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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元，並非終點，至少對於白川來說是這樣的。
真理之道為一條全新的路，並不在三千混沌魔神之道的行列當中。
三千是虛數，是無限的大道，但混沌魔神只有三千，他們的道就是洪荒之中的傳承。
道，永無止境。
雖然境界到了混元就是最高，但是道，永遠不會停滯不前。
太陽星中，昏了萬年的兩位‘聖人’終於是悠悠轉醒。
“兩位聖人醒了？”
帝俊第一時間遞了兩杯水過來：
“帝俊，見過兩位聖人。”
白川接過一杯水，飲了一口，笑道：
“不必了，道友相稱便是，你我依舊是道友。”
“理當如此。”伏羲跟著笑道。
“怎可。”帝俊搖了搖頭，無奈一笑：“兩位聖人如今已至臻聖境，為道之終點，亦為洪荒至高，又怎可以道友相稱。”
“隨你吧。”白川搖頭輕笑：“多謝道友給我們倆撈出來了。”
“小事爾。”帝俊點頭，隨後面色有些凝重的看向了伏羲：“帝君……”
帝俊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如今，伏羲已經成聖，若是不棄妖族而去，那巫妖的勝算…高達八成之多。
屠巫的行動，妖族定然是不願舍去。
“道友，貧道也想留在天庭之中……”伏羲輕搖頭，隨後道：
“師尊有命，聖人必守洪荒邊界。”
“原來如此……”帝俊神色黯然了下來，沉默了半晌之後，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那，還望聖人守候好洪荒天地，護佑洪荒萬靈。”
伏羲淺笑：“善，雖是貧道不可入洪荒，但，紫薇還在。”
紫薇道人，伏羲過去身三屍化身。
“聖人此言當真？”帝俊突然激動道。
“自然當真，紫薇為貧道化身，道境也已經定格在此，縱使留在天地之間，想來師尊也不會怪責。”
“善！大善！多謝紫微大帝！”帝俊躬身作揖，十分莊重。
“窮觀陣……也暫且留給你吧。”白川看向了三十五重天，隨後道：
“師尊沒有將窮觀陣取走，如今還在天庭之中，三十五重天也許會成為第二個天道之力最為濃鬱的地方。
“窮觀陣的注意事項稍後我會給伱一份，切記，利用此陣，絕對不要心生以此攻伐的念頭，你可以用來排兵布陣，可以用來計算天時。
“但，以此攻伐巫族絕對是大忌，況且它的功法之效也不如周天星鬥，好自為之。”
白川心底將一份《窮觀陣——完整》的使用方式交給了帝俊。
帝俊心中快速過了一遍，隨後對著白川躬身一拜：
“多謝道衍天尊。”
白川：“……”
“這道衍天尊，從何而來？”
帝俊，你是不是有點過於愛取名，取封號了？
帝俊起身微笑：
“回聖人，此乃天庭為諸聖追加封號，得天地承認，
“女媧聖人號至高造化無窮玄奧聖母媧皇娘娘，簡稱女媧娘娘或媧皇。
“伏羲聖人號至高太昊治世聖尊紫微大帝，簡稱紫微大帝或太昊聖尊。
“白川聖人號神霄道衍周天無上至真天尊，簡稱道衍天尊。”
白川：“……”
你取名有癮是吧？
白川汗顏，揉了揉額頭，道：
“那你可要準備好了，天地可是很快就要再有五聖了。”
“已然想好。”帝俊淺笑：
“玉清聖人便為青玄祖炁玉清元始天尊妙無上大天王。
“上清聖人為太上玄皇高聖元氣靈寶天尊上清妙有上帝玉宸大道君。
“太清聖人為太上青玄祖炁太清道德天尊混元上德大帝。”
你，比伏羲強！
“還有兩位呢？”伏羲來了興趣：“推演不差的話，那兩位是西方的那兩位。”
“哦。”帝俊淡然道：“接引聖人，準提聖人。”
“好，真有你的。”白川忍著笑意道了一聲：
“好了帝俊道友，日後再見吧。”
“恭送道衍天尊，太昊聖尊。”
……
巫族，盤古殿。
“燭老二你到底在想什麽！”
帝江勃然大怒，拳拳到肉，一拳一拳打在燭九陰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小妹在做什麽？你居然還說不必阻止？你難道要放任小妹去犧牲自己完成那什麽地道？”
“大哥……”燭九陰任由帝江打在身上，“我說的都是真的，而且小妹也並非犧牲了，只是……不可再出罷了。”
“罷了？不可再出罷了？那與犧牲了有什麽區別？你明知道小妹性子是什麽樣的！”帝江抓著燭九陰衣領聲音之大震得大殿晃動：
“而且你怎麽知道只是不可再出，你如何知道？”
“吾看到的。”燭九陰嘴角掛彩，鼻青臉腫，但眼神堅定無比：
“大哥，伏羲成聖了，你知不知道這代表什麽？巫妖大勢已去，天地將有聖人主宰你明白不明白？那白川算魔族為的是什麽？為的是巫妖的後路！
“是我們的一線！生！機！”
帝江怒目圓瞪，嘴唇止不住的顫抖：
“那憑什麽要小妹去犧牲！我不行嗎！”
“大哥！吾都說了不是犧牲！不是犧牲！”燭九陰一巴掌拍掉帝江的手，反倒是抓住了帝江的衣領，大聲道：
“小妹只是不可再出，最多不可再出，有那白澤在怎麽可能真的永遠不出，你知不知道鴻鈞玄門一脈代表著什麽？代表的就是這天地！
“地道是我們巫族的一線生機，是我們的退路，你不行，吾不行，咱們誰都不行，只有小妹有資質，有資格！若是吾行，吾都不會告訴你！”
帝江愣愣的站在原地，良久之後抓著燭九陰的手腕，走出了盤古殿。
“走，與吾去血海，跟小妹問個清楚。”
燭九陰徹底無奈，自己這大哥是真的滿腦子都是肌肉？
“停！大哥。”
“幹什麽！難道連小妹最後一面都不去見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叫上所有兄弟姐妹。”
“而且，並非最後一面，還有很多的機會，小妹才是吾族自己的‘聖人’。”
時間悠悠轉轉，又是萬年的光景。
這一日，鳳棲山上迎來了一位客人。
“道友可終於來了！”
白川與伏羲夾道歡迎。
聖人不可入洪荒什麽的……當然都是假的了。
天都開完了，自然不用久居混沌之中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