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武 第420章 血睚的大小腸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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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之後，在滄州以東一千七百裡。

此處海面電閃雷鳴，驚濤駭浪，一**滔天大浪前赴後繼，排山倒海般的推向遠方。

在海底深處也是暗潮洶湧，亂流激蕩。

楚希聲與狂劍風三兩人正在這片大海底下.頂著那龐大而又詭異的亂流，快速穿行於一條海底深溝的上方。

他們一前一後，

楚希聲以罡力化刀，撐起了一片方圓四丈的空間，讓兩人在水下也能行動自如。

楚希聲甚至能夠用睚眥刀反射海底的重壓，將阻力也偏斜反射，讓他們二人的遁速不遜於海面之上。原理有點像是現代的超空泡魚雷，卻更快幾倍。

狂劍風三則是專心一意的將神念四面散開，搜索四面八方，查探海底一切不同尋常處。

楚希聲的神意刀心在感應敵人方面很敏銳，在具體的事物感應上，卻遠不如風三這位‘三品上’階位的大武修。

不過他們已經在海底之下，搜索了三個日夜了。

“主上確定血睚刀君說的那個所在，就在這附近?”

風三一邊遁行，一邊略有些頭疼的揉著眉心，

他眼神狐疑，眼中也含著些許疲憊:“這處海溝附近，我們已差不多搜了將近一半，還是沒能尋到一點影子。”

楚希聲則搖著頭;“這不還有另一半?那麽大塊的地方不可能找不到。”

他想幸虧把風三帶了過來。

這位的神念搜索面積比他大了十倍多，也就是增加十倍的搜索效率。

換成他自己來，估計累死都找不著。

早年的血睚刀君在武館學藝有成，第一次前往無相神宗的時候，在這附近經歷海難，被一艘鯤鵬亞種打翻乘船。

幸虧血睚刀君出海時買了十幾枚七品避水符，又因天資出眾之故，在武館修行時就窺得了‘神風明鏡刀’的部分奧妙。

又在落海後自悟刀道，能夠反射一定的海底壓力，得以在海底生存。

否則那場海難之後，血睚刀君的屍體就已喂魚。

不過他也因禍得福，在這深達六百丈的海底下尋到了一個極大機緣。

問題是血睚刀君自己也記不太清了。

當時那隻鯤鵬亞種，明顯是出自無相神宗的死敵北冥宮.

那扁毛畜牲在打翻乘船之後，還盤旋於海面上空，尋覓血睚刀君的蹤跡。

刀君無奈之下，只能潛入海底下方，準備從下逃脫。

結果他莫名其妙的被卷入那處所在，又莫名其妙的走了出來。

血睚刀君自己也稀裡糊塗，自然無法準確的說出方位。

他只能告知楚希聲一處大致的所在。

風三則若有所思:“刀君說他在海底之下遇到了一股極強的的亂流與吸力，無法脫身才被卷入。我們不如停一停，緩下來再仔細感受看看?”

楚希聲聞言一楞，隨後微一頷首:“也好。”

他明白風三之意。

他們先前的遁速實在太快了，快到無法感受那牽吸之力。

當楚希聲放緩了遁速，二人就同時眉毛一揚，彼此互視了一眼。

他們感應到周圍的暗流有些不同尋常，周圍也確實有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力量，在吸攝著他們。

楚希聲精神一振道:“我們過去看看。”

接下來無非是按圖索驥而已，二人跟隨著吸力遁行了七百多裡，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洞窟前。

這洞窟位於海溝深處，足有千丈寬長，裡面黑壓壓的一片。

周圍還有許多海魚與海底生物被吸攝到這裡，它們都萬分惶恐的遊動掙扎，卻在潮流與吸力的卷裹下無可奈何的流入窟內。

楚希聲極力往內眺望，還是看不清楚裡面的究竟。

不過根據血睚刀君的描述，應該是就是這裡無疑了。

“我們進去！”

楚希聲現在的修為，比當年的血睚刀君高出許多，他可輕而易舉的掙脫吸力與亂流。

不過這裡面應該沒有危險，他的太上通神也沒有感知到任何預兆。

“這洞窟整體是往下走，看這裡的情形，有點像是歸墟。”

風三一邊前行，一邊四處打望:“當然這吸力連歸墟的千萬分之一都沒有，莫非這裡面有一個小小的海眼?主上，血睚刀君可曾說過，這裡到底是什麽情況?”

