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你之構思,地道應當如何?”白澤心有疑惑,開口詢問。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也是都看向了白川這邊。
若是說善安排者,那除了白川也就沒別人了。
尤其是這種‘超大’型的安排。
三清對於這一點心知肚明,看似他們三個是大弟子,但實則,師尊與這位四師弟走的才是最近的。
尤其是白川前不久還去過紫霄宮,若說這其中沒有什麽安排,打死羅睺他們仨都不信。
突然被目光聚集,白川早就已經適應了,放下手中的杯子,白川笑著開口:
“若是說地道,其代表,便是輪回,亡魂之所,生靈輪回。
“若是說這一點……能與之相匹配的,除了後土道友以外,全洪荒可能都找不到第二位。”
“提問。”後土舉起小手:
“為什麽非要吾呢?”
“嗯……答案有些難說。”白川沉吟幾聲:
“簡單來講,你身為中央土之祖巫,對於大地的了解,除了你之外應該再無其他人,其次便是巫族繁衍的原理…應當不用我講出來才是。
“最後嘛…也是我一點小小的私心。”
“什麽,私心?”後土疑惑開口。
氣氛一瞬間就沉默了下來,所有人都知道答案,但是沒有人會說出來。
白澤有心開口,也是將這份想法壓了下去。
‘阿川所做之事……當真是煞費苦心了。’
能有什麽私心,無非就是舍不得巫妖兩族,還能有其他的?
妖族,是他們一手一手推出來的,為帝俊也提供了不少的便利,巫族呢,更是有著後土與白澤的關系在這。
白川也就是陷入了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原理,盡力為兩族尋找著出路。
雖然從真理推演了無數次的結果來看,巫妖終究還會再有一戰,但是,這其中的‘度量’卻是他們可以控制的。
尤其是在那次紫霄宮回來之後,白川便是已經有了幾分準備。
而魔族的首次再臨洪荒,也是計算當中的一部分。
以魔族平息天地劫氣,經歷一場巫妖大戰,一場屠魔之戰,天地間的劫氣至今比起巔峰時期已經銳減了七成。
這個結果,對於白川而言是再好不過了。
原本兩次巫妖大戰,打的兩族幾乎都是滅族之災,余下之人也是背負無盡業力來講,引魔入洪荒,削減兩成劫氣,已經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
雖然道理很難聽,但就是這麽一個道理。
天地大劫起,巫妖入劫,兩邊打生打死,算作‘贖罪’,若是一方敗亡或者兩敗俱傷直到劫氣消失,則大劫散。
就目前的巫妖而言,誰都不敢有‘大動作’,或者說是巫族,巫族今天敢再次祭出地煞幡,明天帝俊就得拚死殺下九天。
兩族的綜合實力,其實是差不太多,雖然是巫族強,但強的也只有十二祖巫。
魔入洪荒就是為了成劫灰而存在。
天地‘法則’之一,屠殺魔族不沾染業力因果,一點都不會沾上。
可能日後會有魔祖清算,但魔祖最先要清算的也是如今的‘天’。
這也是眾人徹底放手開乾的原因。
這一戰大夥兒也都是威能全開……好吧,只有通天跟白川兩個‘清兵’的是真的在真打,其他的沒到關鍵時刻都沒有真正的出手。
“白川道友知道的當真是多。”後土嬌嗔一聲,隨後默默的又朝白澤靠近了一點:
“吾巫族那麽深的秘密都能知道,吾聽大哥說那裡可以屏蔽一切天機窺探,縱使是道祖親臨,不親自入內都永遠不會得知。
“結果道友居然這般風輕雲淡的就說了出來……”
“道友言重。”白川抬手作揖:
“那秘密的確很難推演,亦或者說,師尊也推演不得,但我這應當是鑽了空子,畢竟,真理非推算,而是觀算與窮舉。
“我雖沒有觀得如今的那個東西,但其最初的模樣,曾有緣看過一眼,我曾聽過一位小友所講,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選項,剩下的那個答案,縱使再離譜,也一定是真的。”
後土擺了擺手,隨後鄭重抬手作揖:
“還望道友不要與他人言說,此事關乎吾族之秘。”
“其實,我有幾分不解。”白川皺著眉頭問道:
“若是此情有人得知,也許巫族的處境會好很多,一個只會停滯住的種族…甚至都不至於引得妖族應運而生。”
“此言,永不可說。”後土輕輕搖頭道。
兩人的一番對話聽得旁人雲裡霧裡,唯有準提還在感歎白澤的手藝。
這種東西,有心聽也不能聽,準提貪心,又不好信。
“咳。”接引輕咳一聲,看向白川:
“師兄,是否有些跑題了,我們的話題不應當在地道之上?”
“的確。”白川笑了笑:
“生靈輪回,此乃重要之地,應當如何分配?接引師弟是想問這最後一句?”
“師兄慧眼如炬。”
“吾等不參與。”老子淡淡開口。
元始和通天緊隨其後。
“我的話……”白川摸了摸下巴:
“大哥參與就好了,我不用參與了。”
“阿川。”白澤皺著眉頭開口:
“我有一問。”
“大哥伱說。”
“地道成立,需要的究竟是什麽?是否需要付出什麽代價?”白澤說著,在桌下一把拉住後土的手腕,頓時間後土鬧了個大紅臉。
“阿川,我心中有擔憂,先天神通卻是沒有半分預警,但越是這般,我心中的擔憂就更重幾分。
“我知曉,阿川你是為了巫妖兩族,甚至是為了天下蒼生,可是這般做,需要付出的代價又是什麽?”
“白……澤。”後土低著頭,聲音跟蚊子一般微弱。
“阿川,你,是否有一個答案。”白澤面色十分凝重。
他並非不相信弟弟,而是自家弟弟的性子……總怕他又是獨自背負一些什麽,亦或者……後土……
“後土道友……應當知曉吧?”白川平靜如水。
後土聞言,神色恢復正常,白澤剛要松開手,後土就握了上去,緊緊抓住白澤的手掌:
“但總要有人去做,這個人也只能是吾。”
白川看著面色凝重的兩人,心中不由暗笑。
驚喜嘛,或許吧。
對於兩人又進了一步的表現,白川十分滿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