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蕭小子想要進入天殿,必然要來此,蔣某只需守在此處,等他前來便是,何必辛苦的滿山去尋他。”
“慫就是慫,何必言語粉飾?”火煞在旁說道。
“哼”蔣姓修士眉頭一凝,眼底殺氣浮現而出。
“三位道友何必學那凡俗村婦,只顧言語上討些便宜,也不怕惹這幫小輩笑話,眼下我們還是好好想一想,如何從蕭小子手中得到天殿殘圖,哎,說起來也是怪我們未曾事先了解清楚,這進入內殿,天殿殘圖才是關鍵。”
“那小子肯定也早就洞悉此點,才故意躲藏起來,為的就是想要獨佔內殿的寶物,要是落到了我的手中,必然讓其長長六道神火咒的厲害。”
金竹上人聞言,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反而是一副自當如此的模樣,顯然在其心中,蕭林已然是無關緊要的存在。
其實,此刻的金竹上人對蕭林更是恨之入骨,在他想來,蕭林必然是已經知道,想要進入內殿,那張天殿殘圖才是關鍵。
但其一直隱忍不說,顯然也是藏了私心,否則自己也許能夠先進入內殿,獨得天玄子的所有寶物,而如今也只能和眼前三人,抓住蕭林,得到其手上的殘圖,然後一同進入內殿之中了。
以自己的實力,在四人之中,可謂是最弱的一方,在搶奪寶物的過程中,將會比較被動。
“轟隆隆”
突然外界傳來一聲巨震,眾人紛紛臉色一凝,繼而一道道靈光激射而出,閃爍到了大殿之外的半空之上。
只見遠處虛空之上,正有兩名修士廝殺的如火如荼。
當看到這一幕,不管是金竹上人亦或者水火雙煞、蔣姓修士,俱都顯露出驚喜表情。
原來那廝殺中的兩人,其中的一個赫然正是蕭林。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火煞微笑著說道,但眼底哪裡有絲毫的笑意,有的則是一片冰冷。
“夫君,這蕭小子會分身之術,此刻可是其真身?”水煞的聲音在火煞耳邊響起。
火煞聞言,臉上也顯露出沉思表情,繼而傳音說道:“愛妻言之有理,此人刁鑽狡猾,可別又是一出調虎離山之計。”
“金竹老鬼和蔣坤老匹夫還不知道此事,他們必然會去抓蕭小子,奪取其手上的天殿殘圖,我們兩人到時留下一人,守在殿內,蕭小子就算是奸滑如狐,詭計也斷然無法得逞。”
“還是夫君想的周到,那妾身就守在這殿內,絕不讓蕭小子偷進天殿之內。”
“呃”
觀察了片刻之後,那廝殺的兩人越打越遠,逐漸朝著遠處的山脈中飛去。
“不能讓蕭小子溜掉,待蔣某去抓住他。”蔣姓修士頓時化為了一道金色虹光,以極為驚人的速度,朝著打鬥的兩人飛去。
金竹上人和火煞兩人,也不敢怠慢,他們都想要搶先奪到殘圖,佔據先機,自然也緊隨蔣姓修士身後而去。
水煞則是站在大殿之中,靜靜地守候著,為了避免蕭林化身其余的修仙者前來,她還將所有的煉虛期修士,全都趕出了大殿。
這些煉虛期修士,盡管心中不忿,但也不敢違拗,隻得守在大殿之外的周圍。
過了有盞茶功夫之後,水煞突然臉色一凝,原來大殿盡頭的那副凋刻圖,突然活過來了一般,閃爍著濃鬱的靈光。
那畫中的一道門戶,
突然化為了一片灰色靈光,散發著層層漣漪。水煞微微一愣,繼而猛地反應過來:“不好,好小子,竟然想打開通道進入天殿,休想。”
水煞嬌軀一晃之間,就化為了層層幻影,朝著門戶射去,她要趕在門戶消失之前,先進入天殿,在她想來,只要能夠進入天殿之內,憑借自己的境界修為,就可以獨得裡面的寶物。
而且如此一來,雖然夫君火煞不能進入天殿之內,但金竹上人和蔣老匹夫也無法進入,這對於她而言,可是天大的機緣。