“他自己也稀裡糊塗的，一直到進入時之秘境，都沒搞清楚那次是什麽情況~”

楚希聲微微苦笑:“不過我現在倒是有個猜測，這裡面很可能是藏著一頭‘座鯤’。”

“座鯤?”風三頓時了然。

座鯤是一種體型極大，也極其懶惰的鯨鯤。

它們從出生到成長，再到死亡，一生只會動彈一百多幾次。

每一次遊動，都是浮到海面呼吸。然後一呼吸就會撐個一百多年，極限時甚至長達三百載。

座鯤幾乎不捕食，幾乎全年都在睡眠。

它們可以在海底下製造巨大的洋流，還可對一切生靈發出吸攝之力，讓那些海底生物自動流到座鯤的嘴裡面。

這也是一種極其強大的神獸亞種，它平時沒有任何危險性，可一旦被驚擾了睡眠，發起怒來，那麽哪怕是修為強達一品的高手見到，也得退避三舍。

風三驚訝的是自己一個出自昆侖山的武修，身處閉塞之地，居然也知道座鯤這種世所罕見的亞神獸。

當兩人深入這洞窟二十裡，風三頓時一揚眉:“還真是一頭座鯤！”

這座鯤的體型龐大無比，光是它的體寬就達到六百多丈，將近四裡。

長度目前看不見，推測不會短於五十裡。

這龐然大物把它的頭堵在窟洞中，張開了血盆大口，就等著那些海洋生靈流入嘴裡。

它的雙眼卻是緊閉著的，神態安詳，似乎在做著美夢。

“我們從邊上繞過去。”

楚希聲懷疑年輕時的血睚刀君，應該是被這頭座鯤吸入嘴裡，又從後面排出去了。

畢竟刀君的描述是經歷過一段很長的血紅色洞窟，牆壁還軟軟的。此外越到後面，那個氣味就越一言難盡。

楚希聲心想自己沒必要仿效血睚，非得經歷一次大小腸之旅不可。

座鯤的體型雖大，堵住了整條洞窟，不過他們又非是死人，大可從旁邊一路挖過去。要是不懼座鯤的控水之能，那麽土遁，水遁之法都可以。

唯獨動靜要盡量小，不能驚擾了這這頭龐然大物.

大約小半刻時間之後，楚希聲與風三二人在窟洞旁邊又挖了一個洞，平平安安的繞過座鯤，來到了座鯤的身後。

此時風三卻不由眉頭大皺，緊緊的閉住了嘴鼻。

這裡不但海水很混濁，四面洞壁也塗滿了黃糊糊的東西，周圍還有許多森白魚骨。

那氣味簡直是一言難盡。

幸虧楚希聲化罡成刀，撐起了四丈方圓的空間。那些渾濁的東西都進不來，否則非得惡心死不可。

“這氣味，主上就不能將這氣味也反射掉?真沒想到，所向無敵的血睚刀君，在年輕的時候還有過這樣的經歷，嘖嘖——”

楚希聲已經在試了。

他深有同感，忖道年輕時代的血睚刀君也很不容易啊。

血睚後來應該明白究竟了，所以對北冥宮下手極其狠辣，幾乎一力將北冥宮覆滅。

不過接下來他們越往裡面走，海水就越清澈。

這裡是流動的活水，說明這洞窟還另有出口。

此外在他們深入一百多裡後，洞窟又漸漸放寬，最終二人視野一闊，只見一片極其廣闊的空間出現在他們眼前。

楚希聲往四面眺望，發現對面的洞壁，至少隔著一百多裡。

穹頂高則達八百丈之巨，中央有一塊土地凸起，居然沒被海水淹沒，像是一座小島。洞窟外衝入的水流，則仿佛是河流般從小島旁邊繞過，滾滾流向了前方。

最讓人驚異的是，那座小島之上竟是金光閃耀，輝煌璀璨，將這個海底巨窟的大部分區域都照耀的纖毫畢現。

數十把長達百丈的古代神兵，或橫臥或豎插於小島上，讓人聯想到時之秘境裡面的那座古代戰場。

至於那金光閃耀的因由，則是源於上面的那些巨人屍骨。

它們的血肉已在歲月衝刷下消失不見，一身骨骼卻在散發耀眼金光。

“古代戰場?”

