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我也很後悔殺了你父親。”梅九州喃喃自語,“他和狂龍一樣,只不過是犧牲品而已……”
“閉嘴!他們才不是什麽棋子!”鐵虎還在掙扎,只不過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徒勞地扭動著。“我明白,他們死活的價值不是我一兩句話就能概括得了的。”
梅九州歎了一口氣,點了他穴道,讓他又暈了過去。
房間裡,桌子上擺著幾杯茶,梅九州細細地品了幾口,皺了皺眉。“現在,大宋和東夏的關系越發緊張了,大宋至寶翠玉珠也下落不明。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到底是誰乾的這些事呢?”錢秋葉想不懂,“按理來說,大宋和東夏都不可能乾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那就只能考慮第三方勢力了……”
西朝?
只有這一種可能,但是被查出來,不怕兩邊一起報復嗎?錢秋葉不得不考慮像逆河這樣的渾水摸魚的家夥。
“查出來了。”蘭心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這下倒好,還記得之前的酒樓嗎?”
“當然記得,我之前問你怎麽回事,你也不講話。”梅九州點了點頭。“我看到那個人脖子後面紋著一隻鷹,那個是神鷹軍的標志。”蘭心補充,“我的情報網已經弄到了,刺殺兩國使臣的,多半是神鷹軍。”
“可是在陵州的時候,他們的數量死傷過半,現在也掀不起什麽風浪了呀。”錢秋葉不解。“不知道,但是他們這一年之內視力好像又重新發展回來了,殘余的黨羽還是在蠢蠢欲動,想要搞事情。”蘭心搖了搖頭,“現在,由一個叫鐵鷹的人領導。”
“那我們現在能做點什麽呢?”錢秋葉詢問。“我們是勢單力薄,不可能排山倒海那樣,或者說一人之力改變戰爭那種可能性,但是也是有我們能做的事情。”蘭心拿出一張圖,“這是你師父在兼州的時候畫的地圖。”
錢秋葉不解的看向梅九州。
梅九州沉默不語。他年輕之時是一腔熱血,那個時候還是經常去刺殺冬夏的降臨,按照朝廷名單上給的有一個殺一個,直到錯殺鐵龍之後,他才就此收手。
“在冬夏的地鐵待久了,了解一下地形還是必要的,畢竟那個時候我東夏將領的態度基本上就是格殺無論。”梅九州歎了口氣,“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把這些東西藏到了兼州這個偏僻的地方。大宋的翠玉珠,東夏的至寶也一並下落不明,現在這些東西都找不著,結果都在天守閣裡面。兩國的矛盾,就像烈火上面又添了把柴似的。”
看來絕對是西朝搞的鬼,錢秋葉攥緊了拳頭。“唉,其實兩邊的朝廷內部也絕對有內鬼,神鷹軍絕對是有人聯系過來的。死的基本上都是兩邊的主和派。現在好了,就算是事情真相大白了,這個梁子也是結下了。兩國之間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幾個人明白就好的。”梅九州說到。
看見鐵虎有蘇醒的趨勢,梅九州還故意把聲音放大了一點。
“可笑,這個計劃漏洞百出,關鍵在於沒有人會想到西朝真的派殺手搞襲擊。”蘭心頓了頓,“而且,神鷹軍居然還沒覆滅,這點無人知道。”
“那我們現在去幹什麽?”錢秋葉問道。
“盜寶。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下落了,就要越早拿回來越好。你師父和我現在就要前往兼州,拿回丟失的寶物。”蘭心語氣鏗鏘有力,“你在這裡照顧好這個年輕人……”
“不行,讓我也去……”鐵虎勉強支起身子,掙扎著爬起來。“算了算了,你現在還虛得很,這可是很危險的事情……”錢秋葉勸阻道。
“那些至寶裡面可有我東夏的一份,哪能讓你們這些人全權管理。”鐵虎氣喘籲籲,“再說,兼州天守閣裡面是什麽樣子,恐怕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暗器機關裡面的構造,以及能藏東西的地方,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還知道這個的嗎?”錢秋葉有點好奇。“戰亂之時,都有達官貴人來這裡藏東西,搞得天守閣像個當鋪一樣。”鐵虎掃了他一眼,又看向梅九州,“我不是想幫你們,但是你們沒有,我進去了也未必能找到東西。”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我可沒有原諒你,雖然我知道真相,但是你殺我父親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一筆勾銷。”鐵虎氣憤的並不只是私人恩怨,而是沒想到朝廷居然如此卑劣。專門設計來挑撥兩國之間的矛盾。
“也好,多一個人幫忙是好事,而且你一個人在這裡也是待不下去的。”梅九州點了點頭,“那我們再過幾日便起程吧。”
“你還想待幾日,越快越好。現在天守閣的閣主正好外出不在,如果他回來了,你們梅蘭竹菊的名頭我也聽說過,但就算是聯手也不一定能勝他。”鐵虎沒好氣地說,“而且很快這些秘寶肯定會被運送到其他的地方,就憑我對他們的了解,肯定是這樣的。”
“那我們今晚就出發吧。”梅九州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菊謙現在就在兼州等著我們。”
趁著夜色,一行人出發了。
……
夜間的天守閣格外寧靜,閣主禦龍守現在拜訪天音寺,不在閣內。天守閣內部空間很大,但並不空曠,裡面的桌椅物件排的很滿,陳列精致。
天守閣四守可沒有離開。
金語,手持宣花大斧,臂力驚人,經常用壓倒性的力量解決對手。
銀月,隨身攜帶一根白龍棍,身法靈動,輕功在四人中最強。
銅刃,武器為雙刀,擅長使用暗器。
鐵心,善用鋼鞭,學過攝心術,擅長用幻術迷人心智。
四守各司其職,守護著天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