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武 第492章 晉升

當長孫兵權拖著大戰後疲憊的軀體走在回歸的路上，聽見了附近兵將的議論聲。

「——最近的那樁事。你們聽說了沒有?」

「可是城主要與無極刀君聯姻一事?這應該是假的吧，無稽之談，你當真了?」

【鑒於大環境如此，

「無風不起浪啊，這傳聞傳得有鼻子有眼。而且我聽說，冰城那邊已經為此事吵得不可開交，據說許多大臣都上書，想要促成此事。」

「真的假的?不過如真的聯姻，對我冰城來說倒是一件好事。無極刀君力敵萬軍，城主則天下無敵。朝廷一定無法抵擋，我們的大軍也不用困頓於此。」

「放肆！簡直大逆不道，什麽聯姻！你們置少城主於何地?你們置兩位王女於何地?」

隨著那位穿著重甲的將官訓斥，周圍的人卻神色各異。

有人面色凝重，有人深以為然，有人則現出嗤笑之色，更有人更是直接反駁。

「少城主?我可不知道有什麽少城主，城裡哪條諭令指定過了?」

「就憑那個來歷不明的小子，算什麽少城主?」

「聯姻就是大逆不道?笑話！冰城的江山，是城主大人帶著我們的先輩用刀劍砍出來的，與長孫家有什麽關系?」

長孫兵權看似面色冷漠，不為所動。

雙手指甲卻已深深扣入肉內，一股鬱火在他胸中澎湃。

他繼續前行，周圍還是時不時的有聲音傳入他的耳內。

「無極刀君嗎?我聽說過他的事跡，據說是位義薄雲天，浩氣凜然之人。城主孤苦數百年，如能得此良緣，其實是很不錯的。」

「據說楚希聲乃京西楚家嫡脈，當世門閥嫡子，身世高貴，身後還站著無相神宗。且他四品修為，戰力就已躋身天榜，前程無量，足以配得上城主。」

「我們兩家聯姻，這大寧朝年內可滅！到時候大家升官封爵，一起富貴，豈不美哉?」

「可長孫家怎辦?」

「長孫家乃鎮海國遺族，昔日我們先輩被那位國主禍害成什麽樣了?傳說此人勾結妖魔，才召來各大神宗針對，是咎由自取。由那位無極刀君出任城主，比長孫兵權那個少不更事的家夥強多了。」

「確實強得太多，人家可是白手起家，打下了偌大的基業。據說麾下地榜就有十好幾位。」

長孫兵權冷著臉，如木頭人一樣往前走，直到走入自己的大帳，他才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松懈了下來。

隨後他卻一聲怒吼，拔出刀四面狂砍，將帳篷裡面的床與家具，都劈的粉碎。

長孫兵權最後又像是野獸一樣匍匐，雙手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

他的眼中充斥不甘，怒恨與殺機。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在帳內顯化。

那是一位蒼發老者，做文臣打扮。他掃望了周圍一眼之後頓時眉頭大皺。

「殿下?」

「讓右相見笑了！」

長孫兵權站起了身，他苦笑了笑，整理著自己的衣物。

「營帳中各種風言風語，我很想克制住，卻沒有這城府。」

「殿下年輕氣盛，氣血方剛，忍受不了那些閑言碎語是難免之事。」

右相歸浩元理解的點了點頭。

以長孫兵權的年紀，在這等處境下一直堅持到現在都沒有失態，這份堅忍，這份心性已經很不錯了。

「還請殿下再忍耐一段時日，萬萬不可自毀前程。」

歸浩元面色凝然道:「如今冰城內部妖風雖大，卻還吹不倒，人心還是在長孫家，在殿下身上。」

長孫兵權卻不肯深信。

他想到那些將士們的議論，大多還是讚同聯姻居多。

長孫兵權面上卻很平靜:「請問右相，這妖風大到什麽地步?」

右相歸浩元的氣息頓時一窒。

「近日王廷確是爭論不休，然而城主一直未表態，不願回應這聯姻之論，甚至不準在議事中談起。所有與聯姻有關的議事折子遞入宮中之後，也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音信。」

