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人掌控性命的感覺極為不妥。
若有什麽人可以挑起三位聖地之主的矛盾,這就是握在手心的一個炸彈,只看誰捏爆得更快。
尊上的陰陽二眼被道君和九靈元聖分別所取。
道君用心血祭練的飛刀被尊上用一個玉盒鎖住,又拿了九靈元聖的乾坤袋。
九靈元聖的九轉妖丹被道君所拿,除了陰陽之眼,他又拿了道君的咒書。
三方之間最終形成了平衡。
若尊上不想活了,他摧毀道君的飛刀足以讓道君大損,最終在病痛中慢慢死去。
若九靈元聖不想活了,磕掉尊上一隻眼,尊上就陷入了半殘,再難如以往一樣動用陰陽雙眼的妖神通。
而道君同理,道君拿捏了尊上一半的妖神通,也拿捏了九靈元聖的妖神通,若他不想活了,他一擊之下會多兩個殘廢的聖地之主。
“這方法好是好,就是我現在有點怕”九靈元聖小心翼翼道。
“隻玩這一次,下次不玩”道君面無表情道。
尊上有運轉十萬大山陣法的需求,而道君和九靈元聖確實眼饞尊上的陽魄法身。
這種誘惑足以讓他們搏一搏。
搏得好,他們從此同樣多一門底牌,也能四處溜達湊湊熱鬧。
搏不好,那就大家一起玩完,北俱蘆洲三大聖地直接除名。
好的結果自然是大家都好,壞的結果則是沒有人想接受。
相應這場交換更多是節製,而並非你死我活。
但自己安身立命的本事放到了別人手中,這多少會帶來一些不自在和不安。
“大家放心,咱們挪完陣,這寶貝就各歸各,都會換回去”尊上道。
“陣可挪,但你那法兒也得傳完再說”道君正色道:“若你敢在裡面夾雜私貨,咱們就……”
“嘭……嘭!”
道君的話沒有說完,九靈元聖隻得吐了兩個擬聲詞,示意尊上玩小心眼的後果很嚴重。
“我肯定不想變成瞎子”尊上嘟囔道:“伱們不能這麽嚇我!”
“還以為你壓根就不怕”道君詫異道:“沒想到你與我們一樣!”
“哈……哈哈哈!”
尊上尷尬笑了一聲。
陰陽二眼在道君和九靈元聖手中只有一成概率出問題,但不調整十萬大山大陣,導致李廣再度偷摸進邪羅斯川聖地,尊上覺得自己有九成概率出問題。
只有千日做賊的事,沒有千日防賊的理,尊上防不起李廣。
連道君也坦然自己和李廣拚命就是同歸於盡,尊上覺得若被李廣偷襲,他只有一箭斃命的下場,壓根不可能做到反殺。
張學舟被人追蹤這種事情沒道理說,對方修為太低,被李廣這種級別的高手盯梢壓根防不住。
別說張學舟,就算飛羽、鹿白白、孔寧等妖王都防不住李廣盯梢。
而真正將李廣引入聖地之中的是靈羽,又或是重傷後逃命回聖地的虎力妖王,這倒是與張學舟關聯並不算太大。
看似是尊上在收拾爛攤子,但自家內部出了問題,他也隻得收拾。
若去懲罰靈羽,這小妖鳥還是個懵逼貨,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還得給飛羽幾分情面。
若要去懲罰虎力妖王,這家夥都被李廣打到快死了,尊上也下不了這個手。
至於張學舟,這家夥眼下就在贖罪,而且謅不歸也跟著在幫忙,尊上沒法要求再多。
尊上氣量雖然沒有天帝那麽高,但作為一方聖地之主,他也不算隨意遷怒之輩。
事情已經定下,除了心中的一絲忐忑,他還是較為滿意當下的場面。
“去照顧虎力……”
“等一下,我聽弘苦說你為了從山河永固大陣的墓穴中逃生學了伏羲相門的定穴術?”
尊上剛想讓張學舟去照顧虎力妖王,道君伸了伸手,隨即頗有興趣指向了張學舟。
“是有這麽回事,他還說去您那兒看了一些相門的典籍!”
張學舟給尊上出了個騷主意,等到這幫人好不容易相互節製平衡,他也能外出了,張學舟又被道君喊住。
這讓他隻得應下。
弘苦去求道君,他的事情瞞不住。
看了看道君,張學舟又看了看九靈元聖,再轉眼到尊上的身上。
他腦袋都不需要動就知道這幫人聚堆沒什麽好事。
而落到要相互脅迫的地步,只怕這群人乾的事情極為凶險,相應他是能躲就躲能走遠點就走遠點。
他剛剛聽到尊上的吩咐就想撒腿跑,但動作還是慢了一些。
“定穴術似乎有一些用處”九靈元聖頗有興趣道。
“確實有用,但指望他這種修為定穴是不是不有點不靠譜”尊上道:“若讓他講解定穴術,他是否願意講是一碼事,你們願意學又是另外一碼事,能不能學到拿來可用更是難說!”
“弘苦就在我那兒,他講一講應該是不礙事,但是學一學……”
尊上提出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讓道君都難於回應。
相門的學說有奧妙之處,但到了他們這種程度,顯然不會去學一門發揮點臨時作用但又要耗費大量心血的學說。
“那個弘苦似乎是你那邊新上位的尊者,他既然有伏羲相門的傳承,必然會定穴術,你將他喚來不就得了”九靈元聖道。
“弘苦這個人有點毛病的”道君回道:“伏羲相門三門傳承他都有,但隻學了個定星術,涉及定穴術和定人術完全沒有沾邊。”
“傳承在手都不學,這多少有點毛病”九靈元聖同意道。
“而且他身體有些隱患,強行施法六十息必然嘔吐”道君道。
“那豈不是廢了?”
九靈元聖愕然,便是尊上也有幾分詫異,隻覺道君門下很可能出現了有史以來最弱雞的尊者。
“所以我當下只能指望他”道君伸手指向張學舟道:“不說讓他扛大旗,他多少通曉一些截穴能耐!”
“有總比沒得好”尊上同意道。
“還不是秦皇那個瘋子搞的事情,打打殺殺也就罷了,他殺絕南贍部洲的相師做什麽”九靈元聖吐槽道:“咱們這活兒以往是相師和陣法師乾,咱們隻負責監工,如今都要我們親自上場了!”
“他搞的破事多得很,瘋瘋癲癲的”尊上不爽道:“咱們這種橫的看到瘋子都怕,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步會有什麽舉動!”
“獻祭學派頭子!”
道君同樣不爽。
但凡相門的相師還留著一些有用的,他何至於在這兒撿獨苗。
如今的相門就剩三顆豆芽菜,一個一邊打一邊吐還隻修行了定星術的弘苦,一個被逐出師門的烏巢,另一個就是眼前同樣被逐出師門的烏金。
在這些人中,沒一個讓他能滿意的。
但他又不得不在三選一中進行挑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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