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那個葉九宮究竟是不是自己,但他只知道他現在需要做的不是這個,而是緊緊握住手中的光芒。
突然他有所頓悟,以極快的速度衝出泥潭外。
一次,兩次,三次,他皆沒有衝出來,直到第四次他掙扎地,爬了出來雙腿雙手拍打著泥潭。
終於掙脫出泥潭的束縛,當然還有鎖鏈一切束縛住他的東西都不存在了。
葉九公開始迎接心中的那道光,不知過了多久但他只知道自己又一次昏睡過去,這次很快又醒了過來。
“看來你成功了。”
隻覺全身舒適溫暖的感覺貫通經脈,一睜眼便看見自己的師伯。
“謝師伯,可是我沒有什麽感覺。”
墨玄用手拍在葉九公的後背上:“能什麽感覺,先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
不久墨玄就知道了葉九公所看到的內容,雖然此時不知道這會不會對葉九公產生了些問題但墨玄還是決定將這份因果循環不作理會。
因果是不可觸碰的,就算是強如墨玄也碰不得。
當葉九公和墨玄出來之後,原本擔心葉九公的眾人瞬間紛紛上前唯有陌錦夕。有些悲傷的樣子。
夜色已深葉九公緩緩走到大院外,少女像是有心事般。
在月光的映照下格外寧靜,也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緣故。在他眼中陌錦夕竟然變得有點長大了,好像不再是跟著自己後面的小女娃。
“你有心事?”
陌錦夕聽到有人說話,便故作無事發生。轉過身那一瞬的憂愁早已被葉九公盡收眼底。
“沒,沒什麽。”
這話明顯就是有心事,陌錦夕說完這話心裡越來越沒底,仿佛要被自己師傅看穿一般。
“跟我說是誰?欺負我徒弟的都別想跑。”
望著他陌錦夕決定告訴,原來在葉九公離開統教的這些日子中陌錦夕收到自己父親的書信。
而書的內容讓她擔憂起來,書信中寫道永安王之子趙格指名道姓想見見陌錦夕,統教的人對朝廷中人尤其是親王等皇親國戚都不感興趣,但統教畢竟比不得永安王,即便是他的兒子,也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葉九公對於永安王,他是極其陌生的,他只知道柴子遠似乎是永安王一路的人。
“即便你祖父是幽州刺史,對於皇親也奈何不了。你不能去,太危險了,不知對方想幹什麽?”
陌錦夕當然知道這其中意味著什麽,但是他不去,他這一家人必定會被威脅,甚至被殺害。
“師父我不得不去。”
聞言葉九公不在言語,心中暗道不妙。但又不放心自己這個徒弟,所以只能跟她一起回幽州。
幽州。
幽州人馬眾多,果然是難得一遇的大都市。
“安生,你看那家面館怎麽樣?”鄭七月正在眉飛色舞的盯著街角的一家面館,鄭安生一臉沒好氣:“你千裡迢迢的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吃麵啊,那我可就要走了。”
說罷,鄭安生便要走人。
“不急不急,我不是說了是帶你來找人的嗎?反正現在找人這種事情慢的很,我們不如就在這玩玩。”鄭七月嘿嘿一笑,貌似並不是很著急。
“我知道了,傳你前輩的那個高人有個女兒,你就是饞人家姑娘唄。”鄭安生挖苦道,“你可就別瞎說了,不過說來也是,你說我這一趟,會不會找到意中人呢?”
進了面館,兄妹倆坐下,一人來了一碗牛肉面,鄭安生一個女孩子吃相還那麽生猛,讓他兄長看了都不禁感到一絲無語。
“大哥,你打算離開,是真的了?”鄭安生壓低了的聲音,她不敢明說,但是作為兄長的自己知道這是要幹什麽——離開逆河。
“我是真的……先告訴你,我這隻獨眼是怎麽回事吧。”鄭七月娓娓道來:“當時,瘋子叛逃離開,我本想把事情查明,結果反而收到人警告。”
“半夜,我沒有睡著,保持警惕。果然有人前來刺殺,我保住了命,但是瞎了一隻眼睛。第二天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說是如果再敢輕舉妄動,第二隻眼睛就要沒了。”
“我深感到那人武功在我之上,再敢有第二次,別說瞎兩隻眼,就算是小命估計都不保了。”
鄭七月頓了頓,“但是,就最近發生的事情,讓我實在膽寒。今天,桌子旁邊又留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立刻把教授給你功夫的白衣客帶過來,不然的話就不是挖我的眼睛,而是要我的命了。”
鄭安生嚇得不輕,但很快克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我感覺真的活不下去了。我們兄妹的命似乎就是沒拿捏在他們的手裡,我們現在只能跑了。別說我不願意,就算我願意,我要去哪裡找?”
