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次請來的恐怕不是援兵,而是惡客啊!
大房的人傻眼了,吐血的趙金鼎也傻眼了。
這時,魏成我不甘寂寞走上前來,語氣親近道:“沒想到陳道友跟二房關系如此親近。老朽魏成我,跟二房是親家關系。說來咱們也不是外人。”
陳子川看了魏成我一眼,馬上跟他寒暄起來。
幾句話的功夫,兩人便悄然拉近了關系。
旁邊的老嫗見陳子川跑偏了,故意提醒道:“陳道友,正事要緊!”
陳子川點點頭,止住話頭,然後對趙金剛說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西荒洲伏龍衛家的衛前輩,築基後期高人。”
“衛前輩,有禮了!”趙金剛連忙行禮作揖。
陳子川又道:“衛前輩今天是為金符師侄而來,確切的說要帶師侄回衛家認祖歸宗。”
啥?
認祖歸宗?!
趙金符不是俺們趙家的人嗎?怎麽又成衛家的人了?
同心堂裡的衝字輩族人都聽糊塗了。
然而,那些上年紀的如金科兩字輩的,此時卻全部變了臉色。
這裡涉及到趙家一件極私密的醜事,小輩們不知道,他們卻一清二楚。
話說當年趙中閣老祖有一位名叫趙常芷的孫女,極受老祖宗寵愛。
然而當年她乾出了一件令家族蒙羞的事情。
趙常芷外出半年。
回來後,有人發現她竟然懷孕了,而且懷的還是一個野種,
所有人都問她,孩子的爹是誰,可是趙常芷打死也不說。
當年因為這事,趙中閣老祖發下雷霆震怒。在趙常芷生下孩子後,遠遠將她嫁出萬裡之外。
從此她也成了趙家的禁忌,誰也不敢提。
有人問的話,隻說她當年難產死了。
不過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這個野種竟然是生有靈根,而且天賦異稟,聰慧過人。
“不好,莫非金符的爹就是這個衛家的人?”
想到這裡,所有知情人心裡油然生出某種不詳預感。
這時候,趙金鼎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衝上前來,大聲爭辯道:“你們弄錯了!金符是我趙家的嫡系子孫,絕不可能是你們衛家的人。”
老嫗陰冷一笑,道:“老婆子可是用三階血脈符試驗過了。他身上絕對有我衛家的血脈,而且血緣跟我家老祖極為接近。三階血脈符難道還會出錯嗎?”
血脈符自然是不會錯的,何況是三階。
趙金鼎無言以對,但仍存著最後一絲希望,看向趙金符。
“金符,你——”
趙金符突然打斷了他下面的話,語氣平淡的開口道:“我爹姓衛,我自然也姓衛。這個趙姓不要也罷。今日起,我改名衛符,從此跟你們趙家毫無瓜葛。”
“你這個畜生!趙家這些年哪裡對不起伱了,你……”
趙金鼎氣得發抖,老祖宗屍骨未寒,趙金符居然將趙家的生恩和養恩全然拋之腦後,跑去投靠所謂的衛家。
呸,衛家可曾喂你吃過一口飯,一滴奶!
“你個畜生!”趙金鼎衝上去隻想揍他一頓,什麽都不考慮了。
而趙家族人也義憤填膺,恨不能打死這個數典忘祖的畜生。
嗯,除了趙升。
他無所謂的,反正姓什麽都是他的血脈後代。
從陳子川對老嫗異常客氣的態度上看,這所謂的伏龍衛家一點不簡單呐!
趙衝薇也流著淚,喃喃的哭訴道:“金符哥,你是趙家大房嫡傳的子孫啊!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改姓!”
“哼!”那名老嫗一揮衣袖,狀若瘋虎想衝上去打人的趙金鼎再次被扇出老遠,在地上滾了七八圈,七竅都流出血來。
趙金剛卻表現得很冷靜,先想想了措辭,問道:“金符,他們衛家有什麽好的,即便衛家比趙家強,但你可是趙家的嫡孫?等你築基後,趙家早晚都要交到你手上。”
趙金符臉上閃過一絲嘲諷,恨聲道:“趙家!?你看你們兩房趙家人,為了區區築基丹,互相爭鬥,陷害,勾結外人!”
說著,他手一指大堂上寫有同心堂三字的匾額,“哼,同心堂。真是一個笑話!趙家,我不稀罕!趙家人,我也不想當!”
他取出一個儲物袋,“這些年你們趙家送給我的東西,今天我加倍還給你們!”
趙金符盯著大房中人一個個看過來,也看到了表情平靜的趙升。
他心裡十分意外,沒想到大房裡還有這麽一號人存在。
觀察了一下相貌,趙金符忽然回憶起來,這個人好像叫趙衝和。
想了想,他心中做了決斷,說道:“你們趙家爛透了,只有一個人勉強能看過眼。今日我便將東西交給他處理。”
說罷將儲物袋擲到趙升懷裡。 uukanshu
“從此之後,龍鯉湖趙家與我再不相乾!”
說完,趙金符轉過身,毫不留戀的大步走出了同心堂。
“呵呵,趙家!”
那位衛家老嫗冷笑兩聲後,也轉身跟隨趙金符而去。
在她眼裡,連築基修士都無的趙家根本就是一個笑話,連給衛家提鞋的資格都不配。
魏成我目送衛家老嫗離去,心道這場鬧劇也該收場了。
於是,他給趙金剛使了一個眼色。
趙金剛會意,微微點了點頭。
只見他大步走到趙升面前,伸手喝道:“拿來!”
趙升退了一步,並沒說話。
因為根本不用他開口,大房的族人先炸了。
“呸,老東西,想搶儲物袋,得先問問我們大房同不同意。”
“金符是我們大房的人,儲物袋也給了我們大房。東西自然由我們處理。”
“衝和,快過來!看好東西,別讓人搶走了。”
趙家所有人都知道,這些年家族投入到趙金符身上的資源有多大。
可以說再買一顆築基丹都綽綽有余,何況是翻倍。
修仙之人無比現實,知道趙金符鐵了心的要跟家族斷絕關系。
事情既然已經無可挽回,大部分族人很快轉變心思,將注意力轉到趙升這邊。
他們目光裡滿是貪婪,渴望,嫉妒。
別怪他們眼皮子淺,表現拙劣。
這些年,他們過得太苦。
那種一顆靈石恨不能掰成兩半花的日子,他們實在是過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