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他們沒有購買靈物,全都站在樓閣裡,像是來看戲的一樣,臉上的神情各異。
除了大量散修,樓閣裡還待著兩位禦靈宗的管事,以及數位陳家的修士。
至於秦家的數位修士,則是站在了陳家修士的對面。
“出什麽事情了?”
“怎麽符畫書樓變得這麽熱鬧?”
薑瓊見此一幕,面露疑惑,耳邊傳來散修的交談聲。
“.....”
“你們說,秦家符畫書樓和陳家三山商鋪的第二場比試,誰會贏?”
“......”
“我覺得陳家三山商鋪的靈畫師會贏。”
“畢竟陳家底蘊深厚,有足足三位築基境的大修士坐鎮,平日裡給予家族修士的資源,不是秦家能比的。”
“這一點,從十天前的第一場比試就能看出差距,秦家派出的兩位靈符師,全部落敗。”
“不論是靈符品質,還是畫符速度,都遠不及陳家。”
“......”
“此言差矣,陳家雖然築基境修士數量較多,但秦家的底蘊同樣不弱,在碧霞綠洲經營的時間遠超陳家,給族人的資源絲毫不差。”
“尤其第二場比試,秦家派出的是蔡睿鋒,我知曉此人,他在靈畫師圈子有些名氣,天賦較高,有秦家一路支持,想來能贏!”
“況且管理符畫書樓的是秦家的嫡系小姐秦玉蓉,此女聰慧伶俐,不是陳松濤這個紈絝能比的。”
“我相信她定有手段,能挽回第一場比試的劣勢。”
“......”
“我賭秦家贏!”
“.....”
“陳家贏!”
“.....”
薑瓊站在樓閣,聽著身邊一群散修的交談,面露恍然。
“我就說符畫書樓內怎麽突然聚著這麽多修士。”
“原來是碰上了陳家三山商鋪和秦家符畫書樓的比試。”
薑瓊沒想到兩家之間的比試,到最近才正式進行。
他沒記錯的話。
陳家很早之前就下了戰書,距今已有上百日,薑瓊原本都覺得自己離去的這段時間,兩家應該比試完了。
沒曾想,最終還是撞上。
不過轉眼仔細想想,倒也正常。
兩家交鋒事關重大,定然要經過深思熟慮,做足準備,約定某個時間段進行,且每場比試持續的時間都比較長。
只要半年內過來,基本上都能撞見。
“從散修交談的話語來看,十天前的第一場靈符比試,符畫書樓的孔壽和靈符掌櫃全輸了.....”
薑瓊對此事略感驚訝,他印象中不論是孔壽還是靈符掌櫃,在靈符上面的造詣都比較深。
可最終的結果。
竟然是沒有一位贏下陳家三山商鋪的靈符師。
“陳家敢下戰書,顯然是成竹在胸,覺得勝券在握。”
“而目前的事實也證明確實如此.....”
薑瓊雖然心裡支持秦家贏,但擺在明面上的交鋒,他沒敢摻和進去。
他目前的想法是先賠掉違約靈石,再去到安全區域,苟著修煉一段時間,等突破到較高的境界,再暗中幫襯一下。
想到這,薑瓊目光看向書齋掌櫃,見他正站在秦玉蓉身邊,一時間沒有上去打擾。
等著第二輪比試結束,再把靈石給掌櫃。
咚!咚!咚!
思緒運轉間,薑瓊耳邊傳來鼓聲。
樓閣內的兩位禦靈宗的管事,敲了數下擂鼓,朗聲道:
“第二輪比試開始!”
由於碧霞綠洲目前只有禦靈宗保持中立,故而秦家和陳家的比試,特意找了該宗的管事主持。
隨著兩位管事的話語落下。
薑瓊看見蔡睿鋒滿臉自信的走了出去,站在一樓的中間位置。
緊接著,陳家的一位年輕靈畫師走到蔡睿鋒對面。
他神情同樣高傲,輕嘲道:
“哼,你就是秦家的蔡睿鋒?”
“看著也不怎麽樣,都說你是秦家最具潛力的靈畫師之一,可惜今天遇到了我,注定要淪落為墊腳石。”
蔡睿鋒神情輕蔑道:“憑你?”
“不錯,就憑我!”
陳家的靈畫師顯得高傲。
“呵。”蔡睿鋒譏諷一笑,懶得理會。
兩人唇槍舌劍之際,旁邊的禦靈宗管事把檀木桌擺放整齊。
他們將筆墨畫卷等物品,連同靈材全都放置在桌上,出言道:
“第二輪比試靈畫,‘清風春雨圖’和‘秋露劍圖’!”
這兩幅靈畫,都是大路貨色。
其中清風春雨圖,能加快修士參悟《清風春雨術》的速度。
這道術法,用途主要是灌澆靈田,深受靈植師的喜愛。
另一幅秋露劍圖,則是能幫助修士參悟《秋露劍法》。
這道劍術,因某些原因,如今已經爛大街,但仍深受散修追捧。
拿這兩幅靈畫比試,比較公平, 能夠有效的看出靈畫師的水平。
造詣越是高深的靈畫師,描繪出的這兩幅畫,越是蘊含術法的精髓和靈韻。
越能讓散修在參悟靈畫的過程中,有醍醐灌頂的效果。
“早年塔陵沙漠有一位著名的靈畫師,擅長描畫清風春雨圖。”
陳家的年輕畫師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出言說道:
“傳音他畫的每一幅‘清風春雨圖’,只要修士能參悟十日,即可輕松掌握‘清風春雨術’。”
“在下不才,勉強能達到這位人物一半的水平。”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陳家年輕畫師挑釁的看了蔡睿鋒一眼,神情中的自信和傲氣,絲毫沒有掩飾。
“可笑。”
蔡睿鋒不屑低哼,邁步走到桌前,直接拿起部分靈材細細碾碎。
再通過精妙的手法,將材料全都製成畫墨,提筆沾墨作畫。
隨著畫筆落下,空白的畫卷上浮現出道道玄奧的畫紋,隱約有清風拂過,細雨綿綿。
“哼!”
陳家的年輕畫師見此一幕,面露不快,跟著作畫,體內的靈氣運轉,手掐法訣調製畫墨。
一時間,兩人各自運轉靈氣,憑借著嫻熟的手法作畫。
“也不知道誰能贏.....”
薑瓊走到三樓上,默默的看著兩位靈畫師在空白的畫卷上逐漸描畫出景象圖,心中略有感慨。
他本來前段時間待在符畫書樓。
有意偷學靈符技藝和靈畫技藝。
可惜最終因為陳家的挑事,沒能實現,倒是一幢遺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