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異人聞言喜道:“原來道長還會醫術,我這就去將小兒抱來。只要道長能將小兒的病治好,在下願將這半份家產答謝道長。”
說完,也不等混沌道君應下,便急急忙忙向後院跑去。
很快,宋異人手中抱著繈褓出來。
宋異人將繈褓交給混沌道君之後,緊緊盯著混沌道君的臉色,說道:“道長還請看看小兒到底如何?”
李雲景看著嬰兒,只是揮手在嬰兒身上輕撫一番,便為這孩子解除了病患,醒了過來。
“多謝道長,救我孩兒!”
宋異人從混沌道君手上接過嬰兒,忙對下人說道:“來人啊!速速拿來黃金千兩,送於道長。”
李雲景笑了笑,阻止道:“貧道早就說過,此次前來不為化緣。”
“那不知道長有何事?只要在下能辦到,決不推辭。”
“聽說你有個結拜兄弟叫作薑子牙,貧道來此,是為收他做個弟子而來。”李雲景笑道,辦起了正事。
“原來道長是為收子牙兄弟為徒而來,可惜子牙兄弟,卻是沒有拜師的福分。”
宋異人看著混沌道君,苦笑說道:“道長來的卻是不巧,子牙兄弟在十年前已經離開,此時卻是不知身在何處!”
“唉!可惜!難道這應劫之人真的與我截教無緣嗎?”
百般算計一場空,李雲景隻覺得心灰意冷,與宋異人應付了幾句,身形一動,一道華光浮在周身,卻是駕著祥雲回了“武夷山”。
卻說薑子牙離開朝歌,四處遊覽山水,尋仙訪道。
經過了多年的艱辛趕路,還真的來到了昆侖山附近。
代天封神之人一出現,元始天尊心中一動,隨即大喜,便知有緣之人前來拜師。
此人來到昆侖山,拜入自己門下,自己門下十二個弟子渡過仙人之劫的機會又大了許多。
想到此處,便喊來白鶴童子,讓他去通知門下弟子,就說自己要講道,讓門下弟子都來聽講。
白鶴童子聞言,連忙點頭應是,便向原始天尊叩首後,出去通知廣成子敲響金鍾召集同門去“玉虛宮”聽道。
又過去了數年,那薑子牙在路上遇到的一個同道之人,共同來到了“昆侖山”腳下,看著那巍峨、連綿不絕的山脈,兩人眼睛都直了。
這“昆侖山”不愧是人間第一仙山,種種美景,讓兩人看的眼花繚亂,吸一口山中逸散的空氣,隻覺得神清氣爽,舒服至極。
“申老弟,這山如此之高,你我凡人之體,如何上得這仙山?”
許久,兩人平複了心情,薑子牙看著根本望不到盡頭,繚繞在霧氣之中的巨大山脈,苦笑著道。
“唉!這確是個問題,此山如此之大,咱們恐怕花費十年時間,也未必能夠登上山峰!”
申公豹同樣臉色難看,“昆侖山”連綿八千萬裡,山勢奇險,怎是凡人能夠輕易上去的?
正當兩人愁眉不展之際,雲中突然傳出了一聲清脆的鶴鳴之聲,只見虛空中,一頭巨大的白鶴,雙翅一展,眨眼的功夫,已經降落到地面,化為了一個童子模樣。
“你倆來昆侖山所為何事?”
元始天尊開講後,知道山外的凡人上不得“昆侖山”,於是派出白鶴童子親自下落接兩人上山。
“仙童有禮了!凡人薑子牙(申公豹)來昆侖山,求仙問道而來,希望仙童收留!”
看到這個白鶴童子出現,薑子牙、申公豹大喜,看來昆侖山上果然有仙人存在,這一次卻是不虛此行了。
“哼!這兩凡人平平無奇,老爺怎會特意讓我下山伏他們上山?”
