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學舟眼皮翻開時,監控器中傳來張曼倩的聲音。
這讓張學舟使勁晃了晃腦袋。
莫名的熟悉感傳來,張學舟依稀記得似乎經歷了一模一樣的場景。
他簡短應了一聲,而後看了看雙手,又回想起了姚元廣那場相術。
在相術的預知未來中,他似乎就有過這種經歷。
“二十年,我的安全期至少有二十年!”
如果一切驗證為真,張學舟在時間長河中看到屬於自己的未來。
這一直延伸到了哪吒未來出現問題。
如果未來沒有出現改變的因素,那他在未來二十年中都不會死亡。
雖說張學舟不能隨意作死,譬如沒事兒找個一百米的高台跳下去驗證一番,但這很可能意味著張學舟和域外天魔在二十年中並無涉及性命的衝突。
反向的推斷結果湧上心頭,張學舟隻覺心中松了一大口氣,渾身上下都輕松了起來。
這對於張學舟而言確實是一個好消息,甚至是他這些天最大的收獲。
短短的十二天,這對張學舟而言卻極為漫長,堪稱走完了一趟生與死的經歷。
直到回歸現實之中,又想通了域外天魔的事情,張學舟才感覺一顆心完全松懈了下來。
他興衝衝應下了張曼倩再度的呼聲,而後鑽出了房門。
“蜜汁雞、糖醋雞、手撕雞,我烹飪了三遍又三遍,又拿儀器進行了分析與檢測,終於發現了烹飪烏稍雞的小竅們!”
張曼倩不僅僅開始研究初級血劑,也將烏稍雞用各種儀器鑽研了一番,最終破解了這種雞肉過於韌性難嚼的問題。
如果能做食譜方面的推廣,他們甚至還能借此售賣掙點小錢。
科研者是半個廚師的情況不少,但大廚師是科研者的案例就少得可憐,而要擁有實驗室的廚師幾乎沒有。
相應如何烹飪烏稍雞的問題沒有被廚師解決,反而是被張曼倩這種科研人員解決了相關問題。
張學舟夾起雞肉,隻覺味道與以往有了全然的不同。
雖說他更側重烏稍雞給身體基因帶來的好處,但如果能滿足一些口腹之欲,張學舟覺得這是一樁極為不錯的事情。
“咱們實驗室的第一篇論文我都寫好了”張曼倩喜道:“我昨天發了出去,應該能刊登到期刊上,說不定將來有可能推動烏稍雞行業的發展!”
“真棒!”
張學舟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他尋思著自己的《關於千島聯盟國圖爾一族社會心理概述》,覺得自己的論文在這些時日應該也有過關,而在王郝然的推薦下,他成為講師是大概率的事情。
成為講師帶來的一個裨益就是他說話開始具備份量,至少在他講學授學心理學相關時是如此,而不會認為是學生仔的舉手發言。
這是社會地位的體現,也是初步話語權的體現。
換一句話說,他憑借著這篇論文很可能成為許多人嘴裡提及的那種‘磚家’。
哪怕他說的話荒誕不經,也會有一些人選擇相信。
這就是話語權的體現,而不是自己嘴巴說說沒有一絲影響力。
這讓張學舟給王郝然教授發了一條信息,而後才與張曼倩火熱瞎聊。
如果沒什麽特殊的事情,他們的日子就是這麽平淡無華,大抵是吃吃喝喝,而後研究課題與鍛煉身體,過著與大部分科研人員並無多少區別的生活。
“咱們實驗室擴招人員?”
不斷進食時,張曼倩也在一些事情上谘詢著張學舟,這讓張學舟琢磨後擺了擺手。
“眼下能分到我們的人員不談水準高低,我們自身也消化不了,但凡培養起來了必然會被挖走!”
張學舟指了指實驗室的掛牌,又指了指自己。
“我們這是屬於私人性質的實驗室,又借了北熱河研究所的名義,在招人員的時候會給人理解上的歧義,甚至在將來引出糾紛”張學舟提及了招募人員的難點而後才道:“你不用有什麽心理方面的壓力,畢竟我們的實驗室不以產出為目的,而只是告訴人家我們有這個資本,如果售賣價格不合適就會自行研發,甚至成為這些實驗室的競爭對手!”
張學舟對自家實驗室的定位不高,只是拿來作為鉗製手段,並沒有想著產出什麽。
如果能夠通過合作調動各種所需的資源,他還是希望共同合作,而不是需要什麽就自己產出什麽。
“我們會更注重理論方面的研究”張學舟道:“如果將來確實產生需求,那我們也理論充足的情況下也可以數年內實現轉型升級!”
“那人員相關?”
“借調!”
張學舟培養自己都費勁,他絕對不會想著去培養不穩定的人才。
相應和一些家族搞好關系,又插入社會上層就成了他的目標,但凡在有需求的情況下,他也能從一些關系較好的家族抽調合適的人員進行配合。
他這種情況並不算特例,國際上甚至還有賭人才的爭端局,用這種方式抽調其他國度的人才進行交流配合,也迅速促進自家實驗室的產出。
張學舟解釋了一通,這讓張曼倩豁然開朗。
“只要你成為領頭羊就好,就像周月燕那樣!”
周月燕的科研水準很高,但周月燕並不包攬一切,而是綜合了各處的人力資源。
如果離開了實驗室諸多人員的配合,周月燕同樣是獨木難支,想讓她擁有高質量的產出幾乎沒有可能。
而駱輝教授的實驗室也屬於同理。
大夥兒的生活並非一直在實驗室埋頭苦乾,周月燕甚至還有教學任務,也不乏盯梢過他們,時間方面極為充裕。
張學舟看了看張曼倩,他覺得張曼倩心理壓力太大了。
剔除張學舟此前為張曼倩安排的一些高端醫療,這或許是張曼倩第一次揮霍性使用上千萬的資金。
如果不是張曼倩順道研究了一番烏稍雞,他們這筆資金帶來的產出幾乎為零。
張學舟剛開始花幾千塊錢都心疼,後來則是花一萬兩萬也要盤算許久,但等到張學舟接觸了高端醫療,又有飛娛直播不講道理的資金入帳,他對金錢的觀念反而淡了許多。
對張學舟而言,他花一千萬、三千萬、五千萬,甚至更高的資金都難於讓心境起伏不平。
而在另外一方世界,張學舟在金錢方面也並非錙銖必較。
他喜歡擁有錢財,但並非在錢財上不舍,雖然無法達到董仲舒那種今天有錢今天花的境界,但張學舟的心態顯然也是常人少及。
張學舟侃侃而談,找書苑 zhaoshuyuan分析著張曼倩的心理狀態,又不斷進行著開導。
他沒想到自己學了這些年的心理學和偽心理學,第一次當心理醫生反而是用在了自家老姐身上。
“你的機會來了!”
張學舟不斷敘說時,他發給王郝然的信息並非短信回訊,而是通訊器傳話作為了回應。
通訊器中,王郝然的語氣有一些怪異。
這種語氣有一些傷神,但又夾雜些許興奮。
“什麽機會?您說明白一點點,難道是我論文太出色,直接越過講師位置達到了副教授水準?”張學舟低聲詢問道:“您是給我搞了個心理學副教授的位置嗎?”
“你論文還沒好到那種程度,而且晉升得按要求一步步來,沒有這種跳級制度”王郝然糾正了自己的語氣進行了快速的解釋,而後才低聲道:“咱們西京城在國際爭端局上被人針對,長空英豪等人身體嚴重受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