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九小,十道血符徑直朝著魔靈女子射去。
魔靈女子見狀,俏臉上竟是難得的顯露出驚恐地表情,口中更是驚呼道:“子母封仙禁,你竟然還修煉了聖血魔君的九子母天魔功中的無上神通之一的子母封仙禁?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玉磯聖妃聞言,口中的咒語頓時遲鈍了一下,眼神中也顯露出驚訝表情,但她馬上回過神來,繼續錯動血咒,朝著魔靈女子而去。
“砰~”圍繞著中間“封”字血符的一個符文突然脫離開來,朝著魔靈女子射去,魔靈女子身前的真魔炁罩,立刻濃鬱了倍許,試圖阻擋血符的攻擊。
但血符卻是對於真魔炁罩視若無睹,直接穿透炁罩,落在了魔靈女子的胸口位置,直接滲透了進去。
魔靈女子神情一滯,眼神中顯露出了驚恐地表情:“不,本魔剛剛解封,不能再次被封印,只要你們不要封印本魔,本魔願意將風謫仙的所有寶物盡數奉上,而且絕不對你們痛下殺手。”魔靈女子似乎怕了,竟是朝著玉磯聖妃苦苦哀求起來。
但玉磯聖妃本就是魔道巨擘,哪裡會相信她的鬼話,口中咒語並未停止,隨著其一指再次點出,又是一道血符穿透炁罩,落在了魔靈女子的右肩之上,滲透了進去,魔靈女子的右臂頓時仿佛失去了力氣一般,緩緩地耷拉了下來。
“九子母天魔功,乃是真魔界魔君所創,盡管本魔不知道如何會流入這下界,但你修煉的九子母天魔功明顯不全,最多只是其中的少部分心法口訣,只要你幫助本魔脫困,他日你飛升真魔界,本魔必然會替你補齊這門魔功,到時候就算是在真魔界,你也將稱霸一方。”魔靈女子繼續說著,試圖說服玉磯聖妃。
玉磯聖妃聞言,眼神中的確產生了一絲意動,但她並未停下來。
“這個就不勞閣下操心,待本妃飛升真魔界之後,自然會去尋找完全的九子母天魔功的。”玉磯聖妃此言,不啻於承認了她修煉的九子母天魔功並非完整版本。
就連一旁的蕭林也是十分驚訝,他當年在凡界,就曾經的到過這門魔功的修煉法訣,當時他也以為是完整的功法,但在碰上了玉磯聖妃的元神分身之後才知道,自己得到的不過是功法的一部分。
如今從魔靈女子口中得知,就連玉磯聖妃參悟的九子母天魔功竟然也是殘本,這不得不讓他也十分的驚訝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九子母天魔功堪稱無上魔功,如果玉磯聖妃真正修煉至大成,斷然不應該僅僅是渡劫巔峰境界,而應該已經進階大乘期才是,如今看來,其修煉的九子母天魔功,應該的確是殘本無疑了,這也從另一個方面印證了魔靈女子的話。
紫玉魔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表情,似乎早已經知道了一樣,其眼神閃爍,正不斷地瞥向那漆黑魔池中的紅色巨鼎,此刻的紅色巨鼎離水面已經不足三尺,依稀可以看到巨鼎上是一個通體通紅的蓋子,蓋子上鐫刻著一隻烈火朱雀,栩栩如生,似乎隨時都會化為火焰衝天而去一般。
蕭林心一沉,知道關鍵的時候很快就要來了。
幻寶池,耀衝天,破道籙,魔寶出。
蕭林判斷出,那漆黑魔池,應該就是獸皮上所說的幻寶池了,如此說來,寶物豈非正是在那紅色巨鼎之內,一旦魔靈女子被子母封仙咒封印,巨鼎出世,寶光衝霄,眾人也必然會開啟爭奪,一番血腥廝殺似乎已經無法避免了。
其實不光是他,其余的幾人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就連那五名後來的渡劫修士,也都將目光看向了池中紅鼎,眼神中的貪婪之色一覽無余。
“砰砰~~”一道道血符朝著魔靈女子雙腿,胸腹之間射去,無一例外地悉數隱了進去。
