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經過一個星期的磨合,身體已經完全將前世的宿慧所吸收,雖記憶經驗不變,但許寂的心態重新恢復到了少年,而不是同剛覺醒宿慧時般帶著些暮氣。
沒有想著轉身離開,心中的怒氣不吐不快,許寂冷笑道:“你腦子沒病吧?因為研學機會對他幫助很大所以讓我讓給他?你的家產對我幫助也很大怎麽不叫你爹讓給我?”
“你……!”司空抒指著許寂鼻子的手指都在顫抖,面色漲紅,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許寂微微輕吐一口濁氣,隻覺得暢快了不少,也不看僵在原地也說不出話的司空抒,便打算離開。
但司空抒卻是再度攔住了許寂,看著許寂不善的眼神,司空抒平複了心中的憤怒,深吸一口氣,道:“若是你願意將前往風靈道院研學的機會讓給韓峰,我就原諒你之前的欲擒故縱。”
此話一出,許寂也不由為之微微一怔,這實在是太有誘惑力,只要付出一個前往九大之一風靈道院研學的機會就能換取一個重新當舔狗的機會。
這誰會不心動?
許寂當即便想對司空抒來上一段說話的藝術,讓其知道知道什麽叫做修仙文化的博大精深。
不過就當許寂嘴巴一張,準備輸出時,心底卻是突然湧起一股急切的喜意,似想要逼著自己答應司空抒的要求,將自己前往風靈道源研學的機會讓給韓峰,來換取司空抒的原諒繼續當一隻稱職的舔狗。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止住了許寂原本打算脫口而出的話語,許寂目光微微一沉,強行按住心底那股莫名的情緒。
這是第二次了吧?
之前在食堂見到司空抒與韓峰時,心中就曾升起過無端的怒火,只是被自己按下後就沒有再出什麽么蛾子,所以在許寂忙於修煉後也便漸漸忘記了此事。
只是,今天心中竟然又一起升起了莫名的情緒,連續兩次出現的莫名情緒,顯然已經不是偶然。
這兩次心底出現的情緒似乎都與司空抒與韓峰二人有關。
“莫非自己能夠覺醒宿慧,擁有熟練度面板也與這兩人有關?”許寂心中微微思索,一時間竟也忘記了面前的司空抒。
但司空抒見許寂陷入了沉默,不由更是得意,趾高氣揚道:“不過除此之外,你還必須為剛剛說的話向我道歉!”
司空抒心中得意,之前的許寂果然是在欲擒故縱,還好自己沒有中了他的把戲,若不是需要其前往風靈道院研學的機會幫助韓峰,絕不會這麽輕易原諒許寂,定要等到他自己耗不住來求自己。
司空抒的突然插話,打斷了許寂的思考,不過此時許寂也已經將心底莫名升起的情緒壓下大半,於是冷笑道:
“你沒事吧?我們之間只是鄰居關系,誰有空對你欲擒故縱?你若是真想幫韓峰,等你進了前十後把伱的名額讓給他就好了!惡心我幹嘛?”
老實說,以司空抒練氣三層的修為,考進前十的概率並不算低,許寂實在也想不明白,為什麽偏偏要來惡心自己?
司空抒理直氣壯反駁道:“我不像你已經練氣中期,通過仙盟大比考進九大的概率也極大,這次能去風靈道院研學的機會對我的幫助也極大,自然不好讓於韓峰。”
“但進入風靈道院研學的機會對你來說卻是可有可無,所以自然要你讓給韓峰!”
許寂聽著司空抒的強詞奪理,一時之間沒有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所以你弱你有理,我強我的錯唄?
“你笑什麽?”聽到許寂有些嘲諷意味的嗤笑,司空抒反倒是怒而質問道。
“你不覺得你現在很像乞丐嗎?”許寂笑了笑,“菜就多練,別說話不過腦子就出來惡心人。”
“你什麽意思!!!”
司空抒怒極,沒有想到許寂竟然敢把自己比作乞丐,他…他怎麽敢的?!
“你這個人怎麽一點幫助校友的同情心也沒有?明明只是一次對你來說可有可無的機會,你竟然都不願意讓出來!真是冷漠到令人發指!”
“我原本只是想要看看你的態度,就算你真的拿出來以韓峰的傲氣也不會接受,現在看來,你真的比韓峰差太多了!”
“你除了空有一個好出身外,uukanshu 你哪有半點能比得上韓峰?”
面對司空抒的接連指責,許寂這下卻是連反駁的興致也沒了。
眼前的司空抒言語之中毫無邏輯,顧左右而言他,左手一個態度問題,右手一個量子狀態,連許寂也聽不懂司空抒到底是想要說些什麽?
爭論,爭的是道理,但眼下司空抒的道理就是沒有道理,先手立於不敗之地,許寂自然也沒有用自己的道理說服她的打算。
與其在這白白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休息準備下午的擂台賽。
何況,許寂想到了自己心中兩次無端升起的莫名情緒,雙眸不由微微一眯,必須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思索一番。
即便這兩次的莫名情緒都能被自己壓下,但未來呢?未來會不會出現自己無法壓下的情緒影響自己的判斷和行為?
除了能影響自己的情緒外,那還能不能影響些其他的?比如自己的根骨、悟性、資質甚至是…記憶?!
“這股在自己心底無端升起的莫名情緒,對於自己而言,一定不是一件好事,必須要盡快想辦法解決才是!”
一念至此,許寂不由再度看了看還在對自己不斷指責的司空抒,眼神逐漸有些晦暗。
雖然不知道這股莫名的情緒是為何而來,但兩次升起的莫名情緒都與司空抒、韓峰二人有關,即便這股情緒並非是他們造成的,也定然與他們存在某種聯系。
要是解決不了這股情緒的本身,那若是解決引起這股情緒的人呢?
“如果把這二人除掉,有沒有可能就不會出現這種莫名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