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父!”
在伯邑考日夜擔憂下,終於這一日薑子牙以土遁之術返了回來。
然而剛一回來就面對伯邑考擔憂的目光,薑子牙不由臉皮發燙,眼眸中更是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就在這時,申公豹的嘲諷笑聲傳來。
“哈哈,伯邑考世子,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你這位相父要拋棄你了。”
申公豹突然出現,讓薑子牙有些惱怒,不由皺眉瞪著身後從天而降的申公豹。
“申公豹!”
然而面對薑子牙威脅的目光,申公豹卻是直接嘲諷冷笑道:
“怎麽,師弟!師兄我可沒阻攔伱,這一次師兄只要你撿剩下來的。”
“你要說選伯邑考,那麽師兄我自然還要輔佐我這姬發兒子,若師弟你要選姬發,師兄我自然不敢多說什麽,誰讓您可是有玉虛玉旨的!”
這冷嘲熱諷的聲音下,讓薑子牙臉色漲紅,而一旁的伯邑考似乎也聽出來了,頓時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相父!”
只見伯邑考不敢置信的望著薑子牙,“相父莫要離我而去?”
看著震驚的伯邑考,趕來的申公豹更是一副拱火下,冷嘲熱諷道:
“這就看我這師弟薑子牙了,他選中誰,我可不敢阻攔。”
沉默壓抑的氣氛下,薑子牙一言不發,但眼眸中的慚愧之色,已經明了。
這件事僅僅是上面人一句話,而他卻要做出艱難的選擇。
最終薑子牙是選擇了尊玉虛禦旨。
伯邑考臉色隨即苦笑一聲,他沒有怪罪薑子牙,反而只是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了衣冠,鄭重拱手道:
“薑道長之家眷在軍後,一切都安康。”
他伯邑考拿得起自然放的下,這一刻的大度卻讓薑子牙倍感慚愧。
而一旁看戲的申公豹依舊不忘拱火嘲諷道:
“嘖嘖,好一個仁義忠孝西伯侯世子,可惜了,所托非人,在人家眼中人間富貴可比你這個乾兒子強多了。”
一旁申公豹拱火的同時,眼眸中同樣充滿了怒火。
尼瑪!
這不是說薑子牙要選姬發了嗎!
而姬發可是才拜他為相父沒多久!
“對了,姬發你也出來吧,你看看是要拜見你的新相父呢,還是如何!”
申公豹冷笑下,眼眸中卻透著戲謔之色,伯邑考竟然都如此,姬發自然不會太差。
只見他身後的白額虎背上露出了姬發的身影。
“大哥!”
“二弟!”
這一刻伯邑考和姬發二人相見下,讓在場氣氛更加尷尬起來。
然而薑子牙到底不是簡單人,僅僅眨眼間他便恢復了平靜。
“兩位世子!”
只見薑子牙恭敬的對著伯邑考和姬發二人行禮,隨即拱手道:
“薑子牙奉昆侖山玉虛宮聖人法旨,欽點姬發為未來的西伯侯,貧道乃是修道之人,理應順天而行。”
“至於伯邑考世子!”
說到這裡時,薑子牙神色一凝,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沉聲道:
“貧道願保世子一生富貴,還讓世子要明白一點,天意不可違!”
薑子牙直接搬出了天意和聖人旨意,他不過是門人弟子,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因此他只能盡量的保下伯邑考。
而聽到昆侖山玉虛宮聖人選中他後,姬發頓時露出了激動之色,更是臉色潮紅的拱手。
“薑道長放心,日後吾必定善待大哥,絕對不會傷害大哥的。”
說到這裡時,姬發更是眼神望著申公豹和薑子牙二人,不由露出了貪婪之色,舔著嘴唇道:
“之前吾已拜申公豹道長為相父,若薑道長願意助我,我願再拜道長為相父,從此以後,兩位道長皆是吾姬發之相父。”
“而兩位道長又是同門,日後必將流傳一佳話!”
好家夥!
本來想要看熱鬧的申公豹直接瞪大了眼,這姬發竟然如此小人!
“姬發你!”
申公豹氣惱下,隨即憋紅著臉,更是冷笑道:“好好!你可真是貧道的好大兒啊!”
然而看到氣怒的申公豹時,姬發卻不緊不慢的上前拱手笑聲道:
“相父,你莫要動怒,你和薑道長或許有些誤會罷了,本來就是師出同門,日後不也是一佳話?”
“貧道可擔當不起!”
申公豹這時冷笑下,更是紅著一雙眼死死盯著薑子牙。
“薑子牙!你是非要和貧道過不去是吧!”
