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築基丹!”莫永芝和邵世瑜聞言心頭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當年她們為了多得一枚築基丹,代價巨大。
可眼前這小子,才剛突破到煉氣圓滿,就輕輕松松拿到了三枚築基丹。
“不對,你剛才說你已經煉氣圓滿!天哪,你,你真的煉氣圓滿了!”莫永芝看著夏道明,目瞪口呆,整個人近乎石化。
“道明好像三十二歲了吧,現在煉氣圓滿,好事,好事,說明天賦不錯,就算沒有那株血霖龍息草,也是妥妥內門弟子的天資。”邵世瑜倒沒有多震驚,只是替夏道明高興。
在青元內門,像夏道明這個年齡煉氣圓滿的,一抓一大把,算不得什麽。
不過,夏道明道武雙修,而且一開始邵世瑜對夏道明煉氣一道的期望值本就不高,所以現在見他竟然煉氣圓滿,還是頗為驚喜。
“什麽天賦不錯?他是一年多前才進的外門,那時才煉氣六層啊!”莫永芝許久才緩過神來。
“什麽一年多前才煉氣六層?”這回輪到邵世瑜目瞪口呆。
“兩位師姐別這麽大驚小怪,只是運氣好一些罷了。”夏道明說道。
兩人愣神了一下,還真認可了夏道明的說辭,畢竟夏道明在龍魚海有過驚人的運氣。
而且,夏道明三十一歲拜入青元門,也才煉氣六層,這足以說明,他的天賦應該很一般,就算大器晚成,也不可能一下子變得這般厲害。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小子,最近運氣爆棚。
“那就怪不得了。不過就算運氣好,一年多前從煉氣六層突破到煉氣圓滿,說明天賦也很不錯了。如今又有三位築基丹在手,你築基境界幾乎可以說已經是鐵板釘釘了。”好一會兒,莫永芝點頭道,臉上滿是喜色。
“在練氣圓滿上打熬幾年,爭取在四十歲前築基,又有金丹長老的師父,若將來遇到一個大機緣,金丹也不是不可能。
最不濟,你有金丹長老的師父,將來的修行成就肯定不會輸給我,說不定能修煉到築基圓滿,甚至假丹境界。”邵世瑜又是高興又是羨慕。
她若有一位金丹長老的師父該多好。
看著莫永芝和邵世瑜一臉高興羨慕的樣子,夏道明笑笑,剛想說話,心有所感,拿出令牌。
“來天劍峰一趟。”
看著令牌上的一行字,夏道明很是意外疑惑。
之前一個多月都沒召見自己一次,如今剛不久前才剛見過面,現在又召見,這是幾個意思?
“怎麽了?”莫永芝問道。
“師尊召見我!”夏道明隨口回道。
他還在想著,師尊老家人召見自己做什麽?不是剛跟他說過,自己要迎接兩位師姐,給她們接風洗塵,去去晦氣的嗎?
“什麽,左長老召見你!那你還愣著幹什麽,快去啊!”莫永芝和邵世瑜聞言嚇了一大跳。
“這不是要給伱們接風洗塵嗎?我也跟他說過的。不急,我問問看他有沒有什麽要緊事,要是沒有要緊事,我遲些再去見他。”夏道明一邊理所當然地說道,一邊隨意地往令牌中傳入一道神念。
上一世,講究每個人都擁有平等的人格尊嚴。
師徒雖然輩分有別,應該尊師重教,但身為徒弟這種問話權力,夏道明認為很正常。
他也有自己的生活,沒道理師尊隨便一句話,就得放棄自己該有的生活。
“什麽?你,你瘋了啊!給我們接風洗塵算什麽大事啊!快去,快去,惹惱了左長老,把你掃地出門,那就完蛋了!”莫永芝和邵世瑜聞言簡直感覺腦袋都要炸開了。
師尊召見,還敢問三問四的?
“沒事,我已經傳信息過去了。”
“啊!完了,完了,這回完了!”
莫永芝和邵世瑜臉色發白,神色慌亂。
天劍峰,左東閣看到令牌上顯示的字眼,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這個逆徒!這個逆徒!”
左東閣差點就要把令牌給扔了。
但最終,左東閣還是強忍著怒火,傳入一道神念。
“馬上給我滾過來。”
夏道明手中的令牌震動了一下。
“左長老怎麽說?”莫永芝和邵世瑜連忙問道。
“沒什麽,叫我滾過去!唉,這為人師表,算了,兩位師姐我還是去一趟吧,誰讓他是師尊呢,我這做弟子的只能讓一讓他的臭脾氣,回頭再去你們府上找你們。”夏道明很無奈地搖頭。
莫永芝和邵世瑜聽得張目結舌,渾身直冒冷汗。
這都叫你滾過去了,還說沒什麽?