歸浩元斟酌著言辭:「可見城主殿下對這場婚事是不以為然的。」

長孫兵權面上不置可否，心裡卻忖道城主她更可能是羞澀，心動了卻不方便直接應承。

「——如今在說話的，都是一些嗓門比較大的，所以看似聲勢不小。然而冰城上下支持我長孫家的還是絕大多數，他們只是不說而已。」

歸浩元的語聲一頓:「少城主放心，有我在朝中，定不會容許這聯姻之議成功。」

「謝過右相！」

長孫兵權卻神色蕭索的歎了一口氣;「右相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可我現在卻在想，自己為何要出現在這世上?有何意義呢?」

他無父無母，是被歸浩元這些人用「斡旋造化」之法創造出的生命。

這些人創造他的目的就是繼承冰城，傳承長孫家的血脈。

歸浩元聞言微微動容，他神色肅然道:「請少城主務必忍耐！我收到的最新消息，楚希聲已準備北上冰州突破四品上。此事已經傳開，引發天下騷動，楚希聲這是自取滅亡，他應該活不到三日之後。」

他語聲竟是凝冷如冰:「且近日以來，我與長孫家的舊部正在謀劃一樁大事。此事一旦成功，殿下不但能速成一品，躋身高位天榜之林，還將是城主認定的繼承人。」

長孫兵權聞言一愣，隨後眯起了眼。

歸浩元這些人謀劃的是什麽大事?聽他的語氣，竟是信心十足。

還有速成一品?這天下間能速成一品的方法極其有限。

想要不留後患，同時完成較高的諸天秘儀，擁有高位天榜級的強大戰力，更是絕無僅有。

※※※※

就在同一時間，正遁空前往北方的太師「七代尚父」獨孤守，被國師「術定山河」禹昆侖攔住了去路。

獨孤守濃眉大皺，神色不悅:「你讓開！」

他一念生起，萬力相隨，周圍整片天地都隨之顫動，也包括了禹昆侖的軀體。

「請太師稍息雷霆之怒。」

禹昆侖苦笑了笑，他捏了個手印，強行平複住自己身軀內動蕩的氣血:「當前我朝的大敵是極東冰城，而非是楚希聲與無相神宗。你要殺楚希聲與季芊芊以彰國法可以，卻必須在誅除極東冰城之後。

