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兄弟飛天遁地,遨遊山海,端的是讓人羨慕啊!”
阮小七、焦挺、時遷個個羨慕不已。
“既然成不了哥哥的禦鬼,那便自己修煉唄!灑家不也是個粗人,現在都已經是孕神七品了。”
“智深哥哥,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咱要是有這種能耐,怎會羨慕。咱鬥大的字不識一筐,扁擔倒了都不知道是個一,你讓咱怎麽充知識分子,怎麽孕神?”
阮小七無比失落,心中也格外的焦慮。
再不變強,可怎麽辦喲!
咱小七一生,不弱於人。
“小七兄弟,你以為咱能認多少字?也就能看個文書罷了,五台山文殊院的智真長老傳灑家金剛怒目觀想法,也沒怎麽修煉,便孕神成功,境界自行提升。伱若能找到個閻羅觀想法,肯定也一樣。”
“唉!”
阮小七長歎,他哪裡去找那勞什子的閻羅觀想法。
“要不,等得空,灑家去問問智真長老?灑家聽說長老乃是當世的活佛,知得過去未來之事。去年灑家離開五台山,長老還送了灑家一段揭語。”
“是何揭語?”曹傑好奇地問道。
“長老說灑家: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水而興,遇江而止。”
“哦!”
曹傑微微點了點頭,和原著沒有變化,顯然那活佛智真長老也沒推算出自己來。
心中不由大定。
眾人離了泰山,一路向著梁山泊而去。
這日晌午,他們距離梁山泊已經不到百裡地了。
“哥哥,這天氣可真熱得難受,往年這個時節,也沒這麽熱啊!可真是熱死我焦挺了。”
焦挺那一身的肥膘,相比其他人確實難熬。
曹傑縱目四望,見一座破敗的小廟坐落在林間,便道:“就去那落腳休息兩個時辰,吃飽喝足再睡上一場午覺,等太陽下山涼快了些再趕路。”
“甚好!”
“唉!”
曹傑又微微一歎:“去年冬釀成了雪災,今年氣候又反常,歉收是一定得了。朝廷要是還像往年一樣收稅,不知要逼死多少人啊。智深兄弟,你在二龍山,多關心下附近的百姓。未來舉事,民心便可用了。”
“灑家曉得,多庇護百姓,若那地主老財為禍鄉鄰,看灑家的禪杖硬,還是他們的腦殼硬……”
靠近破廟,只見那一扇大門,早已碎裂,好在四壁還算完整,正中一尊石佛,頭戴毗盧冠、身披袈裟,兩周的泥塑菩薩羅漢卻是塵歸塵土歸土,早已化作了烏有。
眾人齊齊止住腳步,原來在那石製的供桌上,赤條條地睡著一個大漢。
天氣又熱,那漢子把些破衣裳團做一塊作枕頭枕在項下,就這般沉睡在供桌上,呼嚕打得震天響。
“哥哥稍等,我去叫醒他。”
不等曹傑回話,焦挺抬步走了進去,手掌一伸,嘴裡叫道:“那漢子醒醒……”
手還未觸碰到,只見那大漢嘴裡的鼾聲未停,眼睛卻猛地睜開,一個鯉魚打挺,就向焦挺打了過去。
“嚇!”
焦挺的一身本事都在摔跤相撲上,本能地伸手朝著大漢一抓。
“不好!”
那貪睡的漢子猛地一驚,感覺到手上滑溜滑溜的,對方的背圓溜溜,好像一個大球體,完全卸去了自己剛猛的力量。
下一秒,漢子身體離地而起,想他有落地生根的能耐,竟然還是被掀翻,“吧唧”一聲摔倒在地。
“啊!”
又是一個鯉魚打挺,漢子並不纏鬥,而是迅速朝著自己的行囊躍去,那裡放著一口樸刀。
“好漢毋驚!”
曹傑及時開口:“我等路過此地,準備在廟裡納涼,沒想到我兄弟太過粗魯,驚到了好漢。”
“……”
容貌有些醜陋的漢子將幾人一掃,甕聲道:“真的?”
“真的!”
那廟裡裸睡的大漢是誰,曹傑已經清楚了。
只見他一身黑肉,下面抓扎起兩條黑魆魆毛腿,紫黑闊臉,鬢邊一搭朱砂記,上面生一片紅毛。
當然,胯下也甩著驢大的玩意兒。
他抱著樸刀,一眾兄弟卻也不敢大意,特別是魯智深,拎著水磨禪杖氣勢逼人。
“罷了,你們隨意。”
見對面人多勢眾,赤發漢子抱著樸刀讓到了一邊。
曹傑一拱手:“我乃鄆城曹傑,我等兄弟回梁山泊路過此地,敢問好漢大名。”
“呀!”
那赤發漢子面色動容,連忙問道:“可是山東閻王敵,鄆城小孟德?”
焦挺雙臂叉著腰,傲然道:“正是我家哥哥!”
“呀!”
赤發漢子甩了手裡的樸刀,納頭一拜:“哥哥在上,我乃東潞州人氏劉唐,因臉上生了紅毛,江湖人稱赤發鬼。”
“劉唐兄弟,那是青州二龍山金剛大士魯智深,那是活閻羅阮小七,那是操刀鬼曹正、沒面目焦挺、鼓上蚤時遷。”
劉唐抱拳道:“都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好漢啊!失敬失敬!”
“兄弟還是先穿上衣服,這……著實晃眼……”
“這便穿……”
三兩下將破衣套上,赤發鬼笑道:“不瞞哥哥,我正是來投奔哥哥的。”
“那可真是有緣,兄弟可餓了,我這裡尚有些吃剩下來的酒肉,若是不嫌棄,一起來吃。”
“不嫌棄,不嫌棄。”劉唐真不嫌棄,抓起肉就吃了起來,又灌下一大口酒,說道:“我有一套富貴要與哥哥說知。”
“什麽富貴?”
劉唐抹了一把嘴,說道:“小弟自幼飄蕩江湖,多走途路,專好結識好漢,往往多聞哥哥大名不期有緣得遇。若無外人,那便吐膽對哥哥說了。”
曹傑笑道:“這裡都是我心腹兄弟,但說不妨。”
劉唐壓了壓嗓子:“小弟打聽得,大名府梁中書搜刮十萬貫金珠寶貝玩器等物,送上東京與他丈人蔡太師慶生辰。
他去年也曾送十萬貫金珠寶貝,半路裡不知被誰人打劫了,至今也沒捉到。
今年又有十萬貫,早晚安排起程,要趕在六月十五的生辰前送達。
小弟想劫了這不義之財,旁人取得,咱也能取得。倘蒙哥哥不棄,願相助一臂。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哈哈,你這赤發鬼,原來說這件事。”焦挺笑道:“我家哥哥早早便有安排,交由我家軍師哥哥去謀劃了。”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