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看了嘖嘖稱奇:“青禾仙子心真大。”
東方無涯看了過來,小白立刻掌自己的嘴:“主要是太像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而且青禾仙子的胎記真好看。”
完了,他又說這位仙子叫成是青禾仙子,沒救了。
東方無涯懶得理會小白,他去到籠子前用力一踹,沈青禾迷迷糊糊睜開眼,見是東方無涯,她嘀咕道:“你還舍得回來啊?”
東方無涯因為她熟稔的語氣弄得很無語。
他跟她很熟嗎?這個女人明明只是他的囚犯。
“無涯,你過來一點,我有話同你說。”沈青禾正色道。
東方無涯聞言冷笑:“你算哪根蔥,居然敢直呼本君的名諱?”
沈青禾看著眼前生龍活虎的東方無涯,不知是不是該慶幸他精神頭不錯,並沒有因為這個奇怪的空間而弄得頹廢。
“那就這樣說吧。是這樣的,我來自未來。”沈青禾說到這裡特意停頓了一下,不過是想給他一點時間消化這個消息。
東方無涯看向小白:“這個女人腦子有問題!”
小白也有同感。
“我知道你是神族僅剩的獨苗,也知道是上弦月偷走了你的雪骨母草,這些都是你親口告訴我的。”沈青禾索性挑明話頭。
東方無涯這會子不淡定了,他死死地盯著沈青禾,好一會兒才吐出三個字兒:“不可能!”
“對了,你是在我和你成親的當天消失,結果我在碧霄樓你的床上睡著後,便進入了你所在的這個空間。剛開始我以為是自己在做夢,現在我才知道你被困在了這個空間……”
這回不等沈青禾說完,東方無涯便喝道:“你撒謊,本君怎麽可能娶你?本君知道你覷覦本君,愛本君愛得不可自拔,但本君明明白白告訴你,本君隻把你當成天極宗的弟子看待!在本君眼裡,你根本不算是女人!”
他待她與別不同,也不過是因為她的小命是他救的。
沈青禾死死地盯著東方無涯好一會兒,心道這才是他內心真正的想法吧?
明明不喜歡她,卻還是因為道義和責任而娶了她。
成親前一天,她問他為什麽娶她,他也明明白白說過是因為要對她負責。
她早知道答案,也沒必要傷心難過,橫豎她以前就隻把他當成長輩,如果不是他說要成親,她永遠也不會肖想他。
在沈青禾的瞪視下,東方無涯突然有點心虛。他別開視線,卻聽女人說道:“所以你也認同了我是沈青禾這件事,對嗎?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在這個空間,但我覺得咱們得想個法子離開。”
東方無涯還是不太相信沈青禾的說詞,但有一點沈青禾說對了,他的身份除了小黑和小白沒有第四人知曉,當然,除了上弦月。
若說眼前的人是上弦月,他是不信的。
再加上她長得跟沈青禾一模一樣,也比現在的沈青禾更美,胎記從鼻間挪到了眉間,所以很大可能是沈青禾後來的樣子。
“小黑,出來!”東方無涯一聲令下。
小黑現身後,東方無涯讓他觀察他們所處的地方是不是幻境或是夢中,小黑卻看不出來。
沈青禾覺得這很正常。
“因為這既不是幻境,也不是夢境,而可能是時間回溯的空間,小黑看不出問題很正常。”沈青禾說著摸摸白繩,“你有能力撕碎這個空間嗎?”
白繩趴在沈青禾的手腕上一動不動,沈青禾就知道自己太過樂觀。
“會不會是上弦月製造了這個空間,隻為困住你?”沈青禾自言自語。
“他取走了雪骨母草,可能已成仙,不需要如此迂回。”東方無涯不以為然。
沈青禾點頭附和:“那倒是。此前有一個名為宮先的修士來到天極宗找我,不過是想打聽你的下落。如果是宮先把你困在這個空間,他也不至於還找我打聽你的消息。還有啊,南笙跟他春風一度後,在臨走時輕點南笙的眉心,南笙的修為如今已是出竅期,多半是宮先是仙人,那人會不會是上弦月?”
東方無涯聽到此處眉心微擰:“本君沒見著宮先,如何能知他是不是上弦月?往後莫在本君跟前提起南笙,本君覺得這個女人很惡心。”
沈青禾思緒飛遠。
這樣的東方無涯將來有一天會娶南笙?明明他一點兒也不喜歡南笙。
“南笙先是跟了晏長生,後來又跟了蕭塵,現在又跟上弦月,這樣的女人再美你也莫娶,不然我擔心她在外面給你戴綠帽子。”沈青禾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東方無涯覺得沈青禾這話莫名其妙:“這天下的女人死光了,本君也不可能娶她!”
“記住你今日說的話。”沈青禾意味深長地道。
“別把本君跟那個惡心的女人放在一起。”東方無涯感覺不適。
沈青禾也不想再提南笙,她正色道:“你既然相信了我的說詞,先把我放了。我出去後再想辦法把你救出來,你在這兒等著我就好。”
她需要先離開這個空間,弄清楚東方無涯是怎麽進來的,才能想辦法帶他離開。
“不可!本君還是覺得你這個女人詭計多端,不能輕易放你離開。”東方無涯把籠子提在手裡,與沈青禾對視。
沈青禾覺得像是籠子裡的鳥,雖然空間足夠大,但這樣被關在籠子裡和東方無涯說話,感覺像是他的掌中物一般,橫豎不是什麽讓人開心的事。
“你真是後來的沈青禾?”東方無涯又問。
沈青禾突然有些煩燥:“我騙你做什麽?”
“誰知道呢?本君聽人說過,越好看的女子越會騙人。”東方無涯淡聲勾唇。
沈青禾皮笑肉不笑地回道:“那我是不是應該感激你稱讚我好看呢?”
東方無涯一時語塞,覺得這個女人伶牙俐齒,一點也不怕他。
平素沈青禾在他跟前乖巧得很,不像她這樣沒大沒小。
“本君同你成親一事是假的吧?”東方無涯上下打量沈青禾,還是不相信自己會娶沈青禾。
他已經救了她一命,沒理由再搭上自己的下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