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丹草山弟子幫他收集來的,更是寥寥無幾。
而如果在自己飛升靈界之前,無法將自己的法寶提升至極品之境,那麽就只能留在凡人界,這也是為什麽許多上古洞府之內,會存在著許多上古修士遺留下來的寶物的緣故。
一方面是這些上古修士並未修煉至化神後期之境,無法飛升靈界,而又沒有想要將法寶傳承之人,就將寶物留在洞府之內,以贈有緣。
另一方面則是少數飛升上界的大能修士,由於法寶沒有進階極品,所以無法通過空間壁障,帶入靈界,無奈之下,也只能留在洞府之內,當然有子嗣和傳人的也會傳承下來一些。
蕭林煉製的本命法寶,青鸞冰雷劍、紫雷星璿盾、天遁鏡都是他花費了極大精力煉製出來的,而且經過這麽多年的磨合,用的頗為順手,他可不希望某一天飛升靈界之後,又要從新煉製法寶。
所以在聽到符飛冉說這凡人界還有能夠提升法寶品質的先天金炁這等寶物之時,立刻就產生了興趣。
其實蕭林如果知道了大皇浩然天宗被魔宗和鬼宗聯合攻打,也必然會前往馳援的,只是蕭林並不知道魔、鬼兩道高端戰力的實際情況。
是以才猶豫了片刻,哪知符飛冉還以為蕭林想要趁機謀得一些好處,而且他此來之前也早有準備,所以才拋出了先天金炁之事。
已經化靈成功的蕭林,原本對於尋常寶物,並無興趣,但聽到這先天金炁的功效之後,也是心頭火熱了起來。
這先天金炁如果真的像符飛冉說的那麽神奇,倒是可以直接解了自己的煩惱。
“這先天金炁所在的地方,也是老夫在一次遊歷中偶然發現的,十分隱蔽和凶險,尋常之人是斷然尋不到的,而且這先天金炁雖然是先天寶物,但對於我們修仙者而言,用處不大,而且其雖然擁有提升法寶品質的效果,但需要的時間又太過漫長,最重要的是那裡的先天金炁數量雖然不少,但太過於分散和稀薄,需要借助幾種寶物,才能夠真正利用其來提升法寶品質。”
“這玉簡之內則是老夫鑽研許久,想出來的幾種寶物和提升寶物之法,原本是打算留著祭練老夫自己的幾種本命法寶,將來如果飛升靈界也能隨身帶走,如今老夫身受重傷,已經傷了本源,而且也已然壽元不多,有生之年怕是無法進階化神中期了,所以索性就將這先天金炁的所在告之於你吧。”
說著符飛冉取出了一枚玉簡,拋給了蕭林。
蕭林接過了玉簡,兀自還有些發愣,他想的倒並非是這玉簡中的寶物和進階法寶品質的方法,而是竟然有人能夠傷的了符飛冉的本源。
一名修仙者,通常都是將自身本源看的比性命還要重要的,除非是對手強大到了讓自己隨時可能隕落的程度,否則斷然是不會動用本源之力的,更不用說被對方傷了本源了。
蕭林心中雖然充滿了好奇,但他知道符飛冉肯定是被化神修士所去的那個地方中的恐怖存在擊傷的,而符飛冉又不會將那個地方告訴自己。
所以他並未詢問,而是躬身行了一禮:“晚輩多謝前輩的厚賜了。”
同時蕭林心中也是暗自歎息一聲,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他面對先天金炁這等寶物,也是無法抗拒的,而他也明白,符飛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只要自己能夠盡全力保住大皇浩然天宗,他的目的就算是達到了。
“老夫雖然身為大皇浩然天宗的幕後掌控者,但如今怕是已經起不到震懾妖族化神天妖的作用了,蕭林,老夫還是想要詢問你,可否願意加入大皇浩然天宗,老夫願意命龍慈讓出宗主之位,由你來統領仙道。”
聽到此言,蕭林也是心中一震,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符飛冉。
“老夫也觀察了你許久,無論是心性還是為人處世的態度甚至是一身戰力,都是大皇浩然天宗宗主的最適合人選,老夫希望你能夠考慮一二。”
頓了頓,符飛冉繼續說道:“其實老夫知道,就算不給你好處,你也未必會看著大皇浩然天宗就此覆滅,其實老夫此舉,也是有意指定你成為下一任的大皇浩然天宗宗主,老夫相信,仙道在你的領導之下,必然能夠繁榮昌盛下去。”
蕭林思索了片刻之後,看向符飛冉,躬身行了一禮之後,肅然的說道:“前輩想來對晚輩也有所了解,晚輩並非是迷戀權勢之人,一心隻想修成大道,對於這之外的一切,一直都抱著隨遇而安的態度,所以晚輩並非是一宗之主的最佳人選,還請前輩見諒。”
符飛冉似乎已經料到了蕭林的回復,笑著說道:“你的確心系大道,這並非是壞事,而且大皇浩然天宗宗主也並非是日日操勞,無心修煉,而且這件事情老夫已經替你想了一個萬全之策,那就是設立三位副宗主,平時代你處理宗門事宜,除非是有重大事情才需要向你請示之外,平時一律不得打擾,你看如何?”