她想的美妙,在離光門還有數丈之時,突然“卡察”一聲響起,水煞只看見自己眼前的虛空,突然如同玻璃一般碎裂開來,與此同時,她感到識海傳來一陣劇痛。
“啊”忍不住慘叫一聲,水煞的嬌軀也不由的停了下來,俏臉雪白如霜。
意識一陣模湖,水煞怕是做夢都未曾想到,自己竟會遭遇到神識攻擊。
但水煞反應也是極快,合體初期龐大的神識之力,從識海中如同潮水一般湧出,頃刻間就匯聚在了一起,流轉之下,那發自靈魂深處的痛感才逐漸消失。
其眼底閃過一抹寒光,身軀一晃之間,竟是化為了層層幻影,在門戶上的灰色漣漪,即將消失的刹那,一閃進入了門戶之內消失無蹤了。
“轟隆隆”
水煞眼前一黑,但這種情況僅僅是持續了刹那,待她看清眼前的一切,立刻臉色一變,只見其周圍數百丈的空間之內,閃爍著密密麻麻的紫色雷球,不僅如此,大片的灰色光幕從天而降,朝著她覆蓋而來。
數不清的紫色雷球,也如同連珠炮一般,從四面八方向著水煞射來。
而水煞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不過她心知,能夠做出這一切的,必然是那蕭林無疑了。
這讓其心中大怒,沒想到區區一名煉虛小輩,竟然敢於對自己下手。
袖袍一揮之下,虛空之上浮現出三滴晶瑩的水滴,這三滴水滴逐漸拉長延展開來,很快化為了十幾丈大小的薄如蟬翼的晶瑩翠色盾牌。
三面盾牌擋在水煞頭頂上空,任憑雷光轟鳴、神光肆虐,竟是無法撼動那薄薄的水幕光盾分毫。
水煞心中也是暗自吃驚,先前蕭林展現出來的神識之力,竟是並不輸於自己的樣子,以煉虛初期境界,竟然能夠擁有如此龐大的神識之力,這已經不能稱之為天賦異稟了。
“難道這小子身上還隱藏著什麽秘密?否則憑借區區煉虛初期的境界,如何能夠擊傷我?”
水煞目光環視四周,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個峭壁之上,身前是一條筆直的山脊,大概有千丈長,而在這山脊的盡頭,則是一座白玉堆砌的宮殿。
水煞自始至終都未曾看到蕭林的身影,而在她轉身看去,身後的傳送門竟然也消失無蹤了。
如此一來,自己的夫君以及金竹、蔣老匹夫豈非都無法進入這天殿之中了?
不過水煞心中反而升起了一絲欣喜,自己豈非可以獨佔天玄子的寶物了?天玄子當年可是一名渡劫後期的頂階強者,一生收藏傳聞大半都放置在這天玄殿中,自己要是能夠得到秘藏,境界修為必然可以突飛猛進,一舉突破至合體中期,也是水到渠成。
想到這裡,水煞心中一陣竊喜,緊接著其俏臉之上罩落一層寒霜。
“蕭林,到了這天殿之內,我看你往哪裡跑。”自語了一句之後,就化為了一道遁光,朝著天殿而去。
蕭林此刻正躲在天殿之內的角落,眼見自己通過青鸞雷劍放出的先天紫叱真雷以及他施展的大濁世滅絕神光,竟然被水煞輕松擋下,也是吃了一驚。
同時也明白了合體期修士的可怕之處,蕭林身形此刻還處於隱匿狀態,而且他也並不打算現身,而是開始打量起了天殿之內。
天殿之內,蕭林直接來到了大殿內側,一掌拍在了一副凋刻圖畫之上。
“扎扎”那凋刻的圖畫之上,立刻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道門戶。
蕭林一閃而入,袖袍一揮之下,書架之上的所有物品一掃而空,就連桌子上擺放的書籍,也都消失無蹤了,而後蕭林絲毫也沒有遲疑半分,一掌拍在了旁邊的一座石墩之上。
隨著“嗤”的一聲,一個光圈從頭頂之上落下,包裹著蕭林,一閃之間,就消失無蹤了。
蕭林剛剛做完這一切,一個嬌俏的身影就射入了石室之內,她看著空無一物的石室,龐大的神念形成一股狂風,在這石室之中肆虐了許久。
片刻之後,狂風消散,水煞俏臉之上罩滿了寒霜,她知道自己終歸還是來晚了一步。