魔靈女子的聲音也開始顯得越來越微弱,但其拔白玉柱的動作並未停下,隨著第七根白玉柱被拔出,其還能動的那只有一把抓住了第八跟白玉柱,開始費力的拔了起來。
“不能讓她把第八跟玉柱拔出。”紫玉魔喝了一聲。
玉磯聖妃顯然也明白這點,又是一道血符激射而出,正中其臂膀之上,拔白玉柱的動作也突然凝滯,當九個小血符射入魔靈女子軀體之後,玉磯聖妃的咒語聲突然高亢了起來,中央那道最大的血符也直接射出,在穿過真魔炁罩的刹那,真魔炁竟是直接潰散開來,然後最大的血符則是直接縮小,狠狠地射在了魔靈女子的眉心那跳動的紫焰之上。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之聲響起,女子眼神一滯,緊接著從其身軀之內,浮現出一道道血紅色的絲線,瞬間將其包裹了起來,化為了一個血色蠶繭,其身上恐怖的氣息,也瞬間消失無蹤了。
“成了?”看到這一幕,眾人無不露出了喜悅的表情,這魔靈女子,雖然只是一個真魔元神,但佔據了這位風謫仙的真仙軀體之後,一身戰力卻不是他們這些渡劫期修士所能夠抗衡的,要不是玉磯聖妃施展出了子母封仙禁,他們怕是今日都要隕落於此。
魔靈女子被封印之後,周圍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眾人腳步輕移,與身旁之人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他們在注視著魔池中的紅鼎的同時,也在警惕著身邊之人。
“看來寶物將出,我們也要各憑本事爭奪了。”紫玉魔淡淡的笑道。
“這紅鼎看起來雖然古樸,但卻也未必是什麽寶物,難道說這位風謫仙所遺留下來的寶物,正是在這鼎內不成?”玉磯聖妃說道。
“也不一定吧,要是這鼎內空無一物,我等豈非徒勞一場,不如先合力打開紅鼎,看看是否有寶物再說吧?”巫羅聖妃說道。
眾人之中,除了巫羅聖妃和血玉聖妃兩人之外,其余的人都因為施展子母封仙禁而損耗了不少的元氣,是以孰強孰弱,也是未知之數,場面一時竟是陷入了僵持。
誰都知道,第一個動手之人,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面對如此多渡劫修士的攻擊,幾乎是必死無疑。
就連紫玉魔也不敢率先動手,而是將目光死死的盯著魔池下的紅鼎。
“老大,這尊紅鼎我怎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蕭林識海中突然浮現出了小黑的聲音,這讓他一愣。
“你見到過這尊紅鼎?”蕭林疑惑地問道。
“我出生就跟著老大你,老大你沒見過,按理說我也不可能見到過,但不知為何,我腦中總有種在哪裡見到過的感覺,不僅對這鼎有這種感覺,就連先前那風謫仙,以及佔據風謫仙的那個真魔元神的聲音,都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蕭林聞言也是滿心的疑惑,小黑本體為噬空獸,乃是古仙靈,血脈強大,而且精通各種空間神通,在空間神通的施展上,就連自己也是自歎不如。
但他也十分清楚,自己得到小黑的時候還是一個蛋,其出生之後,除了跟自己大哥對付萬木靈尊有過短暫的離開之外,其余時間幾乎都是和自己形影不離,況且這風蠹秘境也是第一次開啟,牽扯到了上古那場劫數,這還是自己大哥幻天謀告訴他的。
難道是血脈記憶?
蕭林突然想起了一種可能,噬空獸這樣的上古仙靈,本就能夠通過血脈之力傳承記憶,只是這記憶並非一蹴而就,會隨著其境界的提升逐步解封,否則其弱小的元神無法承受那龐大的記憶從而導致爆體而亡。
難道說小黑還與上古那場天地大劫有關不成?蕭林心中產生了幾分懷疑,唯一的可能就是小黑的母親在生下它之前,經歷過那場天地大劫,從而將一些記憶儲存在了血脈之中,從而傳承給了小黑。
只是這也未免太過巧合了吧?
