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離宮早已是斷壁殘垣。因此,需要伏桐君二人先對丹神宮勘探後,將格局、圖紙傳給伏衡華。
伏衡華再從相對應方位,把廢墟複原成宮殿,再度進行探索。
隨著前殿區域的探究,雙方明白赤離、丹神二宮的來歷。
這是比太玄道宗傳播仙道,更古老時代遺留的遺跡。
伏桐君和伏流徽站在一塊刻滿神秘文字的浮雕前。
那種文字形似一個個扭曲的蟲蛇體。伏流徽完全無法辨認,可伏桐君卻本能解讀出這種文字。
“浮雕記錄一場‘隕星劫’。從天而降的隕石墜落東萊。雖然隕石被強行擊碎,但飛揚的塵埃遮蔽日月星辰,破碎的隕石碎片化作漫天火雨砸斷祖脈,締造長達百年的黑暗期。等等,按照這個時間算,九千多年前?大隕石雨?”
文明,是一代一代傳承的。
星象、歷法、地志是重中之重。
人為記錄的王朝歷史可以在歲月長河中任意塗抹。但天象星辰的墜落,大地山河的變遷。這樣的歷史銘刻在穹空星軌,記錄於山河大地,無從篡改。
伏衡華回憶《大靈天星籍》,緩緩道:“覆洲前八千三百年,天降星雨,祖龍折角、陸沉三丈。”
伏家白榆堂擅觀星,早年先人們以覆洲為標尺,逆推一萬年,記錄星象變化。從北極星的換代更替,隕石流星的墜落,到二十八星宿的星位轉移……這部星書以星辰變化,講述天道萬氣流轉之妙。
在伏家,這本書雖然珍貴,卻對伏家所有族人開放。只是有心思閱讀研究星象的人,實在太少了。
伏桐君聽到伏衡華的話,回憶星書資料。
星書記錄的“祖龍”,指的是東萊神洲的靈脈之祖,祖龍脈。
大隕星雨中祖龍折角,指的是龍角靈脈所在山系被隕星崩斷。
“那片山系的名字,你還記得嗎?”
“你真以為我什麽都知道嗎?八千多年前的山系名字還清楚?”
伏衡華沒好氣回了一句。
伏桐君當即冷笑:“某人自詡博學,看來不過如此。你整天翻閱神州時代的古籍,難道上頭沒有隻言片語的線索?”
伏衡華閉目回憶了一會兒:“龍角靈脈所在的山系,應該是當世神洲最高的幾座山峰之一。結合河洛歷時期的名山傳續看。斷掉的山脈,不是玉岱就是丹嵩吧?後世這兩座大山已經失去蹤跡。”
“……”
見伏衡華說出答案,伏桐君不好再擠兌,繼續翻譯浮雕上的內容。
“上面說,是玉岱山。從位置上,好像就在延龍這邊?星雨砸斷靈山,導致祖脈外泄,神洲靈脈受損。
“後來塵埃彌漫天空,日月無光。神洲經歷長達百年的黑暗時代。當黑暗時代過去,人族文明已然崩潰,存留者不足萬一。”
伏桐君一字一句翻譯,伏衡華一邊傾聽,一邊拚接自己這邊的浮雕壁畫,並拓印下來,讓伏桐君翻譯。
“內容差不多,都是關於大隕星雨毀滅文明的事。你那邊的記錄,更詳細記錄古代文明對隕星的應對策略。從我們這個時間點往前推,應該在一萬年前。古文明預言佔卜到隕星會在未來降臨。因此,結合當世文明技術打造十二座宮殿。通過祖脈增幅,發射擊碎隕星的神光。其結果,是一顆巨大的星辰崩碎成隕石雨,重創祖脈。”
伏衡華站起來,四下轉悠。
萬年之前的古文明,按理說和當今由太玄道聖傳承的仙道文明格格不入。但很奇妙的,他能認出赤離宮的許多陣法布局。
陰陽風水、天乾地支,貌似在古文明也有類似的研究?