面對申公豹的威脅,這一次薑子牙卻是露出了平淡之色,稽首道:
“申公豹道友,貧道不過是順天而行,若道友逆天而行,那就不是貧道與道友過不去了,而是道友與天意過不去!”
好家夥!
薑子牙也不是泥捏的,自然也有火氣,這一下連師兄都不叫,稱呼道友,讓申公豹頓時怒而生笑。
“哈哈,好好!當真是雞鳴狗盜相配!”
申公豹憋屈下,怒指著薑子牙,隨後目光便望向了伯邑考。
“伯邑考,看來你這相父要去給別人當爹了,你被拋棄了。”
然而面對申公豹的挑撥,伯邑考卻是神色平靜的望著二人,尤其是望向姬發後,他更是露出了凝重之色。
“二弟!吾伯邑考現在還叫你一聲二弟,你可知西岐的野心會致使生靈塗炭,你可知大商的底蘊!?”
“大哥!”
面對被指責,姬發不由露出了虛偽的神色,然而伯邑考卻是神色凝重道:
“大商的底蘊不是你能想象的,以西岐的底蘊不過是螳臂當車,縱然是天下諸侯皆反,殷商依然有六成的勝算!那麽你要拿什麽完成你的野心?”
面對站在道德層次指著他的伯邑考,姬發不由露出了輕蔑的冷笑。
“大哥,你說的什麽弟不懂,弟隻知曉聽從父命,聽從天意,順天而行罷了,什麽野心不野心的,難不成弟繼承西岐,就一定會掀起生靈塗炭?”
“而你繼承西岐,天下就會太平?”
面對姬發嘲諷的聲音,這一刻伯邑考失落至極。
“相父!”
姬發更是恬不知恥的望向申公豹,然而申公豹早就被薑子牙給氣的火冒三丈。
面對這一聲相父下,申公豹直接沒好氣的冷笑道:
“貧道可不敢當,你這三姓家奴!”
三姓家奴!
申公豹的這一聲嘲諷下,讓姬發臉色一變,更是露出了一抹惱怒。
姬昌是他生父,申公豹是他拜的相父,眼下他又想要拜薑子牙為相父,這不是三個父親嗎。
三姓家奴申公豹罵的可是一點都不為過。
這人就怕對比,一對比,就顯出了伯邑考的品行來。
要知道姬發可是他的機緣,結果被薑子牙截胡,在申公豹眼中,這封神本應該是他的。
完全就是薑子牙先一步到了昆侖山,這才搶了他的機緣。
要不然,他之前怎麽感受到機緣的?而且你薑子牙為何沒有找姬發?
“薑道長,我這就派人接來家眷。”
伯邑考拱手下,看不出半點喜怒,只是吩咐手下將領,將烏泱泱的十幾輛馬車拉來。
上面正好是馬氏,還有馬氏一族的族人。
薑子牙看到這一幕後,不禁有些慚愧的望了一眼伯邑考。
“世子,聽老道一言,天意不可違。”
伯邑考聽聞後,不由自嘲的苦笑一聲,“天意!如今的我還有資格嗎?”
伯邑考此時已經迷茫了,西岐!
他回西岐能幹什麽?
然而王命又不可違!
就這樣,申公豹冷哼一聲,一甩衣袖下,直接帶著白額虎消失了。
而薑子牙慚愧的稽首下,目送伯邑考率領兩萬大軍朝著西岐方向而去。
直至最後,姬發看到這一幕後,強忍著心中的激動,他恭敬的上前。
然而兩者之間的品行暴露下,薑子牙一直是這種不鹹不淡的神色。
“貧道施展法術,咱們先回朝歌,等待這位商王定下北海諸侯領地。”
隨著薑子牙施展土遁法術下,原地只有一陣塵土刮過。
……
朝歌。
當感受到薑子牙和姬發一同出現在城內後,王宮內的帝辛不由露出了笑容。
“看來闡教還是選擇了這位英武不凡,野心勃勃的姬發,而非這伯邑考。”
其實不論選擇誰,對於他來說都無所謂。
不過這麽一搞下,帝辛卻是察覺到自己的氣運多了幾分。
“好戲這才剛開始,咱們慢慢來!”
帝辛露出若有深意的笑容下,目光隨即落在了首相商容府邸的方向。
隨著天下諸侯各自退去,商王與留下來的諸侯在商討北海諸侯領地劃分時,此時朝歌內卻暗藏風雨。
薑子牙在確認自己的選擇後,便開始了謀劃協助西岐。
武成王黃飛虎府邸內的家將,他薑子牙暗中接觸,這一切都在帝辛眼皮下。
而這位西伯侯之子姬發,同樣沒有閑著,暗中竟然與首相商容勾搭上了。
甚至更是夜會首相府。
這一日!
