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仙王到仙帝,對他人,對萬族,對世間所有的生靈來說都充滿了不可想象的難度。
破王成帝。
這四個字雖然說起來簡單,但真正想要做到,難如登天。
其中需要破開的關卡,需要達到的高度,需要積累的底蘊等等,根本無法想象,不可估量。
即便是再驚豔才絕之輩也會被阻攔在外,終其一生,蹉跎一生或許都無法突破。
就像是禁區之主和屠夫。
這二人的強大和天賦絕對是無需懷疑的。
尤其是屠夫,普通仙王在其手中根本不過螻蟻,一巴掌就能拍死一大群。
即便是絕頂仙,無上巨頭也是說殺就殺,抬手即可鎮壓,擁有蓋世威能,異域的安瀾,俞陀等人在其眼中更是隨手就可以捏死。
即便是敖晟這等存在對那位狠人而言也都只是小嘍囉而已。
前者已經無限接近傳說中仙帝一境,甚至都已經誕生了準帝光輝,只需要進門一躍。
禁區之主雖說要差一些,但總歸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後來,石昊成帝之後,為了尋找幫手,曾經花費了極其漫長的時間和精力想要將屠夫,禁區之主等人推到仙帝層次。
但直到最終,這二人也沒有踏入仙帝一境。
若是放眼完美世界中,去除主角之外,真正成帝的只有最古老歲月中的那位骸骨仙帝。
但對方的狀態也不穩,否則也不會被黑暗詭異汙染。
如果說仙王還是在追逐道。
那麽仙帝本身就已經是大道的一種。
出口成道,言出法隨,一舉一動都是大道,已經可以憑空創造法則。
那個境界不是閉關就能解決的。
當然,至於真正需要什麽,江槐也不知道。
他現在不知道,等有朝一日踏入帝境,他可能還不清楚。
因為每個人的成帝路都是不一樣的,其他人的方向和經驗只能借鑒,至於最後成與不成,誰也說不準。
但江槐終究是不同的。
因為他根本不需要擔心會在仙王境界躊躇停頓漫長年月。
關卡這種東西對他來說更是不存在。
若是他一直都沒有踏入仙帝一境,最需要反思的不應該是自己是否努力修煉,而應該是他最近是不是沒有好好發展信徒,收割經驗值。
“說實話,本座對如何破王成帝並沒有什麽感悟,莫說感悟,連自己的理解都不曾有!”
最終,江槐笑著搖了搖頭。
他不可能不懂裝懂,和狠人大帝胡扯一通,故意說一些很高深的話,顯示自己的深度。
那種中二的想法自己腦袋裡想一想就行了。
真要說起來,他這種借助金手指提升實力的開掛黨在修煉感悟方面是無論如何都比不上人家這種一步一步,憑借自己雙手,憑借自身努力,歷經千難萬阻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務實者的。
尤其,還是像狠人大帝這般縱然是放眼整個三部曲中都無雙的存在。
對方以區區一介凡體走到現在,其中的困難程度不亞於是一個家境貧寒,沒有任何依靠的普通地球人完全憑借自己的努力乾到了宇宙首富的地位。
他那些話騙騙小孩子還行,想要在狠人面前裝大,根本不用多說,只怕一兩句話就會露餡。
江槐的聲音落下,狠人大帝如秋水一般的眸子上頓時閃過幾抹失望,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常。
她是不相信江槐的話的。
仙帝一境是所有生靈追逐的終點,低階修士還好說,畢竟距離太遠了,但像她這般踏入仙王之境的,不可能不對仙帝境有所覬覦,更不可能沒有自己的感悟。
柳村之主不說,恐怕只是不願說而已。
但這種事情,她強求不來。
柳神倒是沒什麽失望,神色不變。
就在這時。
通往山頂的青石梯中。
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噠噠之聲。
下一刻。
一道挺拔,魁梧的身形出現在三人面前。
是土娃子。
他神色焦急,雙眸通紅,似乎是剛剛大哭過一場,上來一句話不說,腦袋不停的重重叩在青石板鋪就的地面上。
不一會兒的功夫。
那青石板上已經可以看見豔紅奪目的血跡透出來。
格外醒目。
狠人大帝目光看來,並沒有說什麽,只是一雙眸子微微轉動,有些詫異。
在柳村住了這些時間,她自然是認識這個青年的。
乃是這個村子中的核心天驕,年紀輕輕就已經擁有了衝擊成仙的實力和資格,若是能尋到屬於自己的路後,成仙指日可待。
小小年紀就能夠達到這般程度,天賦已經很不錯,尋常生靈,想要成仙,即便是那些奇才都需要幾十萬年,上百萬年,甚至更加漫長的歲月。
她若是沒有記錯的,未來的荒天帝眼下也才不過這個境界罷了。
卻是不知道這青年遇到了什麽事,一上來如此傷心。
柳神則是一直招呼著土娃子趕緊起來。
“起來說事即可!”
江槐開口,一揮手,土娃子的身子徑直浮起。
同時,他眸子微微一閉。
借住著信徒之間的神秘聯系,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知曉了土娃子所求為何事了。
為了女武神。
如今,距離二人當初成親已經過去了數千年。
這點時間對於土娃子來說自然不叫事,他如今已經達到極道至尊的境界,即便不借助長生物質也能活個數百萬年,甚至更長。
不過女武神的天資畢竟有限,如今連尊者都沒有入,這數千載的光陰已經是女人的極限了。
若不是平日裡經常食用靈麥這般齊聚天地靈氣的東西,uukanshu 恐怕連現在都撐不到。
若是沒有辦法延長壽命,女武神過於頂多再活個幾年而已。
不過因為早年間曾經服用過駐顏丹的緣故,所以女武神至今仍舊不見絲毫老意,仍舊如昔日剛剛大婚的時候那般嬌豔動人。
“柳神大人,求求您了……”
土娃子聲音顫抖,竟然有一種難言的惶恐之意。
他從小便是一個孤兒。
在親眼見到敬重的土老頭離去之後,他第一次對生命的逝去感到害怕。
倒並不是害怕自己會死。
而是害怕那些至親之人走在自己的前面。
他討厭孤獨的感覺。
“本座這裡有五枚延壽丹,每一枚可以延壽千載,你可以給其吃下。”
江槐大手一揮,一陣華光閃過,土娃子的手中赫然多出了五枚小拇指蓋大小,通體晶瑩剔透的橢圓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