衡華暗道:或許,一萬年前的古文明,也是一個修真文明?上一個修真文明毀滅,經過過渡期後由太玄道聖傳下仙道真諦?
伏桐君在另一邊繼續翻譯:“黑暗時代後,十二神脈依托神宮庇護得以幸存,帶領殘存人族重建家園。”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生息發展。直到太玄道聖降臨東萊,帶來嶄新的仙道文明。
伏桐君:“後來十二神脈隱匿在人族,隨著人族繼續傳承。你那邊的赤離宮,就是董氏家系。”
“十二神脈?十二元辰陣?”
伏流徽聽到衡華喃喃自語,略一琢磨,恍然大悟。
當年古文明應對隕石的策略,是通過東萊大地的祖脈構架十二元辰陣。和延龍十二地支島相類。
而十二元辰的守護者,自然可以通過靈脈之力,維系神脈的長存。
這一方法,類似修真家族的“靈脈養人”。
假如延龍遭逢大難,人族文明毀滅。只有蟠龍島、天蛇島等十二島嶼上的人留存。那麽這些島嶼上的靈人,不就是後世傳唱的神脈血裔?
“哥哥,你是說‘神脈’就是古代靈人?”
“靈人,是生養於靈氣充沛的環境下,自然造成的體質變異。與此相類的,是‘凡玉’靈化為‘靈玉’,‘黃金’轉變為‘玄金’。”
修真後裔,的確是靈人最大的來源。但凡人居住在靈脈之上,隨著日夜受靈氣侵蝕,也會轉變為靈人。葬龜礁上的孩童就是例子。
“既然古老時代就存在靈氣,那就必然存在受靈氣異變的靈人。”
伏衡華招呼二女繼續往裡面宮殿走。
到另一處宮殿,雙方繼續拚湊翻譯。
伏桐君道:“我這邊的記錄,十二血裔分六陽六陰。其中六支以男子傳承,唯有後輩男子身上會出現神脈特征。另外六支以女子傳承,機緣巧合之下會覺醒血脈中的力量。”
“你感覺自己身上有什麽嗎?”
伏桐君搖頭:“我修煉蠱術,縱然體內血脈有什麽東西,也被蠱蟲吃掉了。”
衡華沒有多言,繼續研究董氏傳承的火神脈。
他站在廣場中央,正前方有一尊人首蟒身的男性火神。
高十丈,赤玉雕琢。
“能看出來,那個文明挺崇拜龍蛇的。”
不僅神像有蟒蛇相,下方方台四面雕刻蟠龍、騰蛇圖紋。就連伏衡華腳下的地磚,也依稀看到一條條紅色火蛇的花紋。
所以,十二家系的特征就是身上帶鱗片?如果覺醒天賦,就會化蛇尾?
圍繞神像翻找,突然衡華發現不遠處華表下的暗格。
打開後,裡面是整套封存的香燭祭品。
他小心檢查,把木桌拎出來。
“寶木——靈木吧?二品的?紅木系?”
伏衡華研究紅木供桌的雕刻花紋。
“這種圖案並非古文明,而是數百年前的白瑲傑作,現在還在使用。”
換言之,數百年前還有人在此供奉火神。
再看旁邊的物品,有金冊玉牒以及一些香燭物品。
拿起香爐,聞了聞裡面的灰燼。
“上等的蒼龍丹柏,我家祭祖也用。”
取千年靈木級別的玉柏製香,為祭神最上一等。
再去看金冊玉牒,衡華臉色一變:“玄後?”
按照上面記載,玄後是董神君這一脈的血裔?
“所以,金庭是她家老宅?”
思罷,伏衡華對伏桐君道:“你看看那邊有沒有神像,或者華表下隱藏暗格?”
二女在廣場周圍檢查一會兒,找到相似的供桌和金冊玉牒。但時間比伏衡華這邊的,要古早許多。是覆洲之前的先人所留,而那個先人姓崔。
聽到這,衡華心中了然:“果然,七嬸的家系就是萬年前的神脈遺族?”