風三飛空而起，來到了這座小島上方。

他四面眺望了一眼之後，眸中卻現出了訝色:“一百多具屍骸，絕大多數都是金烏一脈。”

古代戰場沒什麽好驚奇的，這個世間的古代戰場多的是，就連東州秀水郡那邊都有好幾處。

讓人驚奇的是此處戰死的古代巨人中，有一大半都是太陽金烏一脈，也就是那些通體散發金色明光的巨人骨骼。

楚希聲最近用他的九個分神化身通讀上古經典，得知巨靈與神獸其實源出一脈。

幾乎所有的神獸，都是遠古巨神變化而成。

不論是三足金烏，混沌、窮奇，還是玄武，朱雀之屬，元祖都是遠古時代的先天巨神。

就連龍之九子也是一樣。

他們在悠久碎月中掌握了強大的天規道律，衍化出了特殊形態，使得自身的血裔也受到影響。

在古代的時候，這些遠古巨神都有著強大的先天神力，所以能夠保持巨神之軀，隨心所欲地在巨神與神獸形態間轉換。

祂們的後裔逐漸失去力量，血脈也漸漸駁雜，也就失去了這一能力。

所以妖族所謂的‘化形’，其實就是回歸它們原初的狀態。

換而言之，當人族掌握的神獸血脈與神獸天規達到一定程度，未來同樣可變化為神獸之軀。

楚希聲也飛落在了這座島上，四面看著:“這些屍體，應該是源於金烏部落分裂時期。傳聞天帝太昊隕落之後，當時天地間最強大的金烏部分成了十部，號稱‘十日’，彼此攻殺征戰，使得天地生靈與巨神諸部都不堪其苦。

直到射神大羿橫空出世，統合各大巨靈族裔之力，射殺了其中的九日，使得金烏部元氣大傷，不過金烏部也因禍得福，重新複合歸一。”

