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師姐來看他的時候才能叫做的正經的生活,除此之外只能說是活著。
不過懶並不代表楚白沒有自理能力,像燒飯這一塊,簡單的、家常的楚白都沒有問題。
然後楚白還教過蕭師姐做宮保雞丁、魚香肉絲、水煮魚、水煮肉......他負責嘴遁,蕭清柔負責動手。
事實證明楚白很適合督導這份工作,蕭師姐燒出來的菜可好吃了。
而對於駱笨笨大小姐,把她餓死指定是不行的。
人在明知是死的情況下什麽事都乾得出來,且還是那句話,兩人之間的矛盾在楚白心裡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於是,
楚白起身走進了灶房,看一眼米缸中的米以及櫥櫃裡的土豆,便知道今兒的晚飯該吃什麽了。
他也沒有火折子。
沒關系,先把柴放好,一點火星在楚白指尖閃爍,輕輕一彈,灶台之下就燃起了火焰。
刷鍋、燒水,這些活計五歲的楚白便經常乾。
因為娘教過他,不能把清柔姐累壞了,否則長大了生不出娃兒,哭的是楚白。
接下來是淘米,三次即可。
把米扔進大鍋裡,蓋上蓋子,要不了多久一鍋新鮮的米粥便將出爐。
楚白在角落的菜壇子裡找到了一些醃菜,給幾刀之後主菜出爐。
最後是土豆,這個更容易,找準角度,往灶火裡一扔,米粥熬好,烤土豆也就好了。
......
位於主屋的駱大小姐已經相當虛弱了。
唯一的好消息也就是她說動了魔頭進灶房。
一個大男人,駱靈沒抱太大希望。
不過短短幾刻鍾的時間,楚魔頭就把飯菜擺滿了桌子,當真出乎了她的預料。
嗯......怎麽說呢,桌子好小啊。
一碗稀飯,一疊醃菜,加了鹽巴的烤土豆......駱靈對天發誓,她從從從沒吃過這麽粗糙的飯!
“你就給我吃這個?”駱靈瞪大了眸子道。
楚白拿起一顆土豆,剝開皮就啃,與此同時回答道:“是啊,不然你還想吃什麽,要不你去街上買點菜回來?”
街上......沒有腦袋的商販,開玩笑。
看著對方吸溜吸溜喝粥、哢吧哢吧吃土豆,駱靈又一次很生氣。
她堂堂!......堂啥都沒用。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勉強吃點吧。
半刻鍾後,
駱大小姐吸溜吸溜喝粥、哢吧哢吧吃土豆,醃菜的味道也不錯,嘖嘖。
楚白看向她,她便轉過身,那意思,不許搶她的東西吃。
“不嫌我燒的飯難吃了?”楚白問道。
駱靈該吃吃該喝喝,完全不搭理某人。
隨即,楚白又說:“你怎麽確定我沒在飯菜裡面下藥,就是那種吃完渾身發熱,必須那什麽才能解開的藥?”
駱靈:“!!!”
仔細感受,肚子裡面的確熱乎乎的,身體也暖洋洋的,原來!......
楚白一笑:“吃你的飯吧,咱倆吃的一樣的飯菜。”
哦,對,楚魔頭不可能自己給自己下毒。
駱靈繼續吃。
“但是。”
楚白又又道:“有沒有一種可能,
我下的藥隻對女子有效,男人吃了沒事?” 駱靈再次:“!!!”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魔宗當中,奸險小人數不勝數!
她放下了筷子。
口中還有吃的沒來得及咽下去。
想吃又想吐出去,進退兩難。
楚白:還真是蠢萌蠢萌的,也不知道雪鷹堡的堡主是怎麽養的閨女。
吸溜吸溜喝粥、哢吧哢吧吃土豆,楚白給自己盛了第二碗。
土豆一共五個,楚白吃了兩個,正在拿起第三個。
“伱等一下!”
進退兩難的駱靈選擇了前進,也給自己盛了第二碗米粥,還把剩下的土豆和醃菜全部拿走了。
“反正你再敢對我無理,我就喊人,到時候一起死。”
打定主意的駱笨笨執行能力那是相當強悍。
米粥喝光光,土豆吃光光,醃菜吃光光,那股讓人難以忍受的饑餓感終於滾蛋了。
駱靈好想美美地睡上一覺,就像在家裡時候那樣,想什麽時候睡覺就睡覺,想什麽時候出去玩就出去玩。
在雪鷹堡的地盤,駱大小姐從不仗勢欺人,但誰也不敢欺負她。
哪兒像現在,被一個男人翻來覆去的欺負。
想到這兒,駱靈抿嘴,眼圈又紅了。
不過她沒有哭。
正道修士,不能被一個魔頭看不起。
駱靈回到床上,脫掉鞋子,和衣而眠。
她沒忘蓋上被子,這間房子陰冷陰冷的,不蓋被子睡覺說不定會染上風寒。
此番操作,絲滑無比,看得楚白險些給她鼓掌叫好。
跟著走到床邊,楚白拍了兩下被子,“嘿,嘿,太陽還沒落山呢,現在睡覺是不是早了點?”
面衝牆壁的駱靈閉著眼睛說:“我被人下毒了,你再敢碰我,我就喊人了。”
楚白:“所以,大小姐您明天真準備親自下廚房?”
駱靈再再再次:“!!!”
這話什麽意思?
意思是明天她還能白白有東西吃?
“嗖”的一下, 駱靈坐了起來,帶起兩大片浪潮。
她帶著點小希冀地看向楚白,便見楚白指向桌子,五個字:“去收拾乾淨。”
“......”
......
魔門眾人,
果然都是一些卑鄙小人。
弱小時就假裝正派,乖巧得不行,強大了立馬變臉,絲毫不知道憐香惜玉。
駱靈可是受害者。
楚魔頭居然指使她乾活!
“我會報仇的,一定會報仇的。”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等我找到恢復靈力的方法,馬上叫他十倍、一百倍的還回來!”
刷鍋ing的駱大小姐這樣安慰自己。
等駱靈乾完了活,楚魔頭已經把她最後的港灣小床給佔領了。
是何人孰不可忍!
駱靈大踏步走過去,說道:“要修煉去一邊修煉去,別讓我看到你!”
是啊,楚魔頭靠著卑鄙的手段獲得了在此修煉的方法,還在駱靈面前炫耀,可不是欺人太甚嘛。
剛好,楚白的一周天結束,睜開眼睛微笑道:“吃飽了就是硬氣。”
駱大小姐目眥欲裂:“姓楚的,你不要以為給我做了頓飯,之前的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你做過什麽你自己清楚,我還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活著就是為了出去以後殺了你!”
太陽落山了。
“呼”的一聲,桌上的白色蠟燭自動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