這時候水煞突然心中一動,臉上顯露出遲疑的表情,片刻之後,突然喃喃自語道:“夫君放心,妾身已經進入天殿,稍後就打開傳送,放你進來。”
外面殿內,金竹上人和蔣姓修士俱都臉色陰沉的注視著火煞,而火煞則是滿臉無奈的表情。
此刻的金竹上人和蔣姓修士,俱都已經知曉自己被蕭林戲耍了,而在他們重新回到殿內之時,卻發現水煞不見了蹤影。
以兩人老謀深算的性格,如何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立刻將火煞隱隱圍住,斷了他的前後之路。
火煞盡管平時囂張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但面對金竹上人和蔣姓修士露出的敵意,也不敢火上澆油,畢竟一個合體中期的蔣老怪,就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應付的。
而此刻的火煞,也通過秘術,與水煞取得了聯系,知曉了剛剛發生的一切,眼下自己想要偷偷的進入天殿顯然是無法做到的,與其如此,還不如大方的將兩人也一同帶入天殿。
畢竟內殿的寶物,才是他們最終的目標。
......
“休”
蕭林眼前一亮,發現自己竟是身處一個山腹之內,整個山腹俱都被白色的霧氣所籠罩,而且不遠處還傳來水流之聲。
“好濃鬱的仙靈之氣。”蕭林靈目已然看到了不遠處的石壁之上,竟是鑲嵌著一條晶亮的巨龍軀體,每隔數十丈顯露出一截,顯露出來的部分,就如同水晶一般,閃爍著一抹彩色氤氳之氣。
靈脈在進化至龍靈祖脈之後,傳聞就會化為龍形,這也是被稱為龍靈祖脈的原因,當然,這也並非是活的真龍,而是靈脈的一種外在形態。
蕭林看到的部分,不過是這條靈脈的冰山一角,真正的靈脈,怕是延伸至少也在千裡以上,而且龍脈也並非是一條直立形態,很可能盤繞至地底深處,無可琢磨。
蕭林的目的自然不是這條四階仙靈脈,而是天玄子留下的遺物。
蕭林順著山腹,朝著前方走去,片刻之後,蕭林竟是感到渾身燥熱起來, 這倒並非是什麽異常情況,而是身處四階仙靈脈旁,那彩色氤氳之氣,竟是透過蕭林全身的毛孔,進入其體內,在經脈中流轉之後,就化為了精純的法力,歸入丹田。
就這片刻之間,蕭林都感受到了自身法力竟是提升了一絲,這著實讓他驚喜不已。
這裡決然是閉關修煉的好地方,蕭林甚至在想,自己是否能夠待在這內殿之中閉關修煉?畢竟天毒秘境,三百六十年開啟一次,自己閉關三百六十年,一舉突破至煉虛中期,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再加上靈木空間中六階靈草煉製的靈丹輔助,也許突破至煉虛後期,也並非是沒有希望的。
不過蕭林也僅僅是有這個想法罷了,按照之前他對於天毒秘境的了解,一旦過了期限,五行毒霧就會充斥秘境中的每一個角落,自己即便修為通天,也是無法在五行毒霧籠罩之下,活上三百六十年的。
很快蕭林就走到了山腹的盡頭,竟是只有一座丈許高的石碑,石碑通體呈現碧綠之色,上面閃爍著無盡的符文。
蕭林見狀,袖袍一揮之下,一百四十四口青鸞冰雷劍悉數飛出,朝著四面八方射去,眨眼間就隱匿虛空,消失無蹤了。
做完這一切,蕭林又再次口一張,凝魂鏡閃爍飛出,繞著蕭林盤旋不定。
不僅如此,蕭林思索了片刻之後,再次口一張,射出一紅一碧兩道靈光,靈光之中各自是一塊玉鑒,散發著強大的靈力波動,而且兩塊玉鑒周圍,閃爍著濃鬱的一層氤氳之氣,正是蕭林從啼寒仙府之中得來的四階仙寶陰陽合天歸元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