蕭林有種匪夷所思的感覺,如果小黑真的和那場天地大劫有關,那麽有朝一日,小黑能夠恢復關於大劫的記憶,自己就能夠明白來龍去脈。
蕭林曾聽幻天謀提起過,就連他對於那場天地大劫,也只是知曉很小的一部分。
“小黑,你可能想出來,這紅鼎之內是否有什麽寶物?還有那件先天魔寶真魔劍在何處,是否在鼎內?”蕭林接連提出了幾個問題讓小黑仔細的回想起來。
小黑的聲音沉默了下去,片刻之後,其才開口說道:“老大,想不起來,不過小黑有種感覺,在這魔池之內最大的寶物並非是鼎內的寶物,而正是那紅色寶鼎,至於鼎內有什麽寶物,小黑就想不起來了。”
“紅色寶鼎才是真正的寶物?”蕭林心中有些驚訝,那紅鼎看起來雖然不凡,但並未展露出任何的靈光和威壓,乍一看就是一尊品質絕佳的上乘寶鼎而已。
但蕭林相信小黑不會無的放矢,它既然說那紅鼎才是最大的寶物,那麽就一定是真的。
“這魔靈既然已經封印,我們不如先合力拔出那第八跟白玉柱,如此一來,也許就能夠打開池中紅色寶鼎。”紫玉魔在場面沉寂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道。
“拔出那第八根白玉柱,也許並非是打開紅色寶鼎,說不定是放出某種未知的凶險,至於那紅色寶鼎,讓本魔打開便了。”無名後來巔峰魔修中一個看起來五旬左右,滿頭白發,面若黑炭之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開口說道。
其話聲一落,就率先伸出右手,顯化出一隻漆黑的數十丈大小魔手,凌空朝著魔池之中的紅色寶鼎抓去。
紫玉魔以及玉磯聖妃等人並未立刻出手,而是運轉法力,雙眸死死的盯著魔池,一旦寶鼎真的被抓出,他們將毫不遲疑的選擇動手。
蕭林同樣寧心靜氣,體內法力滾滾運轉,看似不動,實則隨時可以發出雷霆一擊。
巨大魔手已經到了魔池之上,剛碰觸到魔池,魔池表面那平靜無波的水面突然浮現出一個巨大的金色道紋,那金色的光芒瞬間將整個空間都映射成了金色,那金色道紋顯現的刹那,漆黑魔手立刻崩散開來,同時從道紋之中猛地射出一道金光,徑直射入了那名白發魔修的胸膛之內。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當眾人反應過來紛紛祭出護身法器之後,那金光早已經射入了白發魔修體內。
白發魔修並未展露出絲毫異樣,而是臉色愕然的低下了頭, uukanshu 看著自己的胸口,一道指許大小的金光,正化為了一團金色火焰。
“呃~~”白發魔修似乎想要說話,但一張口就噴出了一道金色火焰,緊接著從其雙眸,鼻孔,雙耳之內俱都噴射出了金色的火焰,巨大的痛苦讓其一張臉瞬間扭曲起來,嘴巴大張,但除了金色的火焰,卻是吐不出一個字來。
“仙魂金焰?”
紫玉魔驚恐的大喝了一聲,身軀猛地朝著後方射去,眨眼間就退出到了數百丈之外。
在其喊出“仙魂金焰”的時候,其余之人也都紛紛閃身,因為魔池上的那巨大道紋,正開始燒起一片金色火焰,只是這金色火焰並未延展開來,只是在魔池之上燃燒了幾個呼吸,就消散不見了,而那巨大的金色道紋也緩緩地隱匿消失了。
“真的是仙魂金焰?這可是真仙才能夠擁有的手段,只有真仙的仙魂,才能夠點燃肺火,這種火焰根本不是靈界修士所能夠抵擋的,一旦被沾染,瞬間就會被化為灰燼。”
不用解釋,蕭林已經看到那白發魔修,此刻已經化為了一堆灰燼,就連元神都未曾留下絲毫,就此形神俱滅了。
所有人看向魔池,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蕭林腦海中也浮現出了“破道籙,魔寶出”這六個字來,看來魔池剛剛顯露出來的正是道籙了,應該也是那位已經隕落的風謫仙的手段,只是如何破開這道籙,獸皮中並沒有說明。
“難道真的需要將第八根白玉柱拔出才能夠破開這道籙?”一個念頭在蕭林腦海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