“好你個姬發!好一個薑子牙!”
申公豹出現在朝歌城內,夜幕下更是死死盯著首相商容府邸。
此時的他卻沒發現,自己元神內已經被劫氣迷了心智。
尤其是雙眸中更是透著一股憤怒!
而暗中帝辛看到這一幕後,更是露出了一抹冷笑,申公豹本身就入劫,在加上他多搞了點劫氣入體。
申公豹已經徹底迷失在了殺劫之中。
“天命封神之人,果然還是有些用處的。”
帝辛淡然的笑聲下,然而當看到申公豹接下來的手段後,他卻不禁眼角抽搐,好家夥!
這申公豹還真夠恨薑子牙的!
只見申公豹暗中從商容府邸內,將那商青君以五鬼搬運術搬了出來。
驛站。
“天意不可違!”
姬發滿臉的潮紅興奮,誰能想到之前他還在低谷,眨眼間就攻守易型了。
有昆侖山玉虛宮相助,他便不懼這大商。
大商有東海金鼇島聖人大教,他同樣也有昆侖山聖人大教。
大不了裂土封王,他統治一半天下便是。
“桀桀!”
就在這時,突然熟悉的聲音想起,這讓姬發不由神色一凝,急忙回眸看到了身影。
“申…相父!”
出現在屋子內的人影,正是捏著胡須冷笑的申公豹。
姬發見狀後先是一驚,隨即便佯裝出一副喜色的樣子,急忙上前拱手道:
“相父,之前是姬發多有得罪,相父你要理解……”
面對姬發的裝可憐,申公豹捏著胡須冷笑一聲。
“貧道的好大兒,你不是拜那薑子牙為相父了嗎!”
面對申公豹這話,姬發卻是臉不紅耳不赤,恭敬的凝聲道:
“相父,昆侖山聖人法旨,我姬發不過一凡人,哪敢拒絕,而且這一切也是天意,相父……”
姬發巴巴的說著,更是給申公豹畫大餅,日後與薑子牙同門師兄弟二人聯手,豈不是還能留一個美名。
然而面對這一切,申公豹卻是淡然一笑。
“好好,貧道的好兒子,還真是夠無恥的,不過你真以為薑子牙就是什麽好東西?”
面對申公豹的嘲諷,姬發不由皺眉,不知什麽意思。
只見申公豹冷笑道:“這薑子牙貪戀凡塵,連六十八的老嫗都下的去手,還夜夜簫歌,你覺得你那許諾的未來王妃如何?”
姬發聽聞這話後,頓時臉色一變,不由怒視申公豹。
然而申公豹卻是冷笑道:
“別這麽看著貧道,貧道不過是不服氣罷了,那曾想今晚正好撞見了這一幕,也正好來看看你。”
“嘖嘖,貧道十分想要知曉,你若是看到這一幕會如何。”
只見申公豹一甩衣袖,瞬間姬發身影猶如定住般,就這樣,申公豹冷笑下,帶著姬發便朝著首相府邸而去。
首相商容府邸內。
若說平時他們這些修道之人,還真沒這麽肆無忌憚,可如今天地殺劫,再加上他們都是天命之人。
因此申公豹竟然初入這首相府邸竟然沒有半點波瀾。
“薑子牙,你怎敢如何!吾與姬發早已……”
“哼哼,你把姬發喚來,貧道現在當著他的面,他敢說什麽嗎?”
屋子內,兩道人影回蕩下,尤其是傳來的聲音,更是讓此時潛入進來的姬發滿臉漲紅,怒發衝冠!
老匹夫!怎敢!
“嘖嘖,還真如薑子牙所言,你又敢說什麽?”
一旁的申公豹反而還冷笑的嘲諷說著,這一句懟的姬發臉色鐵青。
“貧道現在可沒定住你,有本事你就衝進去,看看你這相父怎麽寵愛這憐人的,嘖嘖……”
怒發衝冠的姬發,在被解開法術的瞬間,剛想要行動,腳步卻猶如陷入了泥潭中般。
他滿臉的憋屈和憤怒,最終卻止住了腳步!
然而此時屋子內,那商青君卻躺在床榻上昏迷,只有兩個紙人化作的人影在演戲。
隨著壓低聲音的怒斥和反抗,到最後的激烈喘息聲,這讓外面的姬發看的是雙目通紅,可他卻不敢上前一步!
霸業和女人!
他好不容才走到這一步,失去了薑子牙,他便只能去北海那苦寒貧瘠之地蹉跎一輩子了。
繁華的西岐將永遠離開他!
而失去商青君,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
看到這一幕的申公豹不禁鄙夷的冷笑一聲,果然這姬發上不得台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