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藥谷這會兒自然是沒有什麽線索的,但他得做做樣子,賊人才會以為他還在找線索調查。
突出就是兩個字,嚴謹。
如果他不是賊的話,賊多半就上當了。
而在靈藥谷的時候,他也配合唐風演了一出戲,故作震驚地把唐若菱是玄牝之體的消息透露了出去。
估計要不了多久,整個河左盟都會知道這個消息。
離開靈藥谷,張池又馬不停蹄地去了靈獸坊。
張池選擇先來靈獸坊調查,也是為了幫助靈獸坊的人進行母羊的產後護理。
把羊護理好了,他才能有更多的新鮮羊奶喝,這就叫可持續發展。
恰好,靈獸坊的羊身上可能是留有賊人線索最多的地方,別的門派失竊,東西都丟了,只有靈獸坊的羊還在。
靈獸坊對張池的到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並且派了一個長老陪同。
張池就像是來視察的領導一樣,在靈獸坊四處溜達起來。
陪同的長老名叫汪陽,負責給他講解靈獸坊受難母羊的狀況。
張池聽得很認真,但心思卻飄到羊圈隔壁去了。
“汪長老,那邊是什麽?”
張池指著那些黑灰色的禽類問道。
“哦,那是新引進的歌舞雞,他們喜歡歌唱,也喜歡跳舞,因而得名。
這種雞肉質鮮美,富含靈氣,是坊主從河右盟靈獸宗引進過來的,價值不菲。”
汪陽對張池毫無防備,介紹得也很用心。
河右盟恰好在河左盟的對岸,他們的魁首正是靈獸宗。
並非所有的勢力都能稱為宗門,只有掌握了某種傳世的功法或神通,並且有神通境強者坐鎮的,才能稱之為宗或門。
像靈獸坊也是一方勢力,但內部沒什麽競爭優勢,主要靠養殖賺取修行資源,在河左盟的地位較低。
而對面的靈獸宗,則是因為掌控了培育靈獸的法門,就可以在一方勢力中稱尊。
張池一聽這些歌舞雞來自對岸,也動了心思。
這一看就是新引進的,他很久沒來這裡,都不知道靈獸坊出新品了。
“想吃雞。”
張池也發現了規律,每當他想什麽的時候,第二天床上就會有什麽。
可見,他的第二人格一定是個小天使,能滿足他的願望。
既然如此……
“最好是烤熟了的。”
骨幽幽:“……”
老娘魔道聖女,就是給你偷雞摸羊的是嗎?
張池心裡惦記上了歌舞雞,卻對汪陽提醒道:“汪長老還是當心些,那賊人羊奶都偷,未必不會偷雞。”
汪陽聽了,滿不在乎地道:“我們已經有應對之策了,這些雞都是和大鵝關在一起的,大鵝聲音洪亮,而且夜裡十分警惕,賊人敢來,肯定不能像之前那樣輕松了。”
張池心中一動,還有鵝?燒鵝的味道可是很不錯的。
骨幽幽:“……”
靈獸坊之行沒有收獲,張池又馬不停蹄地趕往丹堂、器宗。
一直到夜色深沉,他才在別人的勸說下返回了劍宗。
一路上,他神色憔悴,讓人能一眼看出他正在為唐若菱的事情憂心。
直到回到自己的住處,張池才收了演技。
他小心翼翼地把門窗關好,細細感知了沒有人窺探,才把床挪開。
唐若菱呼吸均勻,還沒死。
穩妥起見,張池又給她拍了一道昏睡符,才開始安排給第二人格做的事情。
其實他不用寫,他想什麽,骨幽幽都知道。
只是張池不知道這一點,穩妥起見,他才把自己的計劃寫上。
他和第二人格是一體的,自然不擔心第二人格背叛自己。
張池也不是沒想過自己堅持不睡,第二人格就一直沒辦法出來。
但他現在需要第二人格幫忙,也就沒做這種實驗。
將紙條收到懷裡,張池躺好睡下了。
當他放松精神的一刻,骨幽幽馬上就上線了。
她第一件事就是把紙條掏出來,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骨幽幽都氣笑了。
她堂堂魔門聖女,哪裡用得著別人教她做事?
要不是為了自救,她才懶得理會張池的要求。
不過,讓她欣喜的是她明顯感覺到自己可以掌控身體的時間變長了。
最開始她每天只能控制兩個時辰,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她現在已經能控制三個時辰。
昨天只是拐來了一個女人,她今天已經可以控制三個半時辰了。
“也不知道把江輕雲拐過來,能增加多少時長。”
骨幽幽不禁暗暗盤算起來,畢竟張池最心心念念的,還是他師父。
等到她掌控身體的時間超過六個時辰,這具身體還不是得以她為主?
“老二,你好啊!”
骨幽幽正幻想著,冷不丁聽到一個聲音,嚇得她一哆嗦。
隨後她才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張池在說話。
這會兒張池也很興奮,他在睡前的時候,就在琢磨,呆會睡著了,能不能保持意識,如果能看到第二人格的行動就好了。 uukanshu
沒想到,果然能做到。
他感覺自己剛睡過去,很快就再次蘇醒過來,五感還在,視角也還在,自己的身體也在沒有他操控的情況下動了起來。
好神奇的感覺!
張池一點都不怕,反而有些興奮,這才試著說話打招呼。
果然,老二是能聽到的。
骨幽幽:“……”
堂堂魔門聖女,居然被嚇到了,她不要面子的嗎?
還有,老二這稱呼是什麽鬼!
“叫我老大!”
骨幽幽的聲音在張池聽來依舊是雌雄難辨,但張池不在意這些細節。
骨幽幽覺得自己是老大,張池也不打算和他爭。
既然是分裂的人格,那自然都會覺得自己才是老大。
反正二人都是一體,能共同成長就行。
張池是個很徹底的務實派,如果分裂的人格沒啥用,他肯定就積極接受治療了。
而骨幽幽發現張池蘇醒著,心裡也很不踏實。
她擔心張池也能偷聽她的心聲,這可不妙。
於是,她趕緊收束心神,摒棄雜念,麻溜地把床板推開,挖出了半截身子在土裡的唐若菱,腦子裡又聽到了張池在說話。
“兄弟你挺會啊,在藝術方面,我們可以多交流交流。”
張池點評的是唐若菱的綁法,說起這個,骨幽幽更氣了。
她哪裡會這種下流的東西,這都是讀取了張池的想法!
明明她才是魔教中人,為何卻有一種被張池帶壞了的感覺。
這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