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麽意思?”
那名隨軍醫師率先提問。
秦太醫回復了他。
“確實,這種狂人病不是一次就可以治好的,還會有再次發病的風險。”
“那些已經被治好的人依然處於危險之中啊,得快些把那些人召集回來,不然等他們發病,便難辦了。”
聽了這話,黃掌櫃和那名隨軍醫師臉色一變。
“還有這事!?”
“秦太醫,你怎麽不早說啊。”那隨軍醫師抱怨了一句。
“放屁,老夫前幾天才到,啥也不知道,你要我說啥。”
“是是是。”
很快戒持和尚就和那個醫師去嘗試把那些得過狂人病的士兵叫回來。
房間裡,黃掌櫃小心地將自己的酒壺封好,好奇地打量著陳澈。
“道長也有法子治這種怪病?”
“略有經驗。”
“哦,那道長可看得懂我那酒的神異之處?”
“只能看個皮毛,黃掌櫃,不知道您這酒是哪裡來的?”
黃掌櫃得意地捋了捋胡子:“呵呵,自然是自家釀的。”
陳澈略微思考了一下,眼前這個黃掌櫃身上沒有靈力波動,感覺也就像是一個普通人。
可這釀的酒竟然有靈氣,難道說是有什麽修仙傳承嗎?
“我這酒可不僅僅能夠治病。”
黃掌櫃倒出了一小杯酒。
“道長不妨試試。”
陳澈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杯酒,思索了一下,將杯子舉起。
“不知道這酒叫什麽?”
聽到陳澈的詢問,黃掌櫃咧嘴一笑。
“忘憂!”
“忘憂.”陳澈輕念一聲,然後將杯中酒一口喝下。
陳澈感覺到一股夾雜著靈氣的酒液順著自己的喉嚨滑落。
然後一種輕微的力量在全身蔓延開來,似乎想要做什麽。
在確定沒有危險之後,陳澈讓那種力量自然擴散。
等陳澈再睜開眼的時候,眼前的場景變了。
一個無比熟悉的窗戶,讓陳澈微微一愣。
他瞬間就明白了這酒的功效。
空曠的田野,血紅的夕陽。
旁邊是一個小池塘,幾根電線杆沿著池塘邊的小路依次排開。
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陳澈有些追憶。
“吃飯了!”
一個聲音從樓下傳來。
陳澈緊緊地盯著那個叫自己吃飯的身影,神色恍惚。
下了樓,陳澈看了看這位身高不高,永遠掛著笑的女人,眼眶有些濕潤。
“喊了多少遍了,才下來,菜都冷了。”
“你去盛飯,活動下,整天也不運動一下。”
聽著這些熟悉的絮叨,陳澈怔怔無言。
他熟練地走到廚房,盛好了飯,坐在了那個小桌子上。
“吃飯了,別玩手機了,也不帶個好樣子。”
女人埋怨了一句男人。
“下完這一把。”
男人表情嚴肅,緊緊盯著手機裡的棋局。
陳澈輕輕呼出一口氣,看著桌子上面十分豐盛的菜。
辣椒炒肉,蘿卜燉排骨,水煮牛肉.
陳澈用筷子夾起了一片肉,放進了自己的嘴中。
沒有味道。
但是陳澈還是閉上了眼睛,露出享受的神情。
“可惜.”
陳澈睜開眼。
“要是真的就好了”
眼前的場景忽然變得模糊,陳澈逐漸回到了現實世界.
“不用管他的,沒事,第一次喝我的忘憂酒,便會沉浸自己內心美好的幻想之中。”
“就是意志堅定的人,能及時發現不對勁,也需要半天才能醒過來。”
黃掌櫃看著閉著眼睛的陳澈,對旁邊的人解釋道。
秦太醫一聽,眼珠子一瞪。
“不是,你這個老東西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等會治療還指望著陳小子呢,你這時候給他灌迷藥?”
“這不是迷藥!”
“快給他弄醒,等會病人來了,怎麽治?”
“我的無憂酒就可以治,你急什麽?”
“你能治個屁!”
“反正他現在一時半會醒不了,有本事你把他打醒吧。”
黃掌櫃一點不急,悠悠說道。
秦太醫聽了,臉色一黑,頓時不想說話了。
“不用了,我醒了。”
陳澈睜開眼睛,頓時從那無憂酒的狀態之中抽離出來。
此刻,他發現自己的身心都處於一種十分放松的狀態,丹田之中的靈韻更加圓滿。
那丹田之中的府邸上面光華流轉,好像重新翻修了一下一樣。
陳澈此刻的就像睡了一個很好的覺,精氣神一下達到了巔峰。
見到陳澈醒了,那黃掌櫃最先驚訝開口。
“就醒了,不可能啊?”
“難道伱沒有把那杯酒都喝下去?”
“的確是好酒。”
陳澈微笑點頭,至於這麽快就醒來的事,陳澈自然和其余人不一樣。
以他的神識,其實一開始就看破了這種類似於夢的手段。
不過要是一個沒有神識的人,即便是精神敏銳的武者,一時半會的確看不破這種夢境。
“不應該啊。”
“難道我釀造的這批酒有問題?”
黃掌櫃不信邪地聞了聞自己的酒,眉頭不解地皺起。
“奇怪了。”
陳澈想了一下,忽然開口問道:
“你這酒是不是用幻心草釀造的?”
“什麽幻心草?”
“就是一種粉色的小草。”
聽到這話,黃掌櫃臉色一變,他不敢相信地看著陳澈。
“你怎麽知道?”
陳澈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不過隨即有些疑惑。
“不過外面也有幻心草嗎,我還以為只有山上有呢。”
見到陳澈沒有回應自己的話,黃掌櫃有些焦急。
這可是他最大的秘密,這個人竟然就喝了一口就知道了?
要知道,當初找到那種粉色的小草,他翻遍了所有草木書籍,都沒有找到相關的記錄。
“不用擔心,我也只是好奇,問一下罷了。”
黃掌櫃更加難受了。
就好像自己視若珍寶的東西別人好像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他也不是沒有私心的,現在雖然無償幫助軍隊,但是釀酒配方可是打算當作傳家寶傳下去的。
現在這發現這傳家寶好像別人也知道,內心鬱悶可想而知。
“快來人!”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聲怒吼。
陳澈聽出了那是那名醫師的聲音。
他們應該是去接收那些士兵了才對。
出門一看,之間戒持和尚怒目圓瞪,看著面前的幾個士兵。
看樣子,是之前得到過治療的病人再次發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