還嫌棄他的臭脾氣!
完了,完了,這回是百分百要被掃地出門。
“快去,快去,如果左長老發脾氣,要把你掃地出門,你切記,一定要跪地苦苦哀求。人心都是肉做的,說不定他會心軟。”
好一會兒,兩人一個激靈,猛地驚醒過來,連忙追上已經祭出飛舟,正獨自往天劍峰飛的夏道明,嚴嚴叮囑。
“哈哈,兩位師姐放心吧。我師尊很明事理的,我又沒做錯什麽,他是不會把我掃地出門的。”夏道明笑著揮揮手,催動飛舟快速朝著天劍峰破空飛去。
“左長老明事理?這個道明,到現在還反過來安慰我們!”莫永芝一臉苦笑。
“說起來這件事都是因為我們而起,道明要是被掃地出門,我們於心何安啊?”邵世瑜連連跺腳,一籌莫展。
天劍峰,長老府後殿。
“師尊,有什麽要緊事嗎?非要我立馬趕回來。我不是跟您說過了嗎?要給兩位師姐接風洗塵的。”夏道明一飛身降落在後殿草地上,左東閣還沒開口,他已經接連問道。
“是師尊的話重要還是給兩位師姐接風洗塵重要?”左東閣強壓怒氣問道。
“那當然要看是什麽話!”夏道明脫口而出。
“你,你給我滾!”左東閣氣得朝門口一指。
夏道明卻壓根就沒把左東閣讓他滾蛋的話當一回事,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叫他滾蛋。
他在左東閣不解的目光下,先進屋拎出一張椅子,又把池子邊的椅子也拎過來。
他拎著兩張椅子來到左東閣身邊,將兩張椅子放下來。
“來來,師尊,我們師徒二人坐下來好好心平氣和地談一談。要不然,您老是動不動就叫我滾,我這個做弟子的也很難做人的。”夏道明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左東閣坐下。
左東閣被夏道明這一連串的騷操作,愣是給弄得一肚子火氣都發不出來。
以前,他一旦發火,哪個弟子不是嚇得誠惶誠恐,馬上跪地求饒的?
結果這家夥倒好,渾然沒事,還搬來兩張椅子,一人一張,一點都沒有犯事的覺悟。
不僅沒有,相反,聽他的意思,還是他這個師尊做的不對。
“你來談,要是談得不對,我乾脆直接清理門戶。”左東閣最終還是一屁股坐下來,雙目如劍地盯著夏道明。
“那行,弟子就鬥膽先談。”夏道明一點都不回避左東閣如劍般鋒利的目光。
“在師尊的眼裡,徒弟是什麽?是不是要像一條狗一樣,每天對著您搖尾巴,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當然不是!”
“那不就是了,您讓弟子回來,我有事情,總也要問一問您有沒有要緊事,若是沒有,我自然先做我認為重要的事情。
這是弟子對自己的尊重,也是對師尊您的信任,認為您是通情達理之人,而不是根本不講道理之輩。
當然不管如何,您雖然有些不講道理和霸道,但怎麽說也是師尊,弟子還是尊敬您,所以還是先回來了。結果,您又叫弟子滾,這是為人師表該有的態度嗎?
當然,如果您堅持認為自己是師父,做什麽都是對的,反正身為弟子就只能無條件服從,連問都不能問,問一句就是大逆不道,就得滾蛋。
那弟子還是請您老人家乾脆現在就將弟子掃地出門吧,我也有我的尊嚴,有我的做事準則,不會拜了個師父,就活得跟一條狗一樣。”
說罷,夏道明目光毫不相讓地跟左東閣對視。
左東閣不停撫著分叉的胡子,臉色變了又變,目光變得越來越冷厲。
不過,夏道明絲毫不退讓。
“哈哈!”好一會兒,左東閣突然放聲笑了起來。
笑得胡子亂抖,甚至眼淚都流了出來。
“好一個夏道明,好一個逆徒!你有種,你有種,敢當著我的面指責我做事情不講道理和霸道!”
“您說的,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如果連這一點都不敢,弟子還修什麽道,乾脆直接回家躺平享福,豈不是更美?”
“哈哈!說得好,說得好,果然不愧是我左東閣的弟子。”左東閣再次放聲大笑。
“嘿嘿,總有一天別人會說左東閣不愧是夏道明的師父!”
左東閣聞言愣了一下,才回過意來,笑指著夏道明:“你小子比為師當年都還要狂啊!”
“弟子這是自信!”夏道明一臉認真糾正。
左東閣一聽,氣得又想讓夏道明滾蛋。
“對了,師尊叫弟子過來究竟有什麽事情?”夏道明見左東閣臉色又不對,立馬轉移話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