禹昆侖神色凝然，語聲誠懇:「太師，楚希聲身邊高手眾多，無相神宗聲勢極盛，無論太師北上冰州之行成與不成，都會為我朝帶來極大的麻煩。而兩線作戰，絕非是明智之舉。」

獨孤守面色寒漠，加重了語氣:「你給我讓開！」

他對國師禹昆侖早就不滿之至，卻尊重這位國師的實力，不願在北上之前，先與禹昆侖大戰一場。

獨孤守目如鋼刀，與禹昆侖對視:「似楚希聲這等將國法視為草芥，殘殺朝官公主，屠戮大寧將士的凶徒，豈能放任姑息?只有及早將之繩之於法，才能震懾天下。」

「楚希聲自然是窮凶極惡之徒，然而事有輕重緩急。」

禹昆侖搖著頭不肯讓步:「太師自問你殺死楚希聲之後，能否在與極

東冰城大戰之際，撐得住無相神宗與他部屬的報復?」

獨孤守聞言冷笑了笑:「撐不住也要撐，否則朝廷威嚴何在，王法何存?事有輕重緩急，可什麽是緩，什麽是急，你與天子卻總是本末倒置。

朝廷失了法度，就是失了法統，而法統不存，天下人都可輕賤天子，蔑視大寧官府，將《大寧律》視為一紙空文。」

禹昆侖的眉頭大皺:「太師口口聲聲說法度，然而季芊芊此女又是怎麽回事?據我所知，這位黑榜第一，射傷天子的朝廷欽犯，乃是由太師一手養大。」

獨孤守將雙手負於身後:「昔日神心姬氏之亡，乃天子無罪加誅。我不能阻止已有愧於心，豈能任姬氏一族血脈無存。」

他神色不以為意，眼裡卻流露出一抹惑然之色。

獨孤守萬沒想到，季芊芊竟能恢復記憶，射傷天子。

理論來說，他留在計錢錢腦海內的鎮壓之力，足以保障計錢錢在修為達到一品之前，都無法覺醒記憶。

「我很奇怪，之前太師未將楚希聲視為死仇大敵，如今卻必欲除之。這不僅僅是因他壞了王法的緣故吧?」

禹昆侖眼中一抹幽光明滅不定:「可是與楚希聲身上的十二龍神天守有關?」

以前的楚希聲再強，也不會危及大寧的皇統傳續。

建元帝不行，那就再換一個皇帝便是。

七代尚父歷經九代帝皇，被其中七代帝皇尊之為尚父，他早就不在乎皇座上坐著的是誰，只在乎大寧的社稷與皇統傳續。

而身具十二龍神天守的楚希聲，卻已能威脅大寧的社稷。

獨孤守濃眉一揚，含著欣賞的看了對方一眼:「是！也不全是！此人天資卓絕，現在如不及早將之除去，必將成我朝大患，遲早危及大統。」

相較於後力不繼的極東冰城，他更不想見到一個日後能以一人之力鎮壓天下的無極刀君。

禹昆侖忖道陛下如聽到太師這番話，怕是不知該惱怒，還是該欣慰?

「這絕無可能！」他眉眼低垂:「楚希聲的存亡，絕非大寧一家之事。此事我與陛下另有謀劃，且敢以性命保證，楚希聲絕對活不過一年，甚至數日內就將消亡！朝廷已經為此子損失慘重，沒必要再親自沾手。」

獨孤守不由「唔」了一聲，神色意外的看著禹昆侖。

以性命擔保，這可是很重的誓言。

※※※※

楚希聲駕馭浴日神舟在無相神山附近停頓了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後，劍藏鋒，宗三平，任笑我，葉知秋，陸亂離與楚芸芸六人聯袂上了他們的船。

孤明月與鋒連城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忖道果然如此。

這位居然潛伏至此，選擇在無相神山上船。

楚希聲的這次北上，確實是一個陷阱。

旗主拿出的王牌是楚芸芸——昔日的霸武王秦沐歌！

這時候他們已經沒法往外傳遞消息了。

在秦沐歌的眼皮底下做小動作。那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

眾人卻也沒放在心上。

這次如果能試探出秦沐歌恢復了多少實力，也是一個很大的收獲。

何況秦沐歌一人未必撐得住。

楚希聲在千石山實在太鋒芒畢露，這鋒芒已凌厲到讓某些神靈都看不下去了。

這位無極刀君對自己的敵人卻盲然無知。

楚希聲不知這次有多少勢力，多少高手盯上了他。

至於隨行的劍藏鋒等人，孤明月幾人都不在意。

這幾位無相神宗的聖傳都實力不俗。

可若拿

他們與那些準備圍殺楚希聲的高手相較，簡直弱到不值一提。

這些人與楚希聲同行，簡直與送死無異。

如果秦沐歌敗了，那麽這場戰鬥，也將斷送無相神宗的未來。

讓孤明月幾人奇怪的是，這幾位無相神宗弟子身邊，都跟著一位軀體魁梧的昂藏大漢。

他們最低都有一丈四尺高，六人就佔據了浴日神舟一大塊地盤。

這些鐵塔般的漢子渾身都籠罩著一身法器級別的黑衣，不但看不清面貌，也讓他們無法洞察他們的虛實。

幾人都疑惑不已。

這些人莫非是高山族人，或是某支九黎之後?

