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往旁邊看去,並沒有看見其他人。只看見了大廳木門緊閉像是有人動過一般,正上前查看之時。
身旁的黑衣男子幽幽道:“老白幹嘛呢?別忘了大王交給我們的任務。”
“放心,不會忘的。”兩人的對話被葉九公盡收眼底,剛才那白衣人向大廳看來之時,葉九公內心極為慌張,生怕被發現了。
“范兄,趙兄,好興致啊。還能在這裡相互討論,真是不怕在下索取性命!”
“詭謹!”黑無常驚呼一聲。
那個叫詭謹的年輕男子,燦燦一笑似乎是在發自內多的笑。
“范無救,趙有財!”詭謹出聲道,葉九公聽到這名字頓時忍不住,這名起的實在不怎麽樣。
隨即詭謹左腳踏地右腳騰空,一個飄逸的輕功。只需幾個踏步便可迎上萬丈之高。
那詭謹在月光的映照下格外妖嬈,生的是那麽柔情似妖,一呼一吸間媚眼如絲。
青絲長發加身上紫袍更顯得妖嬈動人了,黑白無常自認為已近鬼怪,但今日一見這詭謹卻是自歎不如。
詭謹假意笑出聲,輕輕用手捂著嘴。
那白的不能再白的手,先是轉了個圈再是用大姆指與無名指合在一處。
盡顯鬼媚,仿佛下一刻起就可以將人吸個乾淨。
“好家夥,這究竟要乾甚啊。”葉九公透著門縫偷偷看,只是他不知道那詭謹高深莫測如何不知葉九公在一旁偷看。
白無常范無救率先出手,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條鐵鏈。
甩了幾下,似是非常熟練。
詭謹嫵媚一笑:“詭天下大義,謹世間之險詐。”
范無救不知其意,隻再次扭動鐵鏈。
那鐵鏈轉的似乎更加快了,詭謹從嘴中飄出一絲白色的煙。
好像是農家裡炊煙,又好像是人的生機般。
“不好!老白快跑啊。”
范無救還未反應,便被那白煙勾了去。
只見范無救竟不自主的來到詭謹面前,二人一下一上。
范無救在下,飄在空中徑直躺著宛如睡著了一般。
詭謹在上就像是鬼怪,離范無救不過五寸。
詭謹輕輕一吸,范無救仿佛是什麽東西被抽走。
范無救口中出來白煙盡被詭謹吸乾。
“這五十年功力,我就笑納了。”詭謹似笑非笑,用最柔軟的語氣說最可怕的話語。
葉九公在門內看的一清二楚,冷汗直流,不敢亂動生怕被發現取自己的性命去。
詭謹己經將變成乾屍的范無救扔在地上。
“老白!你就不怕?”
“哈哈,天底下就沒有什麽可以讓我害怕,別說你的主子趙瀾,就是那東夏國我也不放眼裡,對了,那東夏應該正在進行爭當皇帝的好戲吧!”
“你……”
詭謹放聲大笑直接運起輕功,速度之快葉九公生平僅見“他是不是笑了一下,就不見了。”
趙有財看見范無救己經死的不能再死,於是抱著對方。
從范無救的懷中拿出一小瓶,打開瓶口。瓶中是粉末狀的東西。
將瓶子倒在對方身上,還有自己身上,不一會兩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一灘血水。
“這黑白無常倒也重情重義。”葉九公喃喃道,那個詭謹是什麽人,黑白無常是永安王的人?
這一切葉九公想不通,但他知道己經刻不容緩。
清晨。
日上三竿,眾人醒來走出興慶府後,葉九公發現下起了雪。
“早該下雪。”
“什麽?”葉九公莫名其妙地說了句,唐十三少見狀不由困惑。
“沒什麽。”
安王府。
“王爺,葉家小子己經找到興慶府了。”惠可的話讓趙瀾有點慍怒,他口中的葉家小子正是葉九公。
身後的四大公子,玉靈公子墨碧華,懷柔公子公孫無常,燭炎公子雷姬雲,清玄公子張穆清。
一個個皆心驚肉跳,不僅葉九公莫名其妙地活下來,還被那楊逍遙給攔了下來。
“這個葉九公是怎麽回事?”趙瀾出奇的平靜,但言語中不免有些恐怖的氣息。
“王爺,還請給我一次機會,這次定能……定能。”公孫無常越說越沒有底氣。
“定能什麽?”
趙瀾反問道,隨即歎了口氣。
“罷了,興慶府的秘密己經被人知曉,趙楨墨玄兩頭盯著,只能兵行險招了。”趙瀾擺了擺手。
公孫無常隻得退下去,惠可盯著趙瀾自然是知道對方說的兵行險招是什麽?
“非如此不可嗎,雖說你我準備充足,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不用再說了,興慶府已經被發現,我不信他們不會告訴皇帝, 到時候我,你,就逃不掉了。”
話以至此惠可也不好多說什麽。
飛龍衛指揮史耿雲此時回到汴梁中,禦書房內面對趙楨的詢問,即使是聖元境高手也是汗流雨下。
“耿卿,事辦的如何了?”
“回陛下,蘇護羽不知所蹤,趙瀾似乎有異動。”
耿雲如實回答,他不敢有所謊報。
“如果他沒有異動那就不是他了,逆河不用管了。令飛龍,五旗,金甲,禦林,皆由太子趙元吉全權處理。對趙瀾可擊殺,可生擒,但有一點,必須將永安王所屬勢力一網打盡,若太子不能一網打盡,便貶為庶民!”
趙楨一甩衣袖,十分地霸氣側漏,這一次讓耿雲感到前所未有到壓力與恐懼不由的想起自己剛當上飛龍衛的時候。
當時自己親生看到趙楨的鐵血手腕與仁慈。
文官一家獨大,但始終沒有掀起什麽風浪。這便是趙楨在掌控著整個廟堂。
“臣,領命!”
耿雲悻悻的離開了。
當夜柴子遠便莫名其妙地死於非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柴子遠是永安王的人。如今他死了,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誰乾的。
遠在安王府的趙瀾,看到後也是極為生氣,雖然這人對他沒什麽用處,但好歹也是他的人。
這個時候,他受到了皇帝的召見。不僅趙瀾自己吃驚,就連惠可和尚它也同樣吃驚。
這個時候皇帝突然召見自己,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他心驚膽跳因為他知道此事去汴梁,可能是九死一生。