蕭林聞言,心中也是有些心動,一宗之主所能夠動用的資源可不是他這個首席客卿長老所能夠相比的,一旦成為了大皇浩然天宗宗主,那麽他將成為真正的仙道領袖,而且會掌握著絕對的權利和無盡的資源。
這對於他以及他的親人、朋友而言,都是莫大的好處。
但這自然也會帶來一些風險,首先就是眼下的兩大聖宗圍攻困局,他就從了協助方,變成了份內之事,而且他也明白,一旦自己成為了大皇浩然天宗宗主,恐怕很快就會成為妖族的眼中釘肉中刺,妖族的幾位化神天妖,就此殺上昊陽山脈,也未嘗不可能。
但蕭林相信以大皇浩然天宗的深厚底蘊,即便是化神修士,想要憑借一己之力,攻破昊陽山,也是不太可能的。
雖說高階修士的戰力通常主導著戰爭的勝負,但高階修士也需要一定的數量來支撐,就如同九嬰血煉聖宗和北冥幽都天宗,想要覆滅大皇浩然天宗,也需要傾盡全宗之力,這包含了兩宗之中諸多的大修士,元嬰期修士。
即便是他自己,對付一兩個大修士,還是不在話下的,但要是想要憑借自己一己之力,對抗整個天宗,那也無異於以卵擊石了。
“眼下蕭林還是協助龍慈宗主,先將九嬰血煉聖宗和北冥幽都天宗擊退,至於前輩所言之事,還容蕭林考慮一段時間,日後再說如何?”蕭林略微沉思了一番說道。
任何一個人面對如此巨大的權利誘惑,怕是都會毫不遲疑地答應下來。
只要這次能夠擊敗九嬰血煉聖宗和北冥幽都天宗兩大天宗的聯合攻伐,用不上幾百年,大皇浩然天宗必然將發展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佛宗被滅,魔道和鬼道的勢力也將被極大地壓縮,到時候整個天古大陸基本上是仙道獨大了。
如果那時蕭林執掌大皇浩然天宗,那就是毫無懸念的天古大陸第一人,名傳萬古。
蕭林自認為眼下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不願被宗門瑣事所累,他的目標也從未動搖分毫,但如果真的像符飛冉所說的那樣,設立三位副宗主,處理宗門日常事務,宗主則是有更多的時間,用來修煉,那也未嘗不可的。
但這件事情蕭林也有些拿不準,他無法推測符飛冉此舉是試探還是真心,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也是蕭林一貫的處事風格。
而且眼下還是應該以退敵為重,如果大皇浩然天宗被九嬰血煉聖宗和北冥幽都天宗聯手攻破,那麽自己即便答應下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老夫知道,這個決定在你看來有些倉促,實則老夫已經思索了許久,再加上如今龍慈中了十殤毒之一的仙人醉,他月許前找到了老夫,將其被害的經過告之老夫之後,就陷入了昏迷之中,這也是老夫下定決心的關鍵,如今大皇浩然天宗呈現無主狀態,是斷然難以抵擋魔道和鬼道的入侵的。”符飛冉這時輕輕地歎息了一聲,開口說道。
“什麽?龍慈宗主中了仙人醉?”蕭林心神一震,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這也是沒有想到的事情,第三山主狄鳳天被妖魔附身,成了傀儡,龍慈不查之下,竟然被其暗算,後來九嬰血煉聖宗宗主許歡娘和北冥幽都天宗宗主冥九泉同時現身,欲置龍慈於死地,好在龍慈憑借遁術,暫時保住了性命,但也僅僅來得及給老夫報信一聲,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千年醉,十殤毒之首,只要中毒,就會昏睡千年,繼而在睡夢中神魂消散,形神俱滅?”
