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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善還是有些顧慮的。
父親如果真成了鬼神，卞一卦算起來怕是會遭反噬的。
不然怎麽九州歷代這麽多卦師，沒有一個去算到底怎麽成仙呢？
不是不想算，是不敢算！
想到這裡，她從乾坤戒裡拿出了好些玉瓶：“這些都是療傷丹藥！”
卞一卦手一哆嗦。
這一卦，怕是不好算啊！
“如果卜算過程中有什麽阻礙，千萬不要強求！”宋玉善連忙說。
她是想知道曲夏在什麽地方，想要找到父親，但也不想叫卞一卦用命去算！
卦師只要不強算，就不至於出現太大的反噬。
卞一卦聽到這話，才松了一口氣：“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開始吧！”
那幾瓶療傷靈丹，叫他謹慎了許多：“先用羅盤算一算方位！”
靜心片刻，他就開始了。
宋玉善和秦緣都在一旁護法。
“曲夏！宋玉善之父所在的曲夏……”
卞一卦面前的羅盤指針開始轉動起來。
越轉越快，越轉越快，毫無停止的跡象。
卞一卦的眉頭越皺越深，感覺到羅盤有些不堪重負後，他扯去了靈氣，終止了卜算。
“這是什麽意思？”就算是宋玉善這個門外漢也能看出不對勁。
秦緣也很疑惑：“羅盤佔方位，若是佔卜的是個不存在的地方，指針根本就不會動。像這樣轉個不停的，我還從未見過，倒像是……倒像是……”
“倒像是……存在……卻不在任何一個方位！”卞一卦說。
秦緣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
“但是也說不通，怎麽可能存在，卻又不在任何一個方位呢？”卞一卦很是不解：“剛剛我若不停下，這極品靈器羅盤，怕是就報廢了！看來此事確實超出我的能力之外了。”
宋玉善卻若有所思：“有沒有可能是存在，但是太遠了，所以羅盤定位不到呢？”
“以我的修為，這九州大地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都能佔卜到，還能遠到哪裡去呢？”卞一卦說。
“那九州之外呢？”宋玉善說。
既然羅盤的指針動了，那就證明曲夏真的存在。
但她走遍九州，卞一卦的佔卜能力也在這裡，仍然找不到，那會不會，曲夏根本就不在九州呢？
紫陽真人也成了鬼神。
她也不在洞天，不在九州。
宋玉善想起了前世記憶中，那個和九州迥然不同的世界。
九州之外，應該也是有不同世界的吧？
卞一卦卻沒有明白她的意思：“九州之外？你是說九州大陸的海上嗎？就算是在海上，我也依舊能佔卜到！”
“我說的是九州這個世界之外！”宋玉善說：“就像仙會世界一般，你能在九州上，佔卜到仙會世界的地方嗎？”
卞一卦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曾經有前輩佔卜過九州城所在，雖然羅盤也是一通亂轉，始終停不下來，但也不至於像這次這樣，靈氣級別的羅盤，似乎都要承受不住似的。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曲夏一定比仙會世界都要遙遠！”
說到這裡三人都沉思起來。
九州之外的世界，是什麽樣的呢？
秦緣第一次覺得有些遺憾。
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卞一卦卻忽然升起了強烈的好奇心，忍不住掐算起來，不出片刻，就遭到了反噬。
踉蹌倒地，吐出了一口血來。
事情發生的太快，嚇了宋玉善和秦緣一跳。
“你又算什麽呢！不要命啦！”秦緣連忙扶起他，給他喂了丹藥。
“咳咳咳！”卞一卦倒在秦緣懷中，一時舍不得起來。
其實他一算，感覺不對，就及時收手了，隻遭了一個小小的反噬，吃下丹藥後，就好多了：
“我就算了一下鬼神是否真的存在，沒想到就……咳咳……不可算！不可……咳咳……算呐！”
“不是算了曲夏了麽？你還算鬼神幹嘛！”秦緣又生氣又擔心。
“咳咳……若是宋道友的父親，是投胎到了九州之外的世界呢？所以我就多算了一卦！”
卞一卦覺得，雖然什麽都沒有算出來，還遭了輕微的反噬，但看到秦緣這樣，也值了。
宋玉善：“……”
這是還不相信她說的鬼神之事。
“鬼魂一定是存在的。”宋玉善說。
“宋道友……咳咳……你有沒有想過，可能就當初就是做了一個夢，而你的師父……為了讓你走出失去親人的痛苦，順著你的話，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而你父母他們，其實早就去……咳咳，去投胎了呢？”卞一卦說。
“不會的！不是大惡之人，陰壽都至少有五百年以上，不可能那麽快就去投胎。
那不是夢！我很確定，鬼神一定是存在的！”
宋玉善說。
就算她不確定父親是不是真的成了城隍，但鬼神的存在，絕對是真的。
紫陽前輩的事總不可能也是在做夢了。
宋玉善看卞一卦咳個不停的樣子說：“你好像反噬的不輕，要不我送你去找瑤君看看吧！”
“不不不！”卞一卦連綿決絕：“我好好修養一陣兒就好了！沒有大礙，沒有大礙！”
“那到雲上來吧！我把你送回你的院子！”宋玉善說。
總這麽倒在師姐的懷裡也不是事兒。
“咳咳……”
秦緣把他扶上了雲。
宋玉善和師姐一起，把卞一卦送了回去。
入夜後，到了修煉時候，宋玉善來到了師姐的院子。
“師妹？怎麽了嗎？”秦緣奇怪的問。
“師姐！我們一起修煉吧！”宋玉善說：“我已經神海境大圓滿了，進無可進，在一旁幫師姐你吸引月華正好！”
“不用！師妹！我順其自然就好，你可別和卞一卦一樣……”秦緣當即就要拒絕。
宋玉善抓住了師姐的手，垂著頭：“師姐，我沒有找到父親，你能不能多陪陪我？”
秦緣心中一軟。
師妹這兩千年壽命，既是機緣，也是考驗啊！
所有人都會先她而去……
秦緣忽然生出了再拚一拚的想法，便松了口：“師妹，進來吧！”
宋玉善立刻高興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