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范大同指著面前的一大片房屋,說這就是范家,陳澈望了一眼。
看不到頭。
陳澈不禁感慨,對比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老家,那個福寧的宅子,真不知道比范家小了多少倍。
當然,主要是他一個人也住不了很大的宅子,范家傳承數十代,不知道有多少族人了。
到了范家,范大同就不擔心自己被襲擊了,畢竟他家裡的那些人就算再大膽,也不可能在自己家的地盤上動手。
進了范家,范大同很快就被他的族人叫去了,和陳澈分開來了,當然臨走前范大同已經特地囑咐了要招待好陳澈。
不管范大同在家裡具體如何,但明面上總是少家主,陳澈自然得到了頂級的接待。
陳澈被領到客房,說是客房,也是一間庭院,雕梁畫棟,裝潢華麗。
陳澈他自然不得不再次感慨范家真有錢,這院子弄得真漂亮。
哎,這院子裡的侍女怎麽都這麽漂亮?
什麽意思?
陳澈明白了。
肯定是管事的搞錯了,自己就一個人,哪裡需要別人照顧。
他肯定是不小心把別人的侍女安排到他這裡了。
大手一揮,把侍女全部打發走,陳澈看著清淨的庭院,滿意地點點頭。
修仙之人,喜歡清淨。
……
“陳公子你要參觀天外隕鐵?”范家管事驚訝問道。
陳澈微笑地點了點頭,他本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只是參觀的話,倒也不難辦,我給您找幾個人陪同。”管事沒多想,就答應了。
很快,陳澈就見到了傳說中的天外隕鐵。
他被帶到一處空地上,這空地既無樹木,也無花草,卻被打理的很乾淨。
從一些細節上不難看出這原先是一處宅子。
看到這陳澈不禁一陣唏噓,這裡大概就是范大同口中那個倒霉長輩的宅子吧。
運氣真好。
空地中有一個大坑,天外隕鐵就躺在坑底。
看到天外隕鐵,陳澈眼前一亮。
通體漆黑如墨,表面有著奇異的金屬光澤閃過。
這很符合他對於修仙中天材地寶的印象。
天外隕鐵有馬車大小,近距離看還是十分巨大的。
也不知道范家當時做了什麽,不然按照常理,這般大小的隕石怕不是連白石城都可毀了大半。
“難道用了什麽特殊手段?”陳澈只是稍稍思索了一下,便沒有多想。
畢竟這個世界有武道存在,或者有什麽其他原因,反正這麽大一塊隕石確實隻毀了這一塊地方。
這個范家的長輩真是舍己為人啊。
沒多想,陳澈開始思考自己煉器需要花費多少材料。
自然是越多越好。
他眼睛閃著光,看著這個巨大的疙瘩。
他全都要!
回去之後還可以找五師兄鑒定一下這鐵到底好不好。
不知道五師兄對我找的這個材料有沒有什麽意見,五師兄浸淫煉器多年,這種材料估計也見得很多了。
一瞬間,陳澈又有點擔心自己找的這個天外隕鐵達不到五師兄煉器的要求。
就當練手了吧,五師兄肯定能指導我煉化這塊鐵的。
……
“阿嚏!”
上清山,伏龍觀。
五師兄余磊揉了揉鼻子,有些疑惑。
“奇怪,這天氣也沒變涼啊,怎麽老是打噴嚏,難不成又有哪個讀者想我了?”
他看了看自己書桌上寫了一半的草稿,滿意地點了點頭。
“又寫了一章,不愧是我,下個月再更新吧。”
余磊欣喜地想,突然不知怎麽的想起了陳澈。
“那個小清覺得難纏的家夥聽說下山去了,估計不會回來了,難道是我的忽悠起了效果?”
余磊得意地笑了笑。
……
陳澈向管事的表露自己有購買這塊天外隕鐵的意願,管事表示自己做不了主,需要上報,請家族作主。
陳澈無奈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間等待,可是左等右等,還是沒有消息。
一打聽范家的喪事要三日後才開始,他自然是要吃了席再走的。
天下沒有無緣無故掉下的餡餅,但還是有可以白嫖的席的。
陳澈決定先不著急,他可以先乾點別的事。
比如,去找一下那個修仙前輩!
說做就做,陳澈走出了范家,來到街上。
走在白石城的街道,看著兩邊的商販和行人絡繹不絕,只能說范家不愧是經商巨頭,白石城是陳澈在這個世界見到的最繁華的城市了。
他回憶了一下之前感應到的靈力波動,朝著那邊趕去。
走著走著,耳邊突然竄出來一句話。
“這個白溪客的拓本是我先看上的。”
他耳朵一動,“白溪客”?
那不就是他的筆名嗎?
這裡還有他的東西售賣啊。
陳澈覺得十分有意思,便湊了上去。
當初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以為這裡是個古代封建社會,他開始便是打算學習一下那些歷史小說的經驗,抄寫詩詞和文章來揚名的,而且他剛好寫的一手好毛筆字,更是這個世界沒有的“瘦金體”,他的詩詞文章和一些書法作品確實挺受追捧的。即便到了伏龍觀他也會寫些東西讓人去售賣,賺點錢。
湊近發生爭執的商家,兩個儒衫男子站在一家書畫店,指著上面“白溪客”的書法作品而爭執著。
陳澈看了一眼自己那個書法作品。
原來是這首。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撓了撓腦袋,有些心虛。
柳宗師,我不是故意剽竊你的成果的。
面前兩人的爭執也吸引來了商家,只見胖商家帶著一顆鑲了金的牙齒笑眯眯地來到這邊。
“兩位先生莫要著急,你們可是都看上了這幅白溪客的字?”
“老板你來得正好,我倒要問問你,為何我昨日便於你家店裡夥計說好了,要他收好這幅字,我明日帶錢來取,怎麽今日還售賣在這裡。”青色儒衫男子說道。
“老板,反正剛剛你店裡的夥計已經說好把這幅字賣與我了“,另一名灰衣儒衫男子也不甘示弱,質問老板,“你們家就是這麽做生意?”
那店家一聽,臉色一變,對著一邊的店夥計責問道:“你怎麽回事?什麽情況?”
“唐叔,我原以為倉庫裡還有庫存……”
聽完,店家又是對著夥計一頓責罵,最後一臉不好意思地對兩人賠罪。
“兩位,實在不好意思,是我們的失誤,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們也知道,最近這白溪客的字實在是火爆了一些,我們貨源也有限。”
“這樣,兩位商量一下,一位先買了此幅,另一幅一月之後送來,屆時我第一時間通知另一位,另一位我可以打八折?”
一聽要一月之後才能到手,兩人哪裡願意,又是一頓爭執。
見兩人不願意,這店家不由得露出一口大金牙,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那這樣只能價高者得了。”
一番拉扯,又進入了喜聞樂見的競拍環節。
原本三十兩銀子的字,硬是被叫到了九十兩銀子。
此時另一個人明顯囊中羞澀了起來,漲紅了臉,說不出話。
“九十五兩!”
見證了全程的陳澈突然開口。
那兩個爭執的文人一臉詫異地看著突然開口的陳澈,店家一臉喜色。
那本要競價成功的文人狠狠地看著陳澈,猶豫了一下:“一百兩!”
“不要了。”
陳澈點點頭,轉身離開。
留下目瞪口呆的三人。
他滿意地晃了晃腦袋走了。
雖然是他字的拓本,但怎麽能低於三位數?
陳澈可是要從這些利潤中抽成的,賣便宜了可不成。
修仙之人,不愛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