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山脈綿延悠長,其山峰更是高不可攀。
與尋常的山脈周遭環繞無盡先天靈氣有些不同。
這須彌山上,綿延不絕的是濃厚的黑色煞氣。
那煞氣久經不衰,盤旋在那須彌山周遭,其凶惡,恐怕能讓無數的大羅修士望而生畏。
煞氣,清氣元神之仙最為懼怕的東西。
僅僅只是觸碰一些,就會汙染元神。
若是尋常的煞氣對於修成金仙的修士來說並沒有太多的可怕。
但…此地的煞氣略有不同。
須彌山為魔祖羅睺的道場,這無邊的煞氣,更是那魔祖親自布置。
洪荒之西說是洪荒的一片‘淨土’也不為過。
平日裡少有生靈在這邊行動。
凶獸大劫過後,凶獸一脈也有著一線生存之機。
其中又有四大凶獸王者,混沌、饕餮、檮杌、窮奇。
這四大凶獸王者帶著無數的凶獸遷移至這西方。
這西方雖富裕,但因這凶獸的原因,所以少有人至。
就連三族的戰場也在除了西方之外的地方。
甚至西海之內,連龍族都沒有多少。
畢竟在這邊屬於孤立無援。
洪荒的血海就在西海和南海的連接處。
前有西方‘凶獸大陸’,後有無盡血海汙染之地。
這西海,龍族也沒有過多的兵力。
得不償失。
此刻,在這須彌山頂上,有著一龐大的宮殿。
這宮殿整體為黑色,呈現蓮花的模樣。
在這宮殿之中,有著一盤坐在蓮台上的中年道人。
其身份,不言而喻。
魔祖,羅睺。
“怪哉。”羅睺微微皺眉,手中不停地掐算:
“這三族,怎的會發現?莫不是鴻鈞出手了?”
“呵!”羅睺冷笑一聲:
“鴻鈞啊鴻鈞,本座早就覺得除你以外本座再無敵手,你還真照著這個來!”
在羅睺的心中,除了鴻鈞以外,其他的人都是土雞瓦狗。
什麽揚眉、乾坤、陰陽、望舒之類的,都是空有名頭之輩!
如今的洪荒,在他所熟知,混沌魔神的重修身,僅僅只有他們六個了。
羅睺單手托腮,嘴角帶著邪魅的笑容,看著面前的黑色玄鏡,其上正在播放著三族肅清族內的畫面。
“乾坤不過是個土雞瓦狗,一身實力更是破爛不堪;陰陽手握頂級大道而不自知,終究不得天下無敵;望舒婦人之仁,一介女流之輩,竟是想著融入洪荒;那揚眉更是可笑至極,一心想著獨善其身。
若是除了你們幾個,再能有存活下來的魔神,也就是那時辰了吧?”
說著,羅睺輕蔑一笑:
“沉浸在了時間長河之中出不來了?鴻鈞啊鴻鈞,他們都不重要,真正讓本座看重的還是你啊,你之道脫胎於陰陽又超越於陰陽,呵呵,既然你落子了,那本座便來會會你。”
說著,羅睺大手一揮,在其面前瞬間出現了一團黑霧,那霧中還閃爍著兩抹紅光。
“十元會內,對龍族發動總攻。”
“屬下遵命!”
那黑霧應了一聲,瞬間消散。
偌大的宮殿中僅僅留下羅睺一人,觀察著三族的戰場:
“快了,就要快了。”
羅睺的眸子中帶著幾分癲狂之色:
“以爾等三族戰場血祭!便是本座成道之日!”
洪荒之東,一不知名之地。
在這荒郊野嶺之地,有著一座小亭。
這小亭之內坐著四道身影。
其中一個,便正是鴻鈞。
還有這一個身穿陰陽二色道袍的老道,發須皆白,手持一拂塵。
在其身側坐著一個身著青色長衫的中年道者,其周身的道韻深不可測,他的面容帶著幾分笑意。
在這中年道者的身側坐著一個身穿土黃色道袍的中年道者,其面容威嚴無比。
“陰陽道友、乾坤道友還有鴻鈞道友,許久不見啊。”青衫中年道者微笑道:
“當初一別,已有數十元會未見,諸位道友的道途都大有精進啊。”
“善。”鴻鈞點頭微笑:
“揚眉道友也是,空間之道已大成,怕是即將要踏出那一步了。”
青衫中年道者的身份便是揚眉!空間之混沌魔神。
“不提也罷,不提也罷。”揚眉搖了搖頭:
“貧道之道再大成又如何?冥冥之中已是為了自由而不得已啊。”
“揚眉道友不想留在這洪荒天地?”陰陽笑呵呵道:
“這洪荒天地當真不錯,若早知如此,當年何必去阻那盤古成道?此般天地,衍生許多事物,比起吾等曾經的環境,好上不知多少。”
“不錯。”乾坤肅然道:
“安穩,悠然,貧道從未想過吾等之輩也能過上這等日子。”
“幾位道友此言差矣。”揚眉輕歎道:
“貧道也知這洪荒的完美,但終究是不得自由,貧道乃空間之道,平生亦是最為向往自由, uukanshu 留在此間,無法成道啊。”
幾人聞言,肅然起敬,都是抬手作揖:
“道友之心當真堅定,一心向道。”
“哈哈哈哈哈哈。”揚眉大笑幾聲:
“便在貧道離去之前,為幾位道友講講貧道的大道如何?說不定幾位道友也能從中悟出自由之意啊!”
“善。”鴻鈞輕笑:
“揚眉道友當真灑脫,空間大道亦傳之吾等。”
“有何?”揚眉挑了挑眉:
“不過是道罷了,諸位是貧道的至交好友,貧道也相信道友不會吝嗇自己的道不是?”
“自然自然!”陰陽連連點頭:
“吾等之交情,區區道而已。”
“不錯。”就連乾坤都露出了幾分笑意:
“遙想當年,吾等在混沌中便是至交好友,當初還有那望舒、羅睺與時辰……”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皆是有些沉默。
“望舒道友之心…吾等猜不透啊。”揚眉搖了搖頭:
“此生不出太陰,為何?洪荒之天地也並沒有排斥吾等。”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陰陽思考一二:
“女人心,海底針?”
“對了。”揚眉話鋒一轉:
“羅睺道友與咱們已有三千多元會未曾見過,此次小聚,貧道也邀請了他,看樣子,又是要缺席了。”
聞言,陰陽皺了皺眉:
“其實,貧道有所聽聞,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何不可?”揚眉笑了笑:
“吾等之間,暢所欲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