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居然沒更新?老以為自己更了,一張請假條就這樣沒了,心塞!)
…
石昊曾經在一些特別古老典籍中看到過一些相關的記載,雖然只是寥寥幾筆便一帶而過,但也讓他多少了解那段歲月的崢嶸史詩。
在更古的那段歲月中,封王其實代表了一種最高規格的嘉獎,需要在帝城中氤受萬族敬仰,代表了準仙帝的讚許,也代表了一方天地的認可。
只有對九天十地做出巨大傑出貢獻的人族才能獲得此項殊榮。
而罪字,則是這種無上永耀的體現形式。
在先民的詞法注解中,當初的罪根本就不是現如今的釋義,
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罪血卻成了一種強行施加在他們身上的枷鎖,真的變成了一種無妄之罪,被視為不詳,被無數生靈唾棄,被視為三千道洲上最低等的群體,時不時的還會被抓去太初古礦挖礦。
若是碰到像是六冠王這般的人的話,說不定什麽就會突然暴起出手。
擁有罪血的人,若是沒有曠古絕今的天資本事,幾乎終生都要生活在罪洲——那片貧瘠,寒冷,靈氣匱乏,資源稀少,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不毛之地的貧寒之地。
石昊自己倒是無所謂。
他身懷無敵之心,對這一切並不怎麽看重。
最重要的是,他的拳頭足夠硬,能夠有如今的地位,完全是靠自己一拳一拳發出來的,鎮壓四方,能夠憑借自己的鐵拳硬生生打破世俗的枷鎖。
雖說時常會有一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大族子弟喜歡在他面前展示優越,但最後的結果不約而同,全都被他當場鎮壓,震懾住了那群宵小之輩,讓那群自視清高的大教門徒恨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可他畢竟只是例外。
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他或許早就被人誅殺,連半片葬身之所都沒有。
罪洲上的生靈何其之多,可有幾個人能從裡面走出來?絕大部分都只能在貧困,潦倒,以及外界各大教的打壓中度回余生。
對於罪洲而言,裡面的最強者恐怕也才不過半步神火而已,徹底點燃神火的就已經能稱得上是天了,隨便一個天神境的生靈就能夠橫掃整個罪洲,無人可敵。
可放在外面呢?
天神修士不說隨處可見,但也絕對算不上是強者。
罪洲不該如此…
罪血也不該如此…
他們,更不該真的成為九天十地的罪人,一代又一代忍受悲涼和壓迫!
“柳村的那位無上存在絕對知曉一些隱秘,若是有時間的話,一定要親自去一趟柳村!”
石昊內心思索,一雙燦爛如星辰般的眸子緊緊盯著蒼穹中那道白似勝雪的修長偉岸身影,內心沉聲道。
雖然有一些事已經過去,淹沒於時間的黃沙中,可這並不代表著一切都已經結束,當年的罪魁禍首應該付出代價。
…
“前輩,老頭子我可以在此發誓,並不知曉那些事,不然的話,老頭子定然要將那些雜碎全部都斬殺殆盡,殺他們個片甲不留,絕對不會讓他們將九天十地搞的烏煙瘴氣!”
滿是斷壁殘垣的大赤天邊疆上,田不休的聲音傳來。
他艱難開口,額頭密布汗珠,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就像是一張白紙。
其身上的傷勢雖說並不重,但因為一身的力量都被江槐強行束縛住,田不休此刻就和普通人一樣,那鑽心蝕骨的劇痛像是浪潮一般一陣接著一陣,並不好受。
不過田不休說的這番話倒是完全發自內心。
他這一生雖說坎坷,但也算是行得正,坐得端,活的光明磊落,幾乎所有時間都花費在其所開創的叩天門以及自身修煉上,對於江槐說的事倒是真的不怎麽知曉。
田不休雖說是個直腸子,但也並非傻子,從其他人的表情和目光中不難猜出,那柳村之主所說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
四周,其他各大教派的人馬也全都謹小慎微,戰戰兢兢,在江槐身上散發的那龐大威嚴之下,他們甚至連直視都做不到。
自從柳村之主憑借一己之力滅掉偌大的仙殿之後,柳村便直接一躍,成為了九天十地上第一聖地,柳村之主更是被冠以九天十地最強存在。
只是今日一見,他們覺得自己或許還是低估了那位的恐怖!
揮手擊退不朽生靈,隨手之力差點將那黑霧都鎮潰……
即便是傻子也知道,柳村之主恐怕十有**已經超出了人道領域的范疇……
加上剛剛那一番話,不少人覺得江槐很有可能是某位古老歲月的無上存在,一直活到了現在。
一尊無法想象的老古董!
稱呼一聲前輩估計還是他們沾光呢。
“知曉如何,不知曉又如何,和本座有何關系?本座只是要告訴你,若是九天十地自身不改變的話,哪怕請來再多援手也只是無用功,只能撐一時,卻不可能撐一世,終有一日,這片天地還是會不複存在的!”
江槐淡淡開口。
他並不在乎田不休知不知道這些事情,因為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關系,只是對方千方百計想讓他出手,他總要有些說道。
出手很簡單,無非舉手之勞而已,即便對方不提,江槐也會出手,畢竟不管怎麽說,九天十地,下界八域也算是是他的故土,更別說這裡還是日後那顆湛藍色星辰的誕生之地。
但江槐向來不喜歡別人要挾他!
“前輩,老朽真的不知道這些,老朽一生都在為抗擊異域做努力,為了能夠心中志向不減,因此強行衝關,導致壽元大減,因此不得不將自己封印於長生物質之中,大多半時間都在沉眠,絕不知道曾有人做過那樣的齷齪事,不然,就以老朽的脾氣,怎麽可能視之不理!”
田不休朗聲說道,卻是以為自己的態度沒有表達清楚。
他性格比較直爽,早年間創立叩天門,一生都在執著於修道,感受天地大道,而後異域入侵後,叩天門滿門被滅。為了給那些徒子徒孫,長老們報仇雪恨,田不休強行突破幾道至尊導致自身導員受到重大影響,壽元大減。
因此好不容易到極道至尊境便不得不選擇急流勇退,將自身封印於長生物質之中,以延長僅剩下的壽命,正因如此,他對外界之事了解甚少,並沒有說謊。
江槐沒有開口,只是目光從田不休的身上掠過,打量著這個或許已經活了百萬年的老頭。
果然,孟天正評價的沒錯,這人腦子就是一根筋,完全就不明白自己說的意思。
不過這樣的人優勢也很明顯。
那就是認定的事兒八匹馬都追不回來。
“本座已經說過,本座並不在乎你是否知曉這些,不過爾能在這般年紀還保持如此一番赤子之心,若非強行突破,未來或許有你一席之地!”
良久,江槐收回目光。
他並不會什麽讀心術。 uukanshu
只是田不休的目光很純粹,並且沒有任何躲閃的意思,在他看來或許真的沒有說謊。
田不休則是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顯然,剛剛如此劇烈說話有些牽扯到了他的傷勢。
微微起手,自江槐的指尖飄出去一抹淡淡的綠茫。
如同衝霄劍光一般,迅若閃電,直接擁入了田不休的身體內。
剎那間。
一道肉眼可見的綠意光暈仿偌水波一般的緩緩蕩漾開來,在瞬間籠罩了田不休的身體。
這股綠意光暈來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
很快。
所有的異象全部消失。
田不休身上的傷在頃刻之間恢復如初。
“多謝前輩!”
田不休趕忙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