昔日人族在第一代聖皇「皇羲」與「風後」帶領下，南遷至神州之後分裂成數十個部落，直到玄黃始帝時代才完成第一次統一。

那時黎貪掌握的九黎部落，正是玄黃始帝最大的對手。

在玄黃始帝誅殺黎貪，征服九黎之後，九黎部落中的許多人都未降服，他們或散歸於山野，或藏遁於大山內。眼下仍有大量分支，生存於西南十萬裡南疆內。

他們因生存環境與血脈之故，軀體普遍極其高大。

高山族也是九黎部落的一支，不過他們的祖地在鐵壁山脈，目前已經與人族混雜交融。

孤明月想不清緣由，卻也沒往心裡去。

無論這次遭遇什麽情況，反正於南北天門無損。

他們這次沒派人，即便是中了陷阱，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當浴日神舟再次出發，星辰**師羅漢宗開始施展法術，遮蔽浴日神舟的蹤跡。

他還擅長術算之法，可惑亂天機，讓人無法推算到他們的蹤跡方位。

孤明月幾人又對視了一眼。

幾人都在心裡腹誹楚希聲陰險狡詐。

這位裝的還真像是一回事。

他明明布了一個陷阱，想要引誘敵人前來，卻裝作一副不想被人找到的樣子。

此時浴日神舟內部的氣氛極其怪異，所有人都保持沉默，一言不發，甲板上竟是一片死寂，凝肅到了極點。

兩個時辰後，楚希聲來到了天聽院給的秘藥產地。

那是九百余株由一群三品「三眼雪鹿」看守的「玄靈七日曇」。

玄靈七日曇只能存活七年，花開之日只有七天。七天之後花朵凋落，會凝聚出幾顆果實，可助妖類增長二十年妖力。

果核則會被妖獸拉出來，它們會在地下破殼生長，長出新的玄靈七日曇。

然而無相功的秘藥主材，要的卻是曇花本身，必須在花朵凋謝之前摘下，且是凋謝前的那一刻藥力最足。

所以四品以上武修晉升之難就難在此處，他們用的所有密藥都是從巨靈與妖族口中虎口奪食。

沒有一定的實力，或是強大的勢力，是沒可能奪取到秘藥主材的。

這次楚希聲面臨的對手就非同小可，「三眼雪鹿」是神獸夫諸之後。

這是一種水系神獸，其狀如白鹿而四角，見則其邑大水。

「三眼雪鹿」是一種血脈較遠的神獸亞種，戰力不俗。

關鍵這不是一頭，而是一群，總數三十余頭，其中還有一頭二品階位。

這是無相神宗的老對頭了，無相神宗的弟子，不知多少次從它們手中奪取曇花。所以一見面就眼紅，當即成群結隊的朝著楚希聲等人衝了過來。

不過它們這次卻是踢到了鐵板。

這三十余頭三眼雪鹿雖然聲勢駭人，與楚希聲帶來的陣容相較卻又不算什麽。

楚希聲甚至沒有依靠旁人之力，自己輕輕松松就將之鎮壓。

他沒有傷鹿，而是以神意觸死刀將之牢牢的鎮在原地無法動彈。

這些「三眼雪鹿」雖然是無相宗弟子奪取秘藥的危險強敵，卻也是這片「玄靈七日曇」的絕佳看守。

楚希聲隨後在此等了半天，取得了兩朵隻間隔兩個時辰開花的七日曇。

四品上的秘藥主材無法長久保存，哪怕是用專用的法器，也最多保持一天時間的極致藥效。

所以他采摘完之後，就將之一一煉成秘藥，與小平頭一起服用了下去。

當孤明月，霸天來，鋒連城與笑狂龍四人看見這一幕，心中都驚喜到幾乎無法自抑。

——這家夥居然蠢到先服用秘藥！

——這蠢貨竟然自信到這個地步！

一般的無相神宗弟子雖然都是這麽做的，先服用秘藥，然後在秘藥開始生效的三天內，同時完成諸天秘儀，可以得到最大化的收益。

問題是楚希聲與其他的人豈能一樣?

