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人是誰,我看天酒都打算第一個入道場爭先機,可天酒似乎連那人的背影都沒看清。”陰陽道場開啟,一個神秘生靈以極快速度閃入道場內,讓人費解,有修士訝語。
天酒冷冷瞥了一眼那個說他沒看清神秘生靈背影的修士,雖然這是事實,但欲爭先機的不止他一個,傾仙子不一樣沒看清對方背影。
他堂堂至法洞虛,一句話讓他成了一個無名之輩的墊腳石。
天酒冷冰的目光顯露不尋常意味,若亂點他名的修士入陰陽棋盤,必被他首斬。
不過,天酒未預料到的是,這修士還主動向他走來,問道:“天酒真君,可有看清那人身份?”
天酒冷哼一聲:“你叫什麽名字,出自哪個宗門?”
“我……告辭!”這修士突然明白什麽,當即一閃,不再惦記陰陽道場的機緣,遁向星空。
不過。
卻有修士道出神秘生靈的姓名。
“是汪如海汪真君。”修士樊江道,“我和汪真君從一處破碎星空同來此地,汪真君有大善之名,是極好相處的。”
“原是汪真君,”有聽過李青名字的修士,立刻應和:“有無道破碎星空的第一人,實力深不可測,任何修士,在其手中都走不過一棒,人有汪一棒之名。”
“不過汪真君不好殺,尚未公開斬過弱修,打人有分寸,他手中連一個重創的都沒有,被汪真君打了的,皆心服口服。”
“仙子,汪真君我與你說過的。”傾仙子、夢婉之側,站著一叫李宗齊的修士,如是道。
李青曾得一有無道氣息的土塊,便是源自李宗齊。
“莫管什麽汪如海,還是汪一棒,陰陽棋盤內,神通下見真章。”夢婉冷冷道一句,旋身飛起。
其他修士,也緊隨而上,隨意踏入陰陽道場。
先機已失,此時入場,倒也不急。
陰陽道場先機,無非是先入陰陽棋盤者,有一定優勢,陰陽棋盤是一方小界,棋盤每次開啟,地形都會變化,先入棋盤者,可得一副棋盤地圖。
神秘生靈是李青,他入道場,非故意爭先,只因修為高,感應快,方快人一籌。
陰陽棋盤的存在,注定李青這次不可能默默無聞取得陰陽道機緣,注定要名傳星空,他心態平常,暴露一些實力也不在意。
好在李青進入星辰仙墟已一千多載,對整個星空可謂十分了解,逃跑和換身份也無比熟練。
有一個為眾修熟悉的身份,也可帶來不少便利。
陰陽道場,其實為陰陽宗的宗門原址。
遠古星辰界之時,十大宗門匯聚天源大陸,聯合對抗星空劫難,唯有陰陽宗盡遣宗門弟子,未在宗門內留任何生靈。
故此,陰陽道場才完好保存下來。
走在陰陽道場,就如走在一個仙門大宗內,這裡諸殿齊備,還有弟子峰、煉器峰、煉丹峰等仙峰。
當然,這些仙峰傳承,多已被人取盡。
修士若運氣好,此時還有機會覓得一些陰陽宗弟子以秘法刻錄的傳承。
在陰陽道場的後山,有一副陰陽棋盤,那是陰陽道的機緣所在,本來棋盤外有層層大陣阻礙,但大陣早已被破解、毀壞。
棋盤直接露於天地,修士走入棋盤,便算入局。
李青入道場後,未在各地停留,直抵棋盤所在,陰陽宗地圖,各修士都熟稔。
“當年陰陽宗將宗門清空,也是仿效善惡宗化雙靈島為死地的布置,給後世一個傳承,沒想真的流傳下來。”李青沉吟道。
十大宗門,也僅有陰陽宗的傳承,完全傳下來,並流遍星空,但也沒有哪個宗門,將陰陽宗傳承集齊。
李青沒有入棋局,反而立於棋盤上空,飄然而立。
……
另一邊,入陰陽道場的修士,除少數人奔向各個大殿或仙峰,大多數人皆直奔後山陰陽棋盤。
不是每個修士都會進棋盤死鬥,有些人,僅是來見識棋盤一眼。
很快,這些人先後抵達後山,見到李青,皆有一絲不解,李青爭得先機入內,何不先入棋盤。
李青手拿一個黑棒,飄然如仙,有種獨特的淡然之味。
“汪真君!”幾個和李青同來的修士,連忙打招呼,其中一個女修,還想和李青合作入棋盤,被李青拒絕。
那女修甚至願主動給李青作道侶。
第一個到場的,是太上清宗夢婉。
她看都未看李青,徑直一頭砸入棋盤,對方不要先機,自然最好。
隻夢婉還未入棋盤,便覺後腦杓一疼,她頭髮被人拽住。
夢婉回頭一看,是李青,冷道:“汪道友為何,爭機緣可入棋盤,在外有何意義。”
同時,夢婉心中也後怕,不知自己頭髮怎麽會被李青拽住,明明對方離她很遠,且未表露攻擊之象,就算攻擊,她也應該有反應之機,但剛才無半分感覺。
“不,在外才有意義,在棋盤內將你打死,當要和太上情宗結死仇,上善若水,還是在外將伱擊敗為妥,也是為你好。”
說著,李青手一拉,夢婉被甩將出去,他又一棒跟上,夢婉隻覺身軀如招重擊,整個人渾身發軟,暈乎乎然。
夢婉被一棒擊中,飛去,又倒扣在一座山體內,暈死過去。
後趕到的諸修:“……”
發生了什麽?
