架住周天豪一時三刻,我硬拚左騰完全不虛,能把他打到臉開花”駱高高道。
“那就這麽定了!”
駱輝點點頭。
張曼倩底子好,輔助力更強,花銷也較少。
而打造丁豪的價格顯然要勝過張曼倩,這也是駱輝教授此前排除的方案。
如今的第一方案短短數天就沒了戲,他也只能往第二方案上考慮。
“可惜了!”
等到駱輝教授等人安排了醫護人員照料,又匆匆離開了湯山療養中心,張學舟才稍顯噓唏。
“伱一個月要一場X432修複技術,這代價也太高了”任安然道:“沒有哪個家族願意承受這種代價!”
“那我也是從測序者盛會的角度出發,若我姐要入他們的隊伍,至少得這個價!”
張學舟想了想張曼倩進入駱高高隊伍帶來的損失,又有宋思佳的獨木支撐,還有可能面臨的淘汰問題,這讓張學舟不得不加價。
但他沒想到駱輝很是乾脆利索放棄了張曼倩。
很顯然,雙方感覺付出的代價完全不在同一層次。
但張學舟覺得這種代價確實值得,但凡願意投入X432修複技術,張曼倩在精神強化篇上的水準必然越來越高。
這種精神強化對境界術的修行也存在一定裨益。
若張曼倩能突破進入真靈境,這幾乎相當於隊伍中進入了一個確保參與決賽的重量級選手。
宋思佳主動上門倒貼不是沒道理,而是確實值這個價。
但凡張曼倩能踏入真靈境,發揮的作用絕對比張學舟要強。
他噓唏了一聲,隻覺駱輝教授不識貨。
相較於他當下對測序者盛會難於確保的勝利,張學舟更願意拿到手的好處。
但這份高等待遇沒爭來,他也隻得悻悻放棄。
“你太貪心了!”
任安然微微皺了皺眉頭。
知曉自己沒法趕上測序者盛會,任安然覺得張學舟想為張曼倩爭取一份好利益,但她覺得這份利益太離譜了。
駱高高在年輕一輩中也有不小的名氣,但凡駱高高放話出去,必然有一圈人求著駱高高想進入團隊中。
而張學舟想著壓榨駱輝七份X432修複技術,這換西京城哪個大家族都沒可能答應。
錢財是一方面,而這其中連續索要高端醫療所需要付出的其他隱性人情代價才是麻煩事。
張學舟提出的這個要求根本不可能實現。
任安然轉念數次,才在這種不可能條件中感受到了一些其他內容。
張學舟似乎感覺獲得這份回報是正常的,如果沒有爭取到這份回報,張學舟也不會虧到哪兒去。
“我是忽視了哪兒嗎?”
任安然尋思數次都無果。
但她並不願意直白去詢問張學舟到底算計了什麽。
作為一個心靈類序列者,任安然更喜歡憑借自己的敏銳猜測,從而在這種類似相互思維對撞中錘煉自己向上。
“你說咱們世界有沒有什麽人可以隻憑借一顆腦袋存活?”
直到跟著張學舟踏入了一個監控死角,斷絕了攝像和聲音的探查,張學舟才問了任安然一個問題。
這讓任安然微微一愣。
“你說的是人,不是某種動物?”任安然奇道。
“對,人!”
張學舟點點頭,缺了腦袋還能存活一段時間的動物不乏案例,但僅存活一顆腦袋還能活下來的人缺乏案例。
而要讓這個人對張曼倩造成恐懼性質的威懾打擊,張學舟更是沒頭緒。
如果並非張曼倩的弟弟,張學舟覺得沒什麽人會相信張曼倩的話。
但在科技日新月異的階段,張學舟也不排除某些實驗室搞出了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
“人沒了身體活不下來”任安然確定道:“沒有軀體的供血,腦袋沒法維持生命特征,短則數秒,長則數分鍾就會徹底死去。”
“有沒有什麽特殊基因能維持一顆腦袋長期生存?”張學舟問道。
“那不是我研究的方向”任安然搖頭道:“這種研究似乎也缺乏意義!”
想讓一顆腦袋實現離開軀體生存,這必然需要很多腦袋來做活體實驗。
任安然只是想想這種實驗的代價,又想了想實驗帶來的成果,覺得西京城難有什麽家族去做這種虧本研究。
“意義嗎?”
任安然說的確實有道理。
在基因技術發展的今天,高階序列者的神智消亡了,肉身還具備活性。
如果一整個身軀都能實現長久的存活,就沒有必要搞複雜去維持一顆腦袋的活性研究。
甚至於這種研究並無意義,也沒有哪個高階序列者願意在自己活著的情況下將自己腦袋貢獻出來,拿給其他人去做這種研究。
假設張曼倩所說為真,又有這種讓一顆腦袋維持生存並無意義的研究作為前提,張學舟只能說駱輝教授的實驗室中有一顆特殊的高階序列者腦袋。
“特殊絕對不是因為那顆腦袋的存活能力,也並非因為那顆腦袋依舊還具備釋放精神威懾的基因格鬥能力,他需求的應該是……”
張學舟思索過後,只能將之判斷為腦袋對駱輝教授具備特殊意義。
或許是親人身軀病變導致截體,存留一顆腦袋維系情感。
或許是某個對手死後存留的腦袋,想要讓對手體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又或這屬於某個特殊的頭顱,頭顱中存留了駱輝教授尋求的答案。
任安然在這個問題上探討較為乏力,若換成任一生經歷此類事件,張學舟或許就能直接得到答案。
想到任一生那兒監守更為森嚴,又有密布的各類監控,這個事情大概率涉及駱輝教授的隱私,張學舟也隻得暫時熄了詢問和探討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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