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交談,老子也對這裡了解了個大概。
此地屬燧人氏部落管轄,共計有祭司大部落百萬有余,祭司一百多萬位。
這就代表著最起碼有著一百多萬的玄仙,甚至金仙。
對此,老子也很是了解。
人族的實力有著斷層,太乙金仙境除了三祖以外再也沒有,而且三祖也快要晉升了。
走在人族的小路上,老子最為直觀的感受就是這裡的‘靈氣’很重,但是氣運較為少了一些,比起中央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還好,都在人族的氣運籠罩范圍之內。
就這份氣運,要是誰吃了個人,那……不言而喻,業力可不小。
“李長者,你離族有多久了?”赫連宇將小琥珀抱在懷中,另一隻手牽著青牛。
“貧道年少之時便已經離族,如今已有六十余載。”
“那長者這些年都去哪裡尋過道?”赫連宇松開了牛繩,順著小琥珀的毛發,問道。
“青丘,僅此地。”
“青丘我也有所耳聞,據說在那裡居住的都是狐仙,男子風流倜儻,女子風情萬種。”赫連宇笑了笑:
“而且,聽燧人祖所言,青丘之主還是我們人族的聖師之一呢。”
老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約莫兩個時辰過後,兩人終於到了‘城’中。
人族,青丘城。
此城因青丘臨近青丘而得名,此地祭司甚至還有一個狐族夫人……
沒錯,青丘與人族是有‘交情’的。
“李老先生,還請隨貧道來這邊,身份未明者還需在監守司留上幾日,但請先生放心,並非囚禁,而是等待。”
人族出入邊境的人本來就很少,出去容易,也沒有人查,主要是進。
想要進入人族族地,可是有著一套算是比較困難的流程。
“善,貧道省得。”
“老先生勿怪,人族來客本就稀少,我們青丘城邊境這邊就更少了,您還是最近七年唯一一個入邊界的人。”
“有勞小友。”
“老先生別客氣,都是同族,又是同道,本應如此。”
赫連宇將李耳帶到了一處古色古香的四合院當中。
城中就是與外面不一樣,已經是石磚鋪路,還有這種頗為美觀的房屋了。
赫連宇將牛拴在院子的樹上,隨後將小琥珀放在了地上,對著李耳抬手作揖:
“還請老先生稍住幾日,貧道還需確定先生身份。”
“善。”李耳點了點頭,隨後提溜起小琥珀。
小琥珀在半空中掙扎,發出吱吱的叫聲,但李耳沒有絲毫理會,抓著小琥珀就走進了屋中。
屋內很乾淨,很簡潔,僅有一張硬塌,一張桌子三張凳以及被褥。
李耳將小琥珀放在凳子上,隨後便坐在了硬榻之上打起了坐。
這監守司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住過人了,但是依舊有一層法力保持著屋內的潔淨。
可見赫連宇說的也是真的,人族平日很少有生人進入。
時間悠悠轉轉,一晃三日而過,赫連宇終於是回到了監守司。
“老先生,手續已經辦理齊全,帶著此物先生便可自由出入所有的城池部落。”
赫連宇將一塊玉碟遞了上去,李耳抬手接過,隨後問道:
“小友,可有時間論道?”
“哦?”赫連宇眼前一亮:
“老先生若想論道,貧道定會奉陪。”
“善。”李耳道了一聲,隨後坐在床榻之上。
赫連宇見狀,直接抬起雙腿,盤坐在虛空之中。
“上善若水,清靜無為……道可道,非常道……”
說是論道,但反倒成了李耳講道,赫連宇聽得如癡如醉,直接沉浸在了其中,連醒都醒不過來。
赫連宇只是一屆地仙道練氣士,吸草木之精,吐山川之華,所修功法也是人族最為常見的功法,但這,依舊是百萬中無一的資質。
地仙道的上限極低,金仙幾乎都沒有,除了個別頂級山川的‘靈’或得位的‘人’以外,金仙想都不要想。
如果說他們平日的修行修的就是糟糠,那現在李耳給他講的就是妥妥的天珍。
老子講了半日,一卷‘道德經’講完,隨後將一冊《道德經》放在了桌子上。
赫連宇明顯還沉浸在道之中,無法自拔。
思索一二過後,李耳又揮揮颯颯的寫下幾個大字,留了字條:
“道者,當傳也。”
其目的不言而喻,你得道便要傳道,你可開宗立派,伱可周遊四海。
此人,便算作李耳一個‘記名’弟子。
小琥珀牽牛,李耳坐在牛背之上,繼續前行。
悠悠轉轉,百日而過,李耳終於來到了下一座大城。
這一次直接進入了城中。
逛了幾日,眼見無人有心,便暗歎著離開。
轉眼,三年時光而過。
“還請老師在此地稍等片刻,弟子這就去打水。”
一個白衣青年對著李耳躬身作揖,隨後將掛在青牛背上的佩劍掛在了腰間,朝著旁邊的河畔而去。
李耳低垂著目,沒有理會。
片刻後,青年歸來,手中的陶碗送了上去:
“老師請用。”
老子睜眼,接過,飲了一口,半晌之後淡淡道:
“玄都,為何跟在貧道之側。”
青年撓了撓頭,訕笑一聲:
“道不如人,達者為師,當日與老師論道,弟子自愧不如,故無論如何也要跟在老師身側,侍奉老師。”
“那賭約是你口中自定,貧道未曾言說爾拜師,貧道不過一介凡人,如何當得爾師。”
“不,老師,修仙之人,言出必果,縱使老師只是凡人,也不指導弟子,但弟子同樣願侍奉老師左右,以求道心通暢。”
“你一介天仙,如何甘心跟在凡人身側?”
“老師不凡。”玄都搖頭,輕聲道:
“老師雖無道境法力,然於道之理解早已超然世俗,只是可歎世事無常……”
“爾一路跟隨,已是受盡同道白眼。”
“無妨。”玄都輕笑: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爾不爭,弟子已悟無為之境,他人目光於弟子已然如路人所視,弟子所重,僅為尊師,尊長,尊祖,尊天地。”
老子看了玄都良久之後,拿出一冊道德經:
“為師手中僅有這一份‘傳承’,為師無力去學,悟透也無道境,望你好生修行。”
“還請老師收回。”玄都惶恐:
“此乃老師之道,弟子還未入老師門牆……”
說到一半,玄都愣在了原地。
老師方才說的,是什麽?
是,為師?沒錯吧?
“拿好,繼續牽牛。”
“是!師尊!”玄都三叩九拜,將道德經接過,隨後繼續一手抱狐,一手牽牛。
就這樣,兩人走在人族的土地之上。
“敢問老師,您一直這麽走下去是有什麽想做的事嗎?”
“傳道。”
……
今日三更,剛趕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