白鶴童子也不答話,只是不斷地掃視著眼前兩人,卻是沒有看出來這兩人有什麽神奇之處。
過了許久,看到二人局促不安的樣子,這才淡淡的說道:“昆侖山高,你二人上不得山峰,老爺特命我帶你們上山。”
說完,也不等兩人反應過來,身形一晃,現出原形,兩隻利爪,一爪一個,抓著薑子牙、申公豹就飛上雲霄,直奔玉虛宮而去
另一邊,截教這裡,因為是世間第一大教,與世俗關聯極深,有許多耐不住寂寞的截教二代、三代都出山輔佐殷商帝皇。
一是享受人間的榮華富貴;二是於紅塵之中煉心,此時,截教卻是和殷商氣運相連,一損具損,一榮具榮。
五大真傳弟子金靈聖母的弟子聞仲,自從在截教門下修行之後,已是地仙之流。
他本是凡人出身,雖入了仙道,卻不甘於此等生活,心想大好男兒自應建功立業,封侯拜相,方不負胸中所學。
金靈聖母早就明白徒弟不是安心修行之人,卻因喜他資質不凡,才收他入門。
見聞仲一心想著建功立業,於是也不阻止,便將自己煉製的一對雌雄禁鞭賜予徒兒防身,又將一隻靈獸墨麒麟送與他代步。
聞仲拜別師尊,手拿禁鞭,坐於墨麒麟之上下山而去。
聞仲在下界遊歷的過程中,偶遇大商之主文丁。
兩人一番交談下來,文丁對於聞仲的文韜武略極為佩服,主動邀請聞仲入大商為官。
聞仲本就有意在世俗中建功立業,也不推辭,直接答應了下來。
在聞仲的輔佐之下,文丁對於東南西北四大諸侯為首的八百鎮諸侯加強了管理和滲透,並通過各種手段,使得國內更加的強盛了。
文丁心中自然明白,這其中聞仲出了多少力,因此,除了拜聞仲為太師外,更是將截教奉為大商國教。
聞仲得勢,在他的推舉之下,一名名截教三代弟子紛紛下界,加入大商,為大商效力。
直到帝乙上台,截教與大商的聯系愈發緊密,朝中權貴出身截教者,差不多佔了朝堂的三分之一,使得截教的聲威更盛,截教在世俗中,已經可以全部代表玄門。
這一年,帝乙崩,托孤與太師聞仲,壽王即位為天子,名曰紂王,都朝歌。
文有太師聞仲,武有鎮國武成王黃飛虎;文足以安邦,武足以定國。
中宮元配皇后薑氏,西宮妃黃氏,馨慶宮妃楊氏;三宮後妃,皆德性貞靜,柔和賢淑。
紂王坐享太平,萬民樂業,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四夷拱手,八方賓服。
有四路大諸侯率領八百小諸侯,東伯侯薑桓楚,居於東魯;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每一鎮諸侯領二百鎮小諸侯,共八百鎮諸侯屬商,盡皆臣服。
這年春天,有急報自北方傳入朝歌,北海七十二路諸侯以袁福通為首,盡皆反叛。
紂王聞言大驚,急召群臣商議。
有人進言,不如讓太師聞仲率兵討伐。
於是,太師聞仲奉詔,親自率領大軍出朝歌,親征北海。
大軍出征過了半個月,紂王早朝登殿,聚齊文武,共商國事。
紂王問道:“有奏章出班,無事退朝。”
話音一落,只見右側文官一列中有人走出,道:“臣商容有事上奏。明日乃三月十五日,女媧娘娘聖誕之辰,請陛下駕臨女媧宮降香。”
商容開口瞬間,一道淡淡的金光自西方而來,落入紂王眉心,隨即消散不見。
那金光來得快,去得也快,朝堂之上,竟然無人能夠發覺。
大商皇宮外,混沌道君冷冷一笑,該來的還是來了,準提這聖人,果真無恥,每一次大劫來臨,此人總要來東方攪鬧風雨。
上一次針對的是妖族天庭,這一次,卻是將陰謀用在了我截教上面,無論如何,不能讓女媧娘娘把這一筆爛帳記在截教頭上。
卻說上一次,李雲景未能截下代天封神之人,回山籌劃了一番,卻是直接隱居在朝歌,隨時關注皇宮的動向,準備應對那幾個幕後黑手。
此時,李雲景施展“水鏡之術”,皇宮內發生的一切,都被他記錄,封印在一塊玉簡之中。
此時,皇宮內的紂王反常至極,商容言及女媧,紂王剛想回答,忽覺得腦海中空白一片,女媧這兩個字更是陌生無比,下意識出口道:“那女媧有何功德,竟讓寡人親自前去進香?”
