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藤蔓抽向了江枝。
江枝抬手一劍砍斷了藤蔓,又一條藤蔓襲擊過來,又被劍光碾碎了。
她的身形極快的快速,躲開著藤蔓密集又快速的攻擊。
很快,江枝整個人就如風掠在了杏花樹樹乾前面。
手中的長劍勢如破竹,一劍劈開了杏花樹。
密密麻麻蠕動翻滾的聲音隨著風聲傳過來。
杏花樹如同一個虛空的外殼,從中間向兩側裂開,然後傾倒,而裡面的東西也出現在了江枝的眼前。
江枝眼皮微微一跳,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具具人的白骨,還有纏著白骨的深青色的藤蔓,白色和青色糾纏在一起,不停的扭動蠕動蔓延。
她感覺自己要犯密集恐懼症了。
這些藤蔓的樣子看起來跟軟皮蛇差不多。
而那些森森的白骨貼著一張張的紅色的符,上面也是一排排的禁錮釘,那些紅色的符紙上還寫著奇怪的符文。
藤蔓向她襲擊了過來,帶著破風的速度,江枝趕忙躲開了,藤蔓擊中了石頭上,很快就穿過了石頭,在石頭處留下了空心的洞。
江枝翻滾跳躍躲開。
另外一邊,西辰鏡青正跟著許老爺詳談著杏花釀的酒水合作,他的名在的確經營有酒水的生意的,所以西辰鏡青跟許老爺交談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破綻,二且特別的真。
許老爺也沒有對他產生任何的懷疑。
許老爺的樣子看起來和藹至極,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
西辰鏡青卻從剛才的談話中知道了眼前的人已經超過了百歲,之所以能一直延長壽命,自然是因為延壽丹藥,而延壽丹藥需要巨額的靈石,這些靈石怎麽來的呢,自然是因為杏花釀的原因了。
客廳裡面西辰鏡青跟許老爺子談著生意。
外面和尚在許府裡面慢慢的晃悠著,涼聲跟在他的身邊,旁邊的許府奴才還在盡心盡責的給他們介紹著府邸的花草樹木。
和尚看著遠處的一座祖堂,微微眯了眯眼,他剛想走過去,許府的奴才趕忙攔住了他:“客人,那個地方不能進去的。”
“為什麽?”和尚好奇的問出聲。
許府的奴才嘴角微扯,本來人家的祖堂,外人參觀本來就不禮貌,這個和尚竟然問為什麽,一點都不知道禮數一樣。
“小的也不能進去,祖堂只有老爺允許的人才能進去。”許府奴才解釋出聲。
“這樣子,剛才貧僧冒昧了。”和尚略帶歉意出聲。
“沒事,下次注意就行了。”許府奴才緩緩道。
“大哥,大事不好了!”一個人影風風火火的闖進了許府,直接衝向了待客廳。
許老爺看著自己的弟弟著急莽荒的走了進來,便站了起來跟西辰鏡青說了聲抱歉,然後委婉的請西辰鏡青離開了。
西辰鏡青也禮貌的離開了。
“發生什麽事了?”許老爺臉上慈祥的笑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後山那棵杏花樹被人砍了,裡面的屍骨和符紙都不見了。”許二爺滿臉愁容。
“後山是我們的地盤,不是早就封了嗎?還有哪個村民敢違抗我們許家上山!”許老爺一掌重重的落在了桌面上,發出劇烈的聲響,桌面上的茶杯也應聲滾落了下來。
許二爺嚇得跪在了地上,頭低著:“我看了那杏花樹和藤蔓的樣子,應該不是村民,而是修士所為,而且修為應該不低。”
許老爺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去請法老過來。”許老爺吐了一口濁氣,“看看有什麽辦法彌補。”
許二爺趕忙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另一邊江枝把骨頭和符紙都打包放在了自己的靜止空間裡面了。
她慢悠悠的走回了客棧。
“哎?你們也回來了?”江枝在路上剛好碰到了和尚他們。
“嗯。”和尚點了點頭。
“是啊,那個老東西裝得一臉好人。”西辰鏡青眉眼微挑,“誰知道以前幹了什麽惡心的勾搭。”
“和尚,查出了什麽了嗎?”江枝看了眼西辰鏡青又看向了和尚。
“嗯,回去說。”和尚緩緩出聲。
“師妹,你怎麽不理我?”西辰鏡青一把摟住了江枝的脖子,仿佛要鎖喉一樣,“師兄這次表現得特別好,不信你問和尚。”
和尚也配合的點頭:“這次多虧了西辰施主,貧僧才有機會在府邸查看一番。”
江枝趕忙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也不知道和尚為什麽不讓我直接殺了那老東西。”西辰鏡青歎了口氣,“那個家夥一定是女鬼姑娘的仇人。”
“師兄,你挺熱血的。”江枝默默出聲。
“我最看不慣這種負心漢了!”西辰鏡青皺了皺眉頭,“還那麽桑心病狂的給人家女子的骨頭下禁錮釘,簡直就是畜生!”
“的確是畜生!”江枝非常認同。
四個人一起回了客棧。
這次還是在江枝的房間裡面,不過這次的人變成了四個人。
“說吧和尚。”西辰鏡青看向了和尚。
這種關於鬼的東西,自然是和尚最熟悉了。
和尚喝了一口酒潤了潤嗓子,才緩緩開口:“貧僧觀了杏花村的運勢,現在的大紅大紫下是深黑色,此情況是借運轉運了,現在的杏花村雖風光,不下百年必定必食其果。”
“許家的房子,構造特別奇怪,一般來說,房子都是朝陽,但是此房子朝陰,它的祖堂的位置不對,那是引陰氣聚陰運的。”和尚又看向了盒子,“再結合施姑娘的遭遇,貧僧大概已經了解事情的大概了。”
“許家的運氣是借了施家的?”西辰鏡青微微皺眉。
“沒錯,而且不僅轉了施家的運,還讓他們不能超生,死了也依舊被借著運氣。”和尚點點頭,“所以是陰運,之前施姑娘被禁錮釘所釘的地方就是其中一個陰運點。”
“對了。”江枝想起自己在後山發現的奇怪骨頭。
她便把骨頭拿了出來,也把她在後山發生的事情跟他們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