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對萬和萬三千,仇恨值起碼五顆星。
否則他也不會在會上提議搞死這家夥。
可惜,楚白不是他的對手。
得知劍無涯是妖庭暗子,楚白不僅不能對此人抱有希望,還得防止遭遇同門背刺。
其實……
楚白躺在石床之上,身邊正是修為比萬和還要高出一轉的寧大宗主。
只要將大寧寧的修為枷鎖打開……
楚白當場就得享年十九歲。
“算了,還是繼續苟著吧,苟到京城之亂結束,再把太后整回來,一切便都結束了。”
寧寧大宗主已經願意跟楚白在一起睡覺了?
不願意又能怎樣?
以楚白的臉皮,軟磨硬泡,再加上三星好感度的保底,寧婉秋隻得勉為其難。
有寧婉秋在,便有個天大的好處:刻苦修煉。
楚白想不刻苦都不行。
那一雙好看的眸子無時無刻不在盯著楚白。
此前楚白還能拿雙修功法當借口。
獲得清心咒,他就只剩下耍賴一條路可走。
有個當宗主的老婆也難啊。
楚白估摸著時間久了,自己不光得刻苦修煉,還會有各種各樣的小目標。
然後老師檢查家庭作業,月考、期中、期末考試。
“臥槽,夢回異世界學生時代啊這是……”
……
楚白的苟道流持續了幾日,中間又去看了大周長公主周玉瑤一次。
那個女人,不知從哪兒學來的,在公主殿下與婢子兩個身份之間的轉換異常絲滑。
楚白通過她了解朝廷清理邪祟的進度。
然後前一秒,周玉瑤還是一副高冷禁欲長公主的架式,後一秒便承歡在他的膝下。
背後有高人。
楚白甚至懷疑是影衛在教她。
……
可惜,安靜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青雲宗既已入京城,就不可能像凡人那樣足不出戶。
朝廷對京城之內的散修發布懸賞,殺死邪祟,功法靈石天材地寶皆可兌換,表現優異者還可獲得加入頂尖宗門的機會。
而對前來參加仙域大會的一眾正道宗門,大周國師蕭火神逐一表示歉意。
與此同時,蕭國師說京城邪祟暫時無法盡數誅滅,為防擴散,隻得先行開啟陣法,而後許以重利,希望各方也可協助朝廷誅殺邪祟。
劍無涯答應了。
“朝廷攜黎明百姓之大勢將我等留在這裡,我去看了,那些邪祟的確邪異,拖著沒有好處。”
“此刻開始,誅殺邪祟,所得盡歸於自己,等此次劫難過後,朝廷還會割讓一條礦脈給青雲宗。”
朝廷挾大勢,劍無涯何嘗不是。
宗門大勢,一條靈礦山脈,作為青雲宗弟子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楚白同樣沒有。
楚白找到周紅,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們的人在我旁邊的院子住下。”
周紅有接近金丹巔峰的實力,可在五階邪祟面前根本不夠看,讓她跟在身邊是在保護她。
正這時——
“轟隆”!
軟飯真君小院方向傳來巨響。
楚白的瞳孔一縮。
敵襲?
不光是軟飯真君小院,整個驛站區域起碼有七八處巨響連連。
大寧寧還在院子裡!
“mmp!”
這些天,楚白從來都是低調行事、慢悠悠,雖說過兩次驚人之言,也符合他的人設,有時候眾人甚至會忘記他元嬰真君的身份。
而隨著敵人的出現,楚白的法力修為瞬間爆發。
涉及寧婉秋的安全,楚白也顧不得隱藏了,化作一道長虹,直飛而去。
“好快!”
剛剛開會,有三位元嬰後期的長老,他們自問,論遁速不如楚白。
劍無涯的眼光更毒。
他蹙了蹙眉說:“元嬰中期。”
三百歲的元嬰初期與元嬰中期,價值完全不同。
而且他算是跟楚白近距離接觸過的化神。
直覺告訴他,楚白很年輕,可能還不到三百歲。
另一邊,
楚白眨眼的工夫便回到了小院,目光所及,一頭長了三顆腦袋的四足怪物正在肆虐。
這座院子,已經毀了。
大寧寧……
楚白抽出一柄元嬰法劍,紫金烈陽火爆發,就是一劍!
“呼”的一下,黑夜被金色火光照亮。
楚白含怒的一劍,威力不可謂不強,直接便將三首怪物燒成了灰。
元嬰真火?
還是極致的陽火?
隨後趕來的劍無涯與三名元嬰長老再次大吃了一驚。
不管走什麽道,極致就相當於強大。
軟飯真君,青雲宗的高層皆是當個笑話聽,不過打心眼裡對楚白的重視程度不如對其他元嬰。
原因很簡單,他是靠女人起家的。
但是見過楚白的一劍之後,沒人再敢輕視楚白。
年輕的元嬰中期,極致陽火,劍道似乎也不弱。
未來進階化神天君幾乎就是板上釘釘。
楚白扭頭看向他們,“我要收拾收拾家裡了,幾位要幫忙嗎?”
“告辭!”
四人撤了。
驛站已不安全,他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楚白吩咐姍姍來遲的周紅等人,讓她們分散開來,以防再有敵人襲擊,自己則一躍而下,神識掃描 諦聽之術,尋找寧婉秋!
“瑪德,老子才走了多久!”
“早知道就該帶上先天洞府一起走!”
是楚白自私了,怕寧婉秋遇上宗門長老發生意外。
哪怕一個在洞府內,一個在洞府之外,楚白同樣怕她聯系上別人。
現在好了,驛站陣法被邪祟攻破,軟飯真君小院大半成了廢墟,他的……
誒?
楚白看見一團光影,uukanshu 纏繞在廢墟中一根破損石柱之上,而寧婉秋正在光影洞府之內靜靜地瞧著楚白。
洞府門打開,寧婉秋走了出來,似笑非笑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傻,遇到危險不知道跑路?”
“……”
楚白想起來了,假如自己不在、寧寧在洞府之內,沒辦法出來。
但若在洞府之外,可逃回洞府避禍。
楚白當時走得急,沒想太多。
他也不清楚月影洞府的防禦力,所以回來之後更著急。
而看到大寧寧完好無損,楚白一把將其抱住,很緊的那種。
寧婉秋沒躲,但不久後沒好氣兒地說:“你是想勒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