伏桐君沒吭聲,和伏流徽一起翻閱金冊玉牒。
這邊的資料使用神州時代的通用文字,二女恰好都認識。
隨著金冊玉牒上的描述,二女看到從“隕星劫”後的崔氏一步步繁衍。
最開始,她們依托血脈提供的力量控制飛禽走獸。而隨著時代變遷,丹神宮提供的力量越來越稀薄,她們不得不轉變策略,研究太玄仙道,發明蠱術。
而隨著蠱術的研究,她們徹底失去血脈天賦,成為“廢靈人”。
伏流徽心道:“祖父說得不錯,蠱術有傷天和,必有反噬。”
崔氏的反噬天譴,就是血脈天賦的消逝,甚至血脈瀕臨滅絕,連丹神宮都保不住了。
伏衡華那邊得到消息,再研究玄後的家系圖譜,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修真靈人,靈脈山系。
“原來如此。是赤淵道派這一系的山歷1難怪,難怪山歷和太玄道宗格格不入。原來這是古文明的另一種傳承方式。”
伏衡華興奮得與二女講述自己的猜測。
他認為,萬年前的古修真文明應該是修真家族為主導。依托靈脈、山系,建立一個個家族福地。在靈脈滋養下,修士培植自己的血脈天賦。
董氏的火神之力,崔氏的禦獸之力,跟伏家柏皇堂的六大血脈天賦有區別麽?
隨著古文明崩潰,祖龍脈重創,修真家族失去靈脈滋潤,紛紛退化為凡人。唯有十二神脈借助神宮維系自身神脈天賦不墮。
是啊,血脈天賦宛如天授,類比神通。
神脈,就是由此而來吧?
後世人族失去古文明的傳承,不再知曉古老歷史,看到這些生而具備偉力的修真靈人,自然就把他們尊為神明了。
“想想看。如果我們去元明水域的原始部落,或者跑去黃龍、赤藻一些偏遠封閉的島嶼。上面殘留的神州遺民看到我們這些修真靈人,不也將我們視作神明?”
聽著伏衡華的推論,二女默默點頭。
很有道理。
八千年前的隕星劫,和一千五百年前的覆洲之戰,其結果不都一樣嗎?
文明支離破碎,神州靈脈無法使用,不得不重頭再來?
伏衡華說完推論,繼續往前走。
直到他看到一個留在牆壁上的蟠龍印記,整個人呆住。
弘文閣主,來此勘古問道。
“哥——”
另一邊,伏流徽二女收起整理,繼續往前走。她們在蟠龍印相同的位置上,看到一行秀雅雋麗的字體。
伏桐君:“三伯母的字跡?她來過這裡?”
伏衡華看到老爹的印記,腦子一蒙,隨後反應過來。
老爹認識一個姓江的朋友。而江,是魔宮主人的姓氏。老爹不是認識魔帝江,就是認識魔帝江的子孫。因此,他來玄後金庭順理成章。
那是自然。
畢竟,玄後可是弘文閣主的乾娘。他不僅來過,還幫忙研究董家家系,從上古“星隕浩劫”的事跡得到靈感,鼓搗了一個奇葩玩意。以充當伏家未來的鎮家大殺器。
眼下,伏家兩位元嬰宗師聯手,剛把這件東西煉成。
玉麟島,伏北鬥無奈看著星池。
聚攏星光菁英的靈池冒著熊熊烈焰,伏丹維、伏瑞應各持一把白色靈杖站在左右兩側。
二人口中念念有詞,將天空中的星辰之力納入星杖頂端的容器。再通過星辰之火的祭煉,升級星杖品質。
“叔父,叔公。你們非要在我的玉麟島乾這事?這玩意要是炸了,玉麟島、連帶旁邊的鳳島都要震幾震了。”
“別廢話,煉製‘隕星術’,不在星麟靈脈,還能在哪?”
