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免要吹噓自己的豐功偉績,讓一旁的二弟羨慕不已。
秦楓時不時地會看向正位的位置,那裡卻是空落落的。
“若老爹在世,我說這些的時候他定然要吐糟我。”秦楓心中,不由這般想著。
他沒有將悲傷表現在臉上,因為那樣只會讓二娘更加難過。
撇頭望向兩位娘子,秦楓關懷道:“最近感覺怎麽樣?”
柳劍璃二人已經懷胎十月,隨時都是預產期,自然要多多上心。
正所謂懷胎十月,一朝分娩便是如此。
“前不久便能感覺到他的動靜。”柳劍璃輕聲回道,眼中滿是柔情。
蒼飛蘭微微頷首,說辭倒是與這差不多,她輕撫著自己的腹部,期待著小家夥的降世,畢竟那是她與秦楓的子嗣。
想著自己很快就要當父親了,秦楓自然也是激動不已。
“也不知道兩個小家夥到底是男是女。”
念及此,秦楓忍不住展開雙瞳異能看向兩位娘子的腹部,只見那裡金色的氣團凝聚,竟然是上古神息!
兩個小家夥的胚胎已經成型,只可惜被金色氣團遮擋,無法看清有沒有帶把。
而讓秦楓萬分詫異的是,這兩個小家夥竟然在不斷吸收柳劍璃與蒼飛蘭體內的氣機,充實己身,宛如在修煉一般。
“難怪歸來的時候,就感覺兩位娘子的氣機,比之前弱了許多,原來都是被這兩個小家夥吸收了。”
秦楓不禁露出詫異的神色,在娘胎裡的時候便是這般,若真的出生,那天賦又該是何等的驚人?
他這個當爹的,壓力很大啊!
嗒!
就在這時,兩位娘子肚子裡的小家夥,竟然齊齊蹬腿,好像是在與秦楓抗議,叫他不要偷窺一般.
柳劍璃與蒼飛蘭異口同聲道:“他踢我了。”
與此同時,原本星河滿天月色皎潔的夜空,卻忽然有雷聲作響。
秦楓回頭望向大堂外,只見高空中雷蛇翻湧,卻是將落未落。
神海中的雷霆麒麟感受到了危機,竟是主動掠出了神海,躍到了秦府的半空中,朝著天上的雷海呲牙咧嘴。
紅色的滅生雷雷弧閃爍,夜空中的雷霆瞬間慫了,收斂了氣勢。
烏雲不過頃刻間,便蕩然無存。
雷霆麒麟落回了秦楓的身邊,邀功一般親昵地蹭了蹭後者的褲腿。
秦楓揉了揉它的腦袋,再次望向高空,面色凝重,如果他沒感知錯,剛才的雷霆應當是屬於天劫的一種!
可這天劫為何而來?
秦楓似是想到了什麽,猛地轉身望向了兩位娘子,腹部內的兩個小家夥已經收回了小腿,恢復了平靜。
一個荒誕的想法於秦楓腦中生成——“莫非那天劫是針對這兩個小家夥而來?”
眾所周知,天劫的出現,是此方天地為了防止有太多過強的存在出現,影響了天地的平衡,而給出的考驗與警告。
若今夜的雷霆真是因為感知到兩個小家夥的存在而來,那這兩個小家夥的天賦究竟有多麽駭人?
就在這時,大堂中的二弟說道:“大哥,沒事的,這幾個月來,奉天城的氣候便頗為古怪,像剛才那種情況,經常會發生,不必擔憂。”
秦楓聞言吞咽了一口口水,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朝兩位娘子出聲問道:“每次打雷的時候,你們肚子裡的小家夥,是不是都會鬧動靜?”
藍凝霜詫異道:“姑爺是如何知道的?當時我還覺得新奇,隻覺得是小姐肚子裡的小寶寶,興許是怕雷聲,所以每一次打雷的時候,才會亂動呢。”
蒼飛蘭秀眉微蹙,淡淡說道:“身為龍族一脈,竟然怕打雷,等他出生之後,我得好好鍛煉一下他。
若實在不行,就把他帶到天池,每日讓爺爺招引雷霆,來磨礪他的勇氣。”
其實蒼飛蘭此舉還包含著一個小心思,她自己應當無多大可能趕超劍璃姐了,自然只能把希望壓在下一代身上.
秦楓連連擺手:“不必做到這等地步。”
事已至此,秦楓已經確信,那天劫就是衝著兩個小家夥而來。
而且娘子和凝霜都弄錯了一件事——並不是因為小家夥怕打雷所以才有了動靜,恰恰相反,是因為兩個小家夥有了動靜,所以才招引了雷霆!
“還沒出生,便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出生之日還得了。”秦楓捏了捏眉心,隻想著要提前做好準備,應對兩個小家夥的降生之日。
“對了,飛蘭,怎麽不見你姑姑與爹,南域災禍之後,他們沒回來嗎?”秦楓好奇道。
按照龍族的性子,此刻應當恨不得將飛蘭捧在手心裡才是。
蒼飛蘭答道:“前段時間天池似乎出了一些事情,爺爺把他們都叫了回去,昨夜我還與姑姑聯系,她過兩天就會回來。”
“原來如此。”秦楓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多問。
另外一邊,龍族天池之地。
蒼玄等人齊齊聚在了龍淵之前,望著顯露的碩大銅棺一角,面色無比凝重。
因為那銅棺竟是露出了一道縫隙,駭人的氣息自其中湧出,讓人不寒而栗!
“爹,老祖祂,莫非要蘇醒了?”蒼宗皺眉問道。
龍族史書記載,數千年前,神魔降世,龍祖以一己之力,吞殺無數神魔,守護住了龍族的棲息之地。
祂衝霄而上,想要穿過仙界與人界的縫隙,將神魔從根源扼殺,結果遭受重創,神智都變得瘋癲起來,甚至吞食了幾個同族!
當龍祖意識恢復些許清醒時,得知自己所做過的一切,悲痛萬分,便讓龍族眾長老齊力,將祂困在了銅棺中,埋在了龍淵之內!
而龍祖陷入沉睡之前,曾經說過一句話——“危險降臨天池之時,我還會再度蘇醒。”
如今的銅棺出現這等變化,龍祖眾人自然是擔憂不已。
他們一來擔心那所謂的危險,二來則是擔憂龍祖本身!
畢竟誰也不知道,時過幾千年,龍祖是否已經恢復了神智,萬一祂破棺而出的那一刻,卻對同族大開殺戒,又該如何?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蒼玄無奈歎息道:“飛蘭的孩子即將出生,我本還想待在她身邊,結果卻出了這等事情。
蒼沐,這裡由我與蒼宗看著便好,你盡快回去吧,莫要讓飛蘭感到孤單。”
“好。”蒼沐頷首允諾,她抬頭望向銅棺,淡藍色的眸子裡滿是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