此言一出,朝堂嘩然一片,群臣一個個面面相覷,各個心中思忖,今日大王到底是怎麽了?
女媧娘娘乃是人族聖母,三皇五帝見了都要行禮,歷代人王更是對其多有祭祀,昔日大王也曾祭祀過女媧娘娘,今日怎麽就忘了?
若非顧忌大王威嚴,換了一個人,諸臣都要上前,狠狠的訓斥一番了。
“陛下容稟,女媧娘娘乃人族聖母,捏土造人,以成人族;煉石補天,功德無量。此乃福國庇民之正神,大王當往女媧廟行香!”
商容作為丞相,眉頭一皺,卻還是出言解釋了一番。
紂王聞言,心中疑惑稍解,細細思索,似乎有這麽一回事,於是點頭道:“既是福德正神,寡人自當親往祭祀,準卿所奏。”
第二日一早,紂王擺駕出宮,三千鐵騎、八百禦林護衛,滿朝文武隨行,混沌道君也遠遠的,跟在數裡外,跟著紂王一起去女媧廟,他要親自看一眼,確認一些事情。
一個時辰,紂王到了女媧廟,下了車架,入殿上香,拈香禱告完畢,文武官員隨班拜賀。
等一應繁瑣禮儀做完,紂王起了遊興之念,領著一眾文武大臣在女媧廟中觀賞景致。
就在觀看之際,突然,一陣狂風大作。
這風怪異非常,既不飛沙揚塵,也不拂柳搖波,只在殿內穿堂而入,將殿中帷幔吹得高高飄起。
紂王君臣被這陣狂風吹得東倒西歪,一眾人緊緊護住紂王,俱都睜不開眼,惟有混沌道君目光如電,透過這陣怪風,冷眼旁觀這即將發生的一切。
那怪風來得快,去的更快,當風停了,紂王與群臣才整理儀容,定住身形,那紂王抬頭一看,卻見層層帳幔被吹散,露出裡面女媧娘娘聖像來。
只見女媧聖像,容貌端麗,瑞彩翩躚,國色天姿,婉然如生。
“娘娘聖德!”
商容等文武一見之下,急忙斂色正容,齊齊跪拜。
唯有紂王鬼迷心竅,不僅不跪拜,反而內心深處升起了一絲霸佔聖人的**來。
本想上前撫摸女媧聖像,只是群臣在旁,紂王隻得按捺下心思,讓近侍取來文房四寶。
紂王取筆,在女媧宮內牆壁之上,龍飛鳳舞,題下一首詩來:
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
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騁媚妝。
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寫罷,紂王左看右瞧,心中滿意非常。
只是旁邊文武百官,看著牆上那淫詩,各個心中驚恐難安,商容更是強忍怒色,出列奏道:“大王,女媧娘娘乃先天神靈,人族聖母,殷商之福主。大王為人君,豈可作詩猥褻聖明,毫無虔敬之誠,是獲罪於神聖,非天子巡幸祈請之禮。請大王以水洗之。”
“丞相多慮了,寡人只不過是看女媧娘娘有絕世之姿,因而題詩以讚之,豈有他意?”
紂王擺擺手,一臉的不以為意,說罷,不等群臣再度開口,自顧自擺駕回宮。
“好一個西方聖人,果真無恥之極!”
看著紂王擺駕回宮,李雲景出現在殿中,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裡,這個黑鍋自然不能讓截教背了,他的心念一轉,手一抖,那玉簡已經飛上了三十三天。
卻說女媧娘娘聖誕,忽然心血來潮,起了遊興,遂跨上金鳳,離了媧皇宮,向著人間而來。
女媧一路遊玩,不知不覺便便來到了朝歌城外。
入了自家廟宇,看著商朝臣民供奉的豐厚祭品,心中甚是歡喜,這人族還是記得本宮的恩德。
只是這份好心情,還沒有多久,便看見牆壁之上,紂王親自題寫的淫詩。
女媧瞬間,臉色鐵青,暗罵到:“這無道昏君,本宮乃人族聖母,他竟敢作詩調戲於我,著實可恨!身為人王,當修身立德以治天下,他卻不修文治武功,吟詩褻我,著實不當人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