星麟,白榆堂構思千年,最契合自身觀星天賦的三種靈脈之一。早在多年前,伏衡華父親就把“隕星計劃”交給伏丹維和伏瑞應。如果有朝一日,白榆堂建立星脈,就可以著手施展“隕星術”,模擬上古浩劫為伏家製造幾顆隕星。
如果未來有勢力為難伏家,那就召隕星作戰,一舉砸毀對方山門。
隕星之下,金丹大修士都不敢硬抗。
伏北鬥悻悻然閉嘴。可過了一會兒,他又問:“如今天杖將成,但我們不彰顯一番,立威一次。旁人根本不清楚隕星天杖的威能,不見得會忌憚這件東西吧?”
隕星術的能力有多強。
按照伏北鬥的估測,砸一座藏靈島沒問題。如果元嬰宗師施法,召喚隕星雨能接近天壽雷劫的能力。
即便是敵對方的元嬰宗師,也不敢觸怒持有“天杖隕星”的勢力。
到底是有了元嬰宗師啊。
伏北鬥心中歎息,滿是自豪。
伏家不缺傳承,更不缺靈感計劃。
千年傳承,不僅有扶風仙宮留下的仙法殘篇。還有伏家各代天才研究的術法。奈何遲遲沒有元嬰宗師誕生,很多東西只是構想空談,無法化為現實。
眼下兩位元嬰宗師先後誕生,第一件事就把伏衡華父親的“隕星計劃”完成。
為此,星麟靈脈足足抽調一半,差點從藏靈島的等級跌落。
看伏北鬥心疼的模樣,伏丹維安慰道:“放心,回頭有機會幫你補救。靈脈而已。這是我們修真家族最貴重,也是最常見的消耗品了。”
伏瑞應點頭:“靈脈可以恢復。但這樣的鎮族底牌,能多一道算一道。等天杖煉成,我們稍後再去鳳桐島,煉製‘回天返日符’。”
回天返日符,按理說應該由一位修成此道神通的宗師出手煉製。
但伏家早年有一位天才結合伏家傳承的扶風仙宮陣法。借靈脈之力配合仙陣,能締造一張時效百年的“回天返日神通符”。
如果伏家核心族人持有這樣的神通符在外行走。碰到不可應對的敵人,可以強製扭轉一個時辰,回到一個時辰之前再尋對策。
這是保命的至寶。
伏瑞應急著煉製此物,就是為了某個對伏家很重要,卻跑到外面廝混的混帳小子。
他不樂意伏衡華去外面,但架不住伏丹維勸說,一味庇護孫兒,希望孫兒在外歷練。
無奈之下,大長老只能為伏衡華準備一些保命的東西。
“還有,再過一段時間,圖騰靈也該著手準備。
“此外,家族全體陣法要升級。
“四島之間的水區要改造。
伏瑞應一個一個計劃往外蹦。
這都是伏家早前準備的想法,有一些還是伏瑞應年輕時候的想法。奈何沒有元嬰硬實力,那一切都是幻想。
而眼下,伏瑞應徹底激起鬥志,想要在自己有生之年把伏家帶上另一個台階。
……
……
萬幻窟有犼魔!
消息在各大商行傳開,紛紛派人前來尋宇文春秋等玉聖閣弟子討論。
這時,兩道靈光從天空降臨,直接衝入水下,進入萬幻窟。
宇文春秋驚喜道:“我玉聖閣的前輩來了。”
兩道靈光,便是兩位元嬰宗師。
他們按照伏衡華的推測,直奔犼魔所在的左四峰。
外面眾人只聽水下傳來陣陣怒吼,水浪翻滾。
但金庭、赤離宮明顯感知到兩座元嬰領域張開。
象征生機、潔淨的靈氣充斥萬魔窟,生生把魔域淨化為仙家寶地。
“來的有些快啊?”
