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誰都沒想到一個邪靈尊者這麽值錢而已。
這第一名林柒拿的心安理得!
不經意間看到不遠處的奚禾仙子,林柒笑意一頓。
奚禾仙子表情淡漠冰冷,冷的沒有一絲情緒的眼睛死死盯著她,隱隱有殺意閃過。
看到林柒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奚禾仙子淡定的挪開目光,腰背挺直,直視前方。
這種不善的目光林柒身上其實有很多,奚禾仙子已經算是含蓄的了。
奚禾仙子怕是早就聽說了什麽消息,才會一入小乘天秘境就瘋狂攢積分。
原本遠超眾人,穩穩坐穩第一的成績,結果在最後關頭被反超,成了第三名。
檀月清最後關頭從思渡君身上搶到的兩顆邪靈五珠,正是思渡君從奚禾仙子身上偷來的。
兩顆邪靈五珠有六千積分,加上奚禾仙子現在的積分,正好超過第二名行雲仙子……
也就是說,奚禾仙子原本該是第二名的。
不,估計在她心裡,沒有林柒橫插一腳,沒有檀月清關鍵時刻偷走思渡君,她是穩穩當當的第一名。
雖然前二十名獎勵都一樣,但林柒就是能感覺得出來,奚禾仙子好勝心強,格外看中第一名的名次。
這下梁子結大了。
林柒想著,待會就讓通天綠藤把弱水月兔給吸收了吧。
既然奚禾仙子已經對她產生了殺意,那再壞點也就這樣?
林柒趁機在排行榜上搜索熟悉名字,葉簡師姐排行以一萬八千九十三分卡在二十名的位置。
最後混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謝寒枝掉到第二十一名……錯過了天渡泉靈氣灌頂的好機緣。
寧家兄妹運氣也還不錯,一個在三十多名,一個在四十多名。
林柒還看到第五十名正好是吊著自家三師弟洛詞的名字。
天運之體不是吹出來的。
這積分,擰一擰,估計有七分是靠運氣得來的。
一千多築基精英修士中選拔出一百人,能上榜的都是築基修士中的佼佼者。
如喬玉、趙琦師姐等人雖然天資不錯,但終歸修煉時日太短,和一群築基高階修士相比,還有所差距。
也許等下一次來這類秘境,她們就能穩穩列坐在前。
現在只能當做刷經驗了。
榜單一百人,其中碧海閣佔據四分之一,共二十五人,五台劍閣二十一人,山海書院十九人,玄天宗和天一宗十五人,剩下五個名額被小宗門修士佔據。
看著這個數據,林柒終於知道宗主為什麽這麽憂愁了。
南洲宗門歷史最悠久的是玄天宗、天一宗和山海書院,近千年來並稱為南洲三大宗。
可惜天一宗和玄天宗全都在走下坡路,山海書院勉強能穩住,碧海閣和五台劍閣已經後來居上,穩穩坐住第一第二的位置。
如今三大宗該改為五大宗了。
三年後年宗門大比,天一宗要是表現差點,別說重現昔日輝煌,怕是連現在的地位都保不準。
估計碧海閣和五台劍閣都想重新組建三大宗,把天一宗和玄天宗一起踢出局了。
林柒想,她這次這麽爭氣,在一千人中勇奪第一,宗主能不能看在她替宗門爭光的份上,幫她減刑?
減刑是不可能的!
廣慕真君笑意盈盈的看著林柒,她甚至忍不住伸手撫摸了下林柒的頭。
“雖然不能減刑,但你能戴罪立功。”
廣慕真君大概也是知道林柒的成績太惹眼了,在積分榜公布後,就急衝衝的帶著天一宗的弟子們全都上了飛舟。
她還特意召了林柒和檀月清去單獨問話。
林柒單刀直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後被廣慕真君笑著拒絕了。
不過聽到戴罪立功這四個字,她又重新燃起希望。
林柒恭恭敬敬的開口,“還請宗主指教!”
廣慕真君手指輕輕朝著林柒腰間的令牌。
這是分榜前十名的南北令牌,有天地渡仙泉和南北天尊洞府在前,這東西就一點都不打眼了。
主要是沒幾個人知道它有什麽用,大家都以為這是安慰獎,只是一塊榮譽令牌。
現在被廣慕真君一指,林柒立馬雙手捧起令牌,滿臉好奇的打量著。
“還記得逍遙道君說的話嗎?”廣慕真君含笑問道。
逍遙道君就是那位坐於雲端的白發老者。
林柒努力回憶著,“分榜前十名可直入修士聯盟,繼續參與剿邪任務!”
她眼睛一亮,終於明白了廣慕真君的意思。
“宗主,我可以以參加剿邪任務的名義離開亂風崖?!”
“咳咳!”廣慕真君以手握拳,輕咳提醒林柒,“莫要太張揚了!”
“你們被罰一事,事關兩峰恩怨,少不了有人暗中盯著。你若為了任務偶爾離開亂風崖一趟,悄無聲息的,也不會惹出麻煩。但若借機長時間在外遊蕩,怕又得招人的眼了。”
林柒猛地點頭,“多謝宗主指點!”
方略真君心眼小,如果發現林柒頻繁出入亂風崖,不管是什麽理由,都會抓著不放,保不準還想趁機給林柒加加刑。
林柒眼睛一轉,視線落在檀月清身上,“宗主,這塊令牌好像沒和我契約?似乎沒有限制使用條件?”
廣慕真君到底活了這麽多年,怎麽能不明白林柒的小算盤。
她擺了擺手,“此事與我無關,我還是那句話,且低調行事,莫要招了別人的眼。”
“嗯嗯!”林柒無比真誠的點了點頭。
林柒覺得她一直都很低調,這個要求完全不是問題。
廣慕真君召兩人過來,也不只是說這些事。
她將目光轉移到檀月清身上,“你這積分是怎麽回事?”
檀月清排名五百多,六千積分,這個成績其實挺正常。
但不正常的點在於檀月清就兩個積分來源,兩顆邪靈五珠,一顆三千積分,兩顆六千。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只要檀月清沒在小乘天秘境裡打一個月的瞌睡,就不應該是這個成績呀?!
檀月清原本安靜的聽著林柒和廣慕真君說話,話題忽然到了她身上,她沉默片刻,才緩緩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