這個世界的許多神話傳說，與他的那個世界的神話有相似之處，卻都有著不同的過程與緣由。

而這位射神大羿，原本距離天帝之位只有一步之遙，卻被太昊之妻‘日禦’暗算。

據說‘日禦’以其妹‘月禦’與射神大羿聯姻，通過奇特的手段，終使射神大羿戰力大跌，功敗垂成。

楚希聲又凝神打量著此處最粗壯，最龐大的一具巨神屍骨。

這巨神跪坐於地，可僅是他的上半身，就高達二百多丈，整個脊椎骨與頭顱就仿佛巨柱般頂著這巨窟的穹頂。

這應該就是這個海底巨窟沒有塌陷的緣由。

再從祂的一身氣息來看，這顯然是一位‘神’階巨神。

祂掌握的大日陽炎之法與神魄，都未達到照見永恆的境地，然而祂的肉身卻達到了。

那是古代先天巨神們普遍擁有的能力。

他們的肉身與力量極端強大，隻憑血肉之軀，就可照見永恆，壽元無盡。

這具巨神的死因，則是祂身前一隻龍首豺身，通體銀白色鱗片的巨獸。

——那正是一頭‘睚眥’！

這巨獸的軀體至今都保持在身前的模樣，裡面的血肉雖然被熔煉燒壞了，一身鱗甲與骨骼卻俱都完好。

周身還燃燒著熾烈的火焰，散發著仿佛小太陽般的光輝。

它將一對角深深頂入到這巨神的胸腹，將之完全刺穿。

這也導致了這隻睚眥巨獸與跪坐的那頭巨神同歸於盡。

周圍好幾把赤紅色的上古神兵，從四面八方插入到了它的軀體深處。

這些神兵上的太陽真火，不但燒化它體內的血肉，也燒滅了它的神魄。

楚希聲望見這龍首豺身的巨獸，心神頓時一松。

東西還在，血睚刀君沒有取走它。

此時小平頭亦被這睚眥巨獸的氣息引動，從楚希聲的胸腹中冒出頭，看著這頭死於遠古時代的同族。

它的目光閃動，有著幾分好奇與驚喜，也含著幾分敬意與哀悼。

狂劍風三的目光也在打量著這頭睚眥巨獸。

他知道這巨獸，應該就是楚希聲此行的目的了。

此處還有其他的神獸與巨神屍體，卻都沒有一具能及得上這頭神階巨神與近神睚眥的。

風三卻微搖著頭:“以近神之軀與古神同歸於盡，這頭睚眥死的頗為壯烈。可惜它的鏡天與報應之法的火候還差了一點，否則不至於反射不了這些超品階位的大日神兵。”

楚希聲啞然失笑，這頭近神睚眥又不是血睚刀君。

血睚刀君的‘神意觸死刀’，雖然源自於睚眥，卻已脫出睚眥的窠臼，不但進一步完善了睚眥之法，且在此基礎上另出樞機。

以前的睚眥，可沒現在這麽大的名頭。

全盛時期的血睚刀君，戰力已經接近登神之前的木劍仙，能以凡人之軀，斬殺神靈！

如果這位的血肉神魄也能證就神靈境界，多半會是這天地間最強大的存在之一。

“昔日的刀君，原本是準備走誅天刀的路子。後來因得了這頭近神睚眥體內的源血，得以覺醒睚眥血脈，這才專修明鏡刀君留下的刀法，成就無敵威名。

不過他當初來到這裡的時候修為有限，除了收取這頭睚眥源血之外，對這裡的其余一切都無可奈何。之後不知何故，血睚再沒有來過此地，也沒有收取這頭睚眥之屍。”

