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土帶著敖廣穿越裂縫,一片相連的時空映入眼簾。
盡管與周圍連成一體,並且利用神通術法偽裝。
可在他的眼中卻無所遁形,洞穿外界的世界屏障。
一尊尊威武不凡的純血麒麟,或饕霞食炁或嬉戲耍鬧。
行走間,散發祥瑞之氣,使得奇花瑤草,靈根仙葩,競相綻放。
展現出蓬勃生機,充分顯露祥瑞神獸的權能。
按理說,找到麒麟一族所在的地方,應該高興才對。
可他卻沒有露出任何笑意,反而眉頭緊鎖,目光眺望遠方。
在他的視野之中,純血麒麟的確是找到了,而且數量還不少。
一尊尊貫穿天地的法則光柱,加在一塊共計二十道。
那是麒麟族剩下的大羅數量!
從上到下各種等級的麒麟,盡在他的視野當中。
唯獨沒有看見其他走獸,徹底變成獨屬於麒麟族的居住地。
對於麒麟族來說,能有這樣一片隱私的地方,乃是一件好事。
可對他來講,就有點不妙了。
沒有走獸附庸,走獸一族的道果應該如何凝聚?
他的目光瞬間超拔,思維上升到冥冥之中的高等維度。
順流而下的歲月,在他的波動下開始逆流。
一切如同按下倒放鍵,開始追溯過往時光,探求種種真相。
最終在始麒麟被鎮壓之時,畫面終於定格,停留在此處節點。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龐大的走獸一脈開始分裂。
不想被牽連的諸多族長,紛紛脫離麒麟一族。
一部分帶著族人,在洪荒各處繁衍生息,重新爭搶地盤。
另一部分帶著族人,選擇靠在白虎的麾下,將其當做靠山。
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走獸一脈徹底分崩離析。
最終只剩下純血麒麟,然後在僥幸存活的大羅帶領下。
經過多番遷徙,來到這處隱秘的時空當中,就此安養生息。
過往的真相演變到此處,他也就明白怎麽回事了,心中納悶道:
“始麒麟被鎮壓,白虎根本不理會走獸一脈,常年呆在西極。”
“導致現在過成這個慘樣,這些都很正常,而且也不關他的事情。”
“可走獸一脈的道果,究竟該怎麽凝聚?”
想到這裡,他就感到頭痛,忍不住眉頭緊鎖。
“這裡沒有他想要的東西。”
“那就只剩下始麒麟了。”
沒錯!
伏土腦中靈光一現,不禁浮現出始麒麟的畫面。
既然這裡沒有,那就只能尋找這位麒麟族始祖。
根據天道顯示,對方被塞進天柱之底,配合內部的祖龍脈,轉化混沌靈炁為先天靈炁。
什麽時候罪孽消失,何時才能回歸自由之身。
伏土法力卷著敖廣,無聲無息的從這片時空裂縫當中消失。
當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重新回到周山半空。
左眼化日,右眼化月,威嚴的目光洞穿天柱。
互相連接,互相嵌合,密密麻麻如同一張巨網,倒扣在周山表面的不滅烙印,瞬間在眼前浮現。
只要稍有觸動,立刻就會演變成驚悚的大道殺陣。
而在不滅烙印的內部,一條豎著的祖龍脈,正在高速轉化靈炁。
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反反覆複不停的來回掃視。
最終,在祖龍脈的尾部,成功找到些許異常的情況。
三千道紫金色的法則神鏈,演化成牢不可破的囚籠。
而在這座被封印的囚籠中,環繞五德大道的始麒麟。
正無精打采的配合祖龍脈,轉化混沌靈炁為先天靈炁。
“找到了!”
伏土眼中金光一現,無形無相的心靈之光在體表繚繞。
緊接著又蔓延到敖廣之身,瞬間改變兩人身軀的特性。
他沒有任何遲疑,立刻帶著敖廣鑽入祖龍脈當中。
近乎固化的先天靈炁,夾雜著法則碎片,讓敖廣連連驚呼。
目光流露出濃濃的渴望,瘋狂吞噬周圍的靈炁。
伏土略微掃了一眼,只是簡單的吸收靈氣,沒有觸動不滅烙印。
那就不會惹出大麻煩,帶著敖廣不斷的下沉。
最終來到祖龍脈的尾部,前方就是天道設下的囚籠。
三千法則演化成透明的屏障,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內部。
讓他有種觀看動物的感覺,心裡忍不住暗笑。
而當他到來的時候,始麒麟瞬間有所感應,不禁站起身來。
等看清楚具體是誰,瞬間流露出一抹詫異的光芒。
眼角的余光掃視敖廣,並沒有將這條小金龍放心上。
反而將目光聚焦於伏土,望著那副好奇的神眸,心裡頓感惱怒:
“道友是來羞辱本皇的嗎?”
“並不是!”
“貧道此行有事相求。”
伏土也反應過來,突然覺得剛才的舉動,似乎有點不太禮貌。
不禁露出些許歉意,聲音聽起來十分誠懇,緩緩說出目的。
“罷了!”
“不管你是不是來嘲笑本皇,現在都已經無所謂了。”
“反正也出不去,你心裡愛怎麽想怎麽想吧。”
“至於所謂的有事相求,你純粹是找錯人了。”
“本皇現在出不去,又怎麽能替你解決問題?”
始麒麟心中有些氣憤,可想到現在的境遇,不禁深深一歎。
無精打采的靠著封印壁壘,眉宇之間盡顯頹廢。
完全沒有爭強好勝之心,似乎已經認命一般。
“貧道此行的目的,哪怕道友無法出來,也能將其完成。”
“什麽事情,你說說吧。”
始麒麟有些好奇,卻依舊無精打采,有氣無力的回應著。
“貧道想要走獸一脈的道果!”
伏土沒有任何隱瞞,大大方方說出此行目的,聲音言簡意賅。
始麒麟瞬間愣住,然後露出無奈的笑容,用自嘲的語氣說道:
“作為走獸之主,哪怕無法突破天道封印,也能感知到走獸已經四分五裂,再也不複從前的榮光。”
“道友此行可是來晚了,本皇這裡已經沒有道友需要的東西。”
“不,你有!”
“只是你不見兔子不撒鷹,沒有好處不松手罷了。”
伏土面色嚴肅,目光如鋼刀般鋒利,仿佛要洞穿始麒麟的內心。
作為走獸之主,對方怎麽可能沒有走獸一脈的法與理?
至於剛才所說的種種話語,完全就是不甘心罷了。
始麒麟的面色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連身體都沒動一下。
左耳進右耳出,仿佛沒聽到伏土所說似的。
見此情形,伏土雙眼微眯,決定換一種說法:
“道友,你也不想看見純血麒麟被人隨意欺辱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