“正是。”符飛冉微微歎息一聲說道。
“剛剛老夫之所以沒有提起此事,是怕你有所顧慮,如今老夫也算是和盤托出了,大皇浩然天宗可謂是到了十分緊要的生死關頭,老夫又恰在此時身受重傷,無力力挽狂瀾,老夫希望蕭林你能助大皇浩然天宗度過此關,那麽老夫將全力協助你化神。”
符飛冉話講到這裡,蕭林也算是打消了心中的疑慮,至少從其言語中,蕭林認為符飛冉還是真心想要推自己坐上大皇浩然天宗宗主之位,而在聽到符飛冉願意全力協助自己化神之後,蕭林的心中頓時起了一絲波瀾。
“蕭林多謝前輩的厚愛了,眼下蕭林還是先趕往昊陽山脈,協助同門擊退來犯之敵才是根本。”
符飛冉聞聽此言,心中暗自欣喜,蕭林此言明顯已經有些松動,當然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擊退魔道和鬼道的侵襲,否則今日他和蕭林所談之事,都是鏡花水月,毫無意義。
符飛冉手上靈光一閃,顯現出一面白玉令牌,他看著蕭林說道:“這是老夫的化神令,乃是每一位天宗掌控者都會有的一面令牌,只有在宗門最危機的關頭,才會拿出來,凡是大皇浩然天宗弟子,見到此令,則必須無條件聽從調遣,凡是違令者,可直接當場斬殺,就連大皇浩然天宗宗主見了此令,也需要無條件聽從,此時乃是非常時期,這面令牌就交給你,方便你行事。”
蕭林伸手接過了白玉令牌,臉色肅然,但他心中卻是無奈至極,很明顯,他原本只是想協助大皇浩然天宗擊退魔道和鬼道進攻, 如今他卻是成了這場戰爭的主角。
不僅如此,符飛冉賜給他的白玉令牌,可謂是代表著無上權威,他手執白玉令牌實際上已經與成為大皇浩然天宗宗主無異了。
這讓蕭林倍感壓力,而無論怎麽看,自己似乎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既然如此,那晚輩只能竭盡全力了,至於結果如何,晚輩就無從保證了。”蕭林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他手執白玉令牌,向符飛冉躬身行了一禮,開口說道。
“好好,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你行事雖然小心謹慎,但在關鍵之時,也是托付重任的最佳人選,老夫拜托了,這是老夫的傳信符,不管在何處,都能夠將消息傳送到老夫手中,而且老夫會在昊陽山中,只要萬毒老魔和那老鬼兩人敢於親自動手,老夫拚著這身老骨頭,也要拉著他們一同下地府。”
在蕭林恭敬地接過傳信符之後,符飛冉身上閃爍出一團璀璨白光,待白光散去之後,其身影已然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蕭林見狀也是心中駭然,符飛冉並非是遁術過快,而肉眼無法捕捉,實際上其是通過瞬移之術,直接破開虛空,消失無蹤的。
修仙者在進階化神之後,就能夠掌控一定的規則之力,而且憑借自身法力,已經能夠破開虛空,進行短距離的瞬移,但大都在數千裡之內,而且極為耗損法力,很少會無限制的使用。
蕭林待符飛冉離去之後,沉默了片刻之後,就轉身進入了洞府之內。
數個時辰之後,蕭林帶著三女,隱匿身形,離開了青葫島,朝著東域境的觀海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