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這麽軟,身上肉乎乎的,抱著比抱枕和被子舒服多了,她昨夜經不住誘惑,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臉皮薄和臉皮厚,中間只差了個師姐。
只要她不覺得丟臉,師姐的調侃對她來說就沒有用。
“唉,師妹才來了一天,就不如之前可愛了。”秦緣惋惜極了,十分後悔沒有多“關照”一下昨日的師妹。
早上,秦緣依舊主動承擔起了做飯的重任。
在她眼裡,她的師妹很有錢,家裡有奴仆照顧,肯定是沒下過廚的。
宋玉善看著師姐如昨日一般,去客院撿回來一個雞蛋,掐回來一把小蔥。
然後端上來兩碗陽春面。
和昨日唯一不同的就是,一碗有蛋,一碗沒有。
“吃吧!雞窩裡只有一個蛋,你還小,給你吃。”秦緣把有蛋的那碗推給她。
宋玉善很是感動,但是:“師姐,你不會只會做陽春面吧?”
“怎麽可能!”秦緣扳著指頭數:“我還會做蒸米飯,清炒竹筍,豬肉炒竹筍,雞肉炒竹筍,兔肉炒竹筍……”
“……”宋玉善艱難的表示佩服:“師姐不愧是翠屏山的人,竹筍真是用到了極致!”
“那是!”秦緣得意道。
“師姐,那你以往抓了野豬,一次性吃得完嗎?吃不完的怎麽辦?”宋玉善問。
只會把肉和竹筍炒,大概也是不會醃肉,熏肉的。
果然便聽師姐說:“當然是拿去城裡賣掉了。”
“那若是又想吃肉了怎麽辦?”
“再去縣城買嘛!”
宋玉善心中歎息,師姐五歲就自己討生活了,很多東西都是自己摸索的。
她說:“師姐,我看金叔做過熏肉和臘腸,可以放著慢慢吃,這次殺了豬,吃不完的都做成熏肉和臘腸吧。”
“你知道怎麽做?”秦緣驚喜道。
宋玉善點點頭。
“太好了,賣掉了再去買,要損失好多錢,平時我饞肉了,都是打點小獵物打牙祭的,都舍不得去買豬肉。”秦緣說。
兩姐妹一合計,今天山下那頭豬,不貢獻出那身肉不行了。
“不過打野豬不著急,那隻野豬的行蹤我摸的清清楚楚,它每天中午都會去山下的小溪邊喝水,到時候咱們再去捉它。這會兒我帶你去看個好東西!””
秦緣神神秘秘的,先到道觀大門處轉了轉,看了看下山的路,定神細聽了會兒。
然後又圍著大殿轉了一圈,到後邊堆雜物的庫房裡搬出了一把長梯,搬到了正殿裡,架在了房梁上。
“來,上來!”秦緣順著梯子爬到了房梁上。
宋玉善跟在她後面。
見她從房梁上走到了靠右側殿的那面牆邊,然後抽出了一塊牆磚,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小袋子。
“這是乾坤袋,裡面裝了一部分觀中藏書。”秦緣小小聲說:“別急,還有。”
隨後宋玉善跟著師姐,從正殿的房梁上的牆磚裡,客院雞籠的地磚下,廚房柴堆的地板下,各找出了一個乾坤袋。
“咱們觀裡傳下來的三個都在這兒了。”秦緣說:“我現在用的這個乾坤袋,是仙師院發給咱們甘寧觀的戰後撫恤。
觀中的藏書和寶貝被我分散藏在這三個乾坤袋中,平時只有我正在學的才帶在身上。”
宋玉善有些佩服師姐了,這也太會藏了。
秦緣把三個乾坤袋裡的東西總到了一個乾坤袋裡,然後都交給了她:
“其實主要是藏書,寶貝就是這三個乾坤袋本身,師父的武器在大戰中損毀了,只有師祖用的法器七星劍留下來,我用的便是那個。
師妹你學的是棍法,這兩個空乾坤袋你拿去仙師院換一件棍形法器防身。”
宋玉善隻接過了那個裝了藏書的乾坤袋,剩下兩個乾坤袋都推了回去:“師姐,我不要,我師父也給我留了法器,三件呢!
乾坤袋你已經見過了,還有兩樣,你瞧。”
宋玉善拔下了頭上的玉簪,將其化成了棍形,然後從乾坤袋裡拿出了鬼火引路燈。
秦緣:“!!!”
師妹還有什麽是她不知道的?三件法器啊!
既然師妹這麽“富有”,她也就不客氣了,分了一個乾坤袋給她:“這兩個乾坤袋咱們一人一個,這樣咱們都有兩個乾坤袋可用,一個放在明面上,一個放在暗處。剩下那個用來裝觀中藏書。”
這次宋玉善沒有拒絕。
玉印的乾坤袋和普通的有細微的差別,若是能有個明面上的普通乾坤袋,更安全一些。
而且金叔他們日後也要來郡城的話,扶水縣府中就不宜放那麽多財物了,還是一起搬到郡城來比較好。
邱娘的船也裝不下那麽多錢,用乾坤袋更方便。
宋玉善收下師姐給的乾坤袋,又從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個布袋子,遞給了師姐:“這是我路上偶然所得,還請師姐幫忙,請人來將觀中略微修繕一下。”
秦緣接過袋子,打開一看,眼冒金光,啪的一下合上了:“這這這……偶然所得?”
宋玉善把路上幫鬼遷墳的事簡略說了一說。
認為鬼魂沒什麽油水可撈的秦緣大開眼界:“是師姐狹隘了,有些鬼,還是很有油水可撈的!我現在有點支持你在陰世發展產業了。”
她有點想去找幾個鬼問問他們有沒有類似的需求了。
宋玉善笑出了聲:“師姐放心,以後有我在,觀中不會缺錢花的。”
“還有我!我馬上就能考卜算資格了,過幾年再升個幡,千金一卦也算得!”秦緣說。
“好,那咱們姐妹倆,一起發大財!”宋玉善笑道。
“嘿嘿~”秦緣也忍不住笑了。
發財,她做夢都想。
笑著笑著,忽然看見自家師妹看向了門口。
“嗯?”秦緣看了看,沒人啊?
“師妹,你在看什麽?”
“是我家裡的幾隻妖寫信來了,通過陰世的小紙人送來的,得用天眼術才能看見。”宋玉善說。
秦緣聞言也開了天眼。
一個巴掌大的白色小紙人抱著三個紙卷,飄進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