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卿?
花寶燕蹙了蹙眉,這一聽就是女人的名姓。
哥哥竟然讓公孫先生齋戒七天,在這大年初一日推算個女人?
“入雲龍”公孫勝的大名,她未到梁山便通過花榮知道了。
孕神五品的修為,便是在東京皇帝老兒的道宮內,那也能得個一官半職的。
公孫勝指了指東方:“此女便在沂州。”
沂州距離濟州也不遠,中間隻隔個兗州。
“既然在沂州的話……”
曹傑嘴角一揚,你以為我會和舔狗一樣去舔那陳麗卿?你以為我會禮賢下士去招攬那陳希真?
哈哈!
曹傑一陣猖狂地大笑,找來“智多星”吳用,一番密謀。
“如此這般這般,必叫那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聽到這種絕戶計,吳用的雙眼都泛起光來,奸笑道:“哥哥用這等驅虎吞狼之計,怎不容許我用計賺人上山來,若能用毒計,哥哥一直想拉來的‘神醫’安道全,早便賺上梁山了。”
“不一樣不一樣啊!”
曹傑搖頭道:“有些人遲早會成為兄弟,做得太過,未來怎麽共事。有些人怎麽也無法成為兄弟,自然無所不用其極。如今我等得勢,自然要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權力不用,過期作廢啊!”
“既然如此,那我與哥哥兵分兩路去安排了。”
“盡管去安排,必要叫那人知曉朝廷的狠毒……”
曹傑感覺自己就是個反派,但誰叫你們是“蕩寇志”中的人物。
站在上帝視角上看,陳希真父女天生站在對立面,雷部三十六將下凡來,真的好怕怕啊!
但伱要真以為他們正氣凜然,為了天下蒼生這才拚死剿滅梁山,那就真的高看那陳希真了。
陳希真先落草猿臂寨,打家劫舍,又用各種手段賺人上山,最後又受招安去打梁山。
是不是很熟悉?
其行為實際上與宋江的梁山沒有本質區別,唯一的區別只在於陳希真等人一直對梁山本身有種莫名其妙的痛恨。
既然是死仇,那曹傑也沒有留情的必要,趁著年關兄弟們都在,點齊十來個好手,便往沂州去了。
這次行動的都有誰?
是“托塔天王”晁蓋,是“入雲龍”公孫勝,是“豹子頭”林衝,是“赤發鬼”劉唐,是阮氏三兄弟,是“拚命三郎”石秀,是“火眼狻猊”鄧飛,是“小溫侯”呂方,是“鼓上蚤”時遷……
如此豪華陣容,搜山檢海,也要將那陳希真父女給找出來。
果然,才剛入沂州,劉唐便打聽到一個信息,說:冷豔山的匪徒“飛天元帥”鄺金龍、“攝魂將軍”沙摩海,被一對父女給剿了。
順藤摸瓜之下,眾人便尋到了一個叫做“風雲莊”的地方。
那莊主雲威,聽說父女二人蕩平冷豔山,十分高興欣賞,於是撮合陳麗卿與孫子雲龍結拜為兄弟。
這莊主兒子喚作雲天彪,平日最是愛慕漢壽亭侯關武安王的為人,使一口偃月鋼刀,騎一匹大宛白馬,鳳眼蠶眉,綠袍金鎧,青巾赤面。
去年捐了個官,在景陽鎮做督軍。
景陽鎮在什麽地方?可不就在陽谷縣景陽岡。
那陽谷縣,算是曹傑半個地盤了,收拾個督軍,手到擒來。
不過,曹傑也未輕舉妄動,正所謂“打蛇不死,自遺其害”,斬草就要除根,不給他翻身的機會。
將與陳希真相關的雲家、劉家大致方位找了出來,也不接觸,曹傑又拜會了沂州太守高封,送了厚禮,這才感覺時機差不多了。
那高封又是何人?
是高唐州知府高廉的堂弟,高俅的叔伯兄弟啊!
如今,官面上是你的仇人,黑道上也是你的仇人,縱然你插上翅膀,也逃不出這山東沂州。
陳希真也算是得道高人,雖然隱隱感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卻因為公孫勝施法,隔絕了他的推算。
正所謂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勢。
這就是曹傑的手段!
鄆城縣衙,時文彬接見了吳用。
“縣令大人。”吳用施了個士子禮,因為他去年抽空參加了秀才試,終於考中了。
“吳學究!”請吳用落座,時文彬說道:“今年秋闈,學究可要努力努力啊!”
“大人提醒的是,今日學生前來,倒是有一樁富貴送給大人。”
“哦!是何富貴?”
知道吳用與曹傑交好,他當即坐正了身體。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他時文彬雖然不搜刮民脂民膏,甚至可以說愛民如子,但收受賄賂,這在官場上是普遍行為。
在當今這個時代,士人階層的道德觀念已經沒有底線了,許多人為了追求名利而不擇手段。
與此同時,社會上也出現了一些風氣敗壞的場所,如妓院、賭場等,這些地方成為官員和商人交際的場所,並進一步助長了貪墨行為。
一些官員濫用職權,以迫切需要“豐衣足食”為借口,強佔民田、征收重稅、索取巨額賄賂等手段,使得百姓生活困難,甚至餓死者不在少數。
此外,一些官員還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拉攏門客、親友,在官場上形成了一個個勢力集團,進一步加劇了社會的腐敗程度。
與那陽谷縣縣令相比,時文彬真的是個好官了,至少他有底線。
“大人可記得,去年秋刑部曾發了一批告示,其中有個叫做陳希真、陳麗卿父女的。”
“好像是有這對父女,怎麽,找到了?”
“確實有些眉目。”
“真的?那可是高太尉點名要抓的賊人。”
“若無眉目,豈會來匯報給大人。而且,學生得到消息,那陳希真絕對有孕神五品的修為……”
“嘶!”
時文彬略吸一口涼氣,感覺不好搞。
可惜生辰綱已經結案了,不然還能在那陳希真身上潑上一盆髒水。
不過,沒有了生辰綱,咱還有其他手段。
陽谷縣縣衙,吳用以武松的名義拜見。
“大人,武將軍耳聞大人去年年底失了一批金銀,近日卻是得到了一條消息,特意讓我來說給大人。”
“呀!真查出了?”縣令史文魁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激靈了。
吳用用手掩住嘴,低聲道:“查出了,與景陽鎮督軍雲天彪有關!如今縣衙人多眼雜,大人可莫要聲張。”
“好好……武將軍可能助老夫抓了那個賊子?”
“身為官吏竟然暗中做那劫道的賊人,武將軍眼裡豈容得下這粒沙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