而楚希聲一旦服用秘藥，過程就無法終止了。

如果楚希聲無法完成無相功諸天秘儀，雖然也能晉升，然而他的無相功必定會出現極大的破綻，且根基不足，威力大減！

就在孤明月幾人強抑喜意的時候。

楚希聲卻正在體會著混沌天道。

為什麽無相神宗的弟子普遍都選在服用秘藥後完成諸天秘儀?

這是因秘藥的藥效，可以讓他們的靈識變得格外敏銳，念頭變得格外的活潑，悟性也會在這段時間得到極大提升，幫助他們感悟天規道律。

他們借助秘藥提升悟性，借助諸天秘儀，意識深刻的融入天規，秘藥與秘儀彼此成就，極大程度的提升武道造詣。

除此之外，還有激發血脈力量的效果。

楚希聲卻不需要這麽做。

他手裡掌握著鐵旗幫，只要鐵旗幫不垮，就等於時時刻刻處在諸天秘儀當中。

片刻之後，楚希聲唇角微揚。

「我們走，去混沌之地！」

他駕馭起浴日神舟，飛向了下一個目的地。

一般來說，完成秘儀的混沌之地，距離秘藥采摘之處不會太遠。

這是方便趕路，別等藥效過了，都沒能趕到地頭。

不過楚希聲有浴日神舟，日行十余萬裡。他架著這艘舟船飛到三千裡外才按落遁空。隨後帶著眾人進入到一座大山的山窟內。

這山窟內的甬道赫然四通八達，周圍山體都竟是黑玄鐵石，無比的堅固。

幾人發現這裡似乎還有極其高深的見知障。

以霸天來等人的強大修為，竟然幾次都被迷惑了感知。

不過楚希聲對此地似乎極其熟悉，他更不受見知障影響，輕車熟路的帶著眾人一直來到地下千丈深處。

這裡竟然有著一個極其寬闊龐大的空間，長寬赫然達千丈之巨。

「就是此處了！」

楚希聲看著下方一座直徑足有三百丈，上下三層的石壇，眼中現出異樣的光澤。

「這是~」霸天來遊目四望，他甕聲甕氣，語含不解:「旗主，此處似乎沒有混沌之地?」

無相神宗該不會是搞錯情報了吧?

而且這個地方很奇怪。

「沒有就沒有。」楚希聲微微一笑:「我來這裡不是為完成秘儀的。」

霸天來濃眉大蹙，正想問清楚究竟。

笑狂龍卻忽然開口:「旗主似已晉升四品上?你早就完成了無相功秘儀?」

他有獨特天賦，已經感知楚希聲與那頭小睚眥的氣機變化。

笑狂龍

此言道出，那霸天來，孤明月，鋒連城三人都軀體一顫。

他們的眼神茫然。

楚希聲究竟是什麽時候完成的無相功秘儀?

最近這段時間他們都盯得很緊。

楚希聲轉過頭看了笑狂龍一眼，隨後啞然失笑，將四張卷軸丟了出去:「你們把這神契簽了吧！不是我信不過你們，這次的行動事關重大，不能外泄半點風聲。」

笑狂龍接過卷軸看了一眼，發現內容很簡單，就是不能以任何方式，泄露從十月十六日開始，他們隨同楚希聲北上以來的一切行蹤與經歷，直到兩個月後。

笑狂龍蹙了蹙眉， 就很乾脆的在上面簽下姓名，按上了手印。

秦沐歌就在他們的身側，正以森冷殺機鎖住四人的元神。

笑狂龍等人根本就沒有選擇的余地！

如果不簽，必死無疑！

楚希聲則繼續看著下方那座佔地龐大的巨大石壇。

「諸位，你們可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我來這裡是所為何事?」

四人都神色一動，眼含疑惑的循著楚希聲看了過去。

此時孤明月忽然想到了什麽，童孔微微一收:「這莫非是進入太微垣的太虛陣壇?」

這次所謂的晉升四品上，完成秘儀，其實是一個障眼法！

楚希聲唇角則不禁微微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