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升取出邀請函,展示給他看,同時解釋道:“道友不要誤會。我們二人是受邀而來,不是不請自來之人。”
壯漢檢查了一下邀請函,見是真的,臉色稍霽,但仍質疑道:“你們的接引使者呢?他到哪裡去了?”
“呵呵,你看他不是來了嘛。”
趙升呵呵一笑,右手一指天空。
此刻,周四明駕馭著飛蜥迅速向這邊飛來。
但沒等到他從飛蜥背上下來,壯漢忽然大罵道:“周四蔫,看你乾的好事!你不好好接引客人,亂跑什麽!是不是想去執法堂走一遭。”
周四明聽到壯漢的聲音,身體一震,急忙跑過來,連連作揖道:“任師兄,我知錯了。求您開開恩,千萬不要上報執法堂。”
“哼,看在周師姐的份上,下不為例!”
等到壯漢帶著巡邏隊走遠,趙升看著滿頭大汗的周四明,笑呵呵道:“我說周道友,你是不是應該帶我們去外務堂了。這次不會再走錯路了吧!”
“哼,走吧!”
周四明沒聲好氣的冷哼一聲,狠狠剜了趙升一眼後,轉身就走。
這回周四明並沒有暗中使壞。
僅僅一盞茶的功夫,三人便來到一座宮殿樣式的宏偉建築前面,建築中間的牌匾上寫著外務堂三個燙金大字
外務堂是一座六層宮殿建築,佔地面積近十畝,高度超二十丈,僅大門就多達五座。
此時,許多身穿各色丹袍的丹鼎派弟子和其他衣服樣式的修仙者從這裡進進出出,看上去十分繁忙。
周四明帶著兩人穿過廣場,繞過正門,來到外務堂其中一道側門前。
“到了,伱們自己進去吧!”周四明冷冷撂下一句話後,轉身就離開了。
趙升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和趙金劍一起走進了外務堂。
誰知兩人剛到門口,又被攔了下來。
一個白袍外門弟子守在門口,面無表情的喝問:“你們是幹什麽的?”
趙升見此情形暗歎一聲,心道:“看來無論哪個世界都一個鳥樣。店大欺客,門檻高了,這事就難辦,臉也難看。”
盡管心裡不舒服,但趙升還是老實拿出邀請函,第三次重複了一遍說辭。
“拿來吧!”
“拿來什麽?”
趙升聞言一愣,竟然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時,趙金劍走上前,揮手將一瓶丹藥擲入對方懷裡。
誰知這位直接惱了,一把將丹藥踩到地上,怒罵道:“呸,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我說得是邀請函。”
聽他這麽一說,趙金劍尷尬之余,心裡卻暗暗吃驚。
不吃紅門包!這似乎不太像是大門派外門弟子的作風呀!
要知道一些沒跟腳的散修和小家族子弟來門派辦事。如果不給守門弟子紅包,他們連門都不讓人進去。
千百年以來,這種陋習都快成修仙界的慣例了。
難道他們今天遇上一個正人君子了?
恐怕不會這麽簡單!
趙金劍心裡這樣想著,正要開口提醒家主,卻見他毫不猶豫的將邀請函收回儲物袋中。
那人看見這一幕後,怒氣衝衝道:“你幹什麽,快拿來!”
“拿什麽?”趙升笑咪咪的反問對方。
“邀—請—函!”那人強忍怒氣咬著牙,狠聲道。
趙升搖搖頭,鄭重其事道:“邀請函不能給你,要是給了你,萬一你弄丟了呢。”
那人氣笑了,怒問道:“沒有邀請函,那你們就別進去了。”
趙金劍見狀上前一步,暗運靈力放出築基境的氣勢。
“呵呵,築基修士又如何?你敢動手一下試試?”那人絲毫不懼,反而主動挑釁道。
他有恃無恐。
別看丹鼎派門規森嚴,但凡是規矩必有漏洞可鑽。
這麽多年來,丹鼎派的規矩早被門下弟子摸透了。
再加上方方面面的人情關系,外人不知厲害,冒然對上丹鼎派弟子,即便本身佔理,最後也得吃虧。
要知道修仙不只是打打殺殺,也是人情世故!
那麽...趙金劍和趙升兩人曉不曉得其中利害呢?
一個是混跡修仙界幾十年的老人,另一個則是轉生四世的老不死。
答案不言而喻!
趙升上前一步,示意趙金劍不要動手。
看著有恃無恐的守門弟子,趙升笑了笑,突然大聲喊道:“為什麽不讓我們進去?”
“我說過沒有邀請函一律不得進入。”那人不耐煩道。
“可是我們有啊!”趙升暗運丹田,聲音越發洪亮。
這時, uukanshu守門弟子看見周圍有人好奇的看過來,不僅不慌,反而嘲諷道。“喊什麽喊!你早點拿出來,我早讓你們進去了。
趙升看到這一幕後,眉毛一挑,心知此人背後必有靠山,而且靠山很硬。
眼見小伎倆不成,趙升念頭一轉,又故作愣頭青的和那人大聲爭辯了幾句。
此時,趙升這裡的變故,已經成功引起了越來越多人的注意。
見到火候差不多了,趙升氣呼呼的從靈蟲袋中掏出一條金環靈蚯,扔到地上,作勢要踩。
就在這時,一聲暴喝突然炸響:“住手!”
霎時間,天上仿佛打了一道霹靂,震得周圍人心口一痛,難受得幾欲吐血。
趙升隻覺眼前一花,定睛一看,卻見一個長須老者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此人方面大耳,長須過胸,身穿一件天蠶絲袍,袍面上繡有六座三足兩耳丹鼎。
長須老者將金環靈蚯攝入手裡,一臉後怕道:“幸好我來的及時,不然好寶貝就讓你小子糟蹋了。”
趙升看到此人出現,心裡一喜,暗道:“果然有識貨的,不枉我一番做戲。總算引來了一條大魚。”
守門弟子看見來人,臉嚇的全白了,連忙慌張的行禮道:“弟子拜見靈參真人!”
丹鼎派有一項十分有趣的傳統,那就是一旦有弟子成功結成金丹,不僅自動成為門派長老,而且道號必然以一種靈藥為名。
靈參是修仙界最著名的靈藥之一。
長須老者能用靈參做為道號,可想而知他在丹鼎派的地位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