另一邊,伏桐君通過早前遺留在外的蠱蟲,也察覺黑山王墓降臨元嬰宗師。
她道:“地方記錄了,不要在這裡逗留,我們先離開,等未來找機會再進來。旁人不清楚雙宮一體的隱秘,等閑人進不來這裡。”
十二神宮對應十二元辰,分作六組。
他們三人能進來,完全是機緣巧合,誤打誤撞之下同時來到赤離、丹神二宮,換成旁人,縱然有元嬰神通也無可奈何。
合計後,三人離開宮殿。
他們在宮殿沒有找到什麽靈丹妙藥,古寶仙器。
畢竟能保存一萬年的東西,著實不多了。
但對伏衡華、伏桐君而言,赤離宮得到的這份歷史資料本身,就具備莫大價值。
三人從二宮離開,悄然避開元嬰宗師和犼魔的戰鬥,往外走。
悟空化身變回無相之體,迅速返還本體。
他離開後,金庭強行封閉,幽影帶著梁玉嬋狼狽逃出。
回到門口,看到奄奄一息的譚玉鳳。再看遠處澎湃湧動的仙光,他伸手將她撈起。
“先生,我們還要帶上她?”
“她體質特殊,適合作為你的見面禮。”
幽影帶二女火速轉移到萬魔窟密道。
“外面仙道修士太多,不適合出去。我們暫時留在這裡,等待那倆元嬰宗師離開,你趁此機會學一學血煉術。”
“血煉術?”
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譚玉鳳,幽影說道:“她的體質特殊,殺了可惜。你將她血煉成蛇女,好拿去做見面禮,展現你的天賦。”
梁玉嬋遲疑道:“血煉?以人為祭?這不是邪術嗎?”
“就說她是誤觸機關,自己變成蛇女的。你拿她做見面禮,陰母娘娘會很高興。”
陰母?
梁玉嬋並非愚笨之輩。
“她是我生母?”
“不錯。”
幽影隨後傳梁玉嬋一道“陰月妖蛇獸符”,並給她準備一個等人高的青銅鑒缶,一條妖蛇屍體。
此非盛酒之物,乃盛人轉化之魔寶。
梁玉嬋將蛇屍和奄奄一息的譚玉鳳裝到裡面,依著獸符作法。
噗通——噗通——
鑒缶內傳出一陣陣響動,不時聽到女子的慘叫。
梁玉嬋想要打開,卻被幽影攔下。
“不急,現在打開就前功盡棄。妖蛇複生,正在吞噬她的爐鼎之體。你繼續作法,這套工序需要一天一夜。”
梁玉嬋心中發毛,但還是繼續作法。
“我的腿——我——啊——”
銅鑒缶內,譚玉鳳雙腿消失,取而代之是色彩斑斕的紅色蛇尾。她在獸符控制下,逐步恢復法力,想要掙脫魔器的控制。
但魔器和獸符的效果十分強橫,她不僅無法脫困,甚至連自身記憶也在與妖蛇融合中逐漸淡忘。
當青銅鑒缶再度打開,裡面只有一條美豔多姿的美人蛇。
屬於譚玉鳳的記憶,早已沉沉睡去。取而代之,是妖蛇的人格。
她吐著蛇信,溫順乖巧的遊走到梁玉嬋身邊。
梁玉嬋看著自己的作品,臉上帶著莫名的興奮。
幽影心道:不愧是陰母的女兒,果然秉性一脈相承。
拉著蛇信檢查,狠狠一扯,梁玉嬋把舌頭扯下來。
蛇女雖然吃痛,卻沒有半點攻擊傾向,依舊乖巧趴在地上。
梁玉嬋頓時一喜:“先生, 我能不能多找幾個人修煉血煉術?”
“當然可以。”
幽影往外看,正巧有兩個修士往山洞這邊走。
看到那倆男子,幽影道:“這蛇人術的實力類比築基。你不如拿她去引誘那二人。”
“何須這蛇奴出手?我過去走一趟便是。”
梁玉嬋輕松將兩個修士抓來,又抓了兩條公蛇,將他們變成蛇奴。
隨後,她自感手段嫻熟:“先生,我能否回一趟極光城。我想把張蓉老婦也變成蛇奴。”
“不行。眼下仙道修士越來越多。去極光城太惹眼,你我收集一些魔器,就要快速趕往玉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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