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無語道:“我不是說過一段時間給你答覆嗎,你這是幹什麽?”
許長安板著臉,一本正經地回答:
“師父教訓的是,不過我現在就想跟著師父。”
“嗷嗷~”元宵這個時候開口說了一句,許長安馬上又說道:
“你看,師父,您的寵物都答應了,我更不應該離開您了。”
陳澈白了一眼,沒有管這個不要臉的家夥。
他轉身打算離開,突然被叫住了。
“陳先生留步。”
一個小太監從一邊氣喘籲籲地衝了過來。
“皇上請陳先生過去一敘。”
陳澈躊躇了一下,點點頭,跟著小太監離開了,許長安也連忙跟上去。
他們一行人離開後,留下周圍的群眾面面相覷。
這一會兒發生的事好像有點多啊。
神秘青年用罡氣擊敗離武派大弟子?
寒門狀元郎許長安拜師?
皇上邀請?
“不得了啊不得了”
一個老江湖感慨。
“這江湖怕是又要震動了。”
不一會,人群一哄而散,消息飛速地擴散出去。
很快,京城中的江湖人都得到了這個消息。
大部分人只是表示震驚,但有一類人則是哀嚎不已,沒錯,那就是逐鹿大會的選手們。
“什麽!這一屆有個武道六境的家夥參賽了?”
“臥槽,這玩個雞兒啊,那個家夥是幾號,我得看看會不會碰到他!”
“我去,他娘的我下一場就是對‘六六六’號!”
“哈哈哈,兄弟伱運氣不錯啊,我看了我的,被淘汰之前估計遇不到他了。”
“艸”
消息傳進了一個宅院裡。
“青雲,這是外面流傳的那個武道六境青年的各種情報,真實性有待考察。”
一個面色有些蒼白的黑衣青年接過情報,皺著眉頭看完了,然後開口問道:
“門主,你怎麽看?”
遞給他消息的一個體型魁梧的中年人搖了搖頭。
“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是他在對戰丁相傑的時候用了類似於罡氣的手段。”
“不過,如果是用了某種秘法的,可能武道五境就能掌握罡氣的雛形。”
黑衣青年咧嘴一笑。
“無礙,就算他是武道六境,我也不見得會敗。”
青年眼中閃出幾分凌厲的神色。
“我自幼修武,從小修武的資源都是世間珍品,就連那溫養筋脈的藥水我都當水喝了二十年,十四歲武道四境,十八歲武道五境,二十九歲武道六境。”
“我不信世間還有人天賦比我還強,就算他是武道六境,也只會是我揚名天下的墊腳石!”
他眼中露出幾分瘋狂,整個人顯得有些癲狂。
一邊的中年人看到他的模樣也習以為常,而是讚同的點點頭。
“我們極武一派確實隱世太久了,是時候讓江湖再記住我們了,而且逐鹿大會最後的那個獎勵,對我們極武宗至關重要。”
青年人捏了捏自己的拳頭,看著情報上面的那個名字,輕輕地念了出來。
“陳澈.”
地下一間密室裡面,門被小心翼翼地叩響了。
“進來吧。”
壇主站在一個屍體面前,手中法訣連連變化,一種血色的東西從屍體中不斷流至一個奇形怪狀的容器裡面。一個黑袍人走了進來,跪了下來,說道:
“壇主,京城裡面傳逐鹿大會出現了一個武道六境的參賽者,就是上次我們發現的那個,如今已經可以證實了。”
“哦,可查出他是哪個勢力?”
“這個眾說紛紜,還不清楚,不過已經知道他叫‘陳澈’了,平日裡常常背後背著一把長劍,手中抱著一隻白狐。”
“不用管他,我們現在還不宜招惹武道六境的存在。”
“另一個事,打聽的怎麽樣?”
“已經打聽好了,皇帝應該只有今天會來演武場那邊觀賽,往後那邊的戒嚴程度應該就會降下來。”
聽到這,壇主停下手中的動作,幽幽地說道:
“那麽今天晚上就動手,把那座臨時醫館裡受傷的武者一網打盡,把馬車都備好,乾完這一次我們就出城。”
“是!”
黑袍人退下,壇主又開始對面面前的屍體動手動腳。
很快,屍體就乾癟了下去,而壇主的手邊多出了幾顆血色的結晶。
壇主拿起血色結晶掂量了一下,露出滿意的神色。
“這種正值盛年的武者提煉出來的血珠品質就是不一樣啊”
陳澈被小太監領著,一路領著來到了魏元武的面前。
陳澈打量著這位一國之主的同時,魏元武也在打量他。
同時,陳澈還感受到了一個強大的血氣在一邊盯著他,朝著血氣來源方向看過去,是一個老太監。
老太監見陳澈往自己這邊看,臉色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陛下,臣想辭去翰林一職。”
兩邊都沒有開口的時候,許長安突然說話了。
他來到大奉皇帝面前,跪下,語氣堅定地說。
大奉皇帝和陳澈都是一愣。
魏元武眼神微眯,沒有答覆,而是問道:
“哦,這是為何,許愛卿家中有事?”
“不,陛下,實不相瞞,我想要拜這位陳先生為師,故想辭去官職,專心侍奉左右。”
陳澈瞪大了眼睛,看著許長安。
你小子在說什麽?
我還沒說話吧!
“等一下,這位”陳澈想反駁一下,才發現自己連這個人叫什麽好像都沒搞清楚。
“咳,這位許兄弟,我還沒答應呢。”
許長安沒有說話,而一邊的魏元武則有些詫異,之後便開始了思索。
雖然感覺許長安這波操作奇奇怪怪的,但朝廷是不是可以從中間獲得一些利益呢?
朝廷官員去拜師陳澈?
“這個事以後再議吧,許愛卿,陳道長不是還沒有答應嘛,若是你們真有師徒緣分,我給你個閑職去拜師又如何,以後再說吧。”
魏元武沒有糾纏這個問題,而是看向陳澈。
“陳道長可是伏龍觀弟子?”
陳澈點點頭,“嗯,在下伏龍觀外門弟子。”
“哈哈哈,那便好,說起來,伏龍觀的唐觀主與我也是忘年交啊。”
陳澈恍然,他終於搞明白了一個讓他很困擾的問題。
原來老觀主姓唐啊。
“嗯,恕我唐突,不知道陳道長這一身修為到了何種境界?”
“哦,這個啊”
陳澈很坦然,平淡的說:
“自然是煉氣三層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