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爐內,小混沌海中,張純一的意識悄然歸來,隨之一同歸來的還有六輪血色太陽,它們立足於混沌中,攪動風雲,不過很快就被鎮壓,紛紛顯露出了本相,正是三位祖神真靈以及三件血煉神兵。
他們都是域外之物,再加之位格不低,異界氣息極其濃鬱,若非有天君爐作為遮掩,他們一進入太玄界就會迎來劫數,十有**會在劫數下被湮滅。
“這三尊祖神的真靈雖然殘缺了,但畢竟是不朽層次,多少有些用處,無論是用來煉丹還是煉寶都可以,甚至可以嘗試將他們祭煉成護法神。”
念頭轉動,張純一仔細打量著三尊祖神的真靈,考慮到祖神的不凡,張純一卻沒有直接將他們湮滅,這種先天神靈還是有不小研究價值的,哪怕離了浮黎界,他們自身的權柄早已崩潰也一樣,他們的本質終究在那裡。
解析了一下祖神的本質,張純一將他們暫時收了起來,將目光投向了那三件血煉神兵。
“這三件血煉神兵的品階不低,堪比太玄界的至寶,只是神異方面頗有不如,只是他們終究是異世界產物,想要在太玄界內正常使用非得進行一次重煉不可。”
目光掃過,張純一對於大日神火衣、五行寶輪、血羅天網這三件神兵的威能有了深入的了解。
“這血煉神兵威能雖不如真正的至寶,但也別有玄妙,其器如肉身,卻是承載著血脈的力量,倒是可以讓六耳參悟一下,對於它完善自己的靈寶之道應該是有幫助的,畢竟這世間之物靈性最濃的莫過於智慧生靈,其肉身最善溫養靈性。”
一抹靈感飄過,張純一準確將其捕獲。
“這大日神火衣,五行寶輪倒是無所謂,待六耳參悟過後,完全可以讓他熔煉了它們,奪取它們的力量,畢竟六耳悟出的那一道無上神通·多寶長河熔煉的寶物越多,戰力越強橫。”
“唯有這血羅天網比較特殊。”
一念泛起,目光落在血羅天網的身上,張純一屈指一彈。
下一個瞬間,血羅天網所化的血色星辰震動,宛如一個毛線球一樣散開,露出了最核心的本質。
伸手一招,張純一從中取出了一團天青色的血液,其本質超絕,散發著玄之又玄的氣息,好似萬道之根,諸象之本。
“這就是浮黎老母等人辛辛苦苦奪取的原初神血,亦或者說天地本源。”
把玩著手中的青色血液,張純一的心靈湖中少見的泛起了些許漣漪。
浮黎界只是中千世界,其世界本源自然比太玄界的本源低了一個層次,但不可否認的是其依舊是一種極其玄妙的寶物,最為重要的是本源之力至純至淨,只要抹去其中的異界氣息,就算是太玄界的金仙也可以借助其修煉,助長自身的大道之火,加速金性的錘煉。
當然這僅僅只是一種最簡單的應用方法而已,世界本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萬金油,應用方面極廣,只要自身願意,張純一甚至可以將其獻祭給太玄界。
“這一團本源的量不少,但質量層次低了一些,大概相當於十分之一原始先天本源,若是盡取浮黎界,當有半個原始先天的體量。”
略作沉思,張純一將這份世界本源融入了小混沌海,助長天君爐的力量。
“世界本源無形無相,在這太玄界中幾乎無人可以提煉,不曾想浮黎界中竟然有人觸及到了這一玄妙,若能將其參悟···”
仔細打量著血羅天網,張純一在這一刻想了很多很多。
世界本源乃是一方世界的根本,一旦世界本源枯竭,一方世界也必然走向寂滅,太玄界中可以觸及本源之力的方式不是沒有,無論是成為十天之主還是成為十地之主都有資格觸及本源之力,甚至定下命星就能勉強觸及,但這些本源實際上都是世界本源分化出來的,從無人可以從天地間直接提煉最根本的世界本源。
“太玄界本源雄厚,世界之內蒼天天意獨尊,誰若想觸動真正的世界本源,蒼天天意是一個繞不過去的檻,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其壓製之下,從無人可以觸及到世界本源,或許曾經有,但後來沒有了。”
“這血羅天網能誕生有很大一部分要歸功於浮黎天意的孱弱,這才給了浮黎老母機會,當然,浮黎老母的才情還是值得肯定的。”
揣摩血羅天網的玄妙,張純一不由感歎蒼天天意的強大。
在這太玄界內,蒼天天意獨尊,萬靈皆在天意之下,就連不朽金仙也一樣,直到太乙誕生這種情況才有所改變,不過就是太乙金仙面對執掌命運天書的蒼天天意也是束手束腳,很多時候都是雙方的互相妥協,若想圖謀世界本源必然遭受厄難,其代價之大就算是太乙金仙也難以承受。
“太玄界與我息息相關,卻沒有殺雞取卵的道理,不過若真能參悟透這血羅天網的玄妙,我或可以萬界養我一天。”
一念生滅,張純一看到了某種可能,那就是以血羅天網貫穿混沌,鏈接諸天萬界,以萬界本源奉養一天,到了那一步其無論是用來供養太玄界,使其成為界上之界,還是用來奉養太上天,壯大自身,恐怕都會生出不可思議的變化。
“以萬界奉養一天,這終究只是一種設想而已,不說沒有參悟,就算參悟了這血羅天網也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一步,想要完成這一設想,血羅天網最起碼也更進一步,成就通天至寶才有些許可能。”
斬滅念頭,張純一暫時不再多想,這一步卻是有些遠了。
“具體如何還是要看六耳的反饋。”
運轉神通將三件血煉神兵封印,張純一隨手將其送了出去,交給六耳處理。
“浮黎界大局已定,接下來靜待花開就好,得其反饋,我當可花可四十五朵,徹底圓滿五氣朝元的修行,屆時身神可壯,劫數可渡。”
意識歸於沉寂,張純一再次陷入到對於道的參悟之中,其背後煉道之木映照,悄然綻放一朵新的大道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