楚希聲懷疑血睚刀君成名之後，之所以未把這頭睚眥巨獸的屍體取出，可能是因這位已經看不上這裡剩下的東西了。

也可能是那次大小腸之行，讓血睚留下了不堪回首的心理陰影。

不過這頭近神睚眥對於楚希聲來說，卻是大有裨益。

除此之外，這裡還有一些讓人意外的驚喜。

首先是這頭睚眥的源血。

這源血是源自於睚眥的心臟部位，那裡也被一把長矛形狀的大日神兵刺穿了一個巨大的孔洞。

由於長矛的鋒刃較寬，傷口也未能愈合，可以通過縫隙看到這頭睚眥的心臟部位。

這頭近神睚眥的心臟已被燒化，在原本的心臟位置，隻余下一團無比純淨的庚金煞力。

這團庚金煞力附著於睚眥肋骨上，自發的反射著周圍的太陽真火與大日神光，環衛著內中幾點殷紅色的血液不被燒灼。

在經歷太陽真火數十萬年，甚至數百萬年燒煉之後，這些庚金煞力與血液竟還未能被完全燒滅，可見它們是何等的精純，是何等的強大。

也就在楚希聲靠近觀察之刻，那些血液就驀然一顫。它們分做了兩股，一大一小，分別衝入到楚希聲與小平頭二人體內。

小平頭得了大頭，佔了約莫六成。楚希聲得了小頭，約是四成左右。

楚希聲閉上眼凝神內感。

他感應到這些源血正融入他的血脈與軀體。

過程非常迅速，楚希聲體內的血液已經隨之沸騰鼓蕩。

他本身高達十四重的睚眥血脈，已經有了進階的跡象。

不過可能是這些源血的力量，不及葬天與羅睺神力的霸道與強大。這血脈蛻變的過程比較緩慢，可能需時兩到三月之久。

這些源血正在補完著他血脈中的不足與殘缺部分，同時強化著他的方方面面。

而一旦到了十五重，就是‘睚眥真血’，是半神品極的血脈，與他的‘葬天真血’位階相當。

楚希聲還察覺到這頭近神睚眥的意志殘留。

它早就已經死亡，隻余下最後一點精神意志——是無論如何都要將自身血脈傳承下去的精神意志。

楚希聲暗暗慨歎。

可惜這頭睚眥的元神，還未能達到神境。否則隻憑這些殘留的源血，還有這點億萬年未曾磨滅的意志，就可以讓它複生於世。

甚至如果沒有他與血睚的到來，這團源血與庚金罡煞，也會演化出一頭新的‘睚眥’，就像是小平頭。

說到那團庚金罡煞，楚希聲也格外欣喜！

這是最極致，最精純的煞力，是這頭睚眥死後殘存的不屈意志，凝聚體內的庚金之靈生化而成，也是最適合睚眥一脈的罡煞。

楚希聲毫不猶豫的將之一分為二，分別融入到自身的‘有無形混元神煞’與‘無相神鋒煞’中。

他在楚芸芸教導下凝聚的兩種煞力，可謂是一開局就站在了巔峰。

楚希聲已經很難在世間尋找合適的罡煞繼續融入強化。

這頭近神睚眥留下的‘庚元鏡天煞’，卻可將他的兩種煞力，再強化至少一倍！

“是這頭睚眥的鱗片與骨骼，似乎也可以用。”

狂劍風三環繞著這近神睚眥的軀體打量:“他們被大日神炎燒灼億萬年，裡面不止是含蘊睚眥的天規道律，還有大日陽炎之法。

血睚刀君未收取它們是緣由的，這些鱗片與骨骼已經被破壞了原有的結構，不夠純粹。不過它們倒是意外的適合你。未來可以尋一位頂級器師，幫你煉成一套強大的戰甲，階位至少一品。還有此處的諸多神兵——”

風三掃望了周圍眾多上古神兵一樣，眼中微現喜意:“它們凝聚的罡煞，一直都沒有被吸取過的，極其的濃鬱純淨。”

他風三也可從中受益。

如今純淨的陽性金煞，世間是極其少見的。

至於那些神兵本身就算了。

這世間從來都不缺少煉造神兵的材料，缺少的是打造神兵的匠師。

階位高達一品的神兵，也很難將之熔煉。

強如禦雲想那樣的煉器大宗師，想要煉製一品神兵，也需借助天時地利與人和。

就在此時，風三忽然一聲驚咦，驀然轉頭看向了這睚眥的雙眼部位:“主上你看這睚眥的眼仁！”

楚希聲正在感受著體內睚眥源血融入後的變化。

他聞言後疑惑的睜開了眼， 也走到了睚眥的頭部位置，看向它的眼睛。

楚希聲隨後心神微凜。

這睚眥的雙眼原本是緊閉著的，現在卻已經睜開了。

那雙黃金色的豎瞳，正在注視著他。

隨後楚希聲就見兩團金色的射線，照射到他的眼內。

這射線極其突兀，來速奇快。

楚希聲自己猝不及防，兩枚‘神意刀心’卻立時生出反應，自發的調動楚希聲的神識罡力，試圖將之反射偏折。

不過接下來，這兩道射線卻直接融入楚希聲的‘神意刀心’當中，使得楚希聲的眼仁與腦內都一陣巨疼難當，神魂巨烈震蕩。

楚希聲不由發出了一聲悶哼，五官七竅都溢出鮮血。

“主上！”風三大驚失色，不過他在仔細看了楚希聲一眼之後，就暫時放下心。

血氣充盈，神魂圓滿，應該沒有大礙。

不但沒事，主上似乎還由此得了極大的好處。

此時趴在楚希聲頭頂睡覺的白小昭也驚醒了過來，她眼神驚疑的看向下方:“兄長，伱怎麽了?”

“我沒事！”

楚希聲用手捂著自己的眼睛，心內驚奇無比。

他知道融入到神意刀心內的那兩團金光是什麽東西。

——那竟是兩條完整的睚眥天規！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與眼睛相關的神通能力在他體內覺醒。

那是睚眥獨有的神通異能。

也就在這一瞬，那睚眥巨獸似失去了支撐，整個骨架與一身鱗甲轟然垮塌，跌落在地面。內中無窮的太陽神炎也瞬時向四面猛烈爆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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