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與我的大兄拒絕了這個邀請,誰知當時那五位過來邀請的祖巫就發了瘋,想要強行把我們擄走,最後還是憑借著鳳棲山之力才將他們打退,但也惹到了他們,時不時就有人在外窺探鳳棲山,我與我的大兄無奈,隻好閉門不出。”
恆命聽到連女媧伏羲都曾經遭到掠奪,心中不由得更加驚訝:“強行要求大神前往他們的祖巫之地?為何這巫族如此癲狂,不瞞女媧道友,我是遭到帝江伏擊,用了一些手段才勉強讓他回退。”
女媧美麗的容顏上滿是愁容,一拂玉手,那隻青鸞鳥便知情識趣的退走,因為接下來的談話就不是她能夠知道的了。
見四下無人,女媧才道:“早從以前開始就有一個說法,那就是巫族自認為盤古正宗,整個洪荒都是他們巫族的狩獵場,而我們這些先天大神自然就是祖巫的獵物,而巫族的確猖狂,十二祖巫的態度雖然並不明顯,但也能看出他們心裡瞧不起我們這些先天大神,現在如同瘋癲了一樣說我們是貴客,這其中必定有鬼。”
女媧乃是出生於不周山上的大神,自然與十二祖巫打過交道,甚至在後世之中就有傳聞,女媧在巫妖大戰之後就經常邀請僅存的祖巫玄冥上媧皇宮一聚,可見她們早有交情。
不周山出生的大神,除了十二祖巫之外,就只有女媧伏羲這一對兄妹,說他們之間沒有打過交道那就是在說笑。
而現在就連女媧都說十二祖巫接近癲狂,恆命也不得不相信。
“女媧伏羲都遭過伏擊,看來十二祖巫的邀請背後一定有鬼,幸虧我沒有直接前去,不然遭到那十二人圍攻,那真是倒了大霉了,甚至永世不得超生也不是不可能。”
恆命此刻才感到後怕,洪荒的危險幾乎無法訴說,縱使他是頂級先天神聖,也有隕命的可能性。
女媧則是繼續道:“而不知從何時起,就有一個傳聞在不周山附近喧囂於世,說十二祖巫有手段,能夠把先天大神還原成本源,將其反哺至洪荒之上!正因如此,他們才會四下捕捉大神,為的就是將他們煉成本源!”
聽到這裡,縱使是恆命也不由得瞠目結舌,洪荒之上的本源早就化生成了各位大神,這就相當於把各種材料做成了美食,而擊殺大神,煉化他們的肉體神魂相當於吃下這道美食,而巫族的手段如果屬實,那不亞於將美食又重新還原成材料,甚至還是可以重新種植在大地之上的材料。
美食就是大神,材料就是他們還未誕生靈識的本體,這樣的手段縱使是先天大神也無法想象,這比復活先天大神都難。
恆命出手殺過的生靈不少,但想要復活他們,除非成就大羅金仙,否則連自己都是在無數長河內隨波漂流的浮萍,有何資格去撈起已經落入河底的靈魂。
更何況每一位先天大神的位格都極其高貴,恆命的修為雖只是太乙金仙,但他的位格最起碼都是混元金仙,如果他死了,有人想要復活他,那麽付出的代價等同於復活一位混元金仙,代價超過一件極品先天靈寶。
如果想要把恆命還原成最為初始的宿命之氣,那這完全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因為恆命本身就代表了一種宿命道理,宿命獨一無二,巫族簡直等同於憑空捏造一樣,正因如此,恆命才對女媧的說法如此驚悚。
看著恆命驚悚的面龐,女媧十分理解,想當初她初聽聞這個說法之時,心中也是同樣驚悚。
女媧凝重道:“創造難,化生更難,還原更是難上加難,但如果這個方法真的成立,那巫族的威脅性已經超越了凶獸,甚至是開天三族,如果巫族真有手段把我們化成最為根源的本源,那這代表了什麽?恆命道友想必不用我多說了吧。”
恆命面色沉重,一字一句道:“那將代表了三千魔神即將復活,而盤古也將重新問世!”
“對!”女媧素手一拍面前的玉桌,道:“我乃開天第一道陰氣化形,而我大兄自然是第一道陽氣,我們兄妹代表了盤古之陰陽,而恆命道友修煉宿命大道法則,想必就是三千魔神之一的宿命魔神,不知可對?”
恆命並沒有隱藏自己所修煉的大道法則,因為這沒有意義,此刻也輕輕點頭,女媧也沒覺得有什麽。
畢竟三千魔神都已經被盤古斬殺,融入洪荒天地之內,跟腳出於三千魔神根本就沒什麽,她自身也融入了陰之魔神的本源,伏羲自然也融入了陽之魔神的本源,就連天道也不在乎三千魔神,她自然不會有歧視之類的想法。
女媧感慨道:“我曾希望這個想法是錯的,只是有人道聽途說,胡亂傳言,但是曾有好幾位大神被那巫族強行抓入祖巫之地做客,結果到現在都未出世,恐怕他們也已遭遇不測,恆命道友修煉宿命大道法則,不妨借助宿命的力量一觀,看一看這說法是對是錯。”
宿命操控天地,支配眾生,知曉無數奧秘,但恆命也沒有完全執掌宿命,想要知道一些秘密也需要一些蛛絲馬跡。
而女媧的這些話自然就是最大的蛛絲馬跡。
一股玄妙的波動衝天而起,恆命顯然是在宿命之內尋找奧秘,正當他順著一些細索的證據摸到巫族之時,一把巨斧虛影猛然間將他的所有神念擊碎,讓他無法探清半點蹤跡。
但沒有證據就是最大的證據。
恆命雖然沒辦法證實女媧的說法是對的,但他也沒有辦法證明是錯的,對於這件事情,他有自己的判斷。
看著女媧詢問的面孔,恆命搖了搖頭:“那巫族隱秘極多,縱使是我也無法探查究竟,不過女媧道友所說之話是否屬實,尚且需要深究,畢竟巫族若是擁有這手段,那就算是統治洪荒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了,將大神們化成最為根本的本源,再將其孕育出來,這簡直就等同於天生巫族,更甚至將其煉化成分身,簡直是無解。”
女媧也明白這個道理,輕搖螓首,面上的憂愁之色並未消退,可見她已經被巫族惹得煩不勝煩。
但最後女媧也隻得輕歎口氣,撐起一個笑容道:“相遇即是有緣,恆命道友,不妨你我二人論一論道,我大兄不知受誰邀請,外出遊歷去了,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恆命也不把這些糟心事掛在臉上,面對這位堪稱最為神秘的女神,他心中也有無限好奇,自然是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