鄭安生默默吃麵,心裡卻是很怕。
鄭七月緩緩地說:“就算我再怎麽效忠於組織,我也不會讓我們兄妹倆的性命隨便丟失。現在,來幽州我們避避風頭,唉,她拜托的人突然從江南搬到幽州來了,也不知道怎麽找。”
鄭七月摸了摸口袋,打算付帳,卻發現口袋中多了一物。
那是塊黑白相間的石頭,鄭七月不懂,鄭安生湊過來一看,卻感到很驚訝。她知道,那個就是白衣客的信物,教授自己練習內功的時候,他總會拿出這樣的石頭。
“你是想告訴我不要擔心嗎?”摸了摸上面留下的指痕,鄭安生心中又感到一絲安寧。
樓頂,琴子房看著兄妹兩人,一言不發,飄然離去。
“安生,過來。”這回輪到鄭七月壓低聲音了,還順便用手指了指一張桌子。鄭安生大感不解,卻看向了那個方向。
那張桌子旁坐的也是一男一女,卻正好是葉九公和陌錦夕。
“我刺殺過那個人,他的武功在我之上。”鄭七月歎息道,鄭安生知道自家兄長極少誇人武功高超,看來這次是真的心服口服。
“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遇見他。”鄭七月歎息道,“我們不如跟上去,看看會發生什麽,說不定順水摸魚就能找到了呢。”
“聽哥哥的。”鄭安生乖巧應道。
鄭七月是有謀劃的,他知道這個人英雄惜英雄。兩人交手之後都佩服對方武功,應該不會記著舊仇。
他又是統教的有名人物,如果自己要背叛逆河,投奔到他那邊去也不是壞事,更何況自己手上也有對他有利的情報。
“我們就這樣悄悄地跟著,不要暴露。”鄭七月說。
葉九公偷偷往後瞄了一眼,便起身與陌錦夕離開了原地。
“師父怎麽了?”這一出口,葉九公便特意的壓低聲音用好似以只有他二人聽的懂口吻說:“有人偷偷跟著我們。”
“誰?”
陌錦夕剛想回頭查看,便被自己的師父挽過頭來。
“別動!看樣子似乎沒有什麽惡意,咱們先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
葉九公雖然不知是何人跟蹤他,但隻覺得身後這人有些有些眼熟。
陌府。
葉九公兩人一路走到了陌府,但鄭氏兄妹也是一路跟到了陌府。
“二人有何見教,竟一路尾隨我師徒。”
鄭七月有些驚訝,不知道是哪裡出了破綻。但還是決定與鄭安生走了出來,葉九公見到二人不由一愣。
鄭七月雙手抱拳爽朗道:“葉兄,許久不見,我們兄妹不是特意跟著你們的,還望見諒見諒。”
“無妨無妨,敢問你二人前來自幽州所為何事?”
談話間,鄭七月不由露出一抹苦笑:“此事不提也罷。”
見狀如此葉九公也不好再繼續說此時,將自己的徒弟事情告知二人後。鄭是兄妹決定幫助陌錦夕。
有一人從裡飛出門外,乍看之下竟是被人打出去的。陌錦夕連忙上去攙扶,此人正是陌錦夕的父親。
“爹,你沒事吧!”看見父親被人打的嘴角出血,陌錦夕既難過又傷心。
“陌兒不哭,即使我死了,也會護你周全的。”
聞言陌錦夕想起兒時,竟又是酸楚。
“哼!好大的膽子,竟敢大鬧陌府。”自己的徒弟父親被人欺辱,葉九公自是看不下去的。
談話間葉九公抽出佩刀,左手一推那刀便以極快的速度衝向陌府。
隨著一道響聲,從中走出來一人,看上去頗有幾分英俊。算是個富家子弟,葉九公的配刀正被他拿在手中。
“你算什麽東西,敢拿我的刀!”說罷,只見他伸手一握,那刀便飛回葉九公手中。
那人微微今頷首:“好一個以氣控物。”
葉九公沒有再過多廢話,直接了當問:“你便是趙格?”
“正是,話不多說,我喜歡她,要她做我的妾。”
“你放屁。”葉九公將刀揮出,那刀化作刀氣猛的將趙格擊飛。
趙格躲閃不及,中了一招竟有些招架不住的樣子。
見他如此葉九公狂笑不止,指著對方:“原來是個酒囊飯袋的臭小子。”
趙格一聽也有些惱怒,直接衝了過來,還未靠近葉九公,鄭七月便一掌將它結果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