堂堂太上情宗的傳承弟子,如今洞虛四破,將來有望洞虛五破的存在,被人一棒撂倒了,還人事不知。
“這汪真君,實在太不解風情,就算將夢婉正面打成重傷也好,這一棒下去,夢婉今後可怎麽見人?”樊江訝然。
“沒事,只要傾仙子不在意便好。”旁邊人悠然道。
夢婉的樣子,實在太不雅觀,高高在上的情道仙子,現在整個人頭朝下,腿朝上,印在山體內,還是被一棒子敲的。
有修士連忙將這一幕錄下。
“婉兒!”傾仙子趕到,迅速將夢婉救下,“婉兒沒事吧。”
夢婉如何也不睜開眼。
傾仙子檢查一番,夢婉其實並未受大傷。
幾名後來的修士,沒看到前面狀態,此時也徑直踏入棋盤,心中還納悶,其他人怎麽不入陰陽棋盤。
難道不知,陰陽棋盤有人進去後,片刻之後,就不可再進,在外拖時間再進入撿漏無意義。
幾人剛踏上前,便見一根黑棒迎來:“道友?”
“哎,這是為你們好,你們以後會理解的。”李青幾棒子將人敲暈。
……
這下,所有人皆明白了,李青在外面,要將所有人攔住,而不去棋盤內死鬥、爭陰陽棋子。
“好氣魄!”樊江豎起大拇指,“此事若能做成,汪真君當真要名傳星空,而且,也不得罪人,被汪真君擊敗的所有修士,都得承他一個人情。”
“是啊,汪真君若能在外將諸修擊敗,在棋盤內,自能將諸修屠殺。”有人道,“此事若成,當是善舉,汪真君莫不是善道之修。”
當諸修明白這個事實時,都沉默了。
不過一個洞虛四破,怎敢如此。
此一地,雖沒有五破修士在,但四破,還是有三個,且傾仙子、天酒兩位至法洞虛,雖為三破,兩人比一般四破更強。
諸修目光看向冥宮天酒。
天酒一頓,其實,剛看到李青一棒打暈夢婉後,他便知自己此時不是李青對手:不如對方,他也不在意,畢竟此刻境界低對方一等,等他四破後,自能將對方擊敗。
有此人在,天酒還真不敢冒然入陰陽棋盤。
不過在諸修目光注視下,天酒只能走上前道:“汪真君想以一人之力阻擋諸修,勇氣可佳,但一人,如何能敵我等諸修。”
“你是何人?”李青感覺眼前人,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冥宮天酒……”
天酒話未完,便見李青身影突然消失,接著畫面一閃,一根棒子落在天酒額頭上,旋即天酒直接飛了出去,如夢婉般倒扣在山體中。
李青下手有分寸,天酒沒暈,但天酒就在扣在山上,一動不動。
天酒有一隊友,為洞虛四破的紫狐。
李青對著紫狐正要一棒子落下,卻聽紫狐道:“我是劫盟黑狐神君的妹妹,此來特是邀請汪真君入劫盟,與天酒不過點頭之交。”
李青棒子停住,道:“劫盟好意心領了,暫無入盟心思。”
紫狐連忙退去,也不爭這陰陽道場的機緣了。
不過這時,傾仙子卻主動上前道:“汪道友實力不凡,佩服,不過,這陰陽障機緣,我志在必得。”
“且這是我和夢婉的共情之機,沒有棋盤內的生死磨礪,我情道難通,此事阻我大道,還望汪道友讓開,我們在陰陽棋盤內,一爭生死。”
“你似乎有底牌,有把握在棋盤內斬殺我?”李青奇怪道。
傾仙子點頭,不置可否。
“那我更不能讓你入棋盤了。”
李青身影再動。
“不是吧。”一看李青動手,諸修忍不住驚歎。
這一棒子下去,不敢想象,傾仙子往日的形象,將要盡毀。
然而,李青一棒子,確是下去了,打中傾仙子,傾仙子並沒有用底牌,她一口血吐出,飛扣山體間。
這是李青以汪如海身份,第一次將人打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