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黑色長袍,一樣的白色面具,一樣強大的實力。
只是那面具下的面容,必然不會再像先前看到的那般年輕。
頭戴白面的秦老爹,回頭望了一眼,掃過自家兩個兒媳婦,好在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可當他看到二人身前的付若雲時,神色卻微微一愣,似乎是想起了什麽。
視線的停留並沒有持續太久,畢竟強敵當前,可容不得半點馬虎。
秦建安再次與鬼刀隔空相望,肅殺的氣氛在二人之間擴散開來。
鬼刀瞥了一眼被打碎的界域,沉聲道:“勁氣還是這般霸道,竟然能直接闖入我的界域。”
秦老爹望了一眼四周,白面之下,發出了滄桑的聲音:“這界域,差點意思。”
話音落下,他抬起手臂,右掌張開,接而猛地一握。
黑色的光圈以他為中心,瞬間向四周擴散,不過眨眼的功夫,秦老爹的界域便直接取代了刀鬼的界域!
柳劍璃與蒼飛蘭見此一幕,震驚萬分。
刀鬼的實力,她們有目共睹,甚至連酒神付若雲都不是對手。
可這樣的敵人展開的界域,竟然被鬼首大人輕松打破?
聯想之前付若雲曾經說過的話,這個人真的會是相公的爹?
就在二人恍惚之間,方圓一裡之內,已經被黑色界域籠罩。
有鬼面人見此,想要逃離此地,可不過一個瞬間,他們的身體就被一股強大力量壓縮成了拇指般大小,死的不能再死!
千傀見此一幕,急忙調動體內的力量,去抵禦界域的壓力。
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光是硬撐就要耗費全部氣力。
傳聞中的北鬼首,竟然恐怖如斯.
秦建安腳步踏空如履平地,他緩緩走向刀鬼,邊走邊說道:“每個人的界域都有自己的特性,而想要將界域的威能發揮至最大,便要了解這股特性。
就如同我的界域一般,在這片天地內,我可以隨意掌控力,讓山嶽輕於鴻毛,又能讓發絲重如千鈞。
哪怕是空氣,都能攪碎萬物。
你們且看仔細,至於能感悟多少,便看你們的造化。”
雖然他這話並沒有指明是對誰說,但柳劍璃二人知道,這是鬼首大人在教導她們。
刀鬼聞言,鬼面下神色凝重:“萬禁力淵.”
曾讓北域一方妖鬼,膽寒的無上界域!
強大力量擠壓而來,似乎要將刀鬼握碎。
他冷哼一聲,空氣化為刀罡護住周身:“鬼首,雖然我界域不如你,但若是你以為憑借此招就能打敗我,未免有些.”
話未說完,只見鬼首右手一抓,刀鬼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竟是被恐怖的力量扯了過去!
這一幕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當刀鬼反應過來之時,腦袋已經被對方死死抓住。
“你的廢話,太多了。”淡漠的聲音響起,鬼首右手金光湧動,將對方狠狠地砸下。
砰!
山脈大地根本無法承受這股力量,竟在頃刻間化為了齏粉!
原本連綿的山脈,此刻看上去,如同平原一般。
簡簡單單的一擊,就改變了大地原貌,這是何等驚人的威力?
然而刀鬼豈是那麽容易擊敗的,裂縫之中,一線刀芒斬出。
半空中的鬼首,隨手一揮,就將刀芒震碎。
唰!
刀鬼的身形掠出大地,猛然衝向高空,血紅色長刀在其手中快若幻影,數不清的刀氣似乎是要將對方吞沒。
可是在秦老爹的界域之中,這些刀氣根本構成不了威脅,僅僅是一個瞬間,就蕩然無存!
刀鬼見狀,身形衝至一半,猛然停下,他望向四周界域,歎息道:“我早該知道,在這裡與你打鬥,普通的刀法根本毫無用處。
不過這麽多年過去,我也並非是過去的我,接下來便讓你看一看——我化鬼而生的刀法。”
話音落下,刀鬼竟是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將血紅色長刀刺入胸口!
心臟的鼓動聲響起,如同雷鳴一般。
秦老爹面具下的眉頭緊皺,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在做什麽,但他能感知到一股可怕的力量。
常年生死拚殺的經驗在告訴他,絕對不能讓刀鬼將招數施展完成!
他的身形一閃,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刀鬼身前,身後勁氣顯化,宛如惡鬼,一拳揮出。
拳風破空,可刀鬼的刀更快。
付若雲三人只見,一把虛無的紅色巨大刀刃,斬在鬼首的拳風之上,駭人的波動,席卷四周,接而竟是將鬼首震退!
秦建安穩住身形,望向前方,對方究竟是如何做到,完全不受到他萬禁力淵的影響?
直至他看到,刀鬼的身體已經融入了血紅色的巨大虛影內,而那虛影宛若鬼神,手握長刀!
此乃刀鬼的技法——碎心刀,亂鬼神!
那鬼神虛影,隔絕天地,自然也能無視這萬禁力淵。
“鬼首!”刀鬼大喝一聲,鬼神虛影瞬間襲上。
秦建安全身肌肉緊繃,極意附著周身,不退反進。
轟!
刀拳相碰,宛若天崩。
另外一邊,重新收復龍脈之地的白無敵,在處理好山脈之事後,便率領一眾妖王向著瓊宇城的方向行進。
按照那騷狐狸之前留給她的話,此次西域最終的大戰,便會在那裡展開。
而塗山狐族,也在有蘇天悅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向著瓊宇城進發。
除了狐族之外,她們隊伍中還有西域一些其他的強大妖獸,它們相信了有蘇天悅的話,為了守護自己生存的西域,打算與人族聯手,一起對抗染指西域的敵人。
端坐在星空下的沈黎站起身子喃喃自語:“事情到底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黑影踏出虛空問道:“傲因不能如計劃蘇醒?”
“一炷香之內,西域強大的戰力,便會匯聚瓊宇城,屆時,傲因再無蘇醒的可能。
而沒有傲因的神魂與幽冥鬼火,接下來的計劃都將受阻。”沈黎如實答道。
黑影沉吟片刻,接而說道:“既然如此,傲因蘇醒所欠缺的殘魂,便由我們自己人填上吧。”
“你確定嗎?”
“我早就說過,為了最終的大計,必要的犧牲,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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