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是啊,鳳初境初期就這麽厲害,這小丫頭的功法秘籍肯定很厲害。
再看捆著自己的這幻神風雲鞭,這應該是……法寶。
“幻神風雲鞭!”
“這難道是幻神風雲鞭?”
鬼王像是認出了幻神風雲鞭,又像是不肯定。
他又明白了一個道理,謝月凝手中有這麽厲害的東西,其他的靈器法寶,只怕是也瞧不上了。
所以剛才他開出來的條件,對謝月凝來說根本沒有什麽作用。
“沒錯,這就是幻神風雲鞭。”
“你是謝家人!謝家的傳家寶認主了!”鬼王那蒼老的臉上露出了艱難的微笑。
“謝家終於等到了幻神風雲鞭認主之人,你便是神之血脈了!”
神之血脈?
謝月凝不會被鬼王所誘惑,“收起不該有的心思,我既然來了這惡鬼淵,自然是要拿走玄武之心的,你弄死仙門那麽多人,讓這裡變成惡鬼淵,享受了這麽多年玄武之心帶來的好處,也是該結束了。”
謝月凝手中金元素之力插入了鬼王左胸,一顆形如心臟的冰藍色寶石被挖出來。
鬼王竟然沒有半絲的掙扎,也不知道是掙扎不動了,還是認命不想掙扎了。
謝月凝剛剛收起玄武之心,鬼王就虛弱得喊道:“謝姑娘!”
本就重傷的鬼王,失去了玄武之心就變得更虛弱。
“說罷,你為何要害死那麽多仙門?你應該是玄武國皇族的人吧?”
謝月凝手中一道五雷符飛出,鬼王瞬間承受五雷符的洗禮。
“我沒有害死仙門任何人,相反我是被害成為鬼王的……”
鬼王說:他本是玄武國當年最優秀的皇子。
太子嗜血無情,所以他便是眾望所歸的繼承皇位成為下一任玄武國皇帝的唯一人選。
可,他被皇后一族暗害,皇后一族投了玄武之心,將玄武之心換在了他的身上,說他利用玄武之心修煉邪術,便請了當時的仙門優秀精英追殺他,奪回玄武之心。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的玄武之心可原地成仙,所以仙門精英們找到此地之後,便生了奪寶成仙的心思。
仙門自相殘殺而死,他也被封印在這裡。
當時不知道皇后母家在哪裡找了一個高人,不但將他封印,還讓仙門精英們的魂魄不得轉世,只能永遠留在這裡。
鬼王的這番話,謝月凝半信半疑的。
“謝姑娘,你不信我?”
“你這話說出去,有幾個人會真的相信呢?”謝月凝倒是直言,不過隨即收回了五雷符。
沒有了五雷符的洗禮,鬼王好受了不少。
“如果當年,當年有人能契約幻神風雲鞭,我想,我不會是今日這個結果。”
他的目光緊落在了謝月凝手上的幻神風雲鞭上。
沒有貪婪,卻有著莫名的期待。
他在期待著什麽。
“你想說什麽?”
謝月凝問道。
鬼王的聲音有明顯的激動:“神之血脈可為玄武續上心,也可以讓我平靜的結束。”
他想結束!
謝月凝自是不可能真的就相信鬼王的片面之詞。
“謝姑娘,我知道你肯定不信,你可以殺我,然後帶走這墓穴的一切,曾經有不少人來尋寶,被我反殺,我留下了很多的寶貝以及藏寶圖……”
謝月凝的臉上沒有什麽明顯的表情變化,就連心跳的節奏也沒有變化,這使得鬼王更是不明白謝月凝此刻到底是怎麽想的。
“我說了,靈脈有,天材地寶也有,功法秘籍我也用不上,至於藏寶圖……我既然找來了,肯定要送你上路的,你之前說的那些東西,我高興就都拿走,不高興就留在這裡。”
“你不覺得你這麽費口舌的說這麽多,都是無用之功嗎?”
鬼王身體一僵,對啊,謝月凝乾掉他之後,這裡的一切不是任由謝月凝取舍。
沒有了玄武之心,他也活不下去了。
見到幻神風雲鞭認主,他也可以不用活著了。
手持幻神風雲鞭的人,會幫他完成他想完成的事情。
“動手吧,玄武國可以覆滅,卻不能有著那樣卑微的皇帝。”
謝月凝被他這話弄得有些疑惑,鬼王明顯在這裡很多年了,他又不知道玄武國如今如何,
到底是想要利用她對付玄武國?還是真的想要表達什麽呢?
“謝姑娘動手吧。”
鬼王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血眸紅光好像在那一刻消失不見。
“藏寶之地有一塊白玉玉佩,請謝姑娘,幫我交給額間有梅花胎記的人。”
謝月凝手中幾道靈符飛出,一道陣法祭出將鬼王罩在其中。
就見謝月凝原地入座,口中也有經文化作元素之力飛出。
她竟然在超度鬼王。
經文之力圍著陣法不停的轉悠,隨著經文越來越多,漸漸地將整個陣法覆蓋。
鬼王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喊,卻沒有讓謝月凝停下來。
不管鬼王說的是不是真的,超度鬼王便是該有的結局。
但是她卻也有些懷疑眾鬼生前是自相殘殺而死。
只是又是誰將他們送入棺材丟入沼澤地呢?
來之前就覺得那些棺材擺放不太尋常,現在想來那是一個大型的聚陰的陣法。
隨著金光化作顆粒消失的同時,鬼王也被超度了。
謝月凝起身,便直接來到了藏寶之地,果然瞧見了一塊白玉。
白玉之上還有乾涸的血跡,白玉的流蘇更是被因為曾經被鮮血浸濕而凝固褪色。
難道鬼王要她將這白玉交給曾經的心上人?
鬼王都在惡鬼淵這麽多年了,心上人早就死了。
她還是將白玉單獨收起來了,說不定會遇到那心上人的轉世。
隨後就是將藏寶地洗劫一空,最後連這裡生長的藥材靈植都一並收入了空間裡種植。
空間裡小孩子的聲音脆生生的響起,“娘親,我要娘親,娘親抱抱我,寶寶要和娘親在一起。”
小青龍不知道何時化作了人形,是一個約莫一歲左右的男童。
他朝著空間外看,血眸狼王用尾巴將其卷走。
“那是主人,不是娘親,你要叫主人!”
想起了擼了一把狼尾,對著空間外不停的喊娘親。
他竟然將謝月凝當做娘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