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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不說，但無涯君未必不會自己查出來。”沈青禾欣然應允。
看來晏長生也知道東方無涯不好惹，不能明著對付東方無涯，只能對東方無涯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
就東方無涯的性子，像是會吃啞巴虧的人嗎？讓東方無涯知道是晏長生害他，還不知會不會直接把晏長生給弄死。
碧霄樓內，東方無涯上一刻還在回溯空間，下一刻所有的記憶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包括他對沈青禾說的那些蠢話。
他說絕不可能娶她，還汙蔑她是用手段逼他娶她……
“主人完蛋了！”小白也想起在回溯空間發生的事，同情地看著自家主子。
東方無涯輕咳兩聲，略感不自在：“不知者不罪，青禾也不像是小氣的女子，不至於和本君較真吧？”
大不了他補她一個更盛大的婚禮。
“我聽聞女人是小心眼兒的動物，雖然青禾仙子看起來很大氣，但主人此前當著青禾仙子的面說不可能娶她，青禾仙子未必不會生氣。”小白話音剛落，跟前已沒有東方無涯的身影。
東方無涯人已在樸宿院外，竟有點近鄉情怯。
想起自己此前在回溯空間說的那些話，他恨不能抽自己幾個耳光。
他徘徊不前，有點不敢面對沈青禾。
沈氏姐妹回到樸宿院的時候，就看到東方無涯在院前來回踱步的畫面。
沈之瑤見狀對沈青禾道：“我去看看沈長老，你陪無涯君說會子話。”
東方無涯其實也知道沈青禾回來了，只是不太敢面對她，索性假作不知她回來。
等沈之瑤一走，他才假作驚喜地看向沈青禾：“你回來了啊？”
沈青禾雖然看穿東方無涯拙劣的演技，卻沒有揭穿他：“別杵在這兒了，進院子裡坐坐。”
東方無涯小心翼翼地觀察沈青禾的表情，覺得她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如小白所言，她是大氣的女子，應該知道他當時的情況，她不至於跟他置氣。
如此一想，他便釋然了。都怪小白，憑白無故嚇了他一通，害他誠惶誠恐。
“你是不是找到了陷害我的真凶？”東方無涯面對沈青禾還是有點不自在，索性說起了正事。
沈青禾假作不知：“我正在疑惑無涯君怎麽回來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東方無涯聽沈青禾稱呼自己為無涯君，心跳突然加速：“不是讓你叫我的名字嗎？你我是夫妻，為何還要這般生疏？”
沈青禾覺得早說晚說都得說，不如早點把話說清楚。只是面對東方無涯這張臉，她始終習慣於聽從他的命令。
他們之間的關系一開始就不對等，這場婚事的開始也不光彩。
東方無涯見沈青禾突然沉默不語，他再遲鈍也發現了不對勁。
“無涯君，我覺得我們不太了解彼此，要不婚事就此……”
她話沒說完，眼前已不見了東方無涯的身影。
她怔站在院中，一時間竟哭笑不得。
小白沒想到主人這麽快去而複返，但見主人臉色鐵青的樣子，他不敢吱聲了，想著要不要找個地方躲一躲。
他想可能、也許主人是被青禾仙子拋棄了，一向大氣的青禾仙子突然變得小氣，記恨主人此前在回溯空間中說過的話……
“小白，你要去哪裡？”小白才轉身，就聽到東方無涯陰冷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小白立刻規規矩矩地站好：“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兒陪主人。”
他現在羨慕小黑可以不用時刻面對主人這張臉了。雖然主人長得好看，但生氣的時候嚇人，他最怕主人一怒之下把他給抹殺了。
東方無涯臉色陰沉地瞅著小白，小白不敢與他對視，這會子特別安靜，不該說話的時候他就得當啞巴。
明明他這麽安靜了，主人卻不放過他：“你這麽了解青禾，能想到法子令她消氣兒嗎？”
小白這時候太佩服自己了，一猜一個準，果然跟他想的一樣。
“要不我去青禾仙子那裡探探口風？”
順便去那兒邊苟延殘喘，等主人消了氣兒再回來。
“去吧。”東方無涯大發慈悲開了尊口。
他話音剛落，小白瞬間便跑得沒了蹤影。
他一走，東方無涯想起沈之瑤正好在碧霄樓看望沈卓，他悄無聲息去到沈之瑤身後：“此前青禾同你說了什麽？”
沈之瑤乍聽到東方無涯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拍拍胸口，直言不諱地道：“有些話還是讓青禾跟無涯君說吧，我到底是局外人……”
“你怎麽會是局外人？沈之瑤，本君不是你的妹夫麽？”東方無涯陰森森的聲音響起。
沈之瑤突然很想笑。
想眼前這位無涯君是多高貴的人啊？偏偏她們家小禾苗把人家拉下神壇，這會子她是一點也不怵他，誰叫她是青禾最看重的姐姐呢？
“只要一日未成親，無涯君之於我便是外人。我們家管事兒的從來都是青禾，我什麽都聽青禾的。”沈之瑤恭敬有禮地回道。
這叫啥啊？以前叫你愛搭不理，現在讓你高攀不起，人家小禾苗現在不想嫁他了，他還能對青禾用強不成？
東方無涯本來還抱著一絲期望，但聽沈之瑤這語氣，他就知道自己確實是被沈青禾拋棄了。
那該死的女人怎麽可以真對他始亂終棄？！
氣極之下，他拂袖而去。
沈之瑤看向床上安睡的親爹，打趣道：“沈長老本來可以擁有一個像無涯君這樣的女婿，可惜到手的無涯君又被青禾放飛了。”
可惜沈卓無知無覺，不能回她話。
那廂小白去到樸宿院，閑聊了一會兒，正想旁敲側擊問問沈青禾是怎麽想的，沈青禾知道小白是受東方無涯指使而來。
“你跟無涯君說一聲，我和他的婚事暫且作罷。我覺得目前我要做的事是好好修煉，其它事我暫時不考慮。”
小白聽得這話苦了臉：“青禾仙子不要主人了嗎？主人在回溯空間說的話仙子莫當真，他並非有意，那時的主人還沒喜歡上仙子……”
——
哈哈哈，鵝子也有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