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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澤蘭嘟囔著：“師父，我不是貪玩的人。”
施小六羨慕的看著他們師徒，他在他師父面前都不敢這樣的隨性說話。
善正真人看著她：“你這個就是年紀貪玩一些，我也不會太過約束你。”
施澤蘭笑眯了一雙眼睛，善正真人看著她眼裡的笑意，跟著心情愉悅起來，果然越養孩子越會舍不得委屈她。
他們停在瀑布峰上面，善正真人立了一息，跟在施小六和施澤蘭身後行到山上瀑布處。
施小六衝進瀑布裡練劍，施澤蘭則是在一旁練習起長青訣。
善正真人直接拿出茶具，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面煮茶水喝。
施小六心無旁騖一遍又一遍揮劍，善正真人時不時抬頭看他一下，然後便去觀察一旁的施澤蘭。
而施澤蘭這時候練習長青訣總算是順利了一些，她聽著瀑布水流聲音，閉著眼睛又過了一遍招式。
善正真人看後滿臉驕傲神情，知情的人，大部分都認為施澤蘭縱使有機會修行，她的路也非常短窄小。
只有鳳元真君師徒都不認這個邪，他們師徒對施澤蘭都非常的有信心。
這幾年下來，施澤蘭的確沒有讓他們失望過，哪怕她修煉特別艱難的時候，她也不曾退縮過。
施澤蘭收了招式後，她挨到善正真人的身邊：“師父，你有沒有覺得小六劍術有很大的長進？”
善正真人點頭：“他要繼續這樣的練劍，應該是能練出劍意。”
施澤蘭聽後笑了起來，說：“師父，等一會他上來了，我便去練劍了。”
午時前，施小六收劍了，施澤蘭則直接衝進滿面裡練劍。
他在一旁觀看好一會後，對善正真人說：“師叔，我覺得蘭姐兒的劍術比我好。”
善正真人笑著說：“你這才興起練劍幾日，她已經練劍多年了。”
施小六聽明白善正真人話裡的意思，很是高興說：“師叔，你說我現在練劍能不能練出劍意？”
“能，功夫不負有心人，而且你現在有了劍意的影子。”
“師叔，我聽八春姑姑說，蘭姐兒隻練了幾天的劍，她就練出了少許的劍意。”
“嗯，我回來也聽她大師伯誇讚了她。”
“那蘭姐兒什麽時候可以練出實心的劍意？”
“等吧，或許要等很久，或許眨眼間她就悟到真正的劍意。”
施小六想了想也是這麽一回事，他們修行的人，有時候的確不能太過心急了，否則一不小心就容易走火入魔。
申時，施澤蘭收了劍，很是歡喜的和善正真人還有施小六說：“師父，小六，我這一次練劍很是酣暢淋漓。”
施小六看著她：“你上一次也說了差不多的話。”
施澤蘭笑著點頭：“是啊，只要是練劍，我心情就會很好。”
“你上一次不是和我說，你特別喜歡畫符，只要畫符的時候，你就特別的專注。”
“師父，的確是這樣，我果然是學一行愛一行鑽一行。”
他們回到住處，施小六和施澤蘭又坐在屋頂，善正真人興起也上了屋頂，拿出笛子吹了起來。
黃昏時，清亮的笛聲很是讓人陶醉。
天色暗了，善正真人收了笛子，他的手一拂，他屋簷下的一對紅燈籠亮了。
施澤蘭對善正真人說：“師父，我想吹嗩呐。”
善正真人從衣袖拿出一物拋給施澤蘭：“我進房前，你不許吹響它。”
施澤蘭接到嗩呐滿臉的喜氣：“謝謝師父，您還有一個嗩呐嗎？”
施小六聽施澤蘭的話，也跟著望向善正真人，見他伸手進衣袖，施小六滿眼的歡喜。
善正真人拋給施小六一個嗩呐後，慶幸道：“當年我買這些東西的時候，一個個都說我買多了。
也幸好我買得多，這些年送了一些後，余下三個嗩呐。”
“師父，你當年一次買了幾個嗩呐？”
施澤蘭忍不住好奇開口問，她還伸出一隻手比了一個數字。
善正真人笑著說：“我一次買了三十個嗩呐。”
施澤蘭滿眼佩服神情看著他：“師父，你是不是買了店家一年的存貨？”
善正真人伸出兩手指：“兩家店的存貨。”
“哈，哈，哈。”
施澤蘭放聲大笑起來，施小六用手捂住嘴，盡量不笑出聲音。
“我那時年輕，想著出門一趟不容易，總要帶一些禮物回宗門。
結果兩三年後，我才知道師父的嗩呐可以當法器用，我送的嗩呐放在大殿，師父很是愛惜不已。”
施澤蘭仔細回想後，對善正真人說：“師父，我沒在大殿看到嗩吶，是不是師祖把東西深藏起來？”
“不是。
凡俗界的東西保存了一百年，後面還是經不起時光打磨，一點又一點損耗，眼看嗩呐只剩下完好的支架。
你師祖問了我的意見，最後那東西融進一柄劍裡去了。”
他說的時候看了施澤蘭的衣袖，施澤蘭跟著看了衣袖，她還舉起衣袖聞了味道。
“師父，我衣服不臭。”
“沒說你衣服的事。我是和你說一說劍的事情。”
施澤蘭驚訝看著他，一息後，施澤蘭對善正真人說：“師父，我在講堂聽夫子說過名劍，但是這一會我隻記得昆侖劍。
師父，我活到現在見過最好的劍，就是師祖贈我的劍，您想看我的劍？。”
善正真人搖頭：“你揮劍發出的聲音響亮，或許與嗩呐有關系。”
施澤蘭抽出鳳元真君贈的劍，捧到善正真人面前：“師父，你可以摸一摸劍，感受一下有沒有嗩呐來過的痕跡。”
善正真人接了劍，閉眼感受好一會後，他睜眼還劍給施澤蘭：“這把劍與我無緣。”
“哦，那等師伯收親傳弟子時，師祖賜劍給徒孫，師父再仔細的觀察一二。”
“噗，別再說了，你再說下去，我就成了真正小心眼的人。
等我們回宗門時，你師伯還不曾收下親傳弟子，你可以把想要師弟的願望說給他們聽。”
“師父，您是不是還想收一個聰明伶俐的親傳弟子？”
“最近幾十年，我要忙著教導你，自己也要提